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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白秋将掰好的玉米放进篮子里,手法熟练而迅速。她用菜刀切下苞米叶子,留着做饭用,再将装满玉米的篮子拿到西边的粮仓放好,然后又拿回篮子继续扒苞米。如此循环往复,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白李氏在屋内也是忙忙碌碌,走走停停,但最后做饭的还是白秋一个人。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这个家中所有的重担都落在自己肩上。

白义财外出干活去了,他和村里的几户人家一起,男人们外出劳作,赚取家用的同时,也享受着田间地头的那份宁静和自由。女人们则留在家里,干些像扒苞米这样的活计,虽然辛苦,但看着那一颗颗金黄的玉米粒,心中还是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白蔡氏则出门串门去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总喜欢到处走走看看,和邻居们聊聊天,说说家常里短。明日是九月十五,是个重要的日子,白秋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一个月没去集市了。她心中有些惦记那些鱼摊和顾客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而且,家里捕鱼的事情,又因为赵公子的加入,收获少了许多。

赵公子这个人,虽然心地善良,但似乎并不擅长做生意。他将拿到城里的鱼又拿回家,学着白秋的样子腌鱼,但效果并不怎么好。那些鱼不是腌得太咸就是太淡,根本卖不出去。白秋看着那些被浪费掉的鱼,心中不禁有些惋惜。但她也知道,赵公子是出于好心,想要帮她分担一些负担,所以她并没有责怪他。

第二天一早,白秋将攒了几天的鱼和咸鱼一起拿到了集市上。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市场摆摊,而是跟着白蔡氏去走亲戚了。赵公子的媳妇儿这次也跟着来了,她似乎对白秋的卖鱼技巧很感兴趣,一直跟在她身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白秋心中暗自好笑,估计这家伙是想看她如何卖鱼的,好回去教给赵公子吧。

可惜啊,因为已经是深秋时节,雨水稀少,河里的鱼也少了许多。再加上之前只有白秋一个人捕鱼,现在好多人都加入了进来,竞争变得更加激烈了。所以白秋的这些鱼,只能是送人了。她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上了马车,因为白蔡氏年纪大,大家都礼让她,询问她要去哪里。白蔡氏直说要去城里看亲戚,这些鱼就是送给亲戚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似乎很享受这种走亲戚的感觉。

白志成这次并没有跟来,因为白义满生病了。据说是窗户破了个洞,进了凉风,把人给冻着了。白志成留在家里照顾他,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一起去城里走亲戚,但也知道弟弟的身体更重要。

马车缓缓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车窗外的风景如画般掠过。白秋坐在车上,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这次去城里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她也知道,既然决定了要去,就要勇敢面对一切。

下了马车,白蔡氏按照记忆向目的地走去。白秋提着一只桶跟在一旁,那桶里装着几条精心挑选的鱼,是她准备送给亲戚的礼物。赵公子的媳妇儿似乎并不相信白秋只是来走亲戚的,也跟着她们一起。白蔡氏也不多说,只是径直往前走,她的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在一座宽敞的大门前停了下来。那大门巍峨壮观,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气势非凡。白秋抬头看了看那大门上的匾额,上面写着“区府”两个大字,字迹遒劲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息。

“奶奶,这是哪儿啊?”白秋装作不识字的样子问道,她想知道这区府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里就是奶奶的好姐妹住的地方。”白蔡氏边说边打量着那宽阔的大门,门前有几个人在打扫,几个衣着朴素但整洁的人进进出出,看起来十分忙碌。

“呀,奶奶,这里好大啊!”白秋故作惊讶地说道,她确实被这区府的规模所震撼到了。

“是啊,几年没见,也不知老姐妹过得怎么样了?”白蔡氏感慨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几分期待和怀念。

正说着话呢,就瞧见那大门“吱呀吱呀”地缓缓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特别华丽的妇人。这妇人身材胖乎乎的,看着挺富态,模样也端庄。她脸上挂着和和气气的笑容,一瞧见白蔡氏,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脚步加快,赶紧走上前,一把拉住白蔡氏的手说:“蔡姐呀,你可算来了,我都盼你好长时间咯!”

