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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心烦意乱

“我觉得你们分析的都挺好。”徐行故作深沉的道:“究竟是不是在梦里,估计只有导演才知道了。”

“你是影视圈的吧。”卷发女生笃定地问。

徐进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就知道。”卷发女生忙问:“你见过书堂导演吗?”

这问题一出口,所有女生都目光灼灼的看向徐进。

如果目光有温度,徐进的脸就要被烧出一个大洞了。

路过的行人,也都明里暗里的朝被女生们团团围着的徐进看上一眼,猜测着这是不是什么名人。

好在徐进脸皮厚,自动屏蔽了这些目光。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瞎话:“见过一次。”

“他长什么样啊?”女生们七嘴八舌的问:“好看吗?多大年纪?胖还是瘦啊?有没有照片呢?”

“没有。”徐进回眸看了眼身后的漆器店,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只远远见过一次背影,惊为天人。”

徐进在街道上应付一群对书堂导演好奇心爆棚的姑娘。

薛记漆器后室里,方疏棠坐在轮椅里,打量着眼前坐在圈椅里,埋头专心勾画的年轻人。

王泽山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年轻人,恨铁不成钢的对苏桓语吐槽:“苏医生,你看看他。

整天就知道埋头弄他那点儿漆。

年纪轻轻就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说,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这么熬着不是办法啊。”

“我也没办法。”苏桓语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每个人都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医生能做的很有限。”

漆器店的套间内是一个占地三十平方左右的工作室。

工作室四面靠墙处都建有近两米高的木制置物架子,每个架子都有八个隔层,隔层里按照不同颜色放置着许多染料坛子。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老物件了,不知经历过多少代的传承,散发着古物独特的气息。

屋子正中央放置这一方木桌,木桌上放置着毛笔架、砚台和几个颜料坛子。

整个屋子里只有木桌上有一盏瓦数不低的台灯,为埋头工作的薛霄松提供了照明用的光源。

薛霄松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心无旁骛的在面前的一方紫檀木盒子上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

他笔下的仙鹤线条流畅优美,宛如活物。

苏桓语注意到,专注工作时薛霄松与白天的状态全然不同。

透过那副支立于桌前的骨架,仿佛能看到一个斗志昂扬的魂魄。

“他很喜欢。”方疏棠说。

王泽山问:“喜欢什么?”

“制作推光漆器这件事。”方疏棠笃定地说:“甚至,称得上沉迷。”

“他这是被迫的。”王泽山却摇头叹了口气,哭丧着脸说:“他从小就喜欢乐器,各种乐器。

念书的时候,学过钢琴、吉他、古筝、鼓、小提琴。

学一种通一种,钢琴、古筝十级,小提琴通过中央音乐学院九级,老师都说他是天才。

本来,读完大学他是要进国家交响乐团的,哪知薛叔突然病了,非得让他回来学漆器。

他以前根本就没碰过这些漆啊、染料啊什么的,再说了,他也根本不感兴趣。

最后薛叔以断绝父子关系为威胁,他才回了平尧。”

王泽山说起这个,就语气急切,似乎要一口气把整件事倒给在场这几个外人听,让他们给评评理。

“他们这门手艺很复杂,不止要学画画,还要学怎么采集制作原料。

薛叔临终前两年,带着他走遍了各个省,介绍哪些矿石、植物该在什么季节采集,用什么方式制作成染料。

还给他请了好几个老师,教他各种风格的绘画方式。

那两年我几乎见不到他的面,好不容易见一次,都能瞧出他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也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看看他现在这副鬼样子。

薛叔走了之后,他就没有离开过那张桌子。”

王泽山说着,就看救命稻草一样看着苏桓语:“除了给客人讲解漆器,他几乎不与人说话。

留下的这些老朋友里,也就我死皮赖脸总缠着他,哄着他偶尔笑一笑。

他今天居然主动给我发信息,问知不知道哪里有卖蜜炙黄芪和党参的。

我还以为他终于知道保养身体了呢,今晚来看他,才听他说起遇到了你。”

“苏医生,他愿意听你的话。”王泽山语气激动,见到救命稻草似的看着苏桓语:“你再劝劝他,继承家业可以,但别这么拼。”

