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你可知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白招娣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变化很大,连画儿都看出来了。
画儿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小姐,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恐,她害怕小姐会说出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话。
白招娣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画儿,“其实,我经历了一些事情,一些让我痛彻心扉的事情。如今的我,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白招娣了。”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成熟,让画儿不禁有些心疼。
画儿闻言,心中一惊,却也不敢多问。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小姐诉说着那些她从未提及的往事。她知道,这些往事一定是小姐心中的痛,是她不愿意提及的伤疤。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真心付出,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可是,我错了。我错在太过相信别人,错在太过执着于那份不属于我的感情。”白招娣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也带着几分释然。她终于明白了,有些感情,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有些人,不是付出就能留住的。
画儿听着小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知道,小姐所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位赵公子。曾经的小姐,为了那位赵公子,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结果呢?却换来了无尽的伤痛和背叛。她看着小姐那受伤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平。为什么好人总是要受伤?为什么真心总是要被辜负?
“画儿,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会和他白头偕老,会和他共度一生。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他娶了别人,而我,却成了他生命中的过客。”白招娣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曾经那么爱他,那么相信他,可是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和爱。
画儿见状,心中一痛,赶忙上前握住小姐的手,“小姐,你别难过了。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安慰。她知道,小姐现在需要的是支持和理解,而不是同情和怜悯。
白招娣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难过,我只是看透了。原来,爱情这东西,并不是你付出了就能得到的。有时候,你付出得越多,伤得越深。”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对爱情的淡然和超脱。她已经不再执着于那份不属于她的感情,而是开始学会放下,学会释怀。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招娣的身体也日渐好转。她不再整日躺在床上或躺椅上,而是开始打理起自己的院子来。她指挥着画儿和其他的丫鬟们,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又种上了许多花草,使得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她看着那些盛开的花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这些花朵就像她的生命一样,虽然经历过风雨和挫折,但依然顽强地绽放着。
这一日,白招娣正坐在院中赏花,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只见白志刚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显然是被什么消息给震惊到了。
“姐姐,你听说了吗?赵公子他……他要娶亲了。”白志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经那么崇拜和敬仰的赵公子,竟然要娶别人为妻了。
白招娣闻言,心中一颤,却也只是微微一愣。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无法释怀这段感情,可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个事实了。
“哦,是吗?”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不再轻易让别人看出她的内心世界。
白志刚见状,心中有些疑惑。他原本以为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难过,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不禁开始怀疑,姐姐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
“姐姐,你不难过吗?”他忍不住问道。他担心姐姐只是在强颜欢笑,内心其实还在痛苦和挣扎。
白招娣轻轻笑了笑,“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娶他的亲,与我何干?”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淡然和超脱。她已经不再执着于那份不属于她的感情,而是开始学会放下,开始新的生活。
白志刚闻言,心中一怔。他看着姐姐那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姐姐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感到既欣慰又敬佩,欣慰的是姐姐终于走出了阴影,敬佩的是姐姐的坚强和勇敢。
“姐姐,你……你真的放下了吗?”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他希望姐姐能够真正地放下那段感情,开始新的生活。
白招娣点了点头,“放下了。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执着于感情的白招娣了。现在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而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开始新的生活。
白志刚听着姐姐的话,心里头对姐姐那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心里明白,姐姐说的那更重要的事儿,就是得让白家重新振作起来,再次变得兴旺发达。他瞅着姐姐那瘦瘦巴巴,可又特别坚定的背影,心里头那叫一个有信心,也充满了希望。
