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人回答塔莎愚蠢的问题,男人将他锁在怀里持续着对她的侵犯。想当初她在祖玛初次落泪时,她的眼泪唤醒了他的良知,他立马中断了迫害她的过程。奈何今时不同往日,相同的招数不会起到雷同的作用,她可以用泪水救自己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正如他所言:她此次哭也没有用,结果真的没有用。
退一万步说,纵然他心疼她,也比不上他想霸占她的**;纵然他同情她,也不会停止他掠夺的行为。男人归根究底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何况是无视道德法则的海贼,更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
马尔科揪住她汗湿的青丝,情不自禁抚摸着她的耳垂,而她的右手搭在他的肩甲,尽管右边胳膊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世界犹如摧枯拉朽,颠倒破碎,唯剩一道道炫目而闪耀的白光。她宛若藤蔓似的缠在他身上,伸长脖子抵着他的额头,乞求上天能将她的意念化做无声的呓语,传入他幽暗的心底。
他镇定自若观察着女人的举动,注视着对方在黑暗中氤氲的琉璃瞳仁,她的眉目如光,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借助拥抱她的姿态,他贴身感受着她的体温与脉搏,鬼迷心窍回忆起彼此相处的点滴,眼睑蓦然弥漫起一片水雾。
人与人的际遇不过是一念之差: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一步放手,一步执著。
既然穿梭在地狱,他便不会轻易放手,他选择的是**与摧毁;对海贼而言亦只能选择**与摧毁,他对塔莎就是如此执著。他痴迷抱着她的陶醉感觉,仿佛怀中的女人是他的全世界,他的梦中情人。也许,从和之国的惊鸿一瞥,他就被她安详静谧的睡颜、宁死不屈的灵魂所吸引。
不是没想过放她自由,不是没想过原谅她的谎言,也不是没想过将自己守护她的誓言贯彻到底。遗憾她是刀口舔血的刺客,有自己既定的立场,她的家族为她铺好了前方的路,一生都在被人摆布,她有何错呢?又有何办法呢?他能威胁她陪他上床,能劝导她放下屠刀,难道他还能教唆她摒弃嘉贺的使命吗?能逼迫她舍弃自己的亲属家眷吗?他能留住她一夜已是勉强,难道还妄想留住她一生吗?
人世间最矛盾的事情莫过于此,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在梦想和现实之间,究竟该何去何从?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海贼与刺客本来就不是一路货色,代表着他们未来某日总会迎来分道扬镳的场景。他心知肚明自己拴不住她的一生,才斩钉截铁将送她的足环销毁,只是没想到离别的时刻如此令他猝不及防,老天爷压根没给他半分缓冲的余地。
就算没有堂吉诃德从中作梗,他跟她也不会花好月圆海枯石烂,这就是等待着他们的结局。无论他如何筹谋,如何努力,如何替对方着想,如何挣扎着想要走下去,结局也早就摆在那里。
然而,不知是酒精渲染的冲动还是内心真实的想法,脑海里始终有一袭空灵的声音蛊惑着他:你作为强取豪夺的海贼,又身为名震四海的不死鸟,她是你的战利品,是你的所有物。因此你应该不惜任何代价,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就是利用铁血手段,采取旁门左道,也要把她弄到手。
男人有些奇怪的想法挺正常,尤其是当自己倾心的姑娘没有想象中那般重视自己、依赖自己的时候。安全感少了,控制欲就多了。不过,正常人只会想一想,不会付诸于行动。毕竟,再强烈的感情都不能成为伤害对方的理由和借口。再者,正常人完全可以通过轻口味的□□让自己得到满足,如果必须要伤害对方才能满足自己的**,那这个人估计有毛病;哪怕不是十足的变态,心理也十分阴暗。
显而易见马尔科是后者,对塔莎的在乎是毋庸置疑的,对塔莎的伤害也是如假包换的。局外人评价他固执也好,偏激也好,莽撞也好,自私也好;他只知晓自己对她的感觉犹如神来,不曾动摇改变过。他以为只要陪伴她,照顾她,就一定会感动她。运筹帷幄的他算准了一切,却忽略了一颗善变的女人心;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今夜他才悟出一个可悲的真相:不管他们的距离隔着一洪汪洋,还是仅有一线之隔,都是一如既往的遥不可及。人生何其短,悲喜从不由人,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与其去忧心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倒不如珍惜当前值千金的**一刻。
心已蒙尘,满身伤痕,他平时的理智再一次化为乌有。至于他会频繁失控的原因,他解释不清亦整理不明,喝醉酒而逻辑混乱只是其中之一。
正因为一瞬间错过了一生,才深谙一生中有一个不能错过的瞬间。
错过就等于山高水远两不侵,碧落黄泉皆不见;错过就等于她要远赴其他男人的国度,奔向其他男人的怀抱;他岂能犯下肥水流向外人田的低级错误?