白蔡氏笑着也迎了上去,两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手,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了好一会儿。白秋就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头不由得有些感动。她很少看到白蔡氏这么开心的样子,就好像这区府就是白蔡氏的另一个家一样。

接着,白蔡氏把白秋介绍给了这位妇人。妇人上下打量着白秋,眼睛里满是夸赞的神情,笑着说:“这就是秋儿吧?长得可真俊俏,水灵灵的,一看就是个机灵孩子。”

白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头却在暗暗琢磨:这区府看着气派得很,不知道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儿呢。她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只见这府里布置得那叫一个雅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的,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似的。

然后,她们被安排到一间客房里休息。白蔡氏和那位妇人接着聊起了家常,白秋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她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过去的那些事儿,心里头不禁有些感慨。时光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自己也已经长大了,得开始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书生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青衫,模样长得可俊朗了,眉宇间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他走路的步伐轻盈又优雅,就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白秋一看,心里头不禁暗暗赞叹:这书生可真是风度翩翩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呢?

书生看到白蔡氏和那位妇人,赶忙行礼问好。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起来特别好听。白蔡氏笑着介绍说:“秋儿啊,这是区公子,他是你区伯母的侄儿。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秀才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

白秋听了,心里头“咯噔”一下,原来这就是区公子啊!她早就听说区府有个才华横溢的公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好奇地打量着区公子,只见他举止文雅,说话也头头是道,心里头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敬意和好感。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秋和区公子聊了好多好多。他们谈论着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越聊越觉得特别投缘。白秋发现区公子不但才华出众,而且心地善良,胸怀宽广。

白招娣边握着弟弟白志刚的手,那眼泪便簌簌地往下掉,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无助,“行了,别愣着了,咱们去看看!”她心知,此事若再不出面,只怕叶儿真的要受尽委屈了。

看着白招娣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再听着那所谓的媚姨娘如何嚣张跋扈,白素腾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姐姐,你不能去啊~”她试图劝阻白招娣,生怕她这一去,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白招娣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白素,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呜咽的哭声。她心里明白,姐姐才刚病愈,大伯白义礼也才将她们小院的份例给足了,现在可不能惹了大伯不高兴。若是姐姐为了赵公子身边丫鬟叶儿的事再惹了大伯不满,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白招娣突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流泪。她虽然身为白家大小姐,但在这个家中,她们的地位却远不如一个得宠的妾室。她哽咽着说道:“姐姐,我求你了,你别去,我们斗不过她的。”

白素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招娣,心中一阵酸楚。她上前一步,将白招娣扶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她,“姐姐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白素岂是那般容易被打倒之人?”她明白白招娣的意思,也知晓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处境,但她更清楚,若是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就算我不找她们,她们也不会消停。”白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她说着,转头看向白志刚,“志刚,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那媚姨娘究竟想怎样!”

“是,姐姐!”白志刚应了一声,心中对姐姐的变化感到惊讶。他今日来本是想找白招娣私下说说叶儿的事,因为以前白素定不会前去的。毕竟在白素看来,下人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不让大伯操心才好,顶多一会儿说媚姨娘几句。但今日,姐姐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许久不见,是怪想她的!”白素低声道,但口气却是那样的坚定。她心中明白,这次不仅仅是为了叶儿,更是为了她们在这个家中的尊严和地位。

路上,白素听了白志刚的详细叙述,算是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因着她的病,叶儿想去厨房给她弄点好吃的补补身子。结果看到厨房有正炖着的母鸡汤,叶儿便问是哪房的,可是没人答。也是,自打白素病愈后,她就没有出过小院。大家都说大小姐快不行了,更何况大小姐向来不得大伯的宠,谁还会理小院的人?是以也没人答叶儿的话。

叶儿本就年纪小,又不懂这些府中的规矩,只以为这是那些厨房的厨娘自己贪嘴做的。她想着,一个下人还吃这么好的鸡汤,她家小姐却还没有呢。于是,便将锅端起,想着拿去小院给小姐补补。结果刚动手,就被媚姨娘的丫头春桃见到了。春桃上前就打了叶儿一巴掌,还嘴里骂着:“贱蹄子,谁的东西你都敢动!”

