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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橘园,明黄橘绿上

仲秋时刻,皇家御苑橘园之中...

千株橘树连绵成碧色云海,金黄果实坠满枝头,压得枝条微微下垂。晨露未晞,阳光透过叶隙在青砖小径上织就细碎光斑,空气中浮动着柑橘的清甜与草木的微腥。赤萧踏着满地落橘叶走来,朱红常服下摆扫过沾露的草叶,龙鳞在光线下泛着暖红光泽。

他身后跟着个小小的身影——城穿着月白锦袄,领口绣着缠枝莲纹,小短腿迈得飞快,手里攥着片刚摘下的橘叶,时不时停下来踮脚去够垂得最低的橘子,胖脸蛋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像颗熟透的小果子。

“橘...橘!”

城突然停在一棵矮橘树前,小手指着枝头那颗最大的橘子。那果实足有孩童拳头大,橙黄果皮上沾着细密水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他试着往上跳,锦袄下摆扬起个圆弧形,却只碰到叶片簌簌落下。赤霄走到他身后时,正看见小家伙急得直跺脚,腮帮子鼓鼓的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够不着?”

赤萧弯腰拎起他后领,将人提到半空。城立刻兴奋地蹬着小腿,伸手去抓橘子,指尖刚碰到果皮,突然"哎哟"一声——被橘枝上的细刺扎了下,金豆豆瞬间涌满眼眶。

城瘪着嘴扑进赤霄怀里,小手举到他眼前,胖乎乎的食指上有道小红痕。赤霄皱眉,指尖覆上那道伤口,龙力流转间红痕便淡去无踪。

他刚要开口,城突然抓住他垂在胸前的龙须,往橘树方向拽:"须须...长!摘!"

小家伙记得清楚,这龙须足有三尺长,上次在御花园缠蝴蝶时比宫人的捕蝶网还好用。赤萧无奈地叹气,动用龙力,龙须如活物般探出,轻巧地卷住那颗橘子的果蒂,稍一用力便将果实摘下。城立刻破涕为笑,抱住橘子就往嘴里塞,连皮都没剥,硌得牙床生疼也不肯松口。

赤萧捏开他的小嘴取出橘子,果皮上已印着两排浅浅的牙印。他坐在石凳上,将城放在膝头,指尖龙鳞闪过微光,如利刃般划开橘皮。橘瓣饱满多汁,晶莹的果肉泛着蜜色光泽,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城急得在他腿上扭来扭去,小手抓着他的手腕往自己嘴边送。赤霄舀起一瓣递过去,果肉刚碰到城的舌尖,小家伙便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喟叹,小腮帮子鼓鼓地嚼着,橘汁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这吃相,倒和当年在北燕里抢糕点时一模一样。)

赤萧抽出锦帕擦去他下巴的汁水,指腹蹭过那软嫩的皮肤。城突然抓住他的手,将沾着橘汁的手指按在自己脸颊上,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咯咯直笑:"兄长...甜!"

赤萧的动作一顿,看着他鼻尖沾着的橘络,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狸猫。三年前在长安宫,城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时,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喂他吃橘子——当年那个在谈判桌上眼神锐利如刀的北燕旧主,如今却会因为一点橘汁而笑得眉眼弯弯。

城吃完几瓣橘子,突然对剥下的橘皮产生了兴趣。他捡起半张橘皮扣在头上,当做帽子,又把剩下的揉成小球,学着赤霄批阅奏折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在石桌上划拉。

“批...批橘!”

他奶声奶气地喊,小手抓起橘皮球往石桌上一拍,汁水溅了赤萧满脸。赤萧刚要板脸,却见城突然爬下他的膝盖,跌跌撞撞跑到橘树旁,捡起片巴掌大的橘叶,献宝似的递过来。

“奏...奏折!要红批!”

小家伙记得,赤萧批阅奏折时总用朱砂笔,此刻便把橘叶当成奏折,非要他"朱批"不可。

赤萧接过橘叶,指尖龙鳞轻轻划过叶面,留下道赤红痕迹——那是他用龙力凝聚的"朱砂"。城立刻欢呼起来,举着橘叶满园子跑,锦袄下摆扫过满地落橘,惊起几只栖息在草丛里的麻雀。

跑着跑着,他突然被颗滚圆的橘子绊倒,结结实实摔在草地上。赤萧正要起身,却见他自己爬了起来,手里还攥着那颗绊倒他的橘子,咧着嘴朝赤霄笑。

“给...兄长!甜!”

阳光照在他沾着草屑的小脸上,笑容干净得像初生的朝阳。

(罢了...纵使你是朔燕余孽,纵使这天下仍有暗流涌动,朕也认了。)

赤萧走过去将他抱起,城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蹭来蹭去,橘香混着奶香萦绕在鼻尖。赤萧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龙尾不自觉地在身后展开,如红绸般圈住周围的落橘,免得再绊倒他。远处传来宫人通报午膳的声音,城却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橘肉,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龙鳞,像是抓住了全世界。

赤萧抱着城坐在石凳上,看着阳光慢慢爬上橘树梢头。微风拂过,金黄的橘子在枝头轻轻摇晃,落橘在龙尾圈成的小窝里滚来滚去,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低头吻了吻城的发顶,那里还沾着片橘叶。怀中的小人儿动了动,发出满足的呓语。

"橘...甜..."

赤萧失笑,指尖拂过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道。

“嗯,甜。往后年年秋天,朕都带你来摘橘子。”

风穿过橘林,将这句话送往远方,只留下满园的清甜与怀中的温暖,在晴光里静静流淌。

我没弄错的话,在大纲里我规划的赤萧的天赋好像不高,又因为勤于政事荒于修炼,所以赤萧在正常状态下的实力其实比普通人高不了多少

然后城天赋好,并且也经常修炼,但是奈何重病缠身,也发挥不了多少实力,再加上之前说的禁术设定,失去记忆变为婴孩,现在也基本上没啥能力

他俩毕竟种族不同,所以为了区分赤萧的叫龙力(也可能叫龙元,我想起哪个用哪个[墨镜]),城的叫灵力,但是有个统一的设定叫灵海,后面会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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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橘园,明黄橘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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