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任冬臻直接道。
杨羽咋舌，“你就说吧，想跟美女靠近乎，你不是舔狗是什么！”
说完，她觉得不够还特意恶心了一下任冬臻。“还是那种，别人擤过鼻子的纸都能留下收藏好几年的舔狗。”
任冬臻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忍无可忍，爆粗口道：“你他爸给我正经一点。”
杨羽仗着她看不见，关麦骂了几句。之后满面堆笑，佯装收了打趣的心思，发问：“但我真的好奇，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任冬臻倒是没隐瞒，“夏春生。”
“夏春生”杨羽觉得耳熟，嘴里重复了几遍，恍然想起来了。她道：“那个常年霸榜语文单科第一的夏春生？”
中学时代，名列前茅的学生大家相处个一两年就都知道了。无非是张三李四，几年下来能大换血的不多。
尤其是像夏春生这种，从高一开始无论是周练、月考、期中、期末，在语文单科里没掉过年级前五的人，更被人熟知。
想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语文成绩，杨羽在电话另头突如其来有点羞涩，“那你之后要是跟她混熟了，我能借鉴一下她的语文作业吗。”
“......”
到底是谁在找谁帮忙。
但话说这还是任冬臻第一次知道原来夏春生语文这么厉害。即使是白天在办公室听说她作文48分，也没想到她居然一直霸榜语文单科第一。
她平时只关注总分榜，少有看单科榜的时候。而且以她的性格，就算真看单科榜，大概率也不会记住人名字。
但她这个时候万万不会露怯，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想的美。”
“是吗，我本来都想好说什么话题了。”杨羽耸肩，有点遗憾道。
“话又说回来，”精于计算的任冬臻，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转了个弯，“咱俩什么关系，要是你，当然可以。”
“呕。”
*
周六中午。
夏春生被郭伊拉去看年级大排名。
一中的老师不仅判卷神速，拉年级大排名的速度也堪比火箭升天。
一楼门口的年级公告板上，全校第一名到最后一名的名字早已摆在上面。周围围着一众学生，七嘴八舌讨论着自己的成绩。
“我靠，不是吧。我感觉这回还可以啊，怎么排名还下降了。”
“一中学子一跳解千愁。英语是上午十一点半考完的，成绩是下午一点半出的。[安详jpg.]”
“哈哈哈哈，任冬臻你语文怎么比我还拉。”
“......”
听到熟悉的字眼，夏春生下意识抬头，往声音那边看了看。还未捕风捉影到，郭伊先打断：“啊啊啊啊夏春生，我数学上120了！！！太好了，我终于上120了！！！”
说着，郭伊跳起来给了夏春生一个大大的拥抱。
夏春生的胳膊在她手里就像面条一样，任由她晃来晃去。她被她的喜悦感染，真诚说：“真好，不负你一个寒假这么努力地学数学。”
郭伊点头激动得都快哭了。她撒开夏春生的手，靠近公告板认真去看她的成绩。
夏春生身边刚空下，任冬臻来了。
却说昨晚，杨羽到底是没给她什么好的聊天技巧。就她那些听着就诧异的办法，任冬臻也是真真不敢用。她想了半天，在没话找话和安静待着中选择了后者。
“夏春生，你也在这里看成绩啊。”
任冬臻走过来，不见杨羽，估计她也跑去单科榜看成绩了。
夏春生转过头直视任冬臻，“嗯。”
任冬臻走到她身边，因为周围人挤人的缘故，她几乎是贴着夏春生。
衣服摩擦发出极为细小的声音，没有人听得见。
夏春生默不作声往外蹭了蹭。
任冬臻探过头在榜单上寻找什么似的，很快，她出声：“夏春生，你考的不错啊。排名进步了很多。”
夏春生这回数学、英语、地理都有进步。尤其是数学，上比学期提了一百多名。总体的排名毫无疑问大幅度升高。
但跟任冬臻比还是逊色太多。
她扯嘴笑了下，“还好，你才是更厉害些。”
年级三十五。
还是在身为一个艺术生每周末要去外面上美术课的情况下。
任冬臻也不谦虚，她挠头笑笑，坦荡说：“just so so啦。”
夏春生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她忽然有点好奇，“你每天还要画画，为什么成绩还是这么好？”
“姐脑子好。”任冬臻挑眉，一脸“看我牛逼吧”的样子。
