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清醒过来了,他流了一身汗。
林漾呢喃到:“又是这个梦。”
林漾现在才发现沈砚紧紧抱住他,林漾抽出身体,去洗了一个澡,当他挤进沈砚的怀抱时,沈砚再次抱住了林漾,沈砚害怕林漾再次离开他。
林漾多么想以后一直都能这样幸福的和沈砚一起生活。
……
好景不长,林漾和沈砚都没有钱了他们为了可以继续读书,准备去打暑假工。
六月的风裹着热浪扑在脸上,柏油路晒得发软,鞋底踩上去能感觉到微微的黏。沈砚和林漾蹲在劳务市场外的栀子花树下,手里捏着张被汗水浸得发皱的招工启事,上面“招暑期工,包吃住,月薪三千”的字样被太阳晒得有些模糊。
“就这个吧。”沈砚用胳膊肘撞了撞林漾的肩膀,他T恤的领口被汗湿了一大片,贴在锁骨上,“电子厂,离得不算太远,骑自行车半小时就到。”
林漾抬头看了看天,正午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林漾,自己握着另一瓶,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在腹肌上留下了水滴。“我去问过了,要搬零件,说是计件算钱,做得多能多拿点。”
林漾咕咚灌了两口水,喉结滚动着:“没事,搬就搬,总比在餐馆端盘子强——上次去问的那家餐馆,老板说要洗到后半夜的碗。”
阳光落在沈砚脸上,把皮肤晒成健康的麦色,“等挣够了学费,咱们去吃顿好的,就上次我们去吃的国宝火锅。”
林漾点点头,把招工启事折成小方块塞进裤兜。他的学费要4000,沈砚的也差不多,两个人加起来9000多。电子厂说每月保底4500,做得快能有5500,干满两个月,应该够了。只是想起昨天去厂里看的情景,车间里轰鸣的机器声,还有工人们手上磨出的茧子,他的手心就有点发紧。
“走吧,去填表。”沈砚拉着他站起来,栀子花的影子在他脸上晃,“早点开工,早点拿钱。”
林漾被他拽着往前走,帆布包在背上颠得厉害,里面装着他俩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换洗衣物,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上勒出的红印,是之前试穿厂里发的工装裤时,裤腰带太紧留下的。
………………
进厂第一天,工头把他们领到流水线旁,噪音瞬间灌满了耳朵。传送带不停地转着,上面的电子零件闪着金属的冷光,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旁边的老工人埋头拧着螺丝,手指快得只剩残影。
“你们俩,负责给零件装外壳。”工头是个络腮胡的男人,嗓门比机器还响,“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事,中午管饭,晚上加班给加班费。”
沈砚和林漾被分到相邻的工位,面前堆着小山似的塑料外壳和零件。林漾拿起一个外壳往零件上套,手指刚碰到边缘,就被锋利的塑料茬划了道口子,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
“别动。”沈砚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厂里磕磕碰碰难免。他拉过林漾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缠上去,指尖触到对方发烫的皮肤,心里莫名揪了一下。
“我没事。”林漾说。
林漾没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的手指长,指尖有力,装外壳的速度比沈砚快不少,堆在面前的零件渐渐少下去。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的白菜炖豆腐飘着点油星,沈砚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揉着发酸的手腕:“这活儿也太磨人了。”
沈砚把自己碗里的两块肥肉夹给林漾:“多吃点,下午才有力气。”他看着林漾手腕上红通通的印子——是被外壳边缘硌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昨天沈砚还兴致勃勃地说,等挣了钱,就带林漾去吃国宝火锅。
下午的太阳更毒了,车间里的风扇呼啦啦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林漾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几次差点把零件掉在地上。沈砚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趁工头不注意,伸手把他面前堆着的零件往自己这边拨了些。
“你干啥?”林漾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声音压得很低。
“没事,我这边快。”沈砚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没停,“你歇会儿。”
林漾没说话,只是眼眶有点发热。他看着沈砚专注的侧脸,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在工装裤的膝盖处,那里已经被汗水浸成了深颜色。
傍晚收工的时候,工头拿着记录本过来,报出的数字让林漾愣了一下——他和沈砚加起来的数量,比上午多了近三分之一。沈砚接过工头递来的两张记工单,上面的数字被汗水晕开了一点,却清晰得刺眼。
“走吧。”沈砚把记工单折好放进兜里,拉起林漾的手腕往车间外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并肩走在厂区的小路上,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蝉鸣——那声音聒噪得很,却奇异地让人觉得安心。
作者有话:
〔林漾为什么不用那个他爸给他的银行卡,问就是他爸没有告诉他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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