这时候的白家啊,那可真是不太平,就像在风雨里头飘摇的小船一样。大伯白义礼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他天天就知道借酒消愁,家里的事儿啥都不管。大伯母白李氏虽然还在硬撑着,可也明显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的儿子白志前,那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啥正事儿都不干,就知道在外面瞎逛,到处惹是生非。女儿白素倒是挺聪明伶俐的,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撑不起白家这片天。
二伯白义财家的情况也不咋地。二伯母白蔡氏身体不好,常年躺在床上起不来。白冬都已经嫁人了,可也有自己的难处。两个儿子白志成、白志敢虽然还算孝顺,可都没啥大出息。
老三白义福和三伯母白周氏那更是只知道占便宜,家里头还有五个姑娘,分别是白夏、白秋。老五白义满更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他对家里的事儿一点儿都不上心,对白家的未来更是一点儿贡献都没有。大姑、二姑也都嫁人了,都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根本顾不上白家。
现在这白家啊,就剩下白招娣和白志刚姐弟俩能撑撑场面了。他们心里头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带着白家走出困境。他们开始琢磨着怎么振兴白家,怎么让白家重新变得兴旺起来。
这一天,白招娣正在院子里头想着怎么振兴白家呢,突然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外,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
白府内院里,春光那叫一个好,花香扑鼻,可这空气中却好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怎么都散不去的忧愁。白招娣端端正正地坐在厅堂里头,脸上表情淡淡的,可眉宇间那一抹愁绪怎么也藏不住。一旁的白志刚,她的弟弟,正准备开口说话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和姐姐商量,结果被白招娣一个眼神就给制止了。那眼神里头,既有威严,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伯母白李氏赶紧走上前去,手里端着一盏香茗,那茶香悠悠地飘起来,和厅堂里的熏香混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安静又有点沉重的氛围。白招娣接过茶杯,轻轻掀开茶盖,喝了一口,那动作优雅得很,可心里头却像翻江倒海一样。
白志刚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姐姐肯定有重要的事儿要商量,就说:“姐姐难得有空,我去给爹娘请个安,顺便跟他们说一声姐姐在这儿呢。”说着,就要走,好像不想打扰姐姐思考。
白招娣连头都没抬,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让他退下。白志刚心里头虽然有疑问,可也只能找个借口走了,心里头还一个劲儿地猜姐姐这次来是为啥。
白李氏看了看白招娣的脸色,那脸色虽然淡淡的,可却能看出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焦虑。她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把屋里的其他下人都打发走了,自己轻轻关上了门,就剩下母女俩在屋里。屋子里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好像空气都凝固了。
白李氏轻声问道:“招娣,你今天特地来这儿,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儿啊?”她的声音虽然轻,可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紧张。
白招娣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你,志刚和赵家小姐的婚事,办得咋样了?”她的语气虽然平静,可透着一丝关切和担忧。
白李氏没想到女儿会问起这事儿,微微一愣,然后坐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茶,喝了一口,好像在掩饰心里的慌乱。她慢慢地说:“招娣咋突然关心起这事儿来了?我是志刚的亲娘,还能害了他不成。”
白招娣眼睛瞪得直直的,直接就说:“可我听说,他房里的丫鬟怀孕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几分不满。
白李氏心里一紧,可还是强装镇定:“志刚喜欢,我能有啥办法。”她的语气虽然显得很无奈,可也藏不住心里的一丝不安。
“你糊涂啊!正妻还没过门呢,怎么能让丫鬟先怀上孩子!”白招娣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几分责备。她心里清楚这事儿有多严重,不仅关系到白家的名声,还关系到志刚的未来。
“我就是看那个赵小姐不顺眼!”白李氏一点儿都不掩饰地说,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一丝不满。
白招娣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还记着当年的事儿,可都这么多年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无奈。她知道,母亲心里的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娘,那你还记得大哥不?”白招娣突然提起已经去世的兄长,白李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她颤抖着声音说:“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伤,一丝怀念。
白招娣看着母亲那痛苦的表情,心里头也一阵难过。她想说那个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这个话题是母亲的痛处,她不想再揭开母亲的伤疤。
“要是母亲是为这事儿来的,我想母亲大可不必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事儿的。”白李氏神色坚定,不容置疑。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责任,也知道自己必须为志刚的未来负责。
白招娣看着女儿,心里头五味杂陈。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不好受,你既然提起你大哥,那你还记得素儿不?”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怀念。
素儿,就是白素,是白义礼,也就是白招娣大哥的独生女儿。当年白义礼去世的时候,素儿才一岁,还不会说话呢。大嫂因为太想念丈夫,整天郁郁寡欢,在素儿不到三岁的时候也跟着去了。白招娣一直把素儿当成自己的亲侄女,对她疼爱得不得了。
白招娣接着说:“你大哥大嫂走得早,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前些年素儿嫁到了黄家,那场喜宴,你不也去了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回忆。
