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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晚膳的时辰早已过去,佛堂内依旧一片死寂。秦关关与秦咏灏被遗忘在此处,连一口清水、半块点心都无人送来,饥饿感在寂静中悄然滋生。

秦关关斜倚着一根漆色斑驳的柱子,神情散漫,仿佛身处自家花园。不知她从何处变出一个精巧的青铜机关锁,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那些细小的构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空旷的佛堂里格外清晰。摇曳的烛火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倒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的专注。

另一侧,秦咏灏蜷坐在蒲团上,捂着受伤肿胀的手腕,目光却时不时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偷偷瞟向秦关关。佛堂里烛影幢幢,将他脸上复杂的神色映照得更加晦暗不明。

他从小被秦家捧在手心长大,要风得风,何曾受过今日这等奇耻大辱?更让他意外的是,出手相助的竟是这位素来名声不佳、与自己形同陌路的堂姐。她女扮男装潜入书院已是天大秘密,暴露身份的风险极高。秦关关……秦咏灏咀嚼着这个名字。她是大伯秦海生的掌上明珠,更是太傅亲传弟子,一身武艺深不可测。大伯只盼她别仗着功夫惹是生非,哪敢奢望她会路见不平?况且,以她的身份,郭嘉那帮人见了她,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秦咏灏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虽顶着秦家少爷的名头,却自幼失恃。继母待他虽好,不过是因无所出,将他视为后半生的依靠。爷爷更是早早将他绑在商道之上,耳提面命他是秦家“唯一的独苗”,将来要撑起整个家业。可……他真的撑得起吗?外人眼中,秦家的荣光全系于大伯秦海生一人。众人对大伯毕恭毕敬,私下里对他们父子却多有鄙薄,即便秦关关声名狼藉,在秦府上下眼中,她才是那真正的主子,血脉里的尊贵不容置疑。那日酒楼再见,掌柜不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反观自己……秦咏灏攥紧了未受伤的手。

佛堂里的寂静被烛火的噼啪声和秦关关手中机括的“咔哒”声填满,却更显压抑。秦咏灏胸腔里堵着无数疑问,终是按捺不住,声音干涩地打破了沉寂:“今日……你本可置身事外。为何……要帮我?”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秦关关眼睫都未抬一下,指尖依旧灵活地拨弄着青铜锁,语气淡漠得如同谈论窗外天气:“帮你?”她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凉薄,“少自作多情,不过是那几个蠢货嘴贱,辱及我爹娘罢了。”

“……”秦咏灏的脸颊瞬间腾起一阵燥热的红晕,仿佛被无形的巴掌扇过。他猛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埋进阴影里。果然……又是他自作多情。佛堂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烛火不安地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秦咏灏几乎以为要被遗忘至天明时,沉重的佛堂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

清冷的夜风灌入,带来一丝凉意,当先踏入的是邢之洲,一身月白常服,在昏暗的佛堂中显得格外挺拔清冷。他身后跟着今日代课的夫子,以及那几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肇事者——郭嘉那伙人。

邢之洲的目光如寒潭扫过佛堂,掠过随意倚柱、毫无正形的秦关关,又落在形容狼狈的秦咏灏身上,最终定格在他明显受伤的手腕。他并未多言,只淡淡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佛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你们可以回去了。”

秦关关指尖的动作终于停下,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本以为邢之洲带着这群人是来兴师问罪,找她麻烦的。

邢之洲转向那几名垂头丧气的学生,神色陡然变得严厉,声音也沉了下来:“今日之事,我已向其他学子问明原委。尔等欺辱同窗在先,更对我朝功臣出言不逊,口出污秽!前朝长公主深明大义,为免苍生涂炭而大义灭亲,最终以身殉道,其高义岂容尔等无知后辈妄加评议、肆意玷污?”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佛堂炸响,秦关关握着机关锁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她愕然抬眼,望向邢之洲那张依旧清冷无波的脸。他……竟在维护母亲?维护那个在她心中留下巨大空洞与复杂情感的母亲?一丝极其陌生的、难以言喻的震动,猝不及防地撞入她心间。

邢之洲的目光转回秦咏灏,语气缓和了些许:“课上斗殴,双方皆有责。你们在此禁闭思过,也算是小惩大诫。回去好好养伤,稍后我会命大夫去你书舍为你诊治。”他指了指秦咏灏受伤的手腕。

秦咏灏如蒙大赦,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起一事,又硬着头皮折返回来,对着邢之洲深深一揖:“邢夫子,学生还有一事相求。今日为护我而出手的……游思明同学,他父亲只是朝中七品小官,学生实在担心郭世子……日后迁怒报复,恐累及游大人前程安危,夫子您……”他顿了顿,带着恳求:“可否在朝中,为林大人稍作周旋,美言几句?”

