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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烈日悬空,日头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昨夜几乎没合眼,此刻在马车的颠簸下,余梓秋只觉头晕。

黎染和黎媚果然有些能耐,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将马夫房里翻了个底儿朝天。

小小卧房内里竟然大有乾坤,余梓秋当时听黎染回禀时,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夫卧房表面根本没有任何可疑,内有却有三处极其隐秘的暗格,那暗格所在的位置就是官府办案的官员都未必想的出来。

拿到的东西倒是出乎兄妹俩的预料,既不是值钱的东西,又不是什么特殊的物件儿,黎染和黎媚不知是否有用,但想着放的这样隐蔽便全都带了回来。

黎媚将怀里的木匣子放在矮桌上时,余梓秋心底不禁又多了几分肯定。

木匣子里外并未上色,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和打磨,里面满满当当的信件倒是放的颇为整齐。

黎染带回来的是各种小刻刀和一个还未完工的小盒子,小盒子虽已抛光,可由于市面上并没有,再者马夫是个单身男子,黎媚和黎染便也没将这小盒子往女子用品那方面想。

但在看到小盒子那瞬间,余梓秋和星月浅浅一个对视,主仆俩便心下了然——胭脂盒,就是阿文从马夫身上拿到的那种胭脂盒。

余梓秋不欲让这兄妹俩知晓,待她们放下东西后便将他们打发了回去。

黎媚是个性子急的,见他们辛苦半宿带回来的东西余梓秋并不感兴趣,便开口提醒道:“大小姐,您不看看那些信件吗?说不定那里面会有线索。”

“所以,你们看了这些信件?”

如果余梓秋没猜错,这些信件必然是马夫和府内某个女眷勾结的证据,里面肯定也会有对余云阳不利的说辞,除了防着黎染黎媚,她也不想让星月先知晓了幕后之人是谁,毕竟小丫头还是不够老练,多少有些藏不住事儿。

“没有。”话音刚落,黎染和黎媚一同应声道,像是看明白了余梓秋的防备,黎媚微微上前了些,“大小姐,我们兄妹照吩咐做事,并无心窥探他人**,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我们兄妹还是有的。”

“媚儿。”黎染见状面色一凝,在余梓秋还未收回视线时将黎媚拉了回来,躬身道:“大小姐,老爷既将我们兄妹指派给您,我们兄妹必当对您忠心,还望小姐可以对我们兄妹多几分信任。”

“误会了,你们兄妹是父亲指派给我的,我自是明白父亲的苦心,若不信任你们,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夜探马夫卧房。”余梓秋说话间将小木盒拿在手里假意翻看,随后又扔回匣子中,随着木盒落入匣子,她接着道:“你们兄妹都是聪明人,自然知晓何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敌在暗我在明,在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我的家人都是危险的,我的谨慎还望你们能够理解。”

话到此处,倒也不至于不欢而散,只是双方都多了些试探罢了。

到底是父亲的人,再有本事都没办法完全为己所用,不然有黎染和黎媚的助力,她在这里必然会多一重保障。

兄妹俩离开时,余梓秋还不忘让星月将包好的点心拿给两人。

待两兄妹走后,余梓秋便也让星月去休息了。

星月虽然好奇那些信件,但她却很是安守本分,她非常赞同余梓秋的看法,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多谨慎总是没错的。

星月心知余梓秋连她也开始瞒着了,但她相信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主子的道理,作为主子的贴身丫鬟,她只需要听话照做便是。

星月离开时帮余梓秋关好了门窗,待四下安静,余梓秋视线落在木匣子里的信封上。

犹豫再三,她还是打开了信封,结果信封里的内容简直让她大跌眼镜,字迹娟秀,言语缠绵,且落款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人——云阳。

