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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栖暗涌

永宁殿内,紫鳞葵的甜腻与那股铁锈似的腥气纠缠不休,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乌木匣中,那截断指静静地躺着,指节上暗青色的豹头纹身因皮肉蜷缩而愈发狰狞。

李长宁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前世博物馆里那具缺失了左手食指的无名尸骨,画面骤然撞入脑海,与眼前之物严丝合缝联系起来:“看来有人等不及了。”她合上匣盖,声音冷得像冰。

崔望之站在窗边,月光在他肩头镀上一层银边:这截手指的主人,是范阳军中的一名斥候校尉。三日前,他在终南山失踪。”

“玉真观主这份厚礼…,”李长宁没说完后面的话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是想警告我们适可而止李长宁指尖轻叩匣面,“想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狗急跳墙?”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面守候的宫女仓皇入内,声音发颤:“殿下,惠妃娘娘往这边来了,已经到宫门口了!”

李长宁瞳孔骤缩武惠妃,她的生母,这个在后宫翻云覆雨的女人,为何偏偏在深夜来访?

她迅速扫视四周,目光定格在殿梁上方——那里有一处视线死角,是儿时她与皇兄捉迷藏时发现的藏身之处。

“委屈崔公子暂避梁上。”她压低声音,指尖在桌案上急叩三下——这是示警的暗号。

崔望之会意,身形如燕般轻掠而上,隐入梁柱的阴影中。就在他藏好的瞬间,殿门被两名宫女推开,武惠妃款步而入。

今日的武惠妃穿着一袭正紫色蹙金绣凤宫装,发间九尾凤钗流光溢彩。

她手中捧着一个鎏金手炉,目光在殿内缓缓扫过,最终落在女儿身上。

“宁儿,”她声音温柔得令人心惊,“听说你近日身子不适,母妃特意炖了参汤来。”

李长宁垂首行礼,鼻尖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母亲袖间沾染的,竟是玉真观特有的龙涎香。这种香料珍贵异常,连皇后都难得一见。

“劳母妃挂心。”她接过参汤,指尖不经意擦过武惠妃的手腕。就在这触碰的刹那,她清晰地感觉到母亲脉搏异样的跳动——那是长期服用寒食散才会留下的痕迹。

李长宁在脑子里回忆

在现代,因为外公是医学世家,在她小时候外公看她天生聪慧学医很快便学会了,本想让自己继承医术,奈何自己喜欢研究文物

武惠妃在她身侧坐下,目光慈爱地流连在她脸上:“你小时候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母妃哄上半天......”

李长宁端起参汤,余光却瞥见母亲袖口一处不显眼的污渍——那是炼丹时常见的丹砂痕迹。一个宠冠后宫的贵妃,为何会亲自接触这些?

“母妃近日可曾去过玉真观?”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武惠妃执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茶水在杯中荡起涟漪:“前几日去为你父皇祈福。”

她放下茶壶,轻轻握住李长宁的手,武惠妃在她身侧坐下,目光慈爱得几乎要将人溺毙。

她伸手,似想如李长宁幼时那般抚她的发顶,最终却只落在她肩上,轻轻一拍。“宁儿,母妃听说你近来常出宫走动?”

她语气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这深宫之内,自有父皇母妃护你周全。可宫墙之外……那便是另一番天地了。听母妃一句,万事,当以自身安危为上。

这话语中的关切不似作伪,可李长宁却感觉到母亲掌心异常的冰凉。她忽然想起前世在史书夹缝中读到的一行小字:“武氏,天宝六载暴毙,疑与丹药有关。”

难道母亲早已被卷入这场阴谋?

“女儿明白。”她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指尖悄悄搭上脉门。这一次,她更加确定——那脉象浮滑中带着滞涩,分明是长期服用寒食散的症状。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更漏滴答作响。

就在这时,梁上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是崔望之的佩剑不小心碰到了梁柱。

武惠妃疑惑地想要抬头:“什么声音?”

