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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演戏

翌日,宋诗耘是被耳边的电话声吵醒的。

那边是不经常联系的经纪人陈多行,开口时声音带着明显的意外和犹疑:“宋诗耘啊,这边有人给你递本子,你来公司一趟吧。”

这一年来,虽说因为杨成功的“照顾”,宋诗耘几乎是一个被软封杀的状态,但和公司的合约一直没有到期,因此目前所有工作依旧是陈多行对接。

陈多行一年前很看好她,觉得她长得好看,科班出身,演技也不错,性格也讨喜。

但出了杨成功那档子事之后,公司也干脆不管她了。

现在突然联系她说有戏找她拍,宋诗耘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裴敛凌。

“宋小姐这样的好苗子,不接戏可惜。”

裴敛凌昨晚那句嘲讽般的话不住浮现,宋诗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勾了勾唇,接着把额前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邀演的剧本是一个大制作的女二,按照宋诗耘的咖位是远远够不上的,但陈多行说制片方点名要她来。

说完后他还有意无意地多看了宋诗耘好几眼,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窥得一点东西,但见她只是噙着得体的浅浅的笑,最终也只是意味深长地对她说:

“这是个好机会,你好好珍惜,出头是早晚的事。”

回到出租屋,周予芯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厅地毯上敲敲打打,脸上是事情解决后难得的轻松。

看到宋诗耘手里的合同,她眼睛瞬间亮了:“签了?!我的天……诗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能行!”

她扑过来抱住宋诗耘,兴奋地转圈。

“嗯,签了。”宋诗耘把合同放在桌上,“是个大制作,女二号,林导的戏。”

“林导?!”周予芯倒吸一口凉气,又看剧本确认了一次,“林正平?!大大大导演啊,诗耘,你要翻身了!彻底翻身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宋诗耘倒了杯水,压下心头的悸动。

机遇伴随着风险,裴敛凌给的梯子,爬上去风光无限,摔下来粉身碎骨。

她必须演好每一场戏,戏里的,戏外的。

接下来的日子,宋诗耘一头扎进了剧本和表演训练中。她推掉了所有零散的小商务,全身心投入。

陈多行虽然诧异她突然的“资源飞升”,但本着艺人有好资源就行的原则,也尽力配合,帮她协调时间。

很快就到了进组的时间。

影视城的冬天,比市区更萧瑟几分。

巨大的仿古建筑群在灰蒙蒙的天幕下沉默矗立,透着苍凉。

《行将》剧组驻扎在“民国街”区域,空气中弥漫着油漆、尘土和盒饭混合的独特气味。

宋诗耘的独立化妆间不大,但胜在清净。

她来得早,化妆师正给她勾勒沈青梧标志性的细长眉尾。

镜中人眉眼沉静,褪去了温软,透出一种冷淡的专注。

沈青梧是乱世里游走于各方势力的情报掮客,美丽、危险、心藏万壑。

敲门声响起,场务探进头:“宋老师,导演说第一场戏调整到B棚,您这边准备差不多了就过去吧。”

“好,谢谢。”宋诗耘应声,放下眉笔。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陈庸号码发来的信息,十分简洁:

「今晚8点,兰亭。」

宋诗耘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停顿一秒,回了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她深吸一口气,镜子里,只剩下眼神复杂、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讥诮的沈清梧。

B棚搭的是剧中一家高级西餐厅的内景。水晶吊灯折射着人造的暖光,留声机流淌着慵懒的爵士乐。

宋诗耘的第一场戏,就是沈清梧与男主角在此处进行一场暗藏机锋的情报交易试探。

对手演员是当红小生顾屿,演技尚可,但架子不小。几遍走位下来,他对导演要求的某个眼神交流细节始终不满意。

“导演,我觉得这里沈清梧的反应太平了。”顾屿皱着眉,指着剧本,“她应该更……有冲击力一点,比如带点挑衅?毕竟她手里握着对方想要的东西。”

导演是林正平,自然经验丰富,他看了看沉默的宋诗耘:“诗耘,你觉得呢?沈清梧此刻的心理是什么?”

宋诗耘放下手中的道具咖啡杯,声音清晰平稳:“导演,顾老师。沈清梧不是街头混混,她的筹码在于‘未知’和‘游刃有余’。此刻她占上风,过度外露的挑衅反而会降低她的神秘感和压迫感。一个轻慢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配上指尖在杯沿无意识的、带点掌控欲的轻敲,”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顾屿,那眼神淡得像掠过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却让顾屿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这样,会不会更符合她‘猫戏老鼠’的心态,也更能让对手感到不安?”

棚内安静了一瞬。

林正平眼睛一亮,拍板:“对!就是这个感觉!诗耘理解得很透!顾屿,你接她这个眼神,要演出那种被看穿又强作镇定的紧绷感!准备,再来一条!”

