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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美娘子摆画摊遇险

“我可以摆摊作画啊!”柳栖梧拉着萍意道:“要是能给人画像、画景,说不定还能赚点家用!”

“可是姑娘,家里银钱还够用。”

“那不一样,我总不能一直靠着‘齐礼’的俸禄过活,从讨厌的人手里要钱,这也太屈辱了!再说,我这几日去街上,什么摊子都能见到,就是没看到画摊,说不定客源滚滚来呢!”她满是雀跃地冲萍意笑了笑。

萍意也跟着笑:“好,姑娘的画那么好,肯定好多人要!我这就去把您从府里带来的画具拿出来。”

柳栖梧想起搬来乌衣巷的第一天,李祈看到她带来的箱子里一半都装着画具,眼神似乎很是鄙夷。等她靠摆画摊赚了钱,一定要“羞辱”他一番:看,这些铜钱可都是靠这几个箱子赚出来的!

不多时,萍意抱着一个红木箱出来,里面装的是她常用的毛笔、砚台还有颜料。

一番挑挑拣拣后,柳栖梧提着装着画具的竹篮,萍意提着一桶清水,主仆二人边说边笑地来到巷口寻了处空位置,正好是在一棵老槐树下。

放桌凳,铺好纸、研好墨。

柳栖梧先在五寸长的纸上写了“画摊”两字,用砚台压着垂在桌子前。

“现在没客人,我就画下这棵老槐树吧!咦,少了赭色,萍意,你回齐宅帮我取过来。”

萍意应了声,放好手里的东西转身一路小跑。

她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从树叶画起,结果还没动上几笔,不远处的麻婶先凑了过来,却没看画纸:“吴娘子这模样,往这儿一坐,比画还好看。”

几个年轻妇人也围过来,嘴里说着“看看摆的是啥”,眼神却在柳栖梧的衣饰、眉眼上打转。

“你的衣裳真好看,是吴娘子自己做的吗,还是在哪家成衣铺买的?”

柳栖梧回笑:“嫁人前从家里带过来的。”

“吴娘子的头发可真滑,像绸缎一样,用的是哪家香胰子?”

“香粉的味道也好闻。”

“还有这眉毛,啧啧……”

“我倒觉得口脂的颜色最好看。”

“……”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小声议论:“瞧这副模样,哪像摆摊的?怕不是来显摆的。”

“就是,说是摆摊,我看是来招人看的。”

还有些年轻汉子不知道从哪过来的。

有人看着画纸,眼神时不时偷偷往柳栖梧身上瞟,还有人目光黏在她脸上。

站在最前面的汉子问:“娘子这纸看着挺讲究,画幅得多少文?”

柳栖梧只当是真心想买画的客人,以为要开张了,赶紧笑着回道:“小画给十文就成。”

“那要请娘子上门作画,得多少钱?我们多给点银钱也行。”

他身旁的另一个汉子跟着附和:“是啊,娘子家住哪儿?改日我们送些好纸过来,能不能请你专门给我们画几张?”

柳栖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麻婶道:“去去去,你们这些闲汉,吃了今天的饭就不管明天的了,还不赶紧做工,省得饿肚子!”

竹伯也跟着道:“就是,大男人围着这里丢人现眼做甚!”

他们见街坊们护着人,没敢再搭话。倒是从人群外传来一阵吊儿郎当的笑:“哟,乌衣巷今儿是热闹?这么多汉子围着个小娘子,是看画还是看人啊?”

麻婶眉毛一皱:“胡头?他来这里做什么?”

她对着柳栖梧道:“他是这条街自封的街长,专挑摆摊的欺负,吴娘子最好别搭理他。”

话音未落,胡头就已拨开人群晃悠悠地走过来。

他敞着衣襟,眼神扫过柳栖梧,不怀好意一笑:“小娘子长得挺俊,还卖啥画啊?跟哥哥走,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柳栖梧怒道:“光天化日,你敢在这儿撒野?”

有人紧跟着道:“她夫君在官署当差,胡头,还是算了吧。”

胡头嗤笑一声:“哟,多大的官儿能住在这乌衣巷?我胡头在这一片走,还没人敢管我!”

柳栖梧看着他那副嘴脸,心中生恶,捏起瓷碟将墨汁统统泼在他脸上。

围观众人见她火上浇油,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胡头用衣袖抹了抹脸,“呸”了两声:“哟,我就喜欢你这般有脾气的美娘子!”

柳栖梧捏着空瓷碟的手微微发颤,却没往后退。

退了一次,以后只会有更多麻烦。

胡头狞笑着,伸手就要去抓柳栖梧的手腕,岂料不知被哪里来的一颗石子给狠狠砸到。

他捂手大叫:“是谁干的啊?!”

薛释翻身下马大步过来。

他手按在腰间佩刀上:“你敢动下试试?”

