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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秦府气派却略显空旷的庭院里,管家何守仁,一个年约四旬、面容精干的中年人,正领着八名身着统一淡紫色百褶长儒裙、梳着双丫髻的年轻丫鬟,脚步匆匆地穿过长长的雕花回廊。

廊外,便是秦府嫡长女秦关关独居的“关雎苑”。与府中其他小姐院落姹紫嫣红、奇石叠嶂的景致截然不同,关雎苑简洁得近乎冷清。院中只疏朗地栽着两株老桃树,树下是打磨光滑的青石板地面,纤尘不染,墙角几丛修竹倒是翠**滴,算是唯一的点缀。整个院落空旷、寂静,仿佛主人随时准备抽身离去。

“都打起精神!”何管家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水葱似的丫头,“小姐的院子,一粒浮尘都不许有!窗棂、门楣、廊柱,尤其是那两棵桃树下的石桌石凳,给我仔仔细细地擦!小姐甚少回府,好不容易回来,若是让她惹她不快离府,老爷知道定会重罚”严厉的眼神和语气让几个小丫头白了脸。

何管家今晨才接到门房急报,说小姐已抵城门,却不知为何耽搁,迟迟未归。何管家心头打鼓,唯恐这位难伺候的主子回来看到院落不整,拿他这个管家开刀。因此,他亲自督阵,务求将这关雎苑收拾得如同玉琢的盆景般无可挑剔。

“你,还有你,”他点了两个看起来最机灵稳重的丫头,“随我去府门候着,小姐的马蹄声一响,立刻通传!”安排好一切,何管家整理了一下身上崭新的靛蓝绸缎管家服,深吸一口气,快步向巍峨的秦府正门走去。

日头渐渐西斜,堪堪移过正午的门楣。就在何管家站得腿脚发麻,心中七上八下之际,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敲碎了府门前的宁静。只见一匹通体漆黑、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背上,一道素白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分外耀眼。

马蹄在青石阶前稳稳停住。何管家眼前一亮,急忙小跑着迎上前,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恭敬笑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去搀扶马鞍上的身影:“大小姐一路辛苦!老奴何守仁,恭迎……”

话音未落,马上之人已动了。不见丝毫娇弱女子的迟疑,只见那素白身影如一片轻云般从鞍上滑落,足尖在青石地面一点,身姿轻盈矫健,稳稳落地,动作行云流水,飒爽利落。何管家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悬着,扶了个空。

他讪讪地收回手,掩饰性地掸了掸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赶紧躬身作揖,姿态放得极低:“大小姐好身手!老奴一早得了信儿就在此恭候,生怕小姐有何吩咐找不到人。”

秦关关站定,目光只在他身上冷淡地扫过,如同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摸了摸马上的鬃毛,开口问道:“我爹呢?”

何管家心头一紧,忙道:“回小姐,老爷一大早就去城南的银庄了,说是盘账,估摸着晚膳时分才能回府。老爷回来,老奴立刻派人去禀报小姐。”

意料之中的回答。秦关关眼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酒楼的算盘,银庄的账本,永远比她这个女儿重要。她不再言语,脚尖一点,手已抓住马鞍,便要再次翻身上马——这深宅大院,多待一刻都觉气闷。

“呦!这不是我久不归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堂姐吗?”一个拖着长腔、带着明显戏谑意味的声音,突兀地从府门内响起。

秦关关动作一顿,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摇摇晃晃地从影壁后转了出来。那锦袍用银线绣着繁复细密的缠枝莲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华贵非常。他手里提着一个精巧的金丝鸟笼,笼中一只羽毛鲜艳的鹦鹉正不安地跳动着。此人面皮白净,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本是一副好皮相,可惜眉宇间那股子刻意端着的骄纵傲慢,还有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坏笑,硬生生将俊朗折损了七分。正是秦关关二叔的独子,秦家老太爷的心头肉——秦咏灏。

