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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404 not found

沈岸萤对陶楚嘴里的张总没什么好脸色。

当然,只是单方面审判打叉,两人未曾打过照面,但未闻其人先闻其好酒之名,陶楚这小半年绝大多数醉酒晚归都与他有关,商局、娱乐局、社交局,最后通通沦落酒局。

“要不是他,盘个酒楼哪有那么容易?现在都没几个人线下买衣服了,网店我也不太懂,都有人给我弄好的,我跟你说,现在两个店都有人管,我就做甩手掌柜,打打麻将做做饭,日子不要太好过——”

沈岸萤还记得她说这话时假睫毛疯狂上翘的得意,像电视剧里挑眼炫耀的阔太,那几抹浮夸的金粉眼影,想必也曾在杯盏觥筹、男欢女爱里闪烁胜利的亮片光晕。

这一幕太过鲜明,沈岸萤看不下去,傍大款有什么好骄傲的,她不偷偷摸摸也就算了,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有没有想过会让孩子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于是常常很不耐烦,半路溜回房,开启MP3隔绝噪音。

所以沈岸萤从不知道陶楚其实不胜酒力。

女人捂嘴从她身后跑入卫生间,她目不斜视,旋起一阵带甜腻香水味的风。

呕吐从一墙之隔的洗手池传来,撕心裂肺,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个干净,沈岸萤赶紧摆脱方振铭,跑去抽纸巾要给她擦嘴。

陶楚似乎很惊讶她在这儿,但只一瞬,她别开脸拍掉她的纸,表情冷硬,“你离我远点。”

沈岸萤震惊,“你干嘛?我好心帮你。”

“很难看,别看了,”陶楚从斜挎包掏纸擦嘴,又拿出粉底扬起下巴在脸上重重拍打,接着是睫毛膏,高光,口红,“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等我。”

陶楚把头发散下来,长发从耳后落下,遮挡她的脸。沈岸萤固执地盯着镜子,镜子里的女人妆全花了,假睫毛半脱落悬着睫毛尖,金粉眼影像两道厚而黏腻的油,沉重地压着她疲惫双眼,口红也没了,露出略显苍白的唇色。

喝到吐当然会脱妆,陶楚每次回家那张脸也是她结束酒局后精致补妆的结果,沈岸萤从没想过这点。

方振铭不见了。沈岸萤贴着墙蹲下,脑子很乱,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七扭八歪的黑影。

“楚妹儿!”

“哎,方总,怎么过来了?”

笑意瞬间上脸,那些慌乱局促被强行压下,透着点颤巍巍的甜腻讨好。

“这不想你吗,在这化妆呢?别化了,等会继续喝,没了你我们都不尽兴。”

“我真不能喝了方总,胃痛。我闺女还在门外等我呢,我带她先回去了。”

“哎!这在外面呢!”

“别动,我摸一下...就一下。”

男人背对着她,像只恶心的癞蛤蟆,沈岸萤面无表情,跟镜子里惊慌失措的陶楚对上眼。

沈岸萤开口,“你好,从我妈妈身上下来。”

男人这才回头,看着喝飘了,笑得像个傻逼,看向陶楚,“这你闺女啊?”

“您自重!”陶楚嗓子拔高。

“干嘛呀,我是你男朋友,这有什么的?”男人嘻嘻哈哈,故意又抓了下。

沈岸萤转身离开,走廊服务员端着餐盘上楼,沈岸萤二话不说一手抓酒一手开瓶器,边跑边晃酒,走到卫生间起开盖子往男人身上一冲,一砸。

“啊啊啊!!”男人猛地跳开,“干什么呢你?!”

“我的酒!天呐!”服务员忙跑来,掏出毛巾,“先生您先擦一擦...”

“沈岸萤!”陶楚丢了口红匆匆呵道,“你搞什么!你给我过来!”

二楼全是包间,隔音好,引不来围观群众。只有从卫生间出来的人被这阵势吓到,皱眉远离是非之地。

满地玻璃碎片,沈岸萤倔强站着,“对不起对不起方总,”陶楚硬把她推到男人面前,“叔叔跟我开玩笑呢,你发什么疯?给叔叔道歉!”

