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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这芙蓉娘本来说好与他们一道回京,可过了一夜,却又反悔,十分难为情地请谢霜呈替她向姚娴漪报平安。

江湖偌大,一朝一夕都有颇多变故,谢霜呈也不多询问,只问她葬花神书如何处置,她只说了凭你二字。

前有不请自来的师兄,后有翻窗而入的干娘,谢霜呈如今连门窗都懒得关了。任重鸣来时见他正伏在案前,帘影悠悠,这新封的小王爷一袭白袍垂坠如瀑,素绢之上,墨青色的竹影蜿蜒舒展。

树影摇曳,斑驳的碎光时聚时散。

谢霜呈小时候不太喜欢规规矩矩写字。有一回他将人强压在案前,只离去了一刻,这脑子笨心眼多的小师弟便将字帖垫在宣纸下,一笔一划照着描,墨水下渗到字帖上,将人家大师风骨峭峻的字体晕染成黑圈圈。问起话来,又绞着手指编了个什么猫儿钻进书房,自己又是捉猫又是救字帖,反倒忙得不可开交的故事来。

连他雁师兄都听不下去,在一旁拍腿大笑。

真是奇怪,明明昨日还戴着兔毛小帽撒泼耍赖,怎么今日便长大了。任重鸣站了好一会儿,却不知如何开口:“在做什么?”

“清风霁月已许久没有给我回信,不知他们二人如今身在何方。”

任重鸣惊讶道:“他们俩居然还没去取那箱黄金么?”

谢霜呈将那信纸卷成一管,窗沿上的信鸽便扑棱棱砸到地板上,连滚带爬地跳上桌案:“霁月倒与我提了几次,清风却总说他没骨气,非要带着他不通武功的弟弟闯荡江湖。这几年他二人零零散散送来了不少画像,说是凶恶可疑之人,叫我务必小心。”

他本以为那两个爱上树的小子是一时冲动,劲头一过便也该歇了,没想到五年过去,竟还在四处游荡。

任重鸣笑眯眯地:“什么凶恶之人的画像,有我的么?”

谢霜呈一怔,忽然闷下头去:“没有。”

竹帘浮动,比青瓦还要高的老槐树晃晃悠悠,筛下几片碎银般的日影,片刻后又归于平静,任重鸣本是随口一说,可瞧着他泛红的耳尖,暗叹不好。

赤日满天,却一言惊破怀春意。

可是为何呢?他先前差点害他没命,又数次将他抛下,便是他自己也不好提起这些事,怎么会——?莫不是在玉清山长年累月的相伴相随,叫他生出什么朦胧错觉。

“你是不是……”

“良辰吉时,共饮醇酿——!”

唢呐声骤然撕破一室寂静。

张家挑了个好日子嫁女。在昆仪城中,这户人家算得上富庶,可如今这腰缠万贯的张老爷嫁姑娘,却是嫁到城外的村子去,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砖瓦贵阶里来,向着泥巴地里走。

“啊哟,别踩我的脚。”沈青阳挤在看热闹的人堆里,漫天红屑中,忽然一阵风吹来,若一只手掀开了轿帘,新娘子羞怯地拢紧面帘,冠上的珍珠流苏颤个不停,“这李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家境殷实,怎么也不嫁个门当户对的。”

后头的人潮往前推,要去抢地上用红纸包的铜板,谷木雨挡在晚晴身侧,对他的话却是十分不赞同:“沈兄,你闯荡大江南北,见识甚广,怎么还讲什么门当户对?若我喜欢,即便是沿街乞食,我心亦如一。”

慨然一番,他试探着用余光去瞥身旁之人,去可惜晚晴姑娘只顾着捡铜板,并不理会他的我心如一。

任重鸣笑叹了声:“书生不迂腐,大夫穷讲究。”

昨日才说了有缘再见,还以为是告别之言,没想到第二日便又在谢霜呈房中见到了这教主。沈青阳一嘁,忽然道:“那若是你师弟非要闹着嫁给乞丐呢?”

怎么忽然扯到他身上了?任重鸣下意识皱起眉头:“他是男人,男人怎可嫁人?”

他忽然想起方才谢霜呈伏案疾书的模样,端端正正,似是一副风清骨峻的字帖,这样的人若披上嫁衣——

亲娘啊,他绝无半分逾越之意,都是沈青阳这张贱嘴。

沈青阳却没觉得方才这话不妥,继续道:“我没说他要嫁人。我这是叫你设身处地地想,他若喜欢上一个身无长物,沿街讨饭的女乞儿,你会同意他们二人成亲吗?”