胡头从没见过薛释,见他一身布衣却透着股不好惹的气势,心里先怯了三分,嘴上却还硬撑:“哪来的野汉子?敢管老子的事?”

他往前凑了半步,刚要开口,就见薛释指尖微动,刀鞘“咔嗒”响了一声,那眼神里的杀气直逼过来。

“我不介意砍下你的脏手。”

胡头喉咙滚了滚,往后退了两步,强装镇定:“哼,老子今天还有事,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转身就溜,脚步却比来时快了不少,没一会儿就没了影。

另外几个闲杂汉子也赶紧作鸟兽散。

薛释扫了一圈:“我家夫人摆摊卖画,只论画艺、谈价格,不管其他。诸位要是真心想买画,就好好问画的事;要是不想买,就请离开,别在这儿扰了生意。”

周围看热闹的也察觉到气氛不对,有几个本就只是欣赏画的,纷纷说“我们就是看看,不打扰了”,悻悻然转身走了,就连隔壁的麻婶和竹伯他们也都回了自己小摊。

萍意满头是汗地跑来,放下手里的颜料:“怎么了,刚才还有那么多人呢?”

“无事。”柳栖梧低头看着没画完的槐树,眉眼不复初来时的笑意。

她对着薛释道:“今日小事无需同先生讲。”

薛释也没再多说,点头应道:“夫人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先回家,等先生回来了再说。”

“好。”虽然她摆画摊出师未捷,心里的确有点失落,但也没完全气馁。

一次不成,她还能再试几次,反正还有一年光景!

她心情重新雀跃起来,直到吃上薛释做的午膳。

萍意看着不停“嘶哈”的柳栖梧,心疼不已:“我家姑娘喜欢吃清淡的,我今早拌黄瓜的时候不是已经打过样了么,薛统领就不能少放些胡椒和盐巴?”

薛释吸了口气,一脸惭愧道:“对不住,我已经放到最少了,再少一点可就什么味道也没了,要不下次还是你做?”

“我家姑娘总不能天天吃拌黄瓜吧?”萍意不由地瞪了薛释一眼。

“……”柳栖梧摆摆手,示意无妨。

她舀了勺粥,就着甜酱咽下去。

柳府里厨艺好的侍女多的是,她能带着只会拌黄瓜的萍意出来,纯粹是萍意最了解她,跟在身边的日子最久,她最信得过。

比起自己吃不了的辣,天天拌黄瓜倒也没事,只要有甜酱,她什么都能吃得下。

勉强用完午膳,柳栖梧转念一想,今日薛释能轻易将那个胡头吓走,可见此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必不敢再来惹是生非。

可要是王世子觉得摆摊有失体面的话……她心里竟莫名泛起点紧张,倒不是怕被他泼冷水。

等她一觉睡醒,日头已经偏西,院门口正好传来马蹄声。

看来李祈回来了。

她赶紧整理好衣服,慢悠悠出了卧房。

堂屋的晚膳已经摆好,还是两碗小米粥,配着一盘酱肉、一碟腌菜和两个白面馒头,筷子摆得依旧整整齐齐。

落座后,柳栖梧抬头一看李祈正准备拿筷子,突然道:“先等下!”

她赶紧道:“您说用膳时不能说话,我现在有话要说,所以您先等等。”

李祈的手指顿了顿,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

“您想说什么?”胡二缩了缩脖子。

“管好自己的嘴,”杨街使摩挲着腰间的带钩,“有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胡二还想辩解:“不就是个户署小吏的媳妇……”

“小吏?”杨街使突然提高声音,脚边的碎石子被他踢得滚出老远,“你知道方才我一家六口好端端吃晚饭的时候,简巡守突然过来,你当人家是闲的?”

胡二的脸瞬间白了,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什么?简巡守?”

他虽混不吝,却也懂“官官相护”的道理,那位广巡院的老大特意过来,定是有人递了话。

杨街使冷笑一声:“简巡守对我说‘泼皮扰邻,望多费心’,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胡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大人,我错了!我真不知道那齐家有来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靠近齐家娘子半步!”

“是永远都别在乌衣巷惹任何事,”杨街使将声音压得更低,“你要是再敢造次,就算我不绑你去见官,自有人收拾你,别说你那点街头营生,就算你想滚回乡下,都没路走。”

想起简巡守临走之前说的话,他心里又是一阵发怵,继续道:“你应该庆幸今天识抬举,否则,不止是你的,就连我全家的项上人头可都保不住。”

胡二连连点头,头点得像拨浪鼓:“我记着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人,您放心,我以后绕着乌衣巷走,再也不踏进来半步!”

杨街使看着他这副怂样,叹了口气挥挥手:“滚吧。”

胡二如蒙大赦,就差屁滚尿流般地爬地跑了。

杨街使站在原地,低声自语:“齐家到底攀的哪门子亲戚,能和我的上官搭上关系?”

窗外树间黑影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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