叶儿本就瘦弱,再加上那一巴掌,立时倒在地上。那锅也摔碎了,鸡汤洒了一地。春桃一看,鸡汤打烂了,气得脸都绿了,“你等着,看我回了媚姨娘去!”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媚姨娘听了春桃的禀报,自然是要为自己的丫头出气。她本就与白素不对付,这次更是找到了借口,想要好好羞辱一番白素身边的人。

想着这些,白素不由得在心里冷笑。那年秋天是发生了这么个事,不过因着大伯母白李氏娘家的侄子娶了新人与她大吵一架,再加上她本因生病身体虚弱,是以又病了起来。白招娣便没有将这事告知于她,等她后来知道的时候,事情都过了好久。还是画儿后来悄悄告诉她的,她便也没有追究什么。

毕竟那时,她的心思都在如何讨好大伯,好让自己和弟弟在这白府的日子能好过些。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惹怒了大伯,让本就不和睦的家庭关系更加紧张。

想那媚姨娘本名唤媚娘,本是一个风尘女子。自她进白府后,大伯白义礼为了报复白素她娘抢了他正妻的位置,便将媚娘纳了进来,以此羞辱于白素她娘。但大伯对这个女人也说不上喜欢,充其量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再者白府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一个吃饭的人。

不过以媚娘的身份,能进白府这样的豪门大族,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毕竟比在那风尘场所,天天过着讨各种男人欢心的日子要好得多。是以对大伯白义礼格外的殷勤,巴不得能讨得他的欢心,让自己在白府的地位更加稳固。但大伯对她却如路人一般,冷淡至极。

媚娘还以为男人都是那个毛病,没得到才是最好的。于是,她用尽了各种手段,想要吸引大伯的注意。当然,她也与白素耍过不少心眼,想要将她比下去。

后来这媚娘不知从何得知,大伯娶白素进门的真正意图。而且她也看出,白素是个不得大伯宠却还纠缠大伯的人。她这种风尘场所出身的女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从那以后,她便处处与白素不对付,想要以此得大伯的欢心。但她毕竟只是个姨娘,对名字在册的正妻所出的大小姐不敢如何,便时时对付她身边的丫鬟,画儿、叶儿、翠珠都被她欺负过,连白招娣也在她手上吃过亏。

不是白素不如她聪明,只是那种泼妇的行径,她们不屑为之而已。当然那时的白素,也不知晓大伯的真正意图,总想着她一个风尘女子,大伯喜欢她无非是为了她的美貌。她一个大小姐,与那样的女子有何计较,是以对她并不怎么在意。

而这些日子的清静生活,也让白素看清了大伯这个人。其实在大伯的眼里,她白素对他的敬重就该这样被践踏、被无视。在他的心里,她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白素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顺着白志刚的引领,白素一行人急步来到了白府的前院。厨房就在前院的边上,渐渐听清前面有女子痛苦的呜咽声,还有啪啪的鞭打声。白素的心猛地一揪,她知道那一定是叶儿在受苦。

想着之前那段时间,叶儿却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没见到。她问白招娣时,白招娣只是背对着她,身体轻颤地回着,说叶儿只是身体生了点小病,过段时间再来前面伺候。她当时也没有多问,现在想想,那时白招娣的心要有多疼啊。