白李氏点了点头,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母亲来这儿,可能是和这个侄女有关。她轻声问道:“母亲提起素儿,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白招娣叹了口气,道:“她若能嫁给志刚,其实我也是高兴的。虽然后来亲事没成,但你终究是她的亲姑姑,她可是我们白家唯一的血脉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惋惜。
白义礼过世后,白氏族人均想将自家孩子过继给白招娣,以承家业。但都被白招娣一一挡了回去,她深知白家的未来不能寄托在过继的孩子身上。这导致白氏家族内部颇有微词,甚至有人提议要开祠堂商议此事。但白招娣身为家中长辈,且有威望在,族人也不敢轻易冒犯。
“母亲当初就不应该将素儿嫁那么远,且那黄家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白李氏忍不住抱怨道。她一直觉得,母亲将素儿嫁入黄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白招娣没有理会女儿的抱怨,接着道:“上个月,我接到素儿的来信,说是有了身孕。我高兴得不得了,这么多年,她总算怀上了,想着你大哥总算有后了。我立即派人去问候,可回来的人却说素儿孕后身体十分不适,找了好些个方子都不见效。最后只一个娘子拿出自家的秘方,素儿才算好点。”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几分焦急。
“这不是很好吗?待她生下孩子,我这个做姑姑的自然不会怠慢了她。”白李氏认真听着,及时回应着。她虽然对素儿嫁入黄家有些不满,但对素儿本身还是十分疼爱的。
“可是,前不久,那个娘子却因事离开了黄家。因着那娘子本就不是黄家人,黄家也不好强留。可素儿的身子,却又差了起来,已好久没有吃好睡好了。大夫说,怕是有流产的迹象。”说到这里,白招娣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深知,如果素儿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那白家就真的断后了。
白李氏吓了一跳,她深知母亲向来坚强,眼泪这东西,她只在父亲与大哥过世的时候见过。如今看到母亲如此伤心,白李氏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忙上前递上帕子,为母亲擦去眼泪。她轻声安慰道:“母亲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白招娣摇了摇头,道:“我也问过了,可是人家说要报恩,不是钱的问题。我也打听了,那娘子是区家的亲戚。”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焦急。
“区家的亲戚?哪个亲戚?我怎么不知道区家还有这样的亲戚。”白李氏心中疑惑,她印象中并没有区家在黄家有亲戚这件事。她不禁问道:“母亲,你确定吗?”
白招娣点了点头,道:“我也细细地打听了,说是你二姑身边的妈妈的外甥女,被叫回来办事的,似乎已经快到京城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几分肯定。
“啪!”白李氏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真是个阴魂不散的!我说怎么这么消停,原来在这等着呢!”她深知,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捣鬼。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赵家小姐。
看着生气的女儿,白招娣不禁道:“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会将素儿嫁入黄家,又阻止外人继咱们家的香火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几分认真。
白李氏摇头,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没有想过。她一直觉得,母亲的做法有些过于保守,甚至有些固执。但此刻,看着母亲那严肃的表情,她不禁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白招娣缓缓说道:“你大哥去得早,你又嫁入白家,白家虽非簪缨世家,但也不能轻易将自己的孩子过继出去。我深知,过继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难以全心全意地信任。而素儿,是你大哥唯一的血脉,她身上流淌着的是我们白家的血。”
听着母亲的话,白李氏恍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她不由得愣道:“母亲,你是想……”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猜测,几分不确定。
白招娣点了点头,静静地道:“不错,当初黄家答应过我,如若素儿生的是男孩,便将孩子过继与白家。与其过继那些个不知根底的旁支子弟,倒不如自己的重孙子好,且还是自小培养。”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几分决绝。
白李氏这下算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她不由得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扫入地,怒道:“这个贱人!”嘴里的“贱人”,自是指那赵家小姐。她给自己难堪,如今又来这一招。果然是尚书府出来的嫡女,就是不一般,心机深沉,手段高明。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白府的后院,给这清凉的季节添上了一抹暖意。白招娣慵懒地躺在院中的软榻上,身上披着一件绣工精致的锦袍,微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自那场突如其来的病后,她的性情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如以往那般事事依赖那赵公子,而是学会了独自思考,学会了在这纷扰的世界中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
身边的丫鬟画儿,一边绣着手中的帕子,一边不时地抬头看看小姐,心中满是疑惑。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了?怎的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沉静?她记得以前的小姐,总是活泼好动,对赵公子言听计从,如今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姐,你今日感觉可好些了?”画儿轻声问道,试图打破这片刻的沉寂。
白招娣睁开眼,微微一笑,“我无事,你莫要担心。只是这秋日里,人总免不了有些慵懒。”她的声音柔和而平静,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
画儿点了点头,手中绣活不停,心中却暗自思量:小姐这病后,似乎对许多事情都看淡了,不再如以往那般执着。这究竟是福是祸呢?她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也能感觉到小姐身上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既感到好奇,又有些不安。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白志刚匆匆走进院子,一脸焦急,“姐姐,姐姐,不好了!”
