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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陪我一杯

很多年前梁于景就知道容昭在不久一定会和萧祈结婚,只是这些年亲眼看见萧祈对容昭的不上心,心中有了几分庆幸,也更佳肆无忌惮对靠近她。

容昭的母亲罗青灵是宁艺翡在剑桥读书的时候的直系师姐,两相见恨晚,又同是云城人,读书期间交情已经很深来。

罗青灵毕业之后飞往美国创业,白手起家,遇到经济危机,濒临破产的时候偶然得到萧敏觉的帮助,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她的师妹的男朋友。

两家之间的交情越来越深,罗青灵生容昭的时候,宁艺翡也有三个月的身孕,两人一拍即合,定了婚约。

宁艺翡和萧敏觉在事业上给了罗青灵很多帮助,以至于她十分重视两个孩子的婚约。

因为这份重视,罗青灵经常在容昭面前提及她后来要嫁进萧家的事情,容昭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萧家,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罗青灵就指着和她一样大的萧祈说道:“这是你以后的未婚夫哦。”

容昭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未婚夫,只知道罗青灵真的很喜欢带着她来到萧家玩。大人们在院子里喝茶,她的萧祈就在花坛旁边打闹。

上小学的时候,两人上的国际学校,不知道谁传出来的两人的关系,萧祈脸皮薄,还专门和人打架。

小小的萧祈拒绝和容昭一起放学回家,刚坐上车就催促着司机快点走,把小容昭一个人留在小学门口,当天晚上萧敏觉用鸡毛掸子打来他十几二十下,还罚他不准吃晚饭。

萧祈嘴巴硬,骨头也硬,说不吃就不吃。

容昭找到在书房面壁思过的萧祈,悄悄塞给他两个山竹。饿昏了头的萧祈倔强着不吃,等容昭离开之后才打开来吃,却不知道她在书房门口偷偷看着他。

虚掩的书房门口,一颗接着一颗的山竹被递进来。

不一会儿,萧祈的面前已经滚来来一堆山竹,他全部捡起放在怀里,出门的时候看见容昭小心翼翼地把圆滚滚的山竹网里面滚,抬头却看见眉眼精致,意气风发的小小少年。

两人在那个夏夜冰释前嫌,一拍即合。

大人的口口相传和默认,让萧祈也认为自己绝对是喜欢容昭的,直到梁于景的出现。

梁于景对容昭也同样不一般,但是两人的不同点在于,当容昭想吃一个东西的时候,萧祈会立即答应并且说下次再吃,但是这种玩笑话很快就会被他忘记。

而梁于景,他从不开口应和容昭的要求,却在第二天或者一周之后,把容昭看似嘴上的玩笑话落实,真的给她带来来喜欢吃的东西或想要的礼物。

十八岁成人那年,大家都在说准备让他和容昭订婚,萧祈看着乌泱泱的为他的婚姻出谋划策的众人,心中一阵寒颤。当时的他尚且稚嫩,却也明确地知道自己对容昭没有那样的感情,也不能随意辜负一个从小到大的一个好朋友的情谊,所以十八岁那年,他无声无息地飞往国外,消失了半年,最后萧家的人在瑞士的雪山谷里找到里穿着滑雪服横跨山峦之间的萧祈。

萧祈性情大变,他本就自在张扬,消失了半年之后变得更加乖张和不羁,染了红发,打了眉钉和耳钉,每一次笑得吊儿郎当,没有半点不正经。

可婚约就像是植根在每一个人心中的树种,根系发达,疯狂往上生长。

这种后来的叛逆持续了了十年之久,但是似乎没有人把他的抗拒当一回事。

当萧祈知道梁于景喜欢容昭的时候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梁于景要是开口,他父母一定会考虑。但是这梁于景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却又什么都做。

明天是容昭的生日,萧祈已经准备了一份独特的生日礼物。

现在,他已经坐上了飞往佛罗伦萨的飞机,准备起航。

——

容昭十八岁起生日就很少大办,一来是因为容州言和罗青灵常年在伦敦生活和工作,二来这种宴会因为商客的加入变得趋利性很强,她懒得应付,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奉承的存在。

容州言和罗青灵一周前飞往利物浦,被工作缠住来身,今年怕是不能回来了。

两人强烈的事业心像是一种遗传,遗传到容昭身上之后更加强烈。

容昭答应了今天晚上和萧祈一家晚饭,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才从缦汀的工厂里走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抬眼之间,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就缓缓停在她的面前。

这种高调的车只会是萧祈的品味,但是当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摇下来的时候,一张清冷的、与萧祈那样子乖张放荡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的脸映入容昭的眼帘,转瞬即逝的失望过后,对上梁于景淡漠如水的目光。

目光的短暂交错像是给两人一种默契的信号。

容昭往副驾驶方向走,梁于景却在她抬脚之间也下了车,长腿一跨,帮她打开了车门,看着她坐了进去。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目光直视前方,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隔间的柜子,拿出一杯水,三指相互用力,瓶盖松了一圈。

连续的动作不到十秒钟,等容昭喝了一口水之后,他才开车驶向大路,说道:“顺路。”

