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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404 not found

拜李想所赐,沈岸萤不是第一次跟混混打交道沦落教务处。彼此见了血,按理说,双方皆难逃问责。

但尖子生总有特权。那三人身上各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摔伤,绝不能用“不小心”磕碰来衡量,本校老师们也门儿清,但对着同样带伤的徐与舟,他们还是能在把握大框架的基础上抓大放小,坚定捍卫本校优质生源,维护其主张。

“正当防卫可以,别做过了,你不是这种人啊。”跟外校老师协商完,老王只撂这么句。

“是我冲动了,我看他连女孩都要打,没忍住,没有下次了。”徐与舟认错态度端正,又说,“王老师,能别联系我爸妈吗,我爸最近很敏感,如果他知道有人打了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两个学校来回闹...临近期末,我知道你们工作量很大,也不想他一直打扰你们。”

这话说的,老王偏偏就吃这一套,想起他退赛那会儿徐霆闹出的腥风血雨,而外校几个学生都是留守儿童,管不了,又满身伤,追究起来指不定谁占理呢,只问,“你就不怕他们来报复你?”

徐与舟:“他们当时说如果我打赢了就一笔勾销。”

老王啧啧称奇,“他们这种人的话不能当真的,你还是太单纯了。”他又问沈岸萤,“你呢,你也不想叫家长,不怕被报复?”

那三人“案底”丰富,在老师眼中,她就是个被职高混子随机抽中实施诈骗的小倒霉蛋。

沈岸萤摇头,“我没做亏心事,不怕被报复。”又补了句,“班长会保护我的。”

这话有点暧昧。老王一早就知道两人私下的关系,学生恋爱就像野草,烧也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在这方面他也秉持抓大放小的指导思想,看两人成绩都没退步,也懒得棒打鸳鸯,强化口头教育力度,加训半小时才肯把人放走。

刚在教室坐下又被周苗叫到办公室,她下午有事,从老王那儿了解缘由,又找他们聊了半小时。

两人走出校园夜已深了。

沈岸萤拎着校医院开的药,跟在徐与舟身后。药不是开给她的,但她得拎着,路也不是回家那条,但她还得走。

“男朋友为了你光荣负伤,你陪他回家不是应该的么?”

沈岸萤叹了声,回想这句话,心中既无愤慨又无悲凉,只剩一片麻木的平静。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徐与舟指挥道,“帮我买个水。”

从便利店出来却看到李想正跟徐与舟说话。

她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去。

便利店外有几张桌椅,徐与舟捡了张干净的坐下,刚解锁手机,一道童稚女声临近,“小沈给我的羽绒服,是你的吗?”

赫然是下午见到的女生,又矮又瘦,看着只有十一二岁。她只穿一件白色摇粒绒外套,像从垃圾桶随便捡的,沾了各种油渍黑迹,染过的黄头发开始掉色,头顶一大片黑,发稍干枯分叉,脸部和手指全是冻疮。

一句话,除了脸白白净净其他都没眼看。一看就是没人管的可怜小孩。

“李想!你给我过来!”沈岸萤伸手拽她,扑了个空,李想更快一步躲到徐与舟旁边,两人围着小圆桌开始打转。

徐与舟:“别转了。”

“我头晕,你俩差不多行了。”

窗内的收银员投来一瞥,徐与舟猛拍桌子,“停!”

两人都怔住了,他招呼沈岸萤,“水给我。”

沈岸萤臭着脸拿过去。

“坐下。”

沈岸萤臭着脸坐下。

李想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扯开徐与舟右侧的椅子,跪坐着,“你是小沈的男朋友吗?”

沈岸萤:“他不是。”

徐与舟瞥她一眼,“我是。”

李想在思考,“你有点帅。”

徐与舟缀着笑,“谢谢。”

李想又问,“小沈给我羽绒服,是你的吗?”她指着他的黑色羽绒服,“跟你这件一模一样。”

“暖和吗?”

“还不错。”

“我也觉得很暖和,但不是我的,”徐与舟掠过她手腕细长的割伤,从袋子里找出一只创口贴,语气温柔又妥帖,“你的手受伤了,贴一下。”

李想眼巴巴望他。

徐与舟帮忙贴了,对沈岸萤愈发凶狠的瞩目熟视无睹,去便利店拿了一杯热可可,推给李想。

李想使劲捂着纸杯暖手,怯生生盯徐与舟,一鼓作气,咕噜噜一口喝光。

喝完舔舔嘴唇的奶泡,“你要来我家玩吗?”

“李想!”沈岸萤黑脸,起身把她拎起来拽走,“我送你回去,走!”

李想耍赖,瘫在地上使出全身劲挣扎抗拒,扭成麻花。

徐与舟乐得搅混水,“好啊,我跟你姐姐一起。”

沈岸萤站定,瞪眼,“徐与舟。”

徐与舟:“在呢。”

他把小孩解救出来,弯腰道,“你叫李想,想法的想吗?”

李想点头。

“你把我带回家,爸爸妈妈不会生气吗?”

“不是那个地方。”

“是姐姐给你准备的家吗?”