邢之洲闻言,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竖着耳朵的秦关关,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此事,我心中有数。”

回到书舍,秦关关刚推开门,便见李亦晨摇着折扇,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迎了上来。

“游兄!你可算回来了!”他收起扇子,用扇骨轻敲掌心,下巴微抬,带着几分矜持的得意,“若非小弟我见机得快,派人星夜兼程去寻邢夫子回来主持公道,游兄与秦兄今夜怕是要在佛堂里与青灯古佛作伴喽!”

秦关关挑眉:“哦?你怎会想到去找邢之洲?”

“这不明摆着吗?”李亦晨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郭嘉那厮今日就是故意找茬!代课的夫子畏于他郡王世子的身份,加上游兄你……咳,下手着实重了些,把郭嘉打得连他亲娘都未必认得出来。若拖到明日邢夫子还未归,郭嘉被他爹抬到御前告状,你和秦兄怕是要被扭送到南陈郡王面前,任由处置了!那老王爷最是护短……”

“那你就笃定邢之洲会管这闲事?”秦关关语气带着探究。

“嘿!”李亦晨以扇掩口,低笑一声,“游兄这就不了解邢夫子了,他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满朝文武,敢跟南陈郡王这等宗室叫板的,除了他还有谁?夫子力排众议办这书院,为的就是整饬官宦子弟的歪风邪气。郭嘉今日在学堂公然欺辱同窗,践踏院规,不啻于当众打邢夫子的脸!他岂能坐视不理?”

“他真是这样的人?”秦关关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游兄似乎对邢夫子颇有成见?”李亦晨敏锐地察觉到了。

秦关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冷嘲的笑意:“朝堂之上,官官相护,早已是铁桶一般。如今这朝中,真能称得上干净二字的,能有几人?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时,又有几个真为精忠报国?所求不过是权势二字罢了。朝廷那点微薄俸禄,如何填得饱这些官老爷的胃口?盘剥民脂民膏,方是他们的生财之道。”

她目光如电,倏地转向李亦晨,带着戏谑的锋芒:“令尊贵为朝中三品大员,想必这油水……也是捞得盆满钵满吧?”

李亦晨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展开折扇,半掩住面庞,只露出一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游兄此言差矣,家父嘛……正是这朝中为数不多的、还能称得上两袖清风的官儿。游兄可莫要以偏概全,冤枉了清官呐!”他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

秦关关笑了笑,不置可否,眼底的探究却更深了。

夜色渐深,如墨浸染,李亦晨早已沉入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秦关关却毫无睡意,她悄然起身,从隐秘处取出那枚从邢之洲书房偷来的青铜符。推开一丝窗缝,皎洁的月光如同流淌的水银,悄然潜入。她将那枚虎形青铜符置于月光之下,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出幽暗的光泽。这形制,分明是号令三军的虎符!可据她所知,当朝的调兵虎符,分明牢牢掌握在大将军刘晓手中。邢之洲……他手中这枚,又是什么?调遣何方势力?

李亦晨对邢之洲的评价言犹在耳——刚正不阿,清正廉洁,铁面无私,体恤为民……秦关关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青铜符,眉头紧锁,低声自语:“为何所有人对他的评语都如此一致?近乎完美无瑕……难道世人的眼睛,连同我的心眼,都一齐被蒙蔽了吗?”

就在这时,窗棂传来极轻微的“咔哒”一声。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正是夏秋。她谨慎地瞥了一眼床榻上背对着这边的李亦晨,确认其呼吸平稳,这才迅速闪到秦关关榻前,声音压得极低:

“少爷,白日属下奉命去谢姑娘院中安排仆役,发现……有人登门拜访。”

“谁?”秦关关心头一凛。谢可卿才被赎身藏匿不久,连院门都未踏出,竟有人能找到?

“邢丞相。”夏秋的声音带着凝重。

“又是他?!”秦关关眸中寒光一闪,“难怪今日书院不见人影,原来是寻美人去了!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屏退了所有下人,属下不敢靠得太近,伪装成下人只在窗外隐约听得只言片语,两人似是旧识,邢丞相似乎有意带谢姑娘离开,但谢姑娘不愿。”

“不愿?”秦关关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现,“难道,他们竟是老相好不成?”

“属下不敢确定,邢丞相身边带着两名高手暗卫,属下曾与他们短暂交手,恐被认出身份,不敢久留窥探。”夏秋的声音带着一丝忌惮。

秦关关眼中骤然亮起奇异的光芒,一个酝酿已久的计划瞬间清晰起来!先前她找不到邢之洲的弱点,迫使他主动退婚。如今,这不正是天赐良机?一个现成的、与邢之洲似有旧情的绝色佳人就在眼前!