“算了算了,”男人被泼一身,看着醒酒了,略尴尬摆手,“还是小孩子呢,我不跟她计较,这酒算我的。”

沈岸萤被陶楚摁着头,铆劲往上挣,她真的恨死陶楚了,“凭什么不计较,我就要计较,开个屁的玩笑,你就是性骚扰!”

“你非得盘酒庄吗?”她因呼吸急促声音打着颤,“没有这个店面我们家就活不下去吗?你们在里面怎么搞都无所谓,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到底凭什么?”

校长也好,这个男人也罢。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这么无力。

陶楚黑脸,“道歉,沈岸萤,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岸萤:“那你呢?”

“什么?”

“我给他道歉,”她突然说,“那谁来跟你道歉?”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陶楚背过身,再转回来眼眶红了,“你去外面等我。”

*

徐与舟站在沈岸萤家楼下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她都没回。手机在口袋振动,拿出一看,是方振铭。

方振铭:你女朋友来找你了,但她好像遇到点事。

两家人认识已久,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手机聊天。陈沁瑄这段时间都没来烦他,看来方振铭追人很顺利。

徐与舟回了个问号。

方振铭:不太好说,她妈妈喝多了,然后一男的冲过去耍酒疯,他俩还认识呢,你女朋友有点东西,抓过店员手里的酒直接砸,狠人。

X:她受伤了吗?

方振铭:没,跟她妈妈走了。

X:谢谢。

方振铭:没事。

*

沈岸萤从不怀疑徐与舟的“业务”能力,乖乖牌是他最擅长也最熟悉的绝对领域,但这张纯白面孔下是一颗毒苹果心脏,所以她赌气关门,心在曹营身在汉,不多时便悄悄敞开一道罅隙。

与旁门同样挤出门缝偷听的刘争群四目相对。

客厅正酝酿一场疾风骤雨,有人将其视为难以抵御的洪水猛兽,退步安全屋静待雨过天晴;而有人激流勇进,乘轻舟顺势而为、顺流而下,风暴并非考验,不过是他显山露水的美丽舞台。

五分钟前陶楚扬声质问的大嗓门荡然无存,她将鲜切果盘推至徐与舟面前,“教她学习很辛苦吧?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成绩特别好,会不会耽误你?”

徐与舟说,“当然不会,看她成绩进步我也很有成就感。”

“你父母知道你恋爱么?”

“知道,”徐与舟坦白,“她们很少管我,对我谈恋爱只有两个要求,一有分寸,二不能让女孩子成绩受影响。”

“我听说她...被那男孩子污蔑也是你帮的忙。”

“阿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陶楚深深呼一口气,分神瞄一眼微张的房门,“能遇到你这样的同学,是她幸运,你不知道,她从小运气就不太好。”

徐与舟犹豫些许,“我知道一点。”

陶楚真惊讶了,“你知道?她告诉你的还是...?”

班里已经传开了?

“她跟我说过。”徐与舟说,“您放心,我不会让同学欺负她的。”

陶楚很认真地端详眼前的男生。

家境优渥却不骄衿,出类拔萃又软心肠,很有教养、讨人喜欢的小孩。

看得出沈岸萤也很喜欢他,不然小时候的事怎么会告诉他?

陶楚不怕沈岸萤恋爱,是怕她被带坏。野蛮生长的植株,本该在温室由她细心修剪,抽条拔节至茁壮,决不能成为他人脚下被践踏的野草。

“你倒是懂事,”陶楚拧眉,“哪像我家,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做事毛毛躁躁,尽使小孩子气,最后还不是我来收拾烂摊子。”

徐与舟知道她暗指砸酒瓶的事,母女上楼毫无交流,氛围冷得掉渣,沈岸萤一换鞋就回屋,关门,响若擂鼓。

但他是外人,这种事不便明说。

徐与舟斟酌着开口,“或许是有了选择吧。”

“以前没选择的时候只能看别人眼色,忍气吞声。现在回了家,她有安全感,您就是她的底气,也可以尽情使小孩子气,比起继续乖巧懂事,我反倒觉得这很好。”

陶楚再次惊诧,“你...她又跟你说了?”

