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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请战

宁延,宁延……

那夜男子留下这个名字离开后,接下来的数日,一切风平浪静。

可扶萤的心中却不太平静。

什么叫做“期待下次见面”?

……早知如此,她便不多嘴说那个曲中错漏了。

扶萤颇有种惹麻烦上身的焦躁感,尤其是知道这个麻烦还是她无力甩脱的,这焦躁中又多了几分无力。

之后她又找闾子逍二人询问了莲子的用法,裴瑄摸着下巴:“那夜我以你手触碰莲子,乃是令其认主。认主之后,只需你心念微动,周遭同行者便皆可入幻境中。”

扶萤:“同行者?意思是说,必须是我认可之人?”她问,“但若是修为远高于我的修士,是否可尾随我进入莲心境?”

裴瑄却摇头:“若是别的法阵,或还有这等可能,然莲心境由阵法宗师薛卿昀制成,号称天下第一芥子须弥境,自不会有此等疏漏。若无境主首肯,便是大掌院那般大能来了,也是无从进入莲心境的。”

那宁延是如何跟进来的?扶萤面无表情。

“还有一种可能……”闾子逍此时插话进来,“若是主人潜意识中并不将尾随者视作必须远离的仇敌,也可被之偷偷跟上。我当年方拿到此物时心情激动,便被小师妹……”他忽地打住了。

扶萤闻言,没去追究所谓小师妹是谁,只是微微愣住。

她内心……竟然不将那古怪魔修当作威胁吗?

不。定然是他用了什么邪法强行逃脱了莲心境的屏障,他能视覆羽山的护山大阵如无物随意来去,要进出一个小小幻境,自然不在话下。

扶萤做了论断,便不再想此事,面对裴瑄二人的试探,也未提及宁延。

枯荣真人下的宵禁令没多久便解除,据说是有弟子受不了夜里不能外出耍玩,偷偷将消息递到了闭门不出的大掌院耳中,反复几次,这位鲜少过问山中事的老者终于出面叫停,这才叫覆羽山恢复往日生机。

但究其根本,还是因那素日爱来捣乱的魔修没再出现过,他那日所言的“下次见面”,竟像是一句随口说来的客套话。

当然,对扶萤来说,若真是客套那自然最好。

虽是禁令解除,几人却已经习惯继续如从前那般每七日在莲心境中演武一次,其余时间扶萤则自行与铜人练习。

她不时想起那夜的诡谲妖刀,也曾试图在脑中再现宁延的身形,可莲心境毫无反应,她便知果然无法幻化出具体的人物,也就安心和铜人喂招了。

斗转星移,时光飞逝。五年时间过去。

她筑基大圆满的境界在这一日日的锤炼中更加凝实,但迟迟不见突破之相,扶萤心知机缘未到,平心静气。与此同时,天院传出消息,宋华月突破金丹二重,正式成为金丹中期的修士!

这消息顿时如海潮席卷过平静已久的覆羽山诸峰,一时间人人茶余课后都在讨论此事。

须知金丹前期的修士不算罕见,只凤麟洲一洲,也有数万之数。可由前期到中期的这一步便有如天堑,不少人究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此,空等寿数耗尽,放眼整个海内十洲,能到达金丹中期的人,也不过几千!

因此在小一些的宗门里,宋华月此时已经是可以当长老的人物了。而她的年纪才不过二十有二!

十六岁结丹已算百年难遇的天才,在此之前,她也不过在金丹二重停留六年,竟就直踏入三重,这等天资差距,叫人如何不心生畏惧?

**

“宋小姐还是宋小姐,我等再如何刻苦勤修,也难以望其项背啊!”

覆羽山西面摘星峰,冬日苍山覆雪,四野银装素裹,有数人正在亭中煮酒。

他们衣锦冠玉,仆从如云,显然皆是天地二院弟子。

方才那声慨叹便是座中一名黄衣青年发出,他剑眉星目,脸虽阔了些,但还算俊俏,只是周身金银饰物太多,便显浮夸:“说来我也不缺丹药灵宝,看来天资差距,再多灵药也是弥补不了的……可惜,可惜。”

他端坐上首,周围人隐隐有以他马首是瞻之势,闻言忙问:“可惜什么?”

黄衣人哈哈一笑:“可惜小爷不喜太过强势的女人,这姓宋的婆娘委实邪门,看来某是无福攀折!若否,能尝尝神女的滋味,也算一桩谈资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四下人皆捏一把汗,心道好在此孤峰除他们外没有旁人,不然还不知要生出何等事端!