“怎么,这刚到家门口,连爷爷的面都不见,茶也不喝一口,就又要走?”秦咏灏踱着方步走到阶前,斜睨着秦关关,鸟笼在他手中一晃一晃,“这是预备往哪儿去逍遥快活啊?莫不是又想去哪家酒楼听听小曲儿?这等好事,怎么能落下弟弟我呢?”他故意拔高了声调,引得门房几个小厮偷偷探头张望。

秦关关看着眼前这张写满“找茬”二字的脸,心头一阵厌烦。她这个堂弟,小她两岁,自小被老太爷当眼珠子似的养在松鹤堂里,被一群老嬷嬷宠着,也养出了一身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习气。自己常年在外,与他交集甚少,他倒把自己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懒得纠缠,秦关关握紧缰绳,左脚已踩上马镫。

“哎!别走啊!”秦咏灏见她不理,一步抢上前,竟直接挡在了黑马前头,伸开双臂,仰着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混不吝模样,“堂姐,你也太不把爷爷放在眼里了吧?回京不回府请安,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这急吼吼的,到底要去哪儿快活?带上弟弟我!不然……”他拖长了调子,语带威胁,“我可要跟爷爷好好说道说道,就说你眼里根本没他这个长辈!”

秦关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点因归家而产生的郁气,此刻竟奇异地被眼前这张欠揍的脸点燃,转化成了某种恶趣味。她松开缰绳,右脚落回地面,脸上那层冰霜悄然融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堪称“和善”的笑意。

“堂弟说得对,”她声音放软了几分,带着点无奈,“是姐姐疏忽了。”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凑近一步,“其实……我是听说咱们家醉仙楼,新得了一批顶好的阳澄湖大闸蟹,个大膏肥,鲜美无比,是限量供应的招牌。这不,想着爹不在家,偷偷去尝个鲜。”

“大闸蟹?!”秦咏灏的眼睛瞬间亮了,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美食当前,什么告状的心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好姐姐!这等好事必须带上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不然……”他贼兮兮地笑,“我可真告诉爷爷你吃独食!”

秦关关面露“为难”,秀眉微蹙,仿佛内心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才“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唉!真是怕了你了。行吧,谁让你是我弟弟呢。不过我可告诉你,”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秦咏灏,“那螃蟹每日就那么多,我可是提前好些天托人预留的几只,你去了,我可就得少吃点!还有,千万!千万!别让爷爷知道!不然以后可没这口福了。”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秦咏灏拍着胸脯保证,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地就往夏秋牵着的另一匹马走去,动作利落地翻身而上,还不忘回头催促,“姐,快走快走!”

夏秋牵着缰绳,看着兴高采烈坐在自己马鞍上的秦小公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同情。跟在小姐身边这些年,他太熟悉小姐露出这种“和善”笑容时意味着什么了。这位小祖宗,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醉仙楼的晚宴最热闹的时辰,一楼大堂人声鼎沸,杯盘碰撞,跑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秦关关甫一进门,眼尖的掌柜立刻从柜台后小跑着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比见到亲爹还热情的笑容:“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快请快请,雅间给您留着呢!”目光掠过秦关关身后的秦咏灏,也连忙躬身,“小少爷安好!”

掌柜亲自引路,将姐弟二人带上三楼最僻静雅致的“听涛阁”。推开雕花木门,临窗的八仙桌早已擦得锃亮,窗外是繁华街景。

“老规矩?”掌柜躬身问道。

秦关关随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把新到的阳澄湖大闸蟹,拣最大最肥的,蒸上。再拿一碟冰镇的葡萄来,要快,小少爷饿了。”

“好嘞!大小姐稍候,马上就来!”掌柜领命而去,脚步生风。

雅间里只剩下姐弟二人和侍立门外的夏秋。秦咏灏大喇喇地坐下,目光落在秦关关沉静的脸上。

“姐,”他剥了颗桌上备着的盐津梅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火急火燎跑回来是为啥。”