余梓秋僵在原地,信纸从她手中滑落。

僵滞了片刻,余梓秋像是无法接受这预料之外的结果,她猛地站起来将木匣子里的信件全部倒了出来,可结果,几十封信件笔迹皆出自一人之手,落款处都是云阳。

就连丝绢上那句情诗,也不止一次出现在信件中,当真是郎情妾意甚浓。

余云阳自幼善诗书,颇有才情,这在盛京城不是秘密。

不知为何,余梓秋心底感觉有个声音在拼命嘶吼、呐喊,似是想要拉回她仅存的理智,一定不是余云阳,就连新科进士都入不了她的眼,更何况是一个身份低贱的马夫。

来往训练营那么多次,余梓秋对马夫并不陌生,沉默寡言,木讷无趣,就连长相都不及普通人,究竟有何出众,余梓秋实在想不明白。

余梓秋就这样坐在矮桌前,对着一堆凌乱的信件发了大半宿呆,最后也不知困了还是怎么回事,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都轻松了不少。

窗外透进一丝灰白,天快亮了。

余梓秋将信件重新装回信封中,收拾进木匣子后,将木匣子藏了起来。

待躺到榻上时,已经依稀能看清窗外花枝上即将绽放的花骨朵。

折腾了一宿,想着事情暂时有了解决的方法,余梓秋身上的紧张退尽后,疲倦也顺势袭来,只是她刚准备入睡,就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

原书中,真千金在余云阳婚后极品操作变本加厉,林孟晏怕自己忙于朝政不能时常护在余云阳身侧,便在外带回一对极为厉害的兄妹保护在余云阳左右,更是对余云阳夫妻忠心耿耿。

书里对这对兄妹描写不多,别说是活在剧本里的真千金,就连当时站在上帝视角的余梓秋,也是在最后才看明白,假千金身死虽是林孟晏下令,真正动手之人便是这对兄妹。

林孟晏身后助他铲除异己之人从不出现在明处,但却是林孟晏手里难得的利刃,即便是到了林孟晏权倾朝野之时,世人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在助他。

真千金倒是见过林孟晏身后助他之人,那便是惨死那日。

当时林孟晏身边的男子蒙着面,林孟晏叫他——阿染,林孟晏一个手势,那个叫阿染的男子便将真千金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就在真千金痛苦哀嚎时,地牢走进一身段妖娆的女子,那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女子径直朝着真千金走来,随后蹲在真千金面前,朝真千金往外渗血的手脚上撒了些药粉后,三人便离开了地牢。

仗着侍郎府嫡女的身份,真千金根本没想过林孟晏敢真的要她的命,可当地牢四周密密麻麻毒虫朝着她拥进时,她连一句救命都没有机会喊出口,手脚便被毒虫啃食只剩白骨。

真千金就在这种蚀骨疼痛的煎熬下逐渐没了气息,临断气时,毒虫已经啃食到了她的大腿和腹腔。

至于这对兄妹为何这般恨真千金,余梓秋记得原书中说,真千金为致余云阳于死地,就连她身边的贴身伺候的下人都没放过,作为余云阳后期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自然也没能避免。

真千金无意中从余鹤年书房外偷听到了哥哥的的身世,不仅暗中泄露,还诬陷余云阳和身为侍从的哥哥有私情,最后导致这兄妹俩身世被查,连累早已去世的舒国公险些身败名裂,就连余鹤年也受牵连被降了官职,舒棠忧因此大受打击险些命陨。

直到真千金闭眼前,或许都没明白过来,林孟晏敢对她下手是来自余鹤年——她亲生父亲的默许。

余梓秋之所以在第一时间没能认出黎染兄妹,是因为书中余云阳身边的兄妹对外根本不叫这个名字。

余梓秋庆幸现下知道的还不算晚,这俩兄妹都是极尽忠心之人,她一定要想法子将两人留在身边为己所用。

余梓秋一遍遍告诉自己,定要远离争斗循规蹈矩,尽可能去改变惨死下场。

——

晨起余梓秋陪着舒棠忧和余云阳用早膳时,说到过几日蹴鞠俱乐部准备正式挂牌,舒棠忧异常严肃叮嘱道:“如今皇家还不曾婚娶,到时候你的俱乐部门匾切记不可挂红,就连鞭炮和丝竹声也不可有。”