“嗯,”徐与舟干脆说,“说句您不爱听的,我觉得砸酒瓶这事真的很酷啊。能保护爱着的人,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希望您不要怪她。”

徐与舟只以为沈岸萤砸酒瓶是因为有人对她妈妈耍酒疯,了解大概,未知详情。

但在陶楚耳朵里却成了,沈岸萤把细节没分没存告知小男友,朝门缝埋怨地剜一眼,也不顾徐与舟说了什么,摆摆手尴尬离席,“我给你再切点草莓。”

徐与舟这一席话未打动陶楚,却在沈岸萤心里掀起风浪。

刘争群一脸欣赏盯着这位全须全尾以男友身份从陶楚手上存活的勇士,关门前冲他嚷嚷,沈岸萤仔细辨别,是哥们牛逼。

“......”

“搞定。”徐与舟进房后摊手道。

他很主人公姿态倚她床头就坐,翘着腿,毫无半分门外正襟危坐的端庄。

沈岸萤没好气道,“女孩子的闺床是你能乱坐的么?真没礼貌。”

“如果你能在房间找出一张空椅子的话。”徐与舟说完还真站起来,伸手按住她的脸。

眼前倏地一黑,眉尾被轻轻压着,黏住伤口,碎玻璃飞溅剐蹭到的,沈岸萤嘶声一摸,创口贴。

他挑眉垂眸,拍拍她靠着的椅背,沈岸萤不情不愿让位坐床边,“是方振铭说的吗?我砸酒瓶,他怎么说的?”

他跟陈沁瑄八字还没一撇呢,心真大。

徐与舟没否认,“就说有人冲你妈妈发酒疯,你抓着店员的酒直接砸。”

“这么爽,真羡慕你。”他向后一躺,调子懒倦,眼神专注手机,长睫耷拉轻颤。

沈岸萤心下轰然。

如果没听方振铭那番话她只当这是一句不怀好意的调侃。

无论如何她都没法把眼前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人与福利院联系起来。

天使纯白,毒苹果红润,无论人前人后他都是高亮度、高饱和度那款,四季中长驱而上的春夏,福利院却昭示着灰败斑驳。

他羡慕什么呢,羡慕她可以随心所欲,还是羡慕她能回家?

据方振铭说,他因双亲离世被送往福利院。

明明方徐两家交情颇深,初见时徐与舟却说在朋友生日派对认识方振铭。他撒谎。怕方振铭泄露秘密吗?

真有趣。

沈岸萤于是问,“方振铭还说什么了吗?”

徐与舟抬头,“你俩有事瞒着我?”

...不愧是能学竞赛的脑子。

沈岸萤装傻,“他不是在追陈沁瑄嘛,对你很不满呢。不过他为什么会跟你说我的事啊,你俩不是生日派对认识的,互相看不顺眼嘛?”

既然沈岸萤碰到方振铭,两家来往这事也不用瞒,徐与舟说,“不熟,基本没在饭局见过。但方叔叔跟我爸有来往。”他嗤了声,“可能跟你熟才告诉我吧?你不是私下还跟他约见面?”

“我——”

手机屏亮,沈岸萤点开看,徐与舟发来的,一张截图。

内容是...取货码???

时间差不多了,徐与舟起身,“有东西送到菜鸟驿站,你等会帮我搬到排练室。”

沈岸萤:“?”

“看什么,你不会以为卡还给你咱们就两清吧?”徐与舟纳闷,手机夹在手里转一圈,“每周生活费上交一半。”

"对了,"乐队准备动手做隔音,沈岸萤家离排练室又近,他偏头道,“我们乐队还缺一个生活助理。”

要她给污蔑过她的人干活??

沈岸萤目瞪口呆,“你做梦?”

徐与舟压门把手,“啊,陶阿姨应该不知道你给李想——”

“我可以!!!!”

沈岸萤死死掐紧他手腕,直到他眉尖因疼痛轻蹙。

“我干。”

徐与舟抽出手腕,轻揉着笑了笑,“这就对了。”

“来,接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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