顾屿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没再反驳。这一条顺利过了。

傍晚收工,卸完妆,寒意更重。宋诗耘刚走出化妆间,陈庸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僻静处。

兰亭是影视城附近一家会员制的高端私房菜馆,闹中取静。

宋诗耘被侍者引至一处临水的包厢。推开门,暖融的香气扑面而来,裴敛凌坐在窗边,正慢条斯理地用热毛巾擦手。

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枯山水庭院,几盏石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

“裴少。”宋诗耘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桌上已摆了几样精致的冷盘。

裴敛凌抬眸,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像是打量一件物品的状态:“戏拍得怎么样?”

“还行,刚进组,在磨合。”宋诗耘答得谨慎。侍者悄无声息地进来布热菜。

“沈清梧?”裴敛凌忽然问,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

宋诗耘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是。”

“听说你演得不错。”裴敛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她低垂的侧脸上,那里还有未完全卸干净的、属于剧中角色的憔悴妆容痕迹,“背负血仇,忍辱偷生?”

“裴少知道的不少。”宋诗耘抬头,对他甜甜一笑。

闻言,裴敛凌低笑一声,却听不出多愉悦,而是问:“忍辱偷生……滋味怎么样?”

这话问得突兀又尖锐,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两人之间维持的表面平静。

包间的气氛似乎瞬间变得有些凝固。

宋诗耘猛地抬眼,撞进他探究的视线里。

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玩味,似乎多了一层她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东西。

汤屋外是潺潺流水和偶尔的虫鸣,屋内只有温泉汩汩的声音。

宋诗耘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指甲陷入掌心。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那层温顺的薄冰似乎在无声地碎裂,露出底下深藏着的某种近乎倔强的沉静。

裴敛凌也不催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酒杯壁,等着她的答案。

他手里捏着一个苹果,削了一半。

就在这紧绷的沉默下,宋诗耘忽然轻轻扯了下嘴角,那笑容很淡,几乎没什么温度,带着一丝自嘲。

“裴少,”她的声音恢复了平稳,甚至比刚才更清晰了几分,直视着他的眼睛,“戏里戏外,不都得演下去么?演得好,才有路走。”

裴敛凌捏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苍白的脸,微哑的嗓音,眼底那点强撑的平静下,是掩不住的倦色和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清醒。

她像一株在悬崖边顽强生长的植物,根系紧紧抓着贫瘠的岩石,姿态或许卑微,生命力却异常强悍。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湿着头发、穿着朴素便服、刚从片场泥泞里挣扎出来的宋诗耘,比任何一次盛装出现在他面前、挂着完美笑容的“宋小姐”,都要真实,也都要……有意思得多。

“呵。”他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接着不再看她,仰头将杯中清冽的酒液一饮而尽,喉结滚动。

菜已经陆陆续续上齐。

他放下酒杯,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吃饭。”

精致的淮扬菜,色香味俱全。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一起吃饭。

两人沉默地吃着,气氛算不上融洽,却也并非全然冰冷。

裴敛凌没再开口,宋诗耘也维持着安静,只是偶尔抬眼,目光掠过他依旧在削着苹果的手。

那苹果最终被削得光滑完美,果皮完整地堆在碟里。

裴敛凌用水果刀切下一小块,却没有吃,而是用刀尖挑着,隔着桌子,递到了宋诗耘面前的餐碟边缘。

“尝尝?”他挑眉,眼神带着点玩味的探究。

宋诗耘看着那块莹白的果肉,又抬眼看他。她拿起筷子,稳稳地夹起那块苹果,送入口中。清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开,带着一丝凉意。

“很甜。”她说,声音没什么起伏,“谢谢裴少。”

裴敛凌盯着她咀嚼的动作,眼神深了深,没再说话,只是把剩下的苹果放在自己面前,不再碰它。

一顿饭吃得安静又诡异。

直到尾声,裴敛凌才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漫不经心:“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么?”

宋诗耘还真的不太清楚,按理说从他提她摆平杨成功,并且给资源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不言而喻的某种关系。

但每次裴敛凌把她叫过来,基本都是不咸不淡地说两句话,两人便各自回家。

宋诗耘想了想:“我就当是裴少喜欢我。”

和第二次见面时在轻舟的回答一样。

裴敛凌这次没有嘲讽那句“你还挺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而是不轻不重地笑了一下。

陈庸的电话恰在此时打了进来,他起身走到窗边接听,低沉的嗓音交代着公事。

宋诗耘安静地坐着,看着窗外枯山水庭院里石灯笼昏黄的光晕。

接完电话,裴敛凌眼神扫过来:“下周一有空?”

“有。”

他显然也就是随口一问,“随叫随到”合约在那,她怎么敢没有空。

果然,下一秒他就道:“地址发你。”

“陈特助发我吗?”宋诗耘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他,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好像就是一句简单的疑问。

裴敛凌轻嗤一声:“你要什么?”

宋诗耘嘴角勾起,大大方方道:“我要能联系到你。”

话音落下后,裴敛凌没有立刻答应或是拒绝,而是挑了挑眉,留下一句“账已经结过了”,就在侍者拉开门后抬脚走了出去。

宋诗耘捏着的叉子沿着盘子边缘轻轻划过,室内的暖气让她出了些薄汗。

大概过了半分钟,放在一旁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屏幕上是陈庸发过来的消息,一如既往地简短高效。

「1xxxxxxxxxx——裴总私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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