“哦?”秦关关挑眉,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嘿嘿,”秦咏灏得意地晃着脑袋,“不就是皇上给你和那个病秧子丞相赐婚了嘛!瞧把你给急的,是不是怕人家跑了?”他凑近一点,挤眉弄眼,“不过我说姐,你这回运气是真不错。那邢之洲,我去年重阳宫宴上远远瞧过一眼,啧啧,虽然看着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但那张脸,是真俊!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吧。”

秦关关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病秧子?她不动声色地啜了口茶,任由堂弟继续发挥他那点可怜的“洞察力”。

“不过姐啊,”秦咏灏话锋一转,摆出一副“为你好”的长辈姿态,语重心长,“不是弟弟说你,你以前那名声……啧,确实有点那个。京城里谁不知道秦家大小姐不爱红装爱‘武装’,整日在外头抛头露面,像个野小子似的?要不是皇上赐婚,就你这名声,想找个好人家,难喽!”他拿起刚送来的冰镇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塞,吃得汁水淋漓,“现在好了,攀上丞相这根高枝儿,也算是你的造化。成了亲,可千万收收性子,好好学学相夫教子,做个贤惠端庄的丞相夫人,别再给咱们老秦家丢人了!知道不?”

夏秋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秦咏灏那番“高论”,握着佩刀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些发白。她悄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自家小姐正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只通体橙红、膏脂饱满的硕大螃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堪称“温柔”的笑意,稳稳地放进了秦咏灏面前堆满蟹壳的碟子里。

“堂弟说得是,”秦关关的声音轻柔悦耳,带着点哄孩子的意味,“来,这蟹膏最是肥美,你多吃点。姐姐常年在外,难得能和你一起吃饭,看你吃得香,我就高兴。”

秦咏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和眼前的美食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细想,只觉得堂姐这是被自己的“金玉良言”点醒了,心下得意,更是敞开了肚皮,含糊地评价:“嗯!这蟹确实鲜!比府里厨子做得地道!”

夏秋不忍再看,默默收回了目光,心中默念:小公子,您自求多福吧。

酒足饭饱,满桌狼藉。秦咏灏满足地摸着鼓胀的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痛快!下次还来!”

话音未落,他脸上的惬意骤然凝固。一种难以言喻的、翻江倒海般的绞痛猛地从腹中炸开!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他肠胃里狠狠拧了一把,瞬间冷汗就浸透了他华贵的月白锦袍。

“哎…哎哟!”秦咏灏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弯下腰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我…我这肚子…嘶…怎…怎么突然……”那绞痛来得又急又猛,如同刀绞,一阵紧过一阵。

秦关关慢悠悠地拿起碟子里最后一颗瓜子,纤指轻轻一捏,“咔吧”一声脆响。她看着秦咏灏瞬间惨白扭曲的脸和因为剧痛而佝偻成虾米的身体,脸上那点虚假的温柔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雪般的漠然和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茅…茅厕在哪儿?!”秦咏灏夹紧双腿,声音都变了调,再也顾不得什么公子仪态,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门口,动作滑稽又狼狈,活像一只被开水烫到的鸭子。

雅间的门被撞开又关上,只留下秦咏灏仓惶远去的脚步声和压抑的痛呼。

秦关关这才不紧不慢地磕开那颗瓜子,将雪白的仁儿丢进嘴里,慢悠悠地咀嚼着。窗外阳光正好,街市喧嚣依旧。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她轻声自语,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冽,“给你长长记性,省得清净日子都过不安生。”

这手借食物相克之理小惩大诫的功夫,还是她行走江湖时,从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古怪老郎中那里听来的。螃蟹性极寒,葡萄味甘酸涩,二者同食,极易损伤脾胃,引发剧烈腹痛泄泻。对付秦咏灏这种被宠坏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正合适。让他好好在茅厕里“反省”几个时辰,也省得他这几天在自己眼前晃悠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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