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回来的第二天，两个人窝在街边小咖啡馆聊了一下午天。
久别重逢的老友话怎么都说不完。
张佳高了，微微胖了点，齐肩短发穿了条紧身连衣裙，身材丰腴凹凸有致，开了辆黑色别克一大早就停在林知还小区的门口。
“留学的事有着落了吗？”张佳问。
林知还摇摇头“目前还没拿到offer，不行就找份工作边上班边考博了。”
“考国内吗？”
“嗯。”咖啡见了底，已经续了好多杯。
“那要留在家里还是出去？”
林知还这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目的地，知还知还，她不知道当初父母替自己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有没有预料到有朝一日，林知还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归属，可以停歇。
“现在工作不好找，能找到哪算哪吧。”
“和你说过吗，我那间律所离你家可近了。”张佳百无聊赖的用叉子戳弄一块蛋糕叹了口气，她在节食，只能看不能吃。
写字楼是近几年新建的，张佳毕业后回到家乡与人合伙创业开了间律所，几年下来事业渐渐稳定，婚姻也提上了日程，对方家里是做食品生意的，去年刚留学回来，比张佳小三四岁，叫齐跃。
“我婚礼还有二十多天呢，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真义气。”张佳放下叉子笑嘻嘻的看着她。
“我还没当过伴娘呢。”林知还把被戳烂的那盘蛋糕拖过来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终身大事我能不上点心吗？”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那你跟褚屹就这么分手了吗？”张佳看着眼前分别多年的好友，清冷漂亮，却始终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嗯。”
“他没再找过你吗？”
“联系过几次。”
“你还喜欢他吗？”
林知还摇摇头没说话，她跟褚屹的事，张佳是唯一全部知情的人。
“那，回来以后见他了吗？”张佳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林知还望向窗外的路人，又沉默着摇了摇头，没看到张佳脸色一瞬间闪过的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后，林知还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脸问张佳：
“后天有空吗？”
“后天？有，做什么？”
“下午，送我去个地方行吗？”
“当然行，我备婚还要麻烦你陪我一起呢，在你走之前，我指定为你鞍前马后。”
“你都不问问去哪，去干嘛？”林知还对她的狗腿态度表示无语。
“你总不能让我陪你去杀人放火抢银行吧，走，今天先开车带你兜兜风，体验一下我的车技。”
张佳拉着林知还坐上自己的副驾，车里有淡淡的橙子香，张佳从后座袋子里拿出一只橙子塞到她手里。
“怕你晕车，闻闻。”
林知还盯着手心沉甸甸的橙子看了好一会，然后才拿到鼻尖处闻了闻。
俩人没有什么目的地，日光爆裂，车里冷气很足，绕着环岛新区先兜了一圈风。
最后车子开到城南，张佳望着远处的山峦问她“还记得咱俩高考完去拜佛吗？”。
这个季节的山是青绿色的，寺庙隐在山林里，露出金瓦红墙的一个角。
“记得。”
“说起来，这庙真挺灵的，我那会许的愿都实现了，前段时间还和齐跃一起去还愿来着。”
林知还侧过脸“那大概是我不够心诚，佛祖没听到我发的愿。”
张佳赶忙安慰道“日子还长呢，说不定只是时机未到。”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帅的高的有钱的？我给你介绍吧。”
林知还跟着笑了两声“缘分是靠人介绍就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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