白招娣微微皱眉,坐起身来,“志刚,何事如此慌张?”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
白志刚喘着粗气,“姐姐,大伯母那边出事了,白素姐姐被钱家的公子给打了!”
“什么?”白招娣猛地坐起身来,锦袍从身上滑落也不顾,“怎么回事?白素为何会被钱家公子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白志刚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下人说,钱家公子今日来府上做客,不知怎的就和白素姐姐起了争执,然后……然后就动手了。”
白招娣心中一沉,白素虽不是她的亲姐妹,但毕竟是白府的人。如今在自家府中被人欺负,她岂能坐视不管?她迅速穿上鞋子,站起身来,“走,我们去看看。”
画儿连忙跟上,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白素姐姐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她跟着小姐一路小跑,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事件的恐惧和不安。
来到大伯母的院子,只见院内一片混乱。白李氏正坐在椅子上哭泣,身旁的白志前满脸愤怒,正欲往外冲,却被几个家丁拦住。白招娣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去。
“大伯母,这是怎么回事?”白招娣走进屋内,轻声问道。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白李氏一见白招娣,哭得更加伤心,“招娣啊,你可要为白素做主啊!那钱家公子无缘无故就打了白素,你看她脸上那伤,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她说着,指着白素脸上的红肿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白招娣心中一痛,走到白素身旁,只见她脸上红肿一片,显然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她轻轻握住白素的手,柔声道:“白素,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素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小姐,我……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钱家公子,他……他就动手打了我。”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白招娣心中明了,这钱家公子素日里便是个嚣张跋扈之人,今日在白府做客,竟也如此放肆。她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保持镇定。她深知,此时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必须冷静思考,才能为白素讨回公道。
“大伯母,此事我们定要为白素讨个公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白素好好休息,我去找钱家公子理论。”白招娣说着,便转身欲走。
白李氏连忙拉住她的手,“招娣啊,你千万要小心啊!那钱家公子可不是好惹的。”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白招娣微微一笑,“大伯母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白李氏的手,示意她放心。
走出大伯母的院子,白招娣的脸色沉了下来。画儿见状,轻声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白招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钱家公子如此嚣张,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不过,此事我们不能鲁莽行事,要先找个证人,证明是白素无心之失,而非故意冲撞。”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画儿点了点头,“小姐说得对,那我们去找谁呢?”她紧跟着小姐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对小姐的敬佩和信任。
白招娣沉思片刻,“我记得当时院中有几个下人路过,我们去问问看。”说着,她带着画儿往事发之地走去。
主仆二人来到当时事发之地,询问了几个下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目睹全程的小厮。那小厮一见白招娣,连忙行礼,“小姐,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白素姑娘不小心撞到了钱家公子,然后公子就动手打了她。”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
白招娣心中一松,有了这个证人,她便有底气去找钱家公子理论了。她感激地看了小厮一眼,轻声道:“谢谢你,你做得很好。”说着,她转身带着画儿和小厮往客房走去。
来到客房,只见钱家公子正坐在椅上喝茶,一脸悠闲。见白招娣等人进来,他微微挑眉,“哟,这不是白府的小姐吗?怎么,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白招娣冷笑一声,“钱公子真是好兴致啊!在我白府做客,竟也敢动手打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她的声音冷冽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家公子一脸不屑,“哼,那丫头冲撞了我,我打她一顿又有何妨?你白府又能拿我怎样?”他嚣张地瞪着白招娣,仿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白招娣心中怒火更盛,但她强忍住没有发作。她深知,此时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冷声道:“钱公子,你可知你打的并非寻常丫鬟,而是我白府的姑娘?你如此行事,可曾想过我白府的颜面?”
