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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午后小厮送过来的锦缎,此刻全部摊开铺在迎秋院的矮桌上。

余梓秋翻来覆去的好几遍,就连针脚和锦缎背面的打结处都没放过,可奈何,并未发现有那个人的字迹、针法跟丝绢和信件上的相同。

难道查错方向了?

凶手不在府里?

很快,余梓秋便将这个想法推翻,如果凶手不在府里,余云阳的卧房里的胭脂盒是谁放的?

实在没有发现,余梓秋只得让星月先将锦缎装箱,打算明日带去训练营。

计划落了空,余梓秋难免沮丧,原是准备从锦缎下手,找出幕后之人,谁知道还是余梓秋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又或者是,自马夫出事,凶手就已经提高了警惕。

入夜有些变天,月亮藏在云层中,就连零散的星星都不曾露头。

庭院里花开了大半,大风扫过,花瓣落得到处都是。

白日去训练营看比赛正值午时,余梓秋身上出了些薄汗,虽说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大好,但她也怕万一被汗水浸过之后感染发炎。

星月在她翻看锦缎时,就帮她准备好了沐浴要用的水,现下没有丝毫收获,余梓秋整个人都蔫蔫的,似乎连沐浴的兴致都淡了许多。

“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星月将锦缎收拾好后,见余梓秋还在矮桌前发呆,走过去扶她,“明日咱们还得去训练营呢,小姐今晚可得早些歇着。”

“星月,你说我们……啊!!!”余梓秋话未说完,突然猛地站起身尖叫着往后退。

星月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挡在余梓秋身前,目光在卧房中扫视了好几圈,并未有何不妥啊!

“小姐,小姐怎么了?”星月转身,余梓秋怔怔僵在原地,双手不停在颤抖。

方才装锦缎的箱子就放在矮桌旁,余梓秋目光死死落在箱子上,突然双脚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毯上。

余梓秋欲开口跟星月说话,可惜被惊吓过度的她唇齿不停打颤,根本不听使唤。

星月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她看得出来余梓秋是在害怕,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得蹲下来抱着余梓秋安慰。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星月似乎也被这不合时宜的风声弄的心里发毛,她将双臂不自觉收力,余梓秋被嘞的有些喘息。

突然,卧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闻声,余梓秋和星月同时身体一颤,还未待她们开口,黎媚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小姐,黎媚有事求见。”

余梓秋和星月对视一眼,余梓秋倚着星月站起来,整理好衣裙后重新坐回到矮桌前。

星月去给黎媚开门,余梓秋目光始终落在装锦缎的箱子上。

黎媚进来时手里捧着个黑色盒子,靠近余梓秋时,余梓秋听见那盒子里发着极小的沙沙声。

黎媚刚准备给余梓秋行礼,余梓秋便看见,放锦缎的箱子上那只原本通体黑亮的虫子突然双眼泛着碧光朝黎媚手里的盒子飞去。

黎媚见状将盒子打开,待虫子飞进去后,像是安抚那般,轻轻触摸了几下,待沙沙声消失,她才将盒子重新合了起来。

余梓秋面上的惨白还未褪尽,黎媚见状还以为是她身体不适,“是我扰了小姐休息吗?母虫嘶鸣,我见虫耳在附近才过来的。”

“无碍。”余梓秋轻咳一声,调整了个坐姿,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黎媚手里的盒子,指着旁边的箱子道:“那虫子方才就在那个箱子上,箱子里是今日府内送来的绣缎。”

“可否劳烦将这箱子打开,虫耳是跟着那气味儿过来的,或许在这里能找出凶手。”

余梓秋看了眼星月,星月上前将箱子打开。

黎媚将盒子靠近箱子,余梓秋下意识向后躲,待虫耳落在锦缎上时,余梓秋感觉自己似乎都已经开始喘不过气。

她还是怕,那种惧怕像是被融进了血液,刻进了灵魂,她根本不受控制。

虫耳眼睛上的碧光闪烁,在锦缎上来回转圈,随后在箱子里上蹿下跳,但始终没有固定的落点位置。

黎媚见状忍不住蹙眉,最后打开盒子将虫耳收了回去,“许是所有人的都放在一起,气味儿太淡不好辨别,可否将云想院的单独拿出来,让虫耳单独寻找。”

星月虽不像起初那样畏惧黎媚,但她心底里始终抵触这女子,总觉得黎媚浑身上下都危险。

星月怯懦懦走过去,将云想院的四块锦缎拿出来摊开在桌上,随后赶紧退回到余梓秋身侧。

黎媚见状将盒子打开,结果虫耳出来后,一直在四块锦缎上来回踱步,不离开,也没有要停在某块上。

“不应该啊!难道是团伙作案?”黎媚喃喃道。

说罢,黎媚又将虫耳放进地上的箱子里,这次虫耳像是有自己的想法那般,根本不在箱子里停留,转眼又飞起来落到了矮桌上的四块锦缎上。

“基本确定人就在云想院。”黎媚将虫耳收进盒子里,将盒子放回袖中,垂眸道:“目前暂时还不能确定是谁,但五日后,我一定会将那人揪出。”