话音刚落,舒棠忧放下筷子,“或许可以晚些时日在挂牌,到时候没了约束也好热闹些。”

“娘,我想赶在李夫人春日宴前挂牌,也好显的正式些。”余梓秋握着舒棠忧的手,语气不似商量,更有些撒娇和祈求的意味。

“姐姐说的是,毕竟此时春日宴不同往日,挂了牌确实也显的正规一些,倒是也能给太后娘娘和公主留个好印象。”

余云阳突然开口帮余梓秋,舒棠忧还怔了一瞬,但看到两姐妹不再似从前那般面和心不和,不免眼底湿润,孩子们到底是长大了,府中经过这些事情,姐妹俩齐心总是好事。

“那就依秋儿的,你的俱乐部你安排便好,缺什么短什么别跟家里客气。”舒棠忧用帕子擦了下眼尾,拉着姐妹俩的手,温声道:“看着你们好,娘比什么都开心。”

余梓秋和余云阳窝在舒棠忧怀里,舒棠忧抱着两个女儿甚是满足。

余云阳给舒棠忧添了热汤,余梓秋便顺势开口道:“其实不能挂红也无碍,我想着咱们府里女眷众多,不如给大家都发块单色绸缎,让大家写上些祝福或是吉祥话儿,然后用彩线绣在绸缎上,俱乐部进门的地方还有一面空出来的墙壁,到时候将那里装饰一番,上方挂匾额,下方用来摆放蹴鞠比赛得来的赏赐,周围都挂上咱们府里的吉祥话绸缎,也是别有一番景色。”

“娘,妹妹,你们觉得怎么样?”余梓秋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

舒棠忧闻声思考了片刻,似是将余梓秋描述的画面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随后问余云阳道:“云阳,你觉得如何。”

“云阳觉得甚好。”

余云阳是打心底里觉得余梓秋的提议不错,虽然她不曾去过余梓秋的训练营,但只要不影响她,她倒也乐意看着余梓秋忙活俱乐部,虽说私下暂时和解,但她私心里还是希望余梓秋多在外忙一些,这样她也好有机会多巩固和舒棠忧的母女情。

“我也觉得不错。”舒棠忧随即便叫来林姑姑,“去让刘管家告诉府里的丫鬟小斯,大小姐的俱乐部即将正式成立,让会写字的人都写下吉祥话儿,再由丫鬟绣在绸缎上,过几日好用来挂在俱乐部,为俱乐部挂牌添彩,我和云阳也会亲自绣绸缎,其他参与的人都有赏银。”

舒棠忧成婚后多年都不曾捏过绣线,如今骤然提起也是来了兴致。

余云阳婚期不日便会定下,高门女儿早已不用自己亲自绣嫁衣,她的嫁衣早就准备妥当,是由盛京最有名的绣娘画图缝制,自己只需将盖头绣好即可,只是当时她并不满意爹娘定下的亲事,所以就连盖头都没有亲自动手,还是月红独自给绣完的。

这种事情在后宅也是常事,毕竟高门闺阁女儿嫁出去是要做正妻主母的,又有几个能用得上女红,喜女红的更是少之又少。

事不宜迟,左右闲来无事,快速用完膳,三人便一起去前院挑绸缎。

待定下绸缎颜色,余梓秋和星月便离府去了训练营,说是俩人从训练营回来在绣。

这么一来二去耽误下来,出门时恰好是每日最热的时辰,离府时,余梓秋只带了黎媚,叮嘱黎染暗中保护舒棠忧和余云阳,仔细观察府里是否有可疑之人。

因着要出门,黎媚便穿了跟星月同样的丫鬟服饰,丫鬟服装颜色素些,再加上黎媚画了比平日里要淡许多的妆容,褪去一身的柔媚,此刻倒还有几分俏皮。

同坐一辆马车,星月还是有些怕黎媚,坐在马车最里面紧紧挨着余梓秋,许是估摸着余梓秋也怕她,黎媚自觉的往马车侧面坐了些。

“黎媚,往里面坐些,万一马夫打个盹儿,你当心别掉下去。”余梓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置,示意黎媚坐过来些。