“是的。”

“好,”徐与舟笑道,“我们走吧。”

打不过徐与舟,沈岸萤警告李想,“你别在他面前多嘴,他问你问题,一个都不准回,听到没?”

“小沈,”李想严肃道,“这是你交过的男朋友里最帅的一个,你要是想跟他好好的,我同意了。”

她举大拇指,“你放心,我懂的。”

说完蹦着腿溜了,也没走远,距离适中,时不时回头,比起电灯泡更像保镖。

地铁标识的亮光从道路尽头浮现,徐与舟真打算跟着,沈岸萤快速接受这一事实,一想就头疼,干脆不想了,“你刚才为什么说羽绒服不是你给的?”

徐与舟讥讽道,“让她知道只要谈男朋友就能拿免费礼物吗?真是好姐姐。”

话锋一转,又呛,“孙朗给你献了什么战利品?”

“......”

对李想一副知心大哥哥的假面,对着她原形毕露。沈岸萤不情不愿道,“耳机。”

被沈岸萤拒绝后,孙朗找过徐与舟,哭了很久。

虽然得知他跟沈岸萤恋爱后立刻把他拉黑了。

徐与舟不解,“他真的喜欢你,你完全无动于衷吗?”

沈岸萤:“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补充,“我可以不转校的,他不帮我。”

徐与舟冷冷刮来一眼,“没人有义务帮你,你搞清楚。”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就不会报复他。”徐与舟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

“...我这种是哪种?”

“吸血鬼。”徐与舟冷笑,“理所当然利用别人的好,得不到还会发脾气,没有丝毫感激。你是不是觉得有人天生就是大善人,就活该为别人付出?醒醒吧,那不是你应得的。”

这话完全是泄愤了,沈岸萤纳闷,“你不也乐在其中吗?”

“不然你为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受欢迎这件事,终究是利大于弊嘛?”

好半响徐与舟都没说话,只望着她,眼瞳漆黑,街灯光晕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一簇转瞬即逝的焰火。

沈岸萤不知所以然,心里发毛,含蓄道,“不过你这话很有指向性,想起谁了吗?前女友?”

徐与舟冷眼挑高一瞥,她自问自答,“肯定不是我,我哪敢对你发脾气。”

“之前装得那么好,很辛苦吧?”沈岸萤言辞恳请,“没关系,你有我呢。”

徐与舟无语,“你真的有病。”

李想很少坐地铁,沈岸萤把公交卡给她刷,自己跟徐与舟扫乘车码进站。

三号线地标性建筑扎堆,车厢拥挤。三人被挤到角落,怕李想管不住手,沈岸萤全程捉她手腕不让动。

李想憋屈一路,一下车就跑了,爱情保镖任务也抛之脑后。

沈岸萤:“现在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

“那我呢。”

他说这话时地铁飞驰而过,沈岸萤只看到他开合的嘴唇,“什么?”

徐与舟拧眉,“我又做错什么了?”

那几个无眠的夜里,翻来覆去想到最后,也只剩这句。

为什么偏偏是他。

沈岸萤后知后觉他在接上车前的话题,这话怎么接都错,她没吱声。

见她不语,徐与舟追问,“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全是假的?”

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伤心,沈岸萤很迷茫,“别这样,难道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男人就是这样,事前冷心肠,事后假深情。沈岸萤摸摸鼻子说,“如果我说实话,明天还能喝排骨汤吗?”

徐与舟:“......”

他就多余问。

租房还是很乱,但比上次来好点。

垃圾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碗空泡面盒,上次在超市采购的泡面也没剩多少。她给她买的两套保暖内衣皱巴巴搭在椅背,桌上有一本彩绘,几根蜡笔,花里胡哨涂了一半,李想先她一步合上,不给看。

至少她近期都老老实实住着,没乱跑。沈岸萤开窗通风,一回头,徐与舟就那么冷淡着脸,亭亭玉立站着。

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被冷风微微吹乱,他用手一拨,手背冷白,动作漂亮,却没遮住眼脸流露的嫌弃,无声止步一门之内的落魄无序。

大少爷哪见过这种地方,指不定内心翻白眼呢,沈岸萤愉悦道,“请进。”

李想去扯他袖子,“请进。”

“谢谢。”徐与舟硬着头皮进屋。

屋子窄小,李想的收纳能力基本为零,作为街溜子捡到好玩的好用的带回来,随手一扔,徐与舟无从下脚,迈过带轨道的托马斯小火车,准备跟李想聊几句就走,沈岸萤从卫生间冲出来,铁青着脸,“你过来。”

李想唰地躲到他背后。

“衣服呢?”

“......”

“钱呢?!”

“......”

沈岸萤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金箍棒,濒临爆发边缘,“你记不记得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她提棒就挥,李想揪着徐与舟打转,房间太小,沈岸萤一伸手就把人拖住,朝她屁股狠狠打几棍,呵斥道,“站好!”