“为何是五日后,上次记得你说七日后,一切便会真相大白,所以,你做了什么?”余梓秋不知在想什么,目光落在矮桌的锦缎上,星月生怕黎媚私自下毒给余梓秋添乱,下意识开口道。

“马夫的卧房入口处布了毒气,毒气无色无味本不打紧,可跟虫耳粘液融合后,便会变成另外一种毒,一旦沾上,七日后皮肤便会由内到外开始红肿溃烂。”黎媚见主仆俩面色难堪,赶忙解释道:“不过无碍,服下解药后瞬间便可痊愈,不会有损容颜,更不会伤及性命。”

黎媚走后,星月斟酌良久,才开口道:“若凶手在云想院,那首先能排除的就是萤月,整个府里都知晓她不会刺绣,女红极差。”

“你跟她相熟?”

余梓秋没怎么见过萤月和芳月,但这俩也就是个柔弱丫头啊!萤月大大咧咧怎么看也不像心思缜密之人,更别说芳月,她总是低着头,余梓秋几乎没见过芳月说话。

“奴婢跟萤月、芳月、月红是一起被老爷买回府的。”星月目光落在远处,似是回忆着从前,“老爷和夫人的本意是怕二小姐孤独,想让我们陪着二小姐,可是奴婢性子不讨二小姐喜欢,后来一直在外院儿伺候,芳月性子孤僻相貌又差,二小姐以前很是讨厌她,本是要将她发卖了的,可后来发现她做膳食很有一手,便将她留在了小厨房。”

“那萤月呢?”

“老爷没将小姐接回来时,萤月是和奴婢住一屋的,奴婢在云想院总是吃不饱,每次都是萤月晚上偷偷带吃食给奴婢,还叮嘱奴婢不要被人发现,奴婢跟她最为相熟,可也只有晚上回到住处才会说几句话,白日里她像是不认识奴婢一样,很是疏远。”

“但她不会刺绣,我们几人从小便是知晓的,学习女红时,她经常被绣花针扎破手指,晚上哭着睡,那时候好多都是奴婢也是偷偷帮她绣好,然后第二日她交给林姑姑应付检查的。”

“怎么会吃不饱,娘宽厚待下,云阳看着也不像苛刻的人啊!”余梓秋蹙眉,表情甚是不解。

“我们四个中,二小姐最喜欢月红,月红手巧,嘴巴甜,云想院里的丫鬟都听她的,二小姐也纵着她。”星月说话间眼圈有些泛红,“月红一开始对奴婢还不错,可后来林姑姑见只有奴婢一人被发落到了外院儿,便问奴婢愿不愿意去别处伺候,花厅或是前院儿去都行,那年奴婢才不到九岁,林姑姑只是见奴婢可怜,结果月红误会奴婢告状,之后便开始欺负奴婢。”

听星月讲述过往,余梓秋甚是心疼,不到九岁的孩童,却过着宛如被孤立的生活,那时候的星月应该跟她在二十一世纪一样无助吧!

九岁的余梓秋,在二十一世纪时,不是被表姐打骂,就是吃些残羹冷炙,住在没有窗户的杂物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那时候她总是害怕,夜里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她很想父母,多希望那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父母而不是狭窄幽黑的杂物间。

其实她对父母没什么印象,打记事儿起她就被舅舅舅妈收养,她知道父母出车祸去世,也知道家里原本很是富裕,可那些都跟她无关,她始终寄人篱下,夜不能寐。

余梓秋拉着星月的手,一直喃喃的重复着一句“以后都不会了”,到底不知是说给星月,还是在说给自己。

“奴婢没事。”星月抹掉眼尾的潮湿,故作轻松道:“也是奴婢幸运被指给了小姐,现在过的简直不要太好,但是芳月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她一直跟月红同住一屋,自幼被月红打压,比女婢不知要艰难多少。”

经过星月的讲述,余梓秋心里也有了谱,萤月性子直爽,但不是个好揉捏的性子,所以月红不敢欺负她,萤月看起来跟谁关系都不错的样子,但跟谁又都不会太亲近。

除了星月外,芳月几乎是云想院的受气包,脏活累活都是她做也就罢了,因着她性子不讨余云阳喜欢,几乎在云想院是那种谁都能欺负的存在。

既然已经肯定凶手在云想院,排除掉余云阳,凶手就是其中三人之一。

月红有些小聪明,在云想院因着余云阳的喜欢过的很是舒坦,所以她根本没有动机去害余云阳甚至是舒棠忧,或是侍郎府。

萤月不会刺绣是从小时候大家就知晓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是为了隐藏身份,再者,星月说萤月暗里帮她却不愿被月红发现,还在人前跟她保持距离,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萤月是个独善其身的人。

而且萤月也没有理由和动机啊!她过的不比月红差,没有害余云阳的理由。

剩下的就只有芳月,自幼被打压欺负,过着人下人的日子,又跟月红同住一屋简直是暗无天日,余云阳不喜欢她,所以放任她被屈辱,舒棠忧纵容女儿,对一切视而不见,芳月若是因此心生怨恨也是情理之中,况且余云阳说过,胭脂盒在她十二岁就开始出现,芳月能随时进出余云阳卧房,放个胭脂盒简直是轻而易举。

