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跨出电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出号码。听筒里传来于凤霞的声音,像淬了冰的玉珠,每一粒都透着疏离:“说。”
“龙泉b677。” 徐初故意顿了顿,听着那边短暂的沉默,“您这位正牌夫人,打算怎么料理?”
于凤霞的呼吸在听筒里几乎听不见,半晌才浮出一句:“知道了。” 随即挂断电话,连多余的情绪都懒得施舍。徐初对着忙音挑眉,这位大小姐果然沉得住气—— 当年被凤凰男哄得未婚先孕,大着肚子拽着父亲倾尽资源铺路时有多疯魔,如今面对丈夫养情妇就有多冷淡。
张成峰的发家史早成了圈子里的秘闻,当年知青下乡运动**,张成峰凭借自己的花言巧语骗了于凤霞,哄得她怀孕,等于凤霞回城时,大着肚子,一心掉入爱河,让她的父亲把所有的资源全给张成峰。张成峰结婚前期对她还算好,每天下班后给她揉腿揉肚子,擦精油,照顾小孩,还不忘记孝顺于凤霞的父母。在于父的眼中,自己只有这一个宝贝疙瘩,虽说嫁人了,但是家里的东西最后肯定都会留给她的,看见张成峰这样孝顺,便放手把所有的东西全部让给他,给他铺好路,把自己的人脉、自己的资源全部交给他。张成峰也争气,凭借这些在仕途上一步青云,最后坐的职位比于父还高。等于父去世之后张成峰回家越来越晚,毕竟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开始还会伪装,谎称自己出差、有酒局,但是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当初的摸样和现在的摸样怎么可能是不清楚的呢?于凤霞在暗地里偷偷调查他,不调查还好,一调查更不得了了。
张成峰在长市郊区建了一座别墅,于凤霞去看过,看见那座别墅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下乡时,张成峰对自己的好,当初大集体吃不饱,吃不好,他会省下自己的粮食,变着法的创新食谱,让自己在乡下不是那么难受;当初怀孕,孕吐的厉害,返城之后,他成天去找门口那些大妈们请教经验,有的说要喝新鲜草药,他真的背着镰刀去附近的山上挖草药,晒干给自己喝,当初自己嫌苦,他就自制糖,放在中药里。于凤霞就坐在车里看着那座别墅,任由回忆在她的脑海中跳动,她坐在那,太阳从天空中间一直走向了天边,张成峰的车终于驶来,她隔着车窗看他挺着啤酒肚走进别墅,突然觉得那些年月像场褪色的皮影戏。
“就这样吧。” 她对着方向盘轻声说,发动汽车时连后视镜都没再瞟一眼。
电梯骤然失重的瞬间,一只带着沉木香气的大手捂住了徐初的嘴。她正要抬腿踹过去,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枪茧 —— 那是常年握枪磨出的硬茧,像层细密的砂纸。
“别乱动”这话一出来,徐初知道这是周迢晋,她想该死,怎么又在他这翻船?她身子不停转动着,屁股后面的兔子尾巴也随着徐初的动作而抖动,这一抖动让周迢晋更不得了了,毛茸茸的触感在他那个前面摩擦,立马硬了起来,徐初还不知道此刻的危机。
“撒手!” 徐初终于掰开他半只手腕,猛地转身瞪过去,“你来这儿干嘛?我不是让你去b677吗?”
白蓝制服在灯红酒绿里撞出清透的亮色,愠怒的杏眼沾着点水汽,倒比周围浓妆艳抹的莺燕多了几分未经雕琢的野趣。周迢晋的视线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领口。
“喂,干嘛不说话呀?” 徐初见他脸色惨白,唇色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语气松了些,“你该不会是发烧 ——”
手刚要碰上他的额头,就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身侧。周迢晋的掌心烫得吓人,指腹碾过她细腻的皮肤,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我被下药了。”
徐初的瞳孔缩了缩,眼底飞快掠过嫌恶,跟着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周迢晋看得清楚,心头那点因药物而起的躁火突然混进些别的滋味,像被针尖扎了下。他偏过头,呼吸喷在她耳廓上:“陪我演场戏。”
“凭什么 ——”
“实验室加一台仪器。” 他打断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视线紧锁着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全新的。”
徐初的挣扎忽然顿住。周迢晋感觉到掌心的肌肤微微发烫,她的兔尾巴还抵在他小腹,隔着布料传来细微的颤动感。空气里的香水味突然变得刺鼻,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听见她咬着牙问:“演多久?”
