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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马车前往京城,兰意忍不住要掀开帘子,瞧一瞧这沿途的风景。

祥云能看出兰意身上有股淡淡的忧愁。

她听陈嬷嬷说,前几日薛大公子随媒婆来问过名了,待合婚订盟,离嫁出去的日子还远么,不光郡主愁,她也愁。

主仆二人回京路上就没一个笑脸。

半日光景一闪而过,回到王府兰意还有一种不真实感,顺州就像一场梦一样。

刚回还没来得及休整,陈嬷嬷便让她先去承瑞堂见过王爷,这府里肃穆庄严得很,无一人敢发出一点不属于这里的嘈杂声,都兢兢业业的做事,往日里围绕在她身边玩闹的兄长弟弟,此刻也不知在做什么,许久不曾听过他俩的吵闹声,很是想念。

“陈嬷嬷,我走后,兄长可有被罚?”

“罚着呢,在祠堂都跪了一天一夜了,王爷昨日收到三舅爷的信,才知您不在宫里,便派老奴去接您,大公子欺瞒不报,自是要罚的。”陈嬷嬷说的那叫一个不得了,兰意都觉得她夸大了,容赴怎么可能这么听话,还跪呢,不躺在里头就不错了。

承瑞堂。

她还未曾踏进屋,茶杯就碎在她脚边。

“哟,这可是陛下御赐的,父王今日是怎么了,使这么大劲儿。”

兰意还有心玩笑,丝毫不顾贺凛那张黑脸。

贺凛瞧见她心里一股火,拍案而起:“跪下!”

兰意快步上前,软绵无力的跪在地板上,像没睡醒似的,她道:“怎的母妃不管我了,您又开始管束,父王不是说希望我做个自在的女子,我听话了父王好好的又恼了。”

“从今日起,你就待在府里,无事不得出,府里的规矩我会让陈嬷嬷誊一份,挂到你房里,若有违反,按府规处置便是。”

她不明白,慈爱的父亲到底为何变成这般,她最憎恶的样子。

“听您的话便是。”兰意敷衍了事,回自个儿院里去。

院墙上的蓝鸟紫藤蔓延开来,如紫色的瀑布般垂挂下来,香气淡淡,似蜜香又似葡萄甜香,她倒不知是何时播下的,开得这般好。

父王这是想让她像这株紫藤一般向上攀爬,还是希望她如铃兰一般自由顺遂,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归家三日,贺凛命人搬来一张上好的瑶琴,陈嬷嬷说这张琴她父王在两月前就开始定做了,花费了不少心思,让她务必好好习琴。

“我自小不通音律,这要从何学起?”

“郡主不必担心,王爷为您请了京城最好的先生,必会将你教好。”

陈嬷嬷移开身子,一张媚而不俗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这分明是教坊司的乐技,贺凛哪里是真的想叫她学琴。

“郡主万福,奴家名霁芜,日后便由奴教授郡主音律。”

兰意忍下怒气,不想当场翻脸让陈嬷嬷难做,索性便将人收下了。

“幸苦嬷嬷了,我定好生向姑娘学。”

陈嬷嬷退出披月阁,兰意便吩咐祥云将门关上。

霁芜倒不怕她使什么手段,将琴置在外间的案上,坐下便开始弹奏。

她弹她的,兰意也不拦着,坐去窗边读话本子,父王这是给她请了个乐师,供她享乐的吧,可惜她不是男儿身,这远远瞧去,霁芜什么都好。

可薛煜那个混蛋不也没给人家赎身。

将一个乐技带回家,依照他爹那个脾气,不死也得残条腿儿。

“祥云,你让她换一首,这曲子弹得太过哀伤,入不去戏来。”

祥云看向她手里那本《深宫锁清臣》,此卷讲的是皇帝看上了自己的臣子,以议事为由将臣子留在宫中,臣子不甘愿如此,想辞官还乡,皇帝却要强行留下他。

“郡主,您这不是正合适听这种伤怀的曲子嘛,那臣子都不愿意,身不由己,就如您当下的情形一样。”

这本祥云早已偷偷看过了。

“谁说的,我可是能看出来,臣子是喜欢皇帝的,只是不愿意违背纲常,皇帝如此强取豪夺才精彩。”

“您说什么呢,这哪儿精彩了,最后不也是悲剧。”祥云嘀咕着,音量越来越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要是告诉兰意结局,她就死定了。

此时琴音停了,霁芜从那头走来,立在她身前。

“若是有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心属郡主,而郡主心里待他也有一丝感情,但你们之间隔着太多,郡主想要自由,那位高权重之人却不肯放郡主走,郡主是否乐意就此留在他身边?