“毕竟是仙人手中柳露所化生,我们**凡胎,如何能比?”他身边坐的另一人拱手恭维,“可薛公子不同,你身份高贵,若真想要,便是天上华月,又有何不能摘呢?”

原来此人便是薛家长子薛无咎。同为世家,薛家基业主要集中于矿业冶炼,家中器修众多,仙凡两界的人皆要从其手中讨生活,因此真论富庶,怕是宋、云两家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薛家,倒也不怪其他人对他奉承连连。

可薛无咎摇头,兴致缺缺:“那宋华月与洛呈虽未定婚约,但两家早有此意,二人又同在天道院中,指不定已是破鞋!不妥,不妥……”

可虽是这么说,他到底还念着所谓“神女的滋味”,接下来饮酒都少了许多。

亭中一时只闻煮酒的些许咕噜声响。半晌,一道粗哑声音才又打破寂静:“……话说,咱们山中不是还有一位‘神女’吗?”

此人乃是地道院一位剑修,姓李名菡,因好醉里弄剑,人称“陶然剑”。此时他面色微红,喘气也带上几分粗重,显然又喝醉了。

“你说的是人道院的宋楹吧。”他身边人一撇嘴,“说什么筑基大圆满,我父亲听闻后还传讯来训斥我,说我不学无术,连一个自小养在凡世的庶女都比不过……”他歪歪嘴,“可谁知道她自那日择院大出风头后便销声匿迹,五年时间过去,如今半点声息也没了!”

另有人深有同感,也幸灾乐祸道:“即便她天资卓绝,可人道院不过是泥腿子聚集之地,便是那些个教习夫子,也大多缺眼少腿的,不容于其他宫院才去那处。她也是昏了头才拒绝大掌院,如今想反悔,可就难喽!”

“宋楹那丫头颇为古怪。”李菡又开口,“我与一位宋家的妹子有些交情,听她说,宋楹从前在别庄是乃是货真价实的废物一个,可却一夜间脱胎换骨,不管是不是真有神明赐力,总归得了些旁人不知的机缘是少不了的……”

“否则,一个草包又怎能变金玉呢?”他慢慢说完了。

薛无咎咀嚼他这番话,眼中逐渐有了兴味。

“既如此,真神女搞不到,弄个仿品来尝鲜也不错。”半晌,他缓缓道,没等其他人接话,又说起另一事,“不过你说草包得了机缘能变金玉这话,我看倒未必。”

李菡:“哦?还请薛公子赐教。”

薛无咎朝身旁侍者一使眼色:“总有些草包,便是得了天大的机缘,也还是草包。”

“你说是吧?阮石。”

伴随他的话语,他身后侍从散开,一位一直垂头立在人后的少年走出来。

少年着一身过大的黑袍,瘦小仿佛干柴,头顶高帽子沾了灰尘,一张脸也灰扑扑的,真应了他的名字,好像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

余下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讶异。

此人正是那日择院后当众反水地道院,靠磕头取悦枯荣真人入得天道院的少年。众人此时才得知他的名字,又疑惑他怎的好容易进了天道院,修为没多大长进不说,还给薛无咎做起了仆从?

“还不来倒酒!”薛无咎踢踢阮石,态度轻慢,丝毫不像对待同修,“伺候完这里,我有一桩差事交给你去办,若让我满意,你家人的祸事我便出手解决了。”

**

宋华月的事迹在山中沸沸扬扬许久,等终于有快要平息的迹象时,已是寒冬腊月。却又有另一事再次往覆羽山这快平静下来的水里扔了个石头。

还是个巨大的石头!

但和宋华月那令人艳羡的突破晋升不同,得知此消息的弟子无一不是先张大嘴巴,恍恍惚惚朝同伴确定事主姓名,得到相同的回答后,又恍恍惚惚合上嘴。

怎会是他!

天道院弟子洛呈突破元婴期失败,境界竟跌落至金丹四重,且识海动荡难止,惊动枯荣真人都来为他护法!

识海,乃修士修心所在,识海若动荡,则代表修士心境有损,若放任其持续下去,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洛呈拜入天道院时二十二岁,彼时便已是金丹后期修为,若说宋华月是一号天才,那也唯有他可与之并驾齐驱。

在天道院众修看来,他素来是沉稳端肃的性格,不苟言笑,其所干过最出格之事,也就是在择院那日口称要入人道院。可好在最后还是迷途知返,此可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么个样貌,资质,家世都可称上上品,自小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竟在即将成为本代第一位迈入元婴期的修士之时,跌如此大的跟头!