他笑了笑,汗滴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直到我脱身为止,徐警官。
话音还没在暧昧的空气里散尽,隔壁包间的门就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道疤从眉骨斜斜划过眼睑,像条凝固的血痕,在迷离的灯光下泛着冷光。男人耳朵上的银圈耳钉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黑色皮衣拉链开到胸口,露出底下金链沉甸甸的弧度,指节上的金戒指更是晃得人眼晕 —— 浑身的戾气像泼洒的墨汁,瞬间染黑了走廊这方天地。
徐初还没来得及反应,腰上就突然一紧。周迢晋的手臂像铁箍般圈住她,带着雪松冷香的身躯瞬间压了过来,将她整个人罩在怀里。她的脸撞在他熨帖的衬衫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背后是他温热坚实的胸膛,把那道凶煞的视线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周哥这就走?” 张二毛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带着黏腻的笑意,“不找个姑娘暖暖身子?还是说……” 他的目光在周迢晋怀里逡巡,只瞥见一截藕白的小腿从男人臂弯里露出来,裙摆被压出柔和的褶皱,那团依偎在怀里的身影软得像团棉花糖,活脱脱一副被宠坏的小模样。可再看周迢晋,下颌线绷得像弓弦,眼神冷得能淬出冰,谁能想到是他把人护得这么紧?
周迢晋的指尖还抵在徐初后颈,隔着薄衫都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他抬眼时眼底的寒意却褪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朝张二毛微微颔首:“多谢小姜总今日盛情,周某实在抱恙,先行一步。改日定当设宴赔罪,望各位海涵。” 语气平稳得像一潭深水,只有紧抿的唇角泄露了几分紧绷 —— 袖管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指节泛白如霜。
徐初被闷得脸颊发烫,呼吸都带着水汽,贴在他怀里的肌肤像着了火。听见张二毛的脚步声渐远,她刚要抬手推他,腰上的力道却骤然加重。周迢晋的声音压得极低,气音擦过她耳廓:“别抬头。”
他的手掌按在她后背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按得更紧。徐初透过他臂弯的缝隙,看见走廊顶灯在他侧脸投下冷硬的阴影,喉结滚动间,又听见他补了句:“监控在转角,数到三就走。”
等坐进了周迢晋的宾利,徐初突然起了坏心思,她也不顾前排的司机,直接坐到了周迢晋的大腿上,用她的尾巴不停的去蹭周迢晋的大腿,还俯身趴了下去,在周迢晋的耳边吹气,“周先生,这样可不行呢,再憋身体会憋坏的。”徐初看着周迢晋通红的耳朵,被她抓乱的衬衫格外有成就感,毕竟堂堂宾利车主有一天也能落在自己的手上,这可真是这辈子的荣幸。
“徐小姐,我也可以选择原地办了你。”周迢晋沙哑的声音缓缓说出,满眼猩红,眼睛盯着徐初,这双眼睛可真深情阿,徐初被盯得跑神了,下一秒,周迢晋靠了过来,用嘴巴噙着徐初的耳朵,缓缓咬上了几口,给徐初吓得一个激灵,周迢晋此刻额头上不断暴起青筋,“可是,我选择尊重你,还请徐小姐从我身上下去。”
徐初被刚才的变局吓的一个激灵,生怕周迢晋真的原地上了自己,虽然周迢晋长的是好看,这大长腿、浓眉大眼,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腰身及其好看,想必衣服之下也更加有力,徐初脑子立马想入非非,徐初,拜托你搞清楚一点,你俩素不相识,可能还有点仇,这等深仇大恨怎么越过去?徐初摇摇头让自己清楚一点。
在她睁眼的片刻,入目的是白花花的胸肌,还带着非常好的肌肉线条,徐初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可是手停留在了半空,“徐小姐,还请自重。”
哦,原来不是做梦,徐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干干的,还好没有流口水,不然要羞大发了。
周迢晋起身走向了浴室,水珠顺着他的人鱼线流经他大腿内侧,最终掉落在地上,徐初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也没人告诉自己富豪是这样洗澡阿。
等周迢晋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徐初抱着枕头埋在被子里面懊悔的画面,“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厚颜无耻,释放自己的兽性,你身上的睡衣是王阿姨给你换的,昨晚你非要赖在主卧不走,我在你隔壁睡。”
徐初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标准假笑的笑脸,这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响了起来。“周先生,请问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走吧,烧烤可以吗?”周迢晋扯了扯嘴角,那笑意淡得像水墨画里晕开的浅墨,刚浮上来就散了。怎么会有人能这样不客气?可偏偏是这份直白,撞碎了他周遭凝滞已久的空气 —— 太久了,久到他快忘了热闹是什么滋味。
自从父亲走后,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陷在一片混沌里拔不出脚。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日子过得像蒙着灰的旧照片,连色彩都是模糊的。去军队时,政委拍着他的肩,说任务完成得漂亮,让他放宽心歇着,说时间总会把伤痛磨平。可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怎么磨都回不到原来的模样。父亲不在了,他的生活就像艘断了桅杆的帆船,在茫茫大海里漫无目的地漂着,风往哪吹,他就往哪去,哪里还有什么航向可言?往前走?往哪走呢?他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没问题的。”哦,原来矜贵的周先生也会吃烧烤这种东西啊,徐初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傲娇中带着一点平静,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好像也是一个吃人世间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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