是以白素不由加快了脚步,也不用白志刚带了,径直向着那声音走去。画儿一看小姐走得快,不由得小跑着追了上去。她得保护好小姐,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越近听得越清,哭骂声不绝于耳,似乎里面还夹杂着“啪!啪!”的鞭打声。白素的心如刀割一般,她紧紧握住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让你个小蹄子不要脸,敢拿媚姨娘的东西!”那是春桃的声音,以前那个媚娘来找事时,这个春桃就不是个省心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抢了人家的夫君,这奴才来抢人家的东西!”这声音尖酸刻薄,白素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媚姨娘。平时与大伯说话,那声音都能媚出油来。这正主不在,声音可就变了样。

两世为人,她还真有点想听听她的声音。于是,她冷声开口道:“她是奴才,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春桃立时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白素。媚娘也顺着那声音的来源回头看了起来。

只见阳光包裹着一个纤细的人影,那淡蓝色的披风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清新脱俗。媚娘不由得擦了擦眼睛,心中暗想:白府里何时又多了个人物?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传说中病得快死的人吗?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素冷冷地看着媚娘和春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春桃被白素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鞭子也掉在了地上。媚娘见状,心中虽有不悦,但面上却仍旧保持着那媚人的笑容。她轻启朱唇,道:“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怎么,病好了就出来闲逛了?这厨房重地,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走到媚娘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白府,还没有我白素不能去的地方。倒是你,一个风尘女子,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媚娘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在这白府中,虽然只是个姨娘,但大伯对她宠爱有加,连带着下人们也对她毕恭毕敬。如今却被白招娣在那紧闭的房门前,依旧不甘心地拍打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愤怒:“放我出去,你们这帮下人,是不想活了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沉闷的敲门声和门外仆从们冷漠的眼神。那丫鬟的呜咽声渐渐弱去,却被白招娣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尤其是那丫鬟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更让她心中如刀绞一般。

“志刚,你别怪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大伯母说了,你是要与黄家小姐成亲的人,可不能坏了两家的亲事。”白李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门内的白志刚愤怒地吼道:“让我娶那个黄小姐,我死也不愿意。”他的声音充满了对这门亲事的抗拒和对命运的无奈。

白李氏叹了口气,对着守门的小厮吩咐道:“好好伺候少爷,再有事,仔细大伯母扒了你们的皮。”小厮们听得战战兢兢,一个劲儿地点头说:“不敢!不敢!”他们深知白家大伯母的厉害,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而此时,白家前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白义礼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白家老太太则端坐一旁,神色凝重。白志前站在白义礼面前,一脸的羞愧,他低声道:“父亲,母亲,此事皆是儿子的错,儿子定会好好处理此事。”

白义礼叹了口气,他心中何尝不明白,这件事的根源在于白招娣与赵公子的那段风波,以及随后给白素带来的当众受辱。他自认为对不住二弟一家,想着让志刚娶了黄家小姐,以作补偿,却没想到大媳妇如此不愿。“哎,当初招娣与那赵公子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又让素儿当众受辱。我自认为对不住二弟一家,才想着这门亲事,没想到……”白义礼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白老太太气愤地说道:“不愿便不愿,为何不与我们说,却如此行事,真真是打我们白家的脸。”她原以为那孩子是白志前的,这才没吱声,哪成想是白志刚的,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更让她气愤的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黄家,让她在白家的威望也受到了影响。然而,她还不能说出来,只好气愤地坐着,心中盘算着如何挽回白家的颜面。

“大嫂她确有不是,也对不起二弟一家,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白志前再次承诺道。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不仅关系到白家的声誉,还关系到他与二弟一家的关系。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白家因为这件事而分裂。

“处理?怎么处理?亲家母都来了。”白老太太想起黄家的老太太,心中也是一阵气恼。她原本以为这件事可以悄悄解决,却没想到黄家老太太会亲自上门来问罪。这让她感到十分难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黄家老太太。

“那正好,我们且与亲家母说说,看看她是如何教导的女儿。”白义礼作势要往外走,他打算亲自与黄家老太太交涉,看看能否挽回一些局面。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白老太太急忙拦住他,她深知白义礼的脾气,担心他会在黄家老太太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仆从的禀报声:“老太太,大夫人刚刚让身边的丫鬟将那个丫鬟处置了!”