纵观大千世界,横观古往今来,男女之间向来就没有单纯的友谊。对海贼而言,一旦遇到他们钟意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只滞留在跟她聊聊天说说话的安全地带,绝对不可能不越过那条男女授受不亲的警戒线。倘若彼此两情相悦,自然皆大欢喜完美无缺,若是男方单相思,也多半会参照先上车后补票的规矩办了她。
佛经云:一切诸相,即是非相;一切众生,即非众生。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云:求不得苦,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海贼也好,刺客也罢,一贯不信神佛论。他不清楚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但他来不及想,也不愿意细想。他只清楚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千真万确想跟她在一起,想跟她缠绵到天明。
一个人即使再坚强,再倨傲,独自面对生活也会寂寞。世界如此空旷,时间如此宽广,生活如此局促,生命又如此漫长;总要有些人和事让我们有所依托,人生才有意义。他突然后知后觉,他对这个女人,爱与不爱似乎不再重要,决然的离别已经痛得他肝胆俱裂。
瞧塔莎委屈的模样就猜到她陷入了疑惑——疑惑他们为何会走到毁灭的一步,疑惑他为何会出尔反尔强迫她,疑惑他有没有在乎过她。
其实,他想告诉她:他不是不在乎她,也不是想赶她走,更不是想送她出嫁。正是碍于太在乎,太舍不得,太急功近利,才会急火攻心,才会舍近求远;轻鸡爱鹜,本末倒置。焉知他们中间隔着万里土地,半截生死;他有满腹的柔肠想向她倾诉,满心的话语想朝她吐露,却一字一句如鲠在喉。
此时塔莎的血浸透了床垫,下盘都是粘稠的触感,好像坐在一滩猩红的糖浆里。她心如火烧,一分钟都不愿再挨,却无力脱身,疼痛遍布她的四肢至内脏……(画面感有没有?违规的内容已删除!)