黎媚诧异,“大小姐不怕我?”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当时看书时,余梓秋看到真千金身死时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被恐惧萦绕的她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然而现在真的开始面对这个举手投足都可能散毒的女子时,余梓秋想做的只有抱大腿,抱紧,越紧越好,但是必须讲究方式方法,千万别害怕之余暴露了自己的舔狗潜质。

余梓秋已经决定要和这俩兄妹搞好关系,黎媚还是好下手些,若这一世,这兄妹俩能像原书中忠心余云阳夫妇那般忠心于她,那她一定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保住小命。

“都是女子,怕你作甚。”余梓秋伸手将黎媚拉至身边,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刻意,“星月胆子小,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习惯了你便会发现,这丫头是个没心眼的。”

话了,余梓秋微愣了一瞬,她仿佛从黎媚眼眸中看到了笑意,不是日常挂在脸上的柔媚笑意,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训练营大门紧闭,星月打开门后将余梓秋扶下了马车。

不似往日的嘈杂,今日训练营格外安静。

“ 小姐,这也不是休息时辰吧?”黎媚做出防备姿势,先一步跨进训练营大门。

“应该都在午睡吧,蹴鞠训练是个体力活儿,队员们须得吃好睡好才行。”

余梓秋朝着黎媚嘘了声,星月见状轻声关了训练营门,然后三人一同往里走。

“蹴鞠?什么玩意儿?”黎媚头回听说,不免好奇了些。

“一会你就知道了。”星月尽量放低了声音,但还是刻意绕开了黎媚。

“告诉姐姐,姐姐以后不吓唬你了。”黎媚个子比星月高了许多,伸手便揽着星月的脖子将星月搂进了怀里,语气刻意娇嗔道:“姐姐我对蹴鞠一无所知,万一闹了笑话岂非是丢了小姐的脸。”

“救命,小姐,救我。”星月拼命朝余梓秋眨眼睛,希望余梓秋能看透她的脆弱,可她没想到余梓秋竟然回头跟她说:“星月,眼下无事,你正好简单跟黎媚讲讲,也好让她熟悉熟悉俱乐部。”

余梓秋说完便不再管黎媚和星月,左右她知道黎媚不会伤害星月,黎媚虽是女子,却是个真性情,只要能够好好相处,黎媚也是个足够讲义气的。

能不能成友,待她再想想办法,只要不是敌,那便一切都好说。

黎媚在后面故意逗星月,余梓秋走在最前面,快到余梓秋平时休息的内厅门口时,余梓秋顿住了脚步。

不远处的训练场,隐约可见四周站着人,场内似还有人在踢蹴鞠,因为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楚也听不见声音。

几日不在,好似一切都跟原来不一样了,蹴鞠这项活动,只要一旦喜欢上,便会深入其中,最后难以割舍,这便是它的魅力所在。

回想她在现代时,无事几乎都在训练,就算最后没能拿到什么像样儿的结果,最起码为了足球她努力过。

余梓秋眼下也顾不上犯困,也不想去内厅休息,星月和黎媚随着余梓秋直接往训练场走去。

待靠近些才逐渐有呐喊声和鼓掌声传来,场外围着差不多两队队员,场内正在比赛的是三娃和陈飞的队伍,比赛到了白热化阶段,余梓秋三人站在场外静静观看,直到结束时,场内正在擦脸的三娃才发现了她们。

“大小姐,大小姐来了。”三娃原本因为比赛胜利的笑容还挂在唇边,但在转头视线对上余梓秋那一瞬间,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其他队员见三娃僵在原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时,才发现了人群后的余梓秋,最后余梓秋也没能听出来,究竟是谁在喊她。

场外的人闻声回头,阿文和其他分到训练场帮忙的侍郎府小厮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到余梓秋面前时,阿文满头大汗手里还拿着刚才击鼓的鼓槌。