白义礼沉声问道:“如何处置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厉,显然是对大夫人的做法感到不满。

妈妈回答道:“一碗药落了胎,后又将那丫鬟送到了庄子上去了,志刚少爷被禁足。”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了这件事的残酷和无情。

听着此话,屋内几人的面色都松了下来。虽然这个结果并不完美,但至少暂时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白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亲家母来了,我这做主人的,哪能让客人等着,我这就前去。”说着,她对着白义礼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白家表面上依旧是一片和谐景象,仿佛刚才的乌云压顶只是一场幻觉。两家老太太还约定日后一起吃茶赏花,谈家论常,仿佛那些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件事虽然暂时被压了下去,但留下的裂痕却难以愈合。

第二日,白大嫂与白义礼亲自上门向黄家道歉。白大嫂的姿态放得很低,她深知这件事给黄家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也让自己在白家的地位受到了影响。虽然黄家的态度并不热情,甚至有些冷淡,但白义礼还是表示,他会用个人关系将黄家的公子调到一个得实的位置,两家自还是亲家。

黄家这才点头同意。黄老爷虽然对这门亲事多了个插曲感到有些不满,但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因此得到一个实职,对黄家也是有好处的,便也释然了。他还与白志前多喝了几杯,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因此而缓和了一些。

白大嫂与黄夫人也面上笑脸相迎,互谈家常。没过几日,黄家公子的职位果然有了进展,被调到江南某个县城做县官。虽然县官官位不高,但有实权,待过几年绩平考核,再弄个优,便可调入京中。黄老爷对此很是高兴,连着黄夫人对黄家公子的态度也好了起来。黄小姐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算日子,正好是黄家公子离开的时候生产。看来,她是不能陪同黄家公子前去了。

没多久,白家大姑派身边的妈妈来拜访白大嫂,送了好些东西。那妈妈悄悄对白大嫂说,那赵公子已回平江,白家二小姐的病情已好多了。大夫们都说怀的是男胎,大姑特别高兴。白大嫂撇了下嘴,面上虽然应承着:“请大姑放心,孩子定然无事。”但心里却暗自嘀咕: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她不是想将她的女儿嫁进来吗?那好啊,我到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想着,白大嫂不由得冷笑了下。身边的妈妈看了白大嫂的样子,心中不禁为那黄家未过门的四小姐感到担忧。她深知白大嫂的性子,知道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在白家的后花园中,白素正在屋内高兴地绣着花,时不时的还哼唱着小曲。她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近期家中风波的影响,依旧沉浸在即将嫁人的喜悦之中。白秋看着她那幸福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她很想问问白素:“你就这般心大?”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白秋,你不知道,大伯母送给我好多首饰,还拉着我的手说,特别喜欢我。让我好好在家绣嫁妆,等三月二十八就来娶我。”白素一脸幸福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白秋眼中的忧虑。

白秋很想打击她一下,让她清醒清醒。她心道:这个大伯母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听说那个丫鬟被落了胎,还被送到了庄子。再说白志刚虽说没功名,但好文雅,白素大字不识几个,两人以后能说到一起去吗?然而,看着白素那待嫁的喜悦心情,她又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小声地提醒道:“听说那丫鬟,挺得志刚喜欢的。”

白素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定是她勾引的志刚,志刚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下人,真是个贱人!”说着,她还狠狠地捏着手中的绣帕,双手中的丝线终于不堪重负地断了。白秋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心惊。她担心白素嫁过去后,会因为这件事而遭到白志刚的冷落和排斥。

而此时的另一间屋内,白义财正与白老太太说着话。他对于大嫂这次如此轻易放过那件事感到有些不解:“大嫂这次怎么会如此这般轻易放过?”