“别为难苏医生了。”坐在桌前的薛霄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了。

那只沾着白色墨汁的毛笔正被他妥帖安置在笔架上。

薛霄松揉着脖颈站起来,对被迫围观他工作的几位客人笑了笑:“老王爱瞎操心,打扰几位了,抱歉。”

“苏医生已经来了,你好好听听医生怎么说。”王泽山急着去拉薛霄松的胳膊,把人往苏桓语身前拽。

方疏棠不习惯外人突然靠近,正要往后躲,苏桓语就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了他身前。

由于几个人的动作,屋子内凝滞的气息突然流动起来。

徐行背后的布帘被气流带得动了一下,外室微凉的气息进入室内,冲淡了王泽山刚才一番话带来的压抑感。

方疏棠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

室内空间有限,苏桓语距离他挺近的,他却没有觉得紧张,而是觉得万分安心,他长长舒了口气,刚才因王泽山突然靠近而狂乱跳动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这才有余心观察室内的情况。

只见薛霄松就任王泽山握着他的胳膊,没有挣扎,而是不好意思的朝几人笑了笑。

“我拗不过他。”薛霄松无奈的说:“让大家见笑了。”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方疏棠注意到,一离开工作台,薛霄松整个人突然就颓了下来,仿佛失去了什么。

“几位不嫌弃的话,咱们去后院坐着说话吧。”一身黑色唐装的薛霄松背对灯光站着,灯光勾勒出的身影过分纤瘦,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

此刻,苏桓语体验到了王泽山之前说的“他几乎不与人说话”的那种疏离感。

苏桓语眉头皱了一下,敏锐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他判断出薛霄松心理状态比身体情况还要差些。

“老王,你先去开门,烧水泡茶。”薛霄松已经安排老友去干活儿了。

能看出来俩人关系很好,亦能看出薛霄松的良好教养。

被外人叨扰,打乱工作节奏没有生气,而是有礼有节的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不用麻烦了。”苏桓语却说:“你没事就好。时间不早,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医生只会对那些自己有求生欲的病人施以援手。

像薛霄松这种要么强装无事,要么是真有本事自医的,苏桓语和季路都不会多管闲事。

不是他们冷漠,而是心理创伤不同于普通外伤。

普通外伤可能必须靠医生缝合包扎,但心里看不见的创伤更多的是需要患者自己努力。

通过各种表达方式,构建让医生“看见”的桥梁。

所以业内有一种说法,在心理疾病治愈领域,病人才是自己的医生。

苏桓语看出,薛霄松很聪明,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却依然拒绝医生的帮助。

说明他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式,很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医生。

夜已深,他们本就是被王泽山突然拽进来的,实在没有继续留下来硬聊的必要。

“劳烦苏医生费心了。”薛霄松也没有强留人做客的兴致,听到苏桓语的话后十分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伸手请苏桓语等人移步外室,然后转身低声对店里的接待生说:“这几个客人走了之后,简单收拾一下,把门关了吧。我出去一趟。”

薛霄松引着苏桓语几人出了店门,抬头看了眼星空,伸伸懒腰说:“走吧,送你们回小楼。老王,你去老郭那儿拎点儿吃喝。”

“好嘞!看我这脑子,去我那儿聊天最合适了。”王泽山拍了下手掌,笑开了:“小松,你带苏医生他们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苏桓语和季路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几个大男人,还不至于迷路。

薛霄松坚持送他们,还支开王泽山,这是有话要说。

苏桓语担心方疏棠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想多与王、薛二人纠缠。

又突然想到周临观电话里交待的要远离“山”,便愈发心烦意乱。

早知道,白天来取床时,就不该多管闲事。

可能是他周身气场阴沉得过于明显,方疏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扭头看了他一眼,问:“苏医生怎么了?”

被小棠关心,苏桓语心底的不耐瞬间散去大半,忙俯身回道:“没事,你身体还好吗,今天坐得时间太久,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方疏棠病重心思格外敏感,知晓苏桓语之前的不耐烦是在担忧他,便拢了拢身上的薄毯,补充道:“出来逛逛挺好。”

言下之意,他也没有因今日见到太多陌生人而心理不适。

苏桓语松了口气,又被小棠这副敏感的心肠勾得直心疼,只垂眸看着小棠发顶的漩涡,温声道:“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不要勉强自己。”

“嗯。”方疏棠乖乖回应:“我会的。”

感谢阅读,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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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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