倘若……倘若芳月心生怨恨,报复余云阳和舒棠忧,甚至是整个侍郎府,她利用余云阳之名和马夫暗通款曲,让马夫以为一直和他来往之人是侍郎府嫡小姐,待时机成熟,信件和胭脂盒足以让余云阳身败名裂。

芳月一直在小厨房做膳食,余云阳孝顺,又经常给舒棠忧送补品,舒棠忧的下红之症久久不愈,焉知不是一直有人暗中在膳食中下手。

就连马夫被下药这件事,如果是为了嫁祸余云阳也是说的通的,余云阳本就对余梓秋被接回这件事甚是不满,余梓秋的马车若在大街上失了事,人们想到的第一个人便会是余云阳。

马夫身上的胭脂盒就算不在大街上跌出,马夫毒发也会引起衙役查看,到时身上的胭脂盒跟丝绢都会被发现,到时余云阳百口莫辩。

或许从头到尾,余梓秋都只是芳月报复侍郎府的炮灰垫脚石罢了。

余梓秋脑海中一直在回忆着白日里看到芳月时芳月的样子,整个人很孤寂,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埋头做事。

一个小丫鬟,怎么会有如此城府。

余梓秋不禁后脊发凉。

她没让星月知晓她的想法,毕竟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断,并没有实质证据能够证明芳月是凶手。

暂且等几日吧,等黎媚下的毒显现出来,到时人赃并获,若真是芳月,芳月也无从抵赖。

——

晚膳后,宣凌夙又来了鸿宁殿。

原本信件上说使臣还有几日才能抵达宣国,可谁知使臣是怕路上遭遇不测,前几日便暗里出发,宣阳长公主收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写信给宣凌夙,此刻使臣已经住进了盛京城外的驿馆。

事已至此,宣凌夙如何还能坐得住。

若此番不能将姐姐接回,宣凌夙实在不敢想姐姐在异国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当初嘉荣皇贵妃宠冠后宫,母妃去世后,他和姐姐过的何等不受待见,如今好不容易他能做主了,又怎舍得姐姐流落在外过当初宣凌墨兄妹的日子。

“母后,儿臣复小九的亲王之位,还请母后明日能出面帮儿臣,只要能让大臣同意接回姐姐,儿臣日后一定善待小九,约束姐姐的言行,不让姐姐失了皇家颜面。”

宣凌夙心里窝火,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要在这个妇人跟前这般委曲求全,只要能顺利接回姐姐,日后他一定会想法子杀了宣凌墨。

宣凌夙这一生都活在宣凌墨的阴影之下,他明明是皇子中最年长的,可偏偏先皇眼里只有嘉荣皇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宣凌朔,后来宣凌墨出生,先皇眼中便再也没有其他皇子,可即便如此,宣凌朔兄弟俩还那般兄友弟恭,对于先皇的偏爱宣凌朔竟半点怨言都不曾有。

在众人都以为宣凌墨是先皇心中皇太子的不二人选时,先皇竟将太子之位给了宣凌朔,宣凌墨不仅毫无怨言还甚是为哥哥开心。

他不明白,皇家哪来的什么兄弟情!

“接回宣阳,然后呢?和亲让谁去?”傅柔谨把玩着午后刚送来的玉柄团扇,白玉无瑕,触手温润,炎炎夏日我在掌中定是浸凉。

“儿臣无所出,宣国未出嫁的公主只剩清璃,就算母后舍不得清璃,眼下儿臣也无法变出个公主不是。”

宣凌夙看着傅柔谨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起母妃未离世时的样子,面对傅柔谨这个一国之后,她的母妃那样卑躬屈膝,他好恨,为什么死的不是这些碍眼的人,偏偏是自己善良的母妃。

“若皇帝能将心思放在子嗣上,如今和亲之际,也不必这般恳求哀家。”傅柔谨将团扇递给魏怀,倚在贵妃榻上,垂眸瞟了眼宣凌夙,“如今你为了接回你的姐姐,这般委屈求全,若他日待你姐姐回朝,你出尔反尔对付小九,哀家也是拿你没办法。”

“那母后要儿臣如何?”宣凌夙拳头紧握,面上依旧平静。

“你的皇后已定下人选,哀家要给小九和清璃指婚,懿旨将在柳凝的春日宴上一同下,指婚人选你不得有异议,并且你们三人的婚礼同一日于宫内办。”傅柔谨也不敢宣凌夙那张黑脸,接过魏怀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后,接着道:“婚礼上,哀家要你当着群臣的面将一份盖章的空白圣旨送于小九当贺礼,清璃的嫁妆就不必劳烦你了,哀家会为她准备妥当,待婚礼圆满结束时,和亲公主从宣国出发,你姐姐也会从他国踏上回朝的路。”

“清璃大婚,那和亲公主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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