马尔科的腿根也沾上了些许血迹,可他丝毫不放在眼里,她将沉重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气若游丝地问道:“你前面跟我表弟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所以,让我死在你的床上,让我在你的泄欲中耗尽最后一滴血,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关于交代,他暂且保留答案,兀自将她从自己的怀抱里放回床榻,期间刻意不去瞩目她的表情。他害怕自己会心软,而他固然再于心不忍,也不打算就此绕过她。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又把她的身体翻了一面,再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上她的后背,“没错,我给你输过三袋血,我要你在滚蛋前连本带利吐干净还给我。”
她倏忽沉默了,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突突地跳着,血液在血管里到处乱窜;途经心脏的时候却慢了一拍,令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无处可去的泪水终究脱离眼眶潸然坠落,幸亏她是趴着的情形,能够恰如其分把脸埋在枕头里,他没有发现她在哭,温暖的眼泪挥洒的刹那就被海绵吸纳而迅速淡化。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以前的因,如今的果,命运仿佛跟他们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沧海桑田,斗转星移;阴差阳错,物是人非,彼时生死不离的誓言变成了生不如死的噩梦。欲语泪先流,载不动她的愁,塔莎再也控制不了恸哭的心情。为他们无奈的相遇而哭,为他们不得善终的爱情而哭,为他们身不由己的宿命而哭,为无法回头的凄惨悲剧而哭。
对方却不给她休息调整的空闲,迫不及待……(你急什么急,以后我命令她给你生两个娃,你看你一急我又违规,此处动作戏删除)
塔莎骨折的左手形同虚设,单凭右手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像一节断了的莲藕垂挂在身旁。他轻车熟路从身后捡起她的双手,接着将她的上半身抬起来,抬高至靠近他的位置。她的脊背近乎贴到他的胸膛,而他……(我已领进门,想象靠个人,动作涉及违规,删除)
男人的体温热得像火红的烙铁,意犹未尽,方兴正艾……(省略)情急中扭转右手腕试图反抓他的手肘,不料与他十指相扣,想松手却被他的手指缠得更密切。
(本段犯规,删除)
视线逐渐朦胧模糊,手脚逐渐僵硬冰冷,头顶像被浇了一锅开水。她的膝盖不听使唤变得软弱乏力,颤巍的身位无形中愈发降低,千钧一发又及时被他拖回原处。一巴掌……(OMG,删除)
实在是扛不住他遥荡恣睢的攻势,脑门因为极致的疼痛而充满了虚汗(此处台词涉及违规,删除)
他闻言不仅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往更里层钻,似乎想用自己全部的热情贯穿她的生命。手却自她的胸口游弋到她的肩膀,将她的脊背往前推了推,使彼此稍微剥离开一些间隙。拨开她的头发搁置到一旁,以指尖描摹着烙印在她皮肤上生龙活虎的刺青,如痴如醉地欣赏着那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图腾。
众所周知他们的关系不陌生,也并不算亲近,可是从彼此朝夕的相伴中,他却能察觉到一股说形容不出的情愫。仿佛有某种东西阴魂不散地笼罩在他们周围,比友情暧昧,比亲情浪漫,比激情深刻,又比爱情默契。
“你为何在背后纹它?你想表示你脱胎换骨了?从笼中鸟蜕变成展翅飞翔的凤凰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否则你怎么会迎合我?你明知现在讨好我、勾引我、配合我,全是徒劳无用功,明知是无用功还要重复尝试?虽然你三番两次骗了我,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我们形影不离的时日里,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平心而论,马尔科并非是鲁莽草率的愣头青,他做每一件事都会考虑到所有的细节和退路。处在风雷激荡的大海贼时代,他表面风流潇洒、神情风轻云淡、习性风霜高洁、经历风雪载途、行动风驰电掣、生活风月无边、传记风光无限;却是相当风调雨顺的男人,一般不轻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要是有谁能影响他,除非……那个谁在他心里有足够的分量。
风声鹤唳,风尘苦旅;风光背后,处处杀机……
塔莎不知道透风的地方是不是都会把风吹远,就像他的嗓音依稀萦绕在耳边,却又很遥远,遥远得仿佛从天边飘过来那样。听觉、嗅觉、视觉早已不复往昔灵敏,大部分的感官都丧失了平衡,她只听见了他的第一句话,后面的每一句都鞭长莫及。她在摇曳颠簸中艰难回首望着他,可举目皆是刺眼的猩红。转眼间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如同患染了血晕症,导致她视不清他的五官面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仿佛被一把隐形的尖刀凌迟,一刀两刀残忍削成碎片;血缓慢冒出来,敦促她痛到神形俱灭。她强颜欢笑扯了扯嘴角,眨了眨无法聚焦的眼珠,捣鼓半天还是看不清。绝望一步步纷沓而来,直至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索性放弃目标,闭合半盲的眼睛不再看他,一言不发又把头转回正面。不过,她隐约能推断出他想传递给她的内容,源自相逢何必曾相识的突发奇想,以故弄玄虚故作高深的八字敷衍他:“缘尽何时?缘尽于此?”