钱家公子一愣,显然没想到白招娣会如此说。他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我钱家岂会放在眼里?”他的语气中依然充满了嚣张和跋扈。
白招娣冷笑连连,“钱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不过,你似乎忘了,这里是我白府,不是你钱家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今日之事,你若不给个说法,休怪我白府不客气!”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勇气。
钱家公子见状,心中也有些慌了。他虽嚣张跋扈,但也知道白府在城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若真与白府闹僵,对他钱家也无好处。他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道:“你……你想怎样?”
白招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很简单,你需当众向白素道歉,并承诺以后不再来我白府滋事。否则,我白府定会让你钱家好看!”她的声音冷冽而决绝,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
钱家公子一脸不甘,但见白招娣神色坚定,也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他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此事你若敢传出去,我钱家定不会放过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白招娣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的威胁,“钱公子放心,我白府岂是那种搬弄是非之人?只要你守规矩,我白府自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诚信和原则。
钱家公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白招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此人如此嚣张跋扈,定是个隐患。看来,以后要小心提防才是。她深知,今日之事虽然暂时解决,但钱家公子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保护白府的安全和尊严。
处理完钱家公子的事,白招娣回到院中,心中却有些烦闷。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秋日景色,心中思绪万千。她想到白素所受的委屈和伤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平。她想到钱家公子的嚣张和跋扈,心中充满了警惕和担忧。她想到白府的未来和命运,心中充满了责任和使命。
画儿见状,轻声问道:“小姐,你可是在为钱家公子的事烦心?”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白招娣叹了口气,“画儿,你可知这世间之人,为何总是如此复杂?明明可以和平相处,却偏偏要争个你死我活。”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白招娣那日在娄府中的一番闹腾,虽被家仆及时拦下,但心中那股委屈与愤懑却如同被火苗点燃的干柴,难以平息。她眼睁睁看着白志刚那副迫不及待想要鸠占鹊巢的嘴脸,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守护娄公子,不让这娄家的家业落入外人之手。而白秋的出现,仿佛是在这混沌中投下的一束光,她带着那祖传的招魂法子,让白招娣看到了一丝希望。
白秋提着鸡笼子,神色坚定,那大公鸡脖子上的红布条随风轻轻摇曳,上面绣着娄公子的生辰八字,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白招娣虽然满心疑惑,但看到白秋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得将信将疑地跟着她,手中紧握着火折子,一路点香燃纸,烟雾缭绕中,整个娄府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
她们在娄府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香烛和纸钱的痕迹,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白秋一声声急切的呼唤,飘向那未知的夜空。月亮已悄然升起,皎洁的月光洒在娄府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夜的招魂增添了几分诡异而又庄严的气息。白志刚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白素那温婉的声音拦下,她轻声细语,却透露出不容违抗的威严,让白志刚不得不暂时收敛起自己的嚣张气焰。
而白李氏在屋中坐立不安,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儿子婚事的担忧。那门亲事,她费尽心机才从娘家那边求来,本是想给侄子白志刚的,却在一念之间,被自己的私心所驱使,硬抢给了自己的儿子白志满。如今,黄家那边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白李氏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生怕这到手的鸭子飞了。
“你只要安分守己,别再生事端,就不会有事。”白义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沉稳和威严。他深知白李氏的心思,也明白这门亲事对于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清楚,若是因为一时的贪婪和嚣张,惹怒了黄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那也不能一点婆婆的威风也没有啊!”白李氏不服气地嘀咕着,但声音却明显低了许多。她知道,白义礼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事实。在这个家中,她虽然是个长辈,但若想真正站稳脚跟,还得靠自己的智慧和手段,而不是一味的强硬和霸道。
次日清晨,白志前一早便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来到白秋身边,那清脆的童声朗诵着唐诗,为这秋日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白秋听着那熟悉的诗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影子,那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和向往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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