“小姐,您来了。”阿文抬起胳膊抹了下额头上热出来的汗,语气里掩不住的高兴。

“今日无事,便来训练营看看。”大家这样自觉,真是让余梓秋意外至极,眼前这样好的结果,必然离不开阿文这几日的悉心管理。

余梓秋心里似有暖流划过,她也说不出来那具体是种什么感觉,总之这才是她想要的,无论是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这样的队友,这样的团队氛围。

“正好等会还有一场比赛,裴青鹭他们队伍和李封的队伍,大小姐也好验收下大家的成果。”阿文说着,场外这两队的队员也不停的闹着让余梓秋一定要看看比赛。

“可不是,训练了这好些日子,大小姐可得好好看看,也好将不足指出来。”裴青鹭率先开口。

“裴兄所言极是,待我们队伍赢了他们,今晚我们的餐盘和脏衣服可就得劳烦你们队伍了。”李封嘿嘿一笑,撞着裴青鹭的肩膀调侃道。

“昨个儿就是裴兄的队伍输给了三娃他们,听说昨夜洗袜子时,你们有的队员险些被熏晕了过去。”李封队伍的某个身材壮实的队员挤过来,对裴青鹭挤眉道:“我们队伍可是天天都换袜子的,比他们讲究。”

“去去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队员们七嘴八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些人俨然已经成了朋友,再不似当初刚入训练营时那般吹胡子瞪眼睛,谁也不服谁。

“我不在,你们居然玩的这么大。”余梓秋唇角上扬,也跟着调侃道:“那正好我们一起看看,今夜那个队伍包揽脏衣服。”

说罢,余梓秋带着星月和黎媚绕过人群,最终在高台上的座椅上落座。

星月和黎媚站在余梓秋两侧,阿文上一场已经做了击鼓手,这一场换了侍郎府其他两个小厮。

待要比赛的队员上场后,三娃和陈飞的队伍退到了场外,兴致丝毫不亚于方才在台上的样子。

也是此时阿文才注意到星月旁边的黎媚,侍郎府的丫鬟没有他不认识的,骤然出现个陌生面孔,阿文不免多了句嘴,“这位姐姐也是咱们侍郎府的吗?怎么看着有些脸生啊!”

“要想脸熟还不简单,等一会看完比赛,姐姐我单独跟你讲讲姐姐的来历。”黎媚故意娇嗔道,说话间对着阿文抛了个媚眼。

霎时,阿文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避开黎媚的火辣视线,求救似的看着余梓秋和星月,目光里尽是窘迫,就连说出的话都变的结巴了起来,“小,小姐,我,我……”

星月方才就已经见识过黎媚的手段,她自保都难,哪里还敢顾阿文,于是只能给了阿文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阿文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因着他父亲刘管家的缘故,府里的丫鬟几乎都对他颇有笑脸,骤然遇到这么一个言语轻浮的,直接给阿文整不会了。

余梓秋轻咳一声,无奈道:“黎媚,你别逗他了,再这么下去,我身边的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黎媚看着阿文的窘迫和星月的怯意,忍不住噗嗤一笑,“我叫黎媚,是老爷昨日指派到小姐身边的丫鬟。”

阿文哪还敢接话,点了点头后,就将话题转去了别处,“小姐,大家如今都很积极,这几日我们上去训练,下午几乎都是队长组队对战,大家从中找出破绽和不足,晚膳时一边用饭一边一起商议如何再精进。”

“阿文,最近辛苦你了。”余梓秋由衷的欣慰,队员们来自四面八方,之前又多有不睦,训练时也有一些并不那么积极,她原以为能正式上场还得些日子好好管束,谁知今天却给了她这样大一个惊喜,“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我知道你功不可没。”

“不辛苦不辛苦。”阿文被夸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觉得就连面皮都有些微微发烫,“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心知小姐给大家做衣服,又在膳食上从不亏待大家,尚书夫人的春日宴在即,大家也都自觉打起了精神。”