“小丫头,我才是发问的人,你用问句反问我的疑问?”马尔科的音量顿时提高了几分贝,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左手向前摸索到女人瘦削的下巴,伸出拇指及食指拿捏住她的颌骨,“嗯?跟我打太极?你在想什么?”
由于只有言简意赅的两句话,而且抛出的音量不低,恰巧方便她捕捉到核心的关键词。对方的指节一如既往的遒劲有力,她认为他在酝酿着将她下颌搞脱臼的危险意图,“一朝一夕,一生一死,我在想……咬舌自尽的成功率……”
“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故技重施?你忘了我的称号是不死鸟?我刚才说过要你生不如死!你不懂它的精髓吗喂?”果不其然,他猛地加重手上的力度,使其唇齿间裂开一道细缝。见缝将几根手指缠绕武装色后插进她嘴里,在她口腔内恶意搅动她的唇舌,配合后侧燃烧激情的放肆举动,别有一番刺激又生猛的**意境。
“呕……唔呢……”塔莎的嘴巴闭不紧,想张嘴骂他也只能发出哽咽的哀嚎,他的手指顷刻被她的涎水所沾染湿润,须臾涎水凝结成丝状漫延到唇边坠落在枕榻。为了妨碍她咬舌自尽,他的指尖在她的口腔到处乱抠,贪得无厌往她的咽喉探去,他的应对措施让她直犯恶心。
她是心高气傲的青羽女神,是杀人如麻的歹毒刺客,却要忍受着惨不忍睹的奇耻大辱:下身失守加失血,没有自主权的嘴巴流淌着涎水。他叫她疼就罢了,要她伤口渗血就罢了,戳她的穴位就罢了,攻击她的肋间神经就罢了,还要采取别出心裁的新方式羞辱她?在逼迫她臣服的场景中,他不践踏她的尊严就不舒服?她居然跟被流氓欺压的良家妇女毫无区别?
“呜……我……恨你……”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一颗心也被他摔得支离破碎。她恨他,不外乎是简单的三个字,挤出口时却仿佛倾尽了全身的力气。姑且不谈在家族任务中被她杀死的猎物,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她爱的男人辜负了她。她对马尔科的爱超越了立场,罔顾了亲情;这种禁忌的爱,令她感到罪恶,感到悲哀,却自始至终没有人和她共同承担。
虽然女人的口齿含糊不清,但他听出她在宣泄自己对他的恨意。是的,想要一个女人,即便不能把她捧在手心,也不该把她推下深渊。喜欢一个女人,即便不能时刻惦记,也不该闹得她鸡犬不宁。他何尝不明白这则道理?明白归明白,他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码事。
反正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于是把她推倒按在被窝里,让她从半跪姿改为全趴姿。他紧跟其后压低自己强健的身躯,神乎其技演绎着全进全出的疯狂占有,与此同时冷眼旁观她水深火热的流血现状,“恨也好,那你就恨到天长地久吧,憎恶仇恨总好过淡漠无感,我会如期给你准备一副棺材……”
马尔科不想去探究她是快乐还是痛苦,又或者他是希望她能感同身受?他们有过多少快乐的时光?为何快乐总是稍纵即逝?唯有痛苦永远刻骨铭心?
二番队的寝室,从噩梦中惊醒的女孩怔愣地盯着卧室的墙壁,心房的某处像被谁剜掉了一块肉,空荡荡的胸口遗留一个血洞。她却不觉得疼,只是冷,冷得她浑身打战。室内漆黑一片,冷月如钩,寂静无声。她揉了揉迷茫惆怅的眼睛,瞥见清冷的白月光,糖粒子一样洒在床脚的地毯上。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豆乃佛门弟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7章 海贼和刺客,沉沦地狱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