惋惜之余,不少人也生出异样心思。

须知洛家与宋家虽未明确说明要结亲,可关于洛宗主为其子求娶宋小姐的传闻数年前便已流传甚广,两边都无人反驳,可见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再者,玄极宗一个剑道大宗,与宋家联合,正乃强强携手,门当户对。

许多人都猜测等洛呈结成元婴,便是二人正式定亲之时。偏偏当事人临门一摔,也不知多久才能复原,反观宋小姐一副要大鹏随风扶摇直上的样子……

这亲事……还能成吗?

……

八卦传到扶萤耳中时,她在院中与红豆煮汤锅,闻言眉目不动,又往锅中烫了片牛肉。

牛肉切得薄如蝉翼,整齐码在瓷碟中,红粉色层层叠叠,仿若绽放的牡丹。

“阿楹实在太过嘴馋!我们可是修道之人,怎能吃牛肉呢?”闾子逍和裴瑄不请自来,前者坐在扶萤对面,说着又眼疾手快捞起一片肉送入口中。

“你这人怎么这样!”红豆急得大喊,“小姐还一片没吃呢!”闾子逍挠头笑笑,停了筷子。

扶萤这才回神:“你们吃便好,我不用。”

却是扶萤得知,从前在宋家别庄时,宋楹冬日常与红豆煮汤锅子。如今二人虽身远世俗,但红豆近来许是因为修为遇瓶颈,时常念起从前,她便学宋楹也煮起汤锅,好安抚其一二。

裴瑄倚在旁边一棵松树下,看出扶萤神思不属,以为她是听洛呈修为跌落想到了自己,便道:“大圆满境界不可同寻常人比。好比一个瓷碗一个木盆,虽然同样是往里面加水,可终究会慢上许多。”

“你虽比别人慢,但一旦功成,根基会比所有人都扎实。”

扶萤摇头。因听到洛呈消息而起的那一瞬波澜重归平静。

她方才还想,是何原因导致其突破失败,可一转念,她自顾不暇,又管旁人作甚?

不问旁事,只管修炼,做这人道院飞升第一人。

五年前在莲心境中,扶萤便已有此决断。

见她不语,裴瑄又道:“明日又是柯夫子的课,他曾亲战大魔,你若有疑,或可点拨一二。这么久过去,他想必也不会再为难你。”

扶萤仍是摇头,片刻后,竟是不管三人,自己进屋中了。

院里三人愣住,屋里扶萤摊开宣纸,涂涂画画起来。

很快,少女身边再次堆起废纸山丘。

先时柯循夫子的问题扶萤早有了答案,但她数年来却并不急于参与课程,而是独自研究那招“待日晞”。

凡剑法,定然都是数招连成一套的,可扶萤除却灵光一现使出“待日晞”之后,却再没能想出其后的剑招,一套剑法只得第一招,未免古里古怪。

可心知那般心有灵犀的一剑不常有,扶萤也只得暂且不管之后,先练好眼前一招。

然而脱离了当时的环境与心境,待日晞的剑路虽已流畅自如,却始终无法再现那夜破雾见日的威力。

扶萤几年来每日只修这一剑,闲暇时不是于纸上画灵力走势,就是在幻境中与铜人对练,可仍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不免有些躁动。

深夜,她停笔,想起裴瑄所言,有了决断。

第二日,扶萤再次于演武课上现身。

五年时间对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一瞬,老者仍是转着一只独眼,佝偻着身形,指点场中一些低阶弟子的经脉走气,法器运转。

听得身后脚步声,老者头也未回,好似背后有眼:“你可是想明白了?”

周围弟子好奇看来。毕竟扶萤五年前被柯夫子训斥一通竟然便翘课至今,不少人皆道此女心性高傲,怕是此后都不会来上课了。

可她一声不吭又重新出现,面带微笑,像是与柯循从无嫌隙。但若非心有怨恨,怎会五年不来呢?

“弟子早已想明白,此次来只是想请求夫子一事。”扶萤难得浑身松快,在众人吸气声中将湘妃泪抽出来,拄在地上。

“哦?”柯循这才回过身来看向扶萤。

扶萤:“宋楹斗胆,请与夫子一战。”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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