“绝不可能。”

沈青阳嘚瑟地为他补上最后一句:“呵,侠士假仁义。”

被他这么一绕,任重鸣忽然反应过来,他抬眼望向那扇小窗:“他与谁成亲,何须过问我。”

那扇窗依旧静悄悄的,喧天的锣鼓声砸进去,竟也没溅出个水花,从前屁大点事儿谢霜呈都要追着问,怎么如今这样的大阵仗,小师弟反而都漠不关心了。

沈青阳道:“长兄如父,你听过没有?”

任重鸣啧啧两声:“你自己大逆不道,千万别带上别人。”

“我……”沈青阳眨巴眨巴眼,终于想起来谢公子他爹是谁,一时语塞。

正在此时,几只五彩斑斓的怪物从天而降,凌空一个跟头翻进人堆,他们步步逼近,人群却丝毫不害怕,反而抚掌叫好。这些怪物摇头晃脑了半天,忽然举起金铃,手舞足蹈。

那铃铛快戳到人脸上,沈青阳被逼得向后仰去,却瞧见这凶神恶煞的怪鸟底下蹬着草鞋的脚,才发觉这几个舞者只是披了身五彩翎羽。

谷木雨感叹道:“我只听过有些地方嫁女要请人披上羽衣起舞,祈求神鸟祝愿夫妻二人白头偕老,还是第一次亲眼瞧见。”

神鸟送亲,浩浩荡荡。

人群渐渐跟着走远,沈青阳眼睛不知在瞟哪里,忽然感叹一声:“那个面具丑得好生奇怪,这么长的嘴。”

谷木雨左顾右盼,却始终没见到这丑面具:“什么东西?”

沈青阳正想指给他看,日光一晃,他才眯了眯眼,那鸟嘴竟又原地消失了:“咦?许是我眼花了。”

任重鸣站在最后,却看得清清楚楚,现下明明暑气炎炎,他却脊背发寒——这张面具,正是当年在大黑狗镇那鸟嘴人,他站在谢霜呈窗下,如一只死气沉沉的玄鸦。

沈青阳再回过头,却只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欸,你去哪里?张老爷说人人都可以到他家喝喜酒呢!”

客栈内空空荡荡,只有伙计守在柜台前。

一道赤玄疾风撞入门来,直直飞向二楼:“教……”

伙计摇了摇头,教主平时还会走走楼梯,今日怎么直接飞上去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他摇摇头,又开始拨弄算盘。

哐当!

任重鸣推开门,喘着气环顾四周,却都不见人,视线一转,谢霜呈又坐着桌前,奋笔疾书,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他正松了一口气,撩起垂帘,那鸟嘴人竟然就站在谢霜呈身后!

他扣着谢霜呈的肩头,手中缓缓举起一把精钢大刀,可偏偏谢霜呈无知无觉,像是没有魂灵的木人任由宰割,剑气破空,一道耀目璀璨的光芒疾速落下,手起刀落——

“师兄?”

青瓷碗里浮着几块冰碴,脆响当啷。

谢霜呈见他出门一趟,回来时竟如此匆匆忙忙,又瞧他僵在原地伸出手,面色也是阴沉沉,十分诧异地出声唤他。

这刀架在脖子上的一幕,竟是荒诞无稽的幻影,任重鸣收回手,胸膛起伏不定,满脸迷茫:“没事。”

谢霜呈走上前,面露重忧:“你还好么?”

对角的茶楼忽然飘来一阵琵琶声,绣楼上的姑娘探出半个身子,叽叽喳喳地讨论方才的迎亲阵仗,红花客栈旁的巷道里跑过两个互相追逐着的稚童。

任重鸣听着那悠悠乐声,却觉得拨弦之人越弹越急切,像是在打什么暗号,楼上的姑娘娇笑莺莺,似一窝小燕,可若是他们在装模作样呢?

任重鸣没答:“你什么时候回京?”

“明日。”

“趁早走。”

谢霜呈无措地瞧着他,忽然低眉敛眸道:“我并未打搅你,也坏不了什么大事,你既不想见我,那我今日就走吧。”

若他赌气大吵,任重鸣还能冷静地与他讲讲道理,却不想他忽然变成这副委屈的样子,也是愣了一瞬,声气软了下来:“这地方不太平,你留在这里我总不放心,你听话些。”

怎么以前这么爱耍性子,现在倒动不动妥协退让,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将原先的咋呼劲抹平了。哄完了人,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十分不妥,葬花邪典凶险至极,腐肉蚀骨,乃是吃人的秘法,谢霜呈已用得炉火纯青,何消再担心遭人暗算。

谢霜呈眼底闪烁微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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