“......”徐与舟是知道这小孩为什么要请他回家了,找救兵呢。

李想像个挂件扒拉他的腿,被打得哇哇大叫,直喊哥哥救我,徐与舟只得说,“沈岸萤,你冷静点。”

沈岸萤气得肩膀起伏不定,“关你什么事?”

徐与舟也不想装了,“我不想管,麻烦你把她从我腿上拿下来,我要回家了。”

李想开始哭,扯起嗓子哀嚎,在寂静清冷的深夜愈发炸耳。再哭十几秒隔壁邻居都要上门投诉了,徐与舟头疼,掰她胳膊,像块牛皮糖扯又扯不掉。这小孩是把他当水中浮木了,狠狠搂着,他想把她托住,伸手去抱。

张开双臂那一瞬,李想止住眼泪,露出渴望又抗拒的表情,小心翼翼抬头看他。

沈岸萤抓住机会,也想把她抱着撕下来。

“别抱她。”徐与舟突然说,斩钉截铁的口吻。接着单膝蹲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姐姐不会打你,你放开我,我带她出去,你快点上床睡觉,好不好?”

李想:“...真的?”

“真的,我们拉钩。”

“到底谁是你——”

“吵什么呢!大晚上的!”

沈岸萤刚开口,隔壁邻居把门敲得哐哐响。两分钟后,她跟徐与舟走到楼下杂货铺。

徐与舟进去买水,她心烦意乱猛踢墙角发泄,痛得紧缩脚趾,单腿一瘸一拐进门,把瘫在电视机上的猫抓在怀里揉捏。

那猫跟她很熟了,察觉她的抚摸,乖乖塌下脊椎骨任她顺毛。

养李想不如养只猫。

等徐与舟拎着半瓶水出来,她酸不溜秋说,“班长,你真受小孩子欢迎。”

“天生的,你羡慕不来。”徐与舟勾勾手,“送我到地铁口。”

身体很自动地跟着,沈岸萤气不过,“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打她吗?她把你那羽绒服卖了,鬼知道卖了多少钱,天天上网吧打游戏。你就惯着她吧,她绝对缠上你,到时候别怪我头上。”

徐与舟给梁筠发完短信才道,“你到处骗人就为了给她租房子?”

沈岸萤不吭声。

杂货铺老板说,俩小孩是可怜人,尤其小的,人贩子被抓,更没人管了。徐与舟想不通,“你跟她又不是亲姐妹。”

她真名叫李想,那白舒心就是领养家庭取的名。

沈岸萤闻言蔫不拉几的,想起刚伸手抱李想,她退缩惶恐的表情,很是泄气,“是啊,不是亲的,所以抱都不让抱,一次都不让。”

远处,地铁冲破黑暗,凌驾矮屋之上,白莹莹一闪而过。

徐与舟沉默许久,等脸上的亮光褪去才道,“不是因为你,被抱过就会一直想被抱。”

沈岸萤:“什么意思?”

“但没人会一直抱他们。”徐与舟喝掉剩下的水,把末半截话补全,“所以福利院不准义工和志愿者抱小孩,怕他们有依赖,最后留不住人,反而给小孩带来伤害。她怕别人抱她,懂了吗?”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刚喝过水的嗓子,声线都带着温润水汽,难得不刺人,有点像刚恋爱那会儿给她耐心讲题的语调。

沈岸萤细细打量他,“你怎么知道?”

“纪录片是这么拍的。”徐与舟不动声色。

沈岸萤看着他。

她是结果导向型的人,不管他今天跟来有什么目的,但在教导主任那儿,他没供出李想,也帮了她俩。

虽然是被她坑的,但惩罚暂时只有送他回家。

“反正她更喜欢你,”沈岸萤心思辗转,“我跟你说过吧,领养那户人家不喜欢她。因为她改不掉小偷小摸的习惯,又不听话,哭起来还很烦人。她读过几个月书,被学校劝退之后就没读了,那家人本来想把她送回福利院,但手续很麻烦,后来他们去外地发展,就不管她了,她现在就是个孤魂野鬼,活一天算一天,但我不能不管她。”

徐与舟掀起眼皮,“所以呢?”

“所以我在提醒你,”沈岸萤冷静道,“就像当时在网吧我好心提醒你那样,你最好走掉,就算为了报复我也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不然你会有麻烦的。”

她还敢提网吧。

徐与舟讥笑,“你觉得我被你骗过一次,还会被骗第二次?还是你觉得我当真是个大善人,听到那小孩的悲惨事迹就忍不住替你接手烂摊子?你有权提醒我吗?”

“当然没有,”沈岸萤瞬间收回棱角,用甜腻腻又湿漉漉的腔调说,“反正你彻底拿捏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

像一条滑而湿黏的水蛇攀上脊背,徐与舟一阵鸡皮疙瘩,深呼吸,“你非得这样是吧?”

沈岸萤:“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担心我,想要我开心,什么都听我的,也就是说,你对我还有感觉,对吧?”

沈岸萤:“...对呀。”

“行,你过来。”

两人并肩走着,中间还能塞一个李想。

沈岸萤警惕:“...干嘛?”

徐与舟垂眼冷道,“过来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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