“许是野猫。”李长宁面不改色,起身挡住母亲的视线,“近日宫中野猫猖獗,女儿正打算让内侍省清理。”

说话间,她借着整理衣摆的动作,迅速在案几上用参汤画下一个只有崔望之能看懂的符号——那是“寒食散”的暗语。

梁上顿时陷入死寂。

武惠妃却忽然起身,缓步走向那面紫檀木屏风,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屏风上精致的雕花。“这屏风,还是你出生时陛下赏的……”她语调怀念,脚步却未停,眼看就要绕过屏风,触及后方那根可能藏匿着秘密的梁柱

电光火石间,李长宁衣袖猛地一带! “哐当!”瓷碗碎裂,滚烫的参汤泼了她满手,顷刻间红了一片。

“宁儿!”武惠妃果然被惊动,仓皇转身,再顾不上那屏风之后,急步上前捧住她的手,“怎么这般毛躁!快传太医。”

趁着母亲手忙脚乱地取药膏的间隙,李长宁迅速在妆匣底层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她前几日在西市选的解毒丸。

“母妃,”她将瓷瓶塞进武惠妃手中,“这是玉真观求来的护身符,您随身带着,能保平安。”

武惠妃接过瓷瓶,眼神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宁儿,你长大了......”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却让李长宁心头一震。她分明看见母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

送走武惠妃,殿门重新合拢。

崔望之从梁上跃下,面色凝重:“贵妃她......”

“被人下了寒食散。”李长宁凝视着母亲离去的方向,声音冰冷,“看来有人想用母后来控制我。”

她转身打开母后送来的食盒,取出那碗参汤轻轻搅动——汤底,赫然沉着一小块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只有潦草的数字:“初三,子时,凌烟阁。”

望之凑近细看,忽然低声道:“这字迹......我见过。三年前一桩悬案中,死者身上找到的密信就是这个笔迹。”

“看来母亲也是身不由己。”李长宁将羊皮纸在烛火上点燃,“有人在利用她传递消息。”

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给母后下寒食散的也只有那位玉真公主了,在这后宫里谁都想保命,更何况我还是她的女儿,自会在暗中保我一命

李长宁心想。

李长宁捻碎花瓣,看着紫色汁液染上指尖。“添柴……也要看添什么柴。一把烧了凌烟阁,固然痛快,却打草惊蛇,于事无补。”

她抬眸,目光锐利地看向崔望之:“崔郎君,我要的不是破坏这次会面,而是要知道,他们究竟想在凌烟阁做什么。那里除了靠近玄武门,还有什么?”

崔望之沉吟片刻,眼神一凛:“凌烟阁内,供奉着我朝开国二十四功臣的画像。但更重要的是……阁高三层,其顶楼视野极佳,可俯瞰大半个宫城,尤其是——陛下日常处理政务的紫宸殿侧翼。”

李长宁心头一震。监视?还是……刺杀前的勘测?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

“若不仅仅是勘测呢?若他们此行,是为了在凌烟阁内,提前埋下什么东西……”

她猛地看向殿角那尊青铜仙鹤香炉,炉中正缓缓吐出与武惠妃袖间同源的、玉真观特有的龙涎香。

“我母妃被寒食散控制,玉真观能拿到宫中才有的龙涎香,甚至可能将手伸入凌烟阁……”李长宁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寒意,“崔望之,你说,这宫里,究竟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她走到窗边,望向沉沉的夜色。“初三子时……我们不仅要派人盯住他们,更要抢在他们之前,潜入凌烟阁。我要知道,他们究竟要在那功臣阁里,布下怎样的局。”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崔望之脸色微变:“这是我们的暗号,有紧急情况。”

他推开后窗,一个灰衣人悄无声息地滑入,单膝跪地:“公子,玉真观有异动。了尘观主今夜秘密会见了一位来自范阳的客人。”

“可看清来人样貌?”

“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但是......”灰衣人迟疑道,“他腰间佩着一把弯刀,刀柄上刻着豹头纹样。”

李长宁与崔望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李长宁走到案前,铺开长安城防图,“玉真观果然与范阳军有勾结。”

她的指尖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停在凌烟阁的位置:“初三子时......他们选择在凌烟阁会面,必定有所图谋。”

崔望之沉吟道:“凌烟阁靠近玄武门,若是发生变故......”“若是发生变故,叛军可以直接控制宫城。“李长宁接上他的话,声音冷峻,“我们必须提前布局。”

李长宁突然发问:“不知崔郎愿意助我?”崔望之看着眼前的公主,

公主不似从前那般只会研究胭脂水粉,现在却研究些经济军事,倒是有些聪慧,若有公主相助……

崔望之说道:“关乎国家大事,臣愿意。”

她取出一枚紫鳞葵花瓣,在指尖轻轻捻碎:“既然他们想玩火,我们就给他们添把柴。”

夜深了,永宁殿的烛火却依然亮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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