缦汀的工厂偏郊区,从市中心横跨到这里来是顺的哪门子的路。

“宁姨让我过来接你。”梁于景声线有些许的起伏,余光落在她的侧脸上。

这话就解释得通他的顺路,容昭也顺势说了一句,“谢了。”

容州言和罗青灵一早就拜托宁艺翡帮容昭庆祝生日。容昭和两人打了半个小时的视频电话之后,迟迟没有看见她生日会上的另一个主角。

往年容昭的生日,萧祈就算再怎么混账也会到场,但是今年,萧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一顿饭吃得萧家人脸面全无,容昭却是在稍微惊讶之后,笑着说没有关系。

梁于景把容昭的故作坚强收进眼底,桌子下的手紧紧攥着,像是在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望眼欲穿的眼神只有你在无人的角落里才会落在她的身上,在切蛋糕的半个小时前,她似乎还是带着几分期望。

但是再看见梁于景捧着一个精致的黑天鹅蛋糕过来的时候,灯光落在她的眉眼上的时候像是给她的那双眼睛蒙上了一层期望落空的无奈,她的情绪转瞬即逝,变得从容得当,在萧家人一家的祝福下吹灭了蜡烛。

宁艺翡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都被拒接,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对着容昭摇头。

一切的重视与不重视在此刻淋漓尽致显露出来,多年受到的教养让容昭不能对萧家的三位长辈翻脸,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面前的蛋糕一口都没有吃,容昭肚子里隐隐升起来的一股火让她将油门踩到底,半山别墅的下坡路,她的西尔贝比横跨在山间的风还要狂烈飞速,拐弯之处容昭半眯着眼睛,折射出危险的光芒,一瞬间,她打转方向盘,车子逆风而行,似乎要和这风决一死战,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云霄,在无尽的夜里,像一只低吼的狮子。

狮子的身后突然多了一位穷追不舍的追随者。

暗夜里的布加迪同样嚣张猖狂,飞驰而过,欲要和她比肩。

梁于景单手开着车,一只手握着手机,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前额有着明显凸起的青筋,眉目之间满是愤怒,“你在哪里?”

“马上回来,她一直在等你。”

“萧祈,别耍脾气,马上回来。”

“萧祈,你要真的是男人的话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

梁于景的话还有没说完,萧祈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强压着自己的愤怒把手机扔在驾驶座上,目光直直盯着前面的车,已经和布加迪拉开了距离。

身后车子的任何一切动作在此时的容昭看过来都像是一种挑衅,她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重重地踩了几下油门。

两辆黑色的车飞驰在弯弯的山道之间,你追我赶会引发的后果似乎不足为惧,似乎这条路上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车声割破风声,草木虫鸟为之颤抖,下一个拐弯口,容昭透过后视镜看见身后的车一直死死跟在她的身后。

夜黑风高,她看不清这车子的来历。

仅仅片刻失神,容昭就忘记了踩刹车,车头直直地往着拐弯处的栅栏冲了过去。

她双手突然变得僵硬,瞳孔骤然紧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无边的黑夜驶了过去。

副驾驶上手机传来急促的闹铃声,唤醒了容昭麻痹的神经,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子重重地撞歪了栏杆,车头面前升起一股浓烟。

惯性的作用让容昭整个身体前倾,灵魂在一瞬间被牵扯出去又重归躯体,惊魂未定,容昭的脸庞一下子变得惨白,喘息之间,心跳如鼓。

副驾驶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止,容昭想要伸手去拿的时候,窗外响起了剧烈的敲打声。

——

尽管容昭一再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但是梁于景还是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踏入医院门口的那一刻,容昭停下来了,她的目光落在拉着她的手腕的梁于景的身上,男人西装皱乱,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矜持自重。

“梁于景,我不去。”容昭站在原地说道,她笑得有些僵硬,“今天我生日,我还真的不想在这一天进医院。”

“不想进医院还在那么黑的山路上玩赛车,转弯的为什么还要踩油门,容昭,”梁于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因为萧祈吗?”

“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萧祈就那么……”

就那么值得?

容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梁于景,他孤矜冷淡的皮囊一下子就被撕破,那双眼睛还在带着事后未静止的波澜,语气迅速急促,整个人周身弥漫着一种她没有见过的慌张。

他此刻不在乎什么矜持自重,彬彬有礼,他只想保证容昭没有受到一丝一点的危险。

梁于景看见容昭微微愣住的目光心中突然一阵绞痛,他咬紧腮帮子拼命压下自己的情绪,语气不自觉放软了几分,“就是去检查一下,好吗?我不放心。”

容昭有片刻的失神却也在一瞬间回过神来,她依旧执着地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事,我也真的不想进医院。”

梁于景的固执一直都屈从于容昭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祈求。

容昭在男人的眼睛里第一次看见五花八门,纷杂繁乱的情绪。

忧虑、无奈、不甘、倔强、苦涩、悲哀、欲言又止,诚惶诚恐。

最终,他突然放开她的手,先她一步离开,却不走远,等着她的脚步。

梁于景背对着容昭,试图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攥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容昭望着男人带着愤怒的神色又一瞬间浮现出无可奈何,她心中的某处地方微微抽动了一下,她张了张口,清冷的声音伴随着风声进入他的耳朵里。

“梁于景,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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