“其实,裴青鹭和三娃短板互补,两人时常无事就在训练场练习,队员们看得多了也逐渐被勾起了胜负欲,一来二去队员的兴致也都被带了起来。”阿文想起裴青鹭像个甩不掉的大尾巴一样,就忍不住想笑,“三娃本不爱跟人打交道,这不,耐不住裴青鹭粘人,现在三娃性子也转变了许多。”

台上裴青鹭的队伍明显占了上风,李封的队伍从后半场就逐渐有些吃力,最后在结尾时竟被配裴青鹭的队伍严防,守得死死的。

败局已定,差距还是有些明显。

鼓声戛然而止,李封队伍有个队员气恼的将球踢了一下,本业没怎么用劲儿,谁知道藤球居然直接散了架。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本来就是友谊赛,这几日下来还无人因此红过脸。

无论场内外,大家目光都一致落在了将球踢散的人身上,那人站在原地尴尬的直搓手。

“小姐,我,我没使劲啊,这球也不怎么就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那人朝着高台走过来,语气里带了些哀求,“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因为输了比赛就有脾气,这球我可以赔,您可千万别将我赶出去,我是真的喜欢蹴鞠。”

这些日子大家已经互相熟悉,无论是否在一个队伍中,几乎都处成了朋友,见余梓秋不说话,大家也都捏了把汗,毕竟余梓秋雷厉风行他们也都是目睹过的。

“无事,别紧张。”余梓秋站起来,看着台下神色紧张的众人,放开了些声音:“大家今天的比赛我很满意,也很欣慰在我不在的时候大家没有松懈训练,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希望春日宴能让我看到更优秀的蹴鞠表演赛。”

见余梓秋并未生气,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余梓秋接着道:“只要大家尽力,春日赛后,每人皆可从训练营领了粮油,然后回家和家人团聚半日。”

听到可以回家,队员们中也有人忍不住高呼呐喊,有的人默默模糊了视线,来训练营半月多了,怎么会不想念家人。

“谢谢大小姐,我们一定会好好训练,拿出最好的成绩。”陈飞率先朝着高台上的余梓秋喊道。

“好好训练,拿出最好的成绩。”众人齐声呐喊,声音在训练场回荡了许久才消散。

余梓秋今日收获颇丰,提前放了大家去用膳,还叮嘱大家不必高度训练,一定要休息好保存好体力,免得这几日体力透支再累着病着,到时候直接影响了春日宴。

余梓秋说的在理,大家也不再过多僵持,毕竟此前所有的练习皆是为了春日宴,若真在春日宴上出了问题,实在是得不偿失。

队员们结伴往用膳厅走,人群中还有人笑说今天的比赛结果,大喊着让对方将他的袜子洗干净些。

嬉戏打闹,追逐前行。

真好,余梓秋心道。

三娃墨迹在最后,裴青鹭凑在身旁,神色颇为骄傲,“怎么样,我们赢了吧,我昨日就说了都是侥幸。”

“你昨日输给我时,也说是侥幸。”三娃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耐不住裴青鹭骚扰,最终他对裴青鹭道,“其实刚才若不是李封队伍里有人没防住你,现下你又得多跟李封说一句侥幸。”

裴青鹭被三娃气的直跺脚,但奈何他无从辩解,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李封队伍实力是有的,只是缺少配合。

假以时日,胜负还真是两说。

“下次我会把你的袜子搓烂,让你在训练场上跑起来摔个狗吃屎。”过足了嘴瘾,裴青鹭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

三娃性子冷,比起黎染真是有过及而无不足,训练人还真是磨人,若是往常三娃肯定不会多搭理裴青鹭,如今也学会和人相处了。

待队员们散去,赛场外只剩下三娃一人,不知三娃在像是什么竟一直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余梓秋看到三娃不免又想起那日的情景,也不知道是她哪里给了三娃错觉,会让三娃说出那样一句话。

为避免多余的误会,四人经过三娃身边时,余梓秋连脚步都加快了许多,生怕慢了一步三娃又会想入非非。

可令余梓秋没想到的是,在她前脚跨进内厅大门时,后脚就听见三娃从后面跑过来叫住了她。

“小姐,我们队的队员每天都有洗脚换袜子,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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