就好比现在,郡主处处受王爷限制,可觉得心里爽快?”

兰意盯着她看,没给出个答案来,没有答复也是答案。

“郡主若是想脱离掌控,哪儿还能由着自己爽爽快快过日子,不如先老实跟我学琴,王爷放松了警惕,您也能喘口气儿。”

兰意果真老实多了,整日里就跟着她练琴,偶尔疏漏也不会有人怪她。

只是她自出宫以来还未曾见过母妃,如今回来了母妃也没来瞧她,这府里怕是真不如从前了,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一直以来待她很好的父亲,如今要逼她做着不喜欢的事。

昔日在这府里最纵容她的人,如今也披着一张虚伪的皮,想要将她教化成世人眼里知书达礼的女子。

但她不过就是一个顽劣不堪的世家女,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了,无论是谁,都不足以让她改变自己,去学会顺从。

掰着手指头数了十几日,她出不去这披月阁,也没人来看看她,好在容赴还记着她,带了桃酥来找她。

见到容赴,兰意从那秋千上蹦下来,小跑过去扑进容赴怀里。

容赴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入夏他便穿得单薄,方才又与好友出门玩水,出了薄汗,这会子热的褪了件外衣,一滴冰凉的水落在他胸口,他征了一瞬,不知是汗还是泪。

他捧起兰意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哄道:“怎么还哭了。”

“我一个人在这里,不能出门,还见不到母妃容骞和你,不习惯这样的日子。”说完她又将头埋进容赴怀里。

片刻后,她在容赴身上嗅了嗅,脸上两行泪将干未干,似是觉得好笑,她道:“你身上好臭。”

其实哄一个小姑娘很简单,出门窜得一身汗就能引她发笑。

“那我这不是来了吗。”容赴将一碟桃酥置在院里的小木桌上,牵着她的手引她过去坐下。

兰意捻起桃酥两手不空,突然严肃起来:“你来的太晚,害我孤寂无聊太久,我要罚你一辈子陪着我。”

“可以啊,我便不娶妻,一辈子在你身边陪着你。”

思绪转回薛老夫人寿宴那日,她想起薛煜兄妹是如何亲昵,愈发觉得容赴不对劲,但又将这想法挥之殆尽,容赴是她亲哥,是她心思龌龊不堪了,竟能想到这层意思去,容赴同那没有情丝的稚童无甚区别,怎么会对她起心思。

“难不成你要当我的陪嫁,一道嫁进薛家?”

“谁允许你嫁给薛煜那死小子了,我第一个不同意!这还没下聘呢,这婚有的是办法拒了,这几日我想法子蹲着那混账呢,只要他敢逛花楼,我们退婚便有理由了。”

看容赴张牙舞爪的,是她这十几日来难得的笑料。

“行了,我屋里有人,你收敛些。”

“那个教坊司的头牌?听说他和薛煜有纠缠,你可小心些。”

“我知道,你帮我一个忙…”

她话还未说完,容赴便从怀里拿出一封红色请柬,他道:“这是霍府今晨送来的,我们与霍家并无交情,也不知为何独独邀了咱们。”

兰意接过请柬,有些不可置信。

短短两个月,便要成婚了,为何如此急促。

她本想再找霍秋帮帮忙,应下她所求,如今看来后路全断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失望。”容赴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令她清醒些。

兰意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皱了皱眉:“你下死手啊。”话落她便想还手,容赴一个弹起跑得老远。

“我就轻轻一碰,你说什么呢?”

往日她其实不怎么怕疼的,最近痛感越来越明显了,轻轻一嗑就是一个淤青,身体大不如从前硬朗是怎么回事。

停下脚步,她思索一番,目光再度落在容赴身上。

她焦急道:“霍家的婚宴不必去了,你去给闻褚传个口信,就说我想见他一面,另外再去府外请个医士来,谨慎些别被府里知道了,就这两件事能不能成?”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但是你和闻大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走。”兰意推着容赴出了院子,她有一个猜测,但又不敢深究。

回到院里,对上了霁芜的目光。

兰意三两步跑上前,搂着霁芜的肩往里走,笑得人畜无害:“霁先生怎么不弹了?我父王让你来教习,可不能懈怠。”

“王爷想让我教郡主的,可不止弹琴。”霁芜那双染了石青色蔻丹的手褪去她的外衫,带着她往里走。

“王爷想要郡主端庄有礼数,又想郡主不似寻常贵女一般规矩守礼,奴家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教。”

她这话与兰意刚开始猜的一模一样,若是真想教她习琴,何不请京中有名的大师来教,偏要寻一个教坊司的头牌,想也不是什么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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