不过一秒，她张扬后回归现实，“当然，我也是很努力的。周中每天都学到十一点半，而且从高一开始我上课从来没有打过瞌睡、走过神。”
夏春生舔了下嘴唇。
确实厉害。
单是上课从来没有打瞌睡这一点，数以万计的高中生都做不到。
在高中这么耗费精力，吸人精气的地方，还能保持高专注高效率的学习，她学习不好谁学习好。
夏春生有被鼓舞到一瞬。她点头，眼神有了丝变化，“了不起。”
任冬臻笑笑。
“夏春生，快十分了。”郭伊从单科榜处挤回来，提醒夏春生到了回班午休的时间。
她话音刚落，瞧见夏春生面前的任冬臻，不由凝眉打量她。
“任冬臻？”
任冬臻已经见怪不怪别人认识自己。她露出标准的社交脸，嘴角上扬十度：“你好啊，同学。”
夏春生转头去瞧任冬臻。
还真是社交达人，标准化的模板脸，比假笑男孩还假笑男孩。
郭伊嘴角抽搐，有点无语。“你好。”
任冬臻看看郭伊又看看夏春生，对前者道：“有兴趣加个微信吗？”
郭伊：“。”
“抱歉，暂时没有哈。”
她说话有些过于直接，甚至淬了点冰，扎人得慌。完全不像她平时会说的话，惹得夏春生都侧目去看她。
但任冬臻跟没长耳朵听不见一样，依旧笑脸盈盈，“好。交朋友还是要讲究缘分的，以后要是有事，你可以随时到十七班找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郭伊点点头，带上点抱歉的意味。
她拽着夏春生走后，一脸忧郁瞅夏春生，语重心长掏心窝子说：“夏春生，你真的要远离社交花。”
尤其是远离杨羽朋友这种假面虎的社交花。
夏春生被她拉着手，眼神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
月考的试卷讲评，就只剩下一个政治没讲。
因为政治课安排的晚不少同学跟饿死鬼投胎转世，偷摸在课间扎堆泡了几桶康师傅泡面吃。
教室里红烧牛肉味、鲜虾鱼板味、香辣牛肉味混在一起。
政治老师一进来，这恶心的味直冲她天灵盖。
她开口便骂：“你们班要是还是这破味，我就不给你们班上课了，真够恶心人的。值日生呢，赶紧把垃圾袋扔走，难闻死了！”
夏春生：“......”
无语。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作为值日生的夏春生认命站起来，她不情不愿地走到垃圾桶边上，忍住想吐的冲动，伸手把垃圾袋提了出去。
她从后门出了班，一路直达垃圾桶边上，扔下手中烫手的山药，本来没有洁癖的她也进到卫生间洗了遍手。
太恶心人。
恶心到她这一整节课都没好好上，全在回忆那光是用文字描述出来就让人想吐的垃圾袋。
直到下了课，夏春生依旧皱着眉头。她又到卫生间洗了遍手，才到一楼大厅拿行李。
一中的住宿非常人性化。一周回一趟家，但是不想回也可以在学校呆着。上周五，夏春生就没回去，这周怎么招也要回去了。
她每次回去其实也就是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他的什么生活用品住了两年宿全都放在学校了。
昨天晚上她就把行李箱准备好了，今天一早就把它拉到一楼大厅摆放好，就等着晚上放学拉起箱子，直接回去。
夏春生拉着行李走出学校。
“夏春生，这里。”夏镇梁在校门前站着，看见夏春生后，招手。
夏春生走到夏镇梁跟前，她喊了一句“爸。”随后，跟着他到达停车位。
她们家其实离学习很近，坐公交仅仅是两站地的距离。她跟夏镇梁说过无数次不用接她，但他还是次次放学都会开车来接。
父女俩坐上车，相顾无言。
夏镇梁率先耐不住寂寞，打开车载音响。他微微侧头看了眼夏春生，思忖后道：“你妈知道你成绩了，回家注意着点。”
夏春生道了声好。
作为值日生倒垃圾是我亲身经历，哭泣[爆哭][爆哭][爆哭]
而且我还是大夏天跑到楼下垃圾桶倒垃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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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年级大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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