“附耳过来。”秦关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危险的弧度,对夏秋低声吩咐起来。黑暗中,她的声音如同蛛丝,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京城的天,仿佛被谁捅了个窟窿,连绵数日的暴雨倾盆而下,将整座城池浸泡在湿冷与阴郁之中。雨水冲刷着朱墙碧瓦,也冲刷着人心,滋生出莫名的烦躁与低落。

与此同时,两件大事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雨幕中激起层层涟漪。

其一,震动朝野,已被打入天牢、秋后待斩的前大理寺卿及其独子,竟在重重看守之下离奇失踪!牢门完好,守卫森严,两人却如同人间蒸发,无影无踪,没有劫囚的痕迹,没有打斗的迹象,仿佛凭空消失。此案诡异,引得人心惶惶。

其二,则是一桩迅速传遍街头巷尾的“风流韵事”:当朝丞相邢之洲,竟在京城最负盛名的花舫之上,为争夺一位绝色花魁的头夜,与一位神秘豪客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天价竞拍!传言中,丞相大人一掷千金,气度非凡,而那神秘客更是挥金如土,最终以骇人听闻的两万两黄金为美人赎身!此事在茶楼酒肆被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成为沉闷雨日里最刺激的谈资。

这几日,秦关关并未回书院。一则邢之洲忙于追查大理寺卿失踪案,无暇授课;二则,父亲秦海生的飞鸽传书已至,命她速速回京准备参加即将到来的皇帝寿诞。更重要的是——眼下正是实施她那“美人计”的绝佳时机!

因此,她这两日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安置谢可卿的小院。

她曾直截了当地对谢可卿言明,自己对她并无非分之想,出手相救纯粹是怜香惜玉。若她愿意,随时可以离开,绝不阻拦。

然而,谢可卿闻言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婆娑,言辞恳切,只道愿做她的贴身婢女,一生一世伺候左右,以报救命大恩。秦关关看着那双盈满水汽、我见犹怜的眼眸,一时竟也狠不下心肠强行驱赶。

“既然你不愿自行离去……”秦关关心中暗忖,“那便只能寻个合适的机会,将你打包送到邢府了!”

将近午时,雨势稍歇,秦关关穿戴齐整,正准备出门。谁知谢可卿已换上了一身普通丫鬟的青布衣裙,悄然跟了上来。那身粗布衣衫虽朴素至极,未施粉黛,却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清丽脱俗的气质非但未被掩盖,反而有种清水芙蓉般的天然绝色。

她对着秦关关微微欠身,姿态恭谨,声音柔婉:“公子出门,身边怎能没有个端茶递水、侍奉左右的丫鬟?请带上奴婢一同前往吧。”

看着她这身刻意低调却难掩风华的打扮,秦关关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你……其实不必如此。”

谢可卿抬起眼,眸中一片澄澈坚定:“既已决心侍奉公子,自当恪守本分,奴婢不能失了规矩。”

“……罢了。”秦关关叹了口气,“你想跟着,便跟着吧。”

谢可卿眼中瞬间绽放出明亮的光彩,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她欣喜地点头,声音轻快:“谢公子!”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京城最负盛名、也最是鱼龙混杂的“百味楼”。此处人声鼎沸,三教九流汇聚,正是打探各路消息的绝佳所在。

寻了个二楼靠栏杆的雅座坐下,秦关关点了一壶清茶,几碟干果,一边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一边看似随意地侧耳倾听楼下大堂传来的喧嚣声浪。谢可卿则安静地侍立在她身后,低眉顺眼,如同最可心的侍女。

各种市井八卦、朝野传闻如同流水般淌过耳畔。忽地,楼下大堂中心位置,一个略显沙哑却中气十足的男声拔高了调门,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列位!列位看官!小的我这儿啊,刚得了件新鲜出炉的京中秘闻!关乎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神仙般人物的风流韵事!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听上一耳朵?”

“切!京城的风流故事还少吗?你小子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就是就是!来这儿不就图个乐呵!赶紧的,别吊胃口!”

那男子显然深谙此道,见成功吸引了众人注意,得意地清了清嗓子,双手往下压了压:“好!诸位静一静!咱们今儿个要说的这位主角——那可是咱们当朝的顶梁柱,云端上的神仙人物,丞相大人,邢之洲!”

“邢丞相?!”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几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那男子身上,催促声、好奇声此起彼伏。

“快说快说!”

“丞相大人怎么了?”

“莫不是和那花舫头牌有关?”

说书人环视一圈,满意地看到众人眼中燃烧的熊熊八卦之火,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抛下了一个更劲爆的引子:“正是!各位可知,那夜花舫之上,与丞相大人争美人的神秘豪客是谁?而那位引得两位大人物一掷千金、倾国倾城的谢可卿姑娘,与咱们这位仙神之姿的丞相大人,又有着怎样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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