白老太太淡淡地说道:“本就是他白志刚不对,且只是落了胎,也没将那丫鬟如何。”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了对白志刚的不满和对那丫鬟的同情。

白义财细细地琢磨着这话,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他深知大嫂的性子,知道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然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担忧。这时,一旁正逗着鸟儿的白志成开口道:“母亲且放心,黄家的差事有了落处,素的婚事也不见得有变化,我看挺好。”

白老太太听了这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的孩子,自己看着办。”她知道自己已经年迈,无力再管这些家务事了。只能希望孩子们能够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正说着,却听门外传来白妈妈的声音:“老太太,大姐儿回来了,已到院门口了。”听得白老太太与白义财一愣。他们都知道大姐儿的性子,知道她这次回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果然,白义财刚出屋门想看看情形,就见一胖妇人满头珠翠、金光闪闪地进了院子。她的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得如同沟壑般,活像个大蛆一样向院内涌动。一边走一边喊道:“母亲啊,你可救救权儿啊,救命啊!”这胖妇人正是白家的大姐,白志刚的大姑。

自打弟弟当了官后,她便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穿金戴玉、银器都不带了嫌丢人。然而此时她却顾不得这些形象了,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孙规权出了大事需要母亲和弟弟的帮忙。

孙规权是她的大儿子,小儿子名叫孙规元。白家大姐一见白义财

白招娣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神色间竟是前所未有的精神气爽,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掩不住她眼中那抹新生的锐利。

“莫不是大白天见着鬼了?”白志刚心里嘀咕着,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置信。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她,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人,那曾经病恹恹、弱不禁风的身影,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坚毅?

手刚要碰上,白招娣的嘴角轻轻一弯,猛地一抬手,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地落在白志刚的脸上,声音清脆,回响在院子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懵了。白志刚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白招娣,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

白招娣对身旁的丫鬟画儿使了个眼色,画儿连忙上前,将另一个丫鬟叶儿扶起来。叶儿刚才在混乱中被推倒在地,此刻满脸狼狈,衣衫不整。

叶儿走近白招娣,脸上红肿一片,嘴角还挂着血迹,眼里噙满了泪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姐,奴婢没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更多的是对白招娣的感激和忠诚。

话音刚落,眼泪又涌了出来,那泪水带着咸味,落在红肿的脸上,疼得叶儿不由得歪了歪嘴角,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害怕,小姐打了大伯母白李氏的侄女李媚儿,这李媚儿可是公子宠爱的妾室,一会儿公子回来该怎么交待?

白招娣似乎看出了叶儿的担忧,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放心:“你与珍嬷嬷先回院子里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小姐!”珍嬷嬷看着受伤的叶儿,双手不住地打颤,满眼的疼惜。她虽然也害怕,但更担心的是小姐和李媚儿之间的冲突,以及这可能对小姐和公子关系带来的影响。

“珍嬷嬷,你带着叶儿先回去吧!”白招娣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保护这些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珍嬷嬷定了定神,小姐这次醒来与以前确实不同了。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争风吃醋、柔弱无依的白招娣,而是变成了一个有担当、有勇气的女子。她相信小姐,相信小姐刚才在路上对她说的话:“一会儿你只管扶了叶儿回来,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们一下!”

在路上,白招娣对赶上来的珍嬷嬷轻声说道,珍嬷嬷当时还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看来,小姐怕是早有计划,想着便点了点头,扶着叶儿慢慢走回了院子。

而此时,回过神来的李媚儿,不由得伸手指着白招娣,哆嗦着道:“你!你!你敢打我?”她真没想到,这个快要病死的人居然敢上前打她。在她看来,白招娣一直是个软弱可欺的存在,就算以前两人不对付,白招娣也从来不敢对她动手。因为公子每次都帮着她,白招娣若敢出手,公子对她会更不待见。

可是今日,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白招娣不仅打了她,还打得那么决绝,那么毫不留情。

“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也敢对本小姐无礼。”白招娣冷声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不容侵犯的气势,“画儿,给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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