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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冷宫废太子(十六)

“?”谁是皇子妃?

他不大喜欢这个称谓。

燕栖棠瞥向云祈鹤,云祈鹤唇微勾起,“栖棠困在此处久了,还没吃过南国菜吧。”

废话。

但在此间久了,他虽不重口舌之欲,但还是对石斌等人日日拿来的膳食起了点厌恶之意。

左右现在也没什么要事,他也就由着使节随便造作了。

没有锅灶,便当场取材,造了个土灶。忙活半天,才发现重中之重,此处偏僻,无人侍奉,更是没有菜与调味。

意料之中,燕栖棠也没多期待,更是谈不上失落。

使节倒是不好意思,愈加羞愧起来:“等过几日……”

“若没事了,你就先回驿馆吧。”云祈鹤眼前仍蒙着白绢,使节却陡然有着正被他注视的诡异惊悚之感。

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使节暗自心忖:莫非殿下没想将这位美人一同带回南国么?

但到底是主子的私事,他也无权多问,行礼便走。

燕帝设宴五日,剩下还有四日,他总有机会再与殿下商讨。

-

第二日一早,云祈鹤走后,燕栖棠枕在床上,慢吞吞地掀起眼皮。

昨日他杀了徐皇后。

殿内的宫女侍卫,虽被他点了穴,昏过去了,但他轻了力道,他们昏睡的时间不会太久。

可至今,也没听到皇后薨逝的钟鸣。

他隐秘勾起一点唇角,看样子,这燕帝是打算瞒过南国来使这段时间。

他翻身起床,随意拿了块昨日云祈鹤带回来的,早已经干硬的糕点,塞进嘴里,咀嚼,吞咽,垫胃。

小爱看着都觉得可怜,但原主身子弱,它也知道燕栖棠对此没什么办法,只得道:【小棠,你起这么早,要去做什么?】

可别再去找人算账然后把人……了,若完成攻略任务领悟情爱真谛,最后回去,一看罪业多了几层,它怕是要被秋尘仙师拖出来揍一顿了……

修道之人身上不可背负罪业,会使道心不纯,容易滋生心魔。

燕栖棠自然知道,却懒得理会小爱的唠叨,他找了件尚能穿的衣裳,又将那件被他丢弃在杂草里的沾血的白衣捡了出来。

宫宴没那么早,云祈鹤出去做什么,燕栖棠未曾多过问,毕竟他也有事要做。

原主燕七瑭在冷宫里,常年被忽略冷落,脸上有道可怖狰狞的疤,是以他常浓妆艳抹,将自己抹得白得似鬼魅。

反倒燕栖棠如今不加修饰的展露容颜,没多少宫人识得出他身份。

他在深宫中穿梭着,避过各路巡逻守卫。

“皇后娘娘怎么从昨日起就……”

“嘘!你不要命啦?”

有人压低声音:“皇后娘娘病重,不便示人。”

“可陛下又为何派人寻……”

“咳咳!你不要问了,主子的事情,我们怎么能揣测得明白。”

一队守卫走过,燕栖棠心下了然。

他昨日杀了徐皇后的事情,果不其然被燕帝压了下来。

又暗地里派人寻凶手,他昨日行刺时,并未遮脸,那一宫殿的侍女守卫,皆认得他的脸。

他若是要躲,也躲不了多久。

燕栖棠倒是无所谓,小爱却是紧张得不得了:【怎么办啊小棠,你干坏事没经验,老是不遮脸!!!】

【现在南国来使,燕帝尚且为了那点脸皮,把事情压下来了,但是等南国使团一走,你不是完蛋了吗!?】

【怎么办呀,我们的任务……】

他自然是明白这层。

燕栖棠冷淡道:【在使团走前完成不就好了。】

任务拖得越久,魂魄便会更加疼。

只是,他与云祈鹤之间,还差那么一点。

他虽修无情道,对男欢女爱等事一窍不通,但能感觉到,云祈鹤的心并未对他敞开。

他们的心与心之间,存着可怖而深厚的障壁,非是几日相处便能打破的。

思考间,他已然悄声潜入椿贵人的住所,贵人不受宠爱,住的自是偏僻。

后院杂草丛生,燕栖棠将沾血的白衣扔下,复又大摇大摆,走了正门进去。

“不要这件!这件上次穿过,他已经见过了!”

里头,椿贵人的声音尖利,光凭听的,燕栖棠就能想到他是何等刻薄的表情。

“好不容易能见一次花大人,你们还拿这些旧衣服来,是想我被嘲笑吗!?”

“一定要穿得好看才行么,长得招笑不行吗?”燕栖棠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椿贵人气急回头:“大胆,哪个贱奴竟然敢笑……怎么是你?!”

小爱无声扶额:【你跟哪个话本学的,嘴好毒,云祈鹤跟你亲嘴没中毒吗?】

“好久不见呀,蠢贵人。”燕栖棠眯起眼笑,他此番出来,也没带剑,椿贵人自以为没被察觉地四下看了一圈,见他是独自一人,又有了些说话底气。

毕竟这是他的宫殿,他的守卫全都在,就算打不过燕栖棠,他也能趁机逃了。

“燕七瑭你到底来干嘛?别是情郎跑了,来找我哭了!”

那“情郎”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椿贵人虽蠢,嗓门倒是响亮。

燕栖棠在他身后绕了半侧,又笑了笑,没说话。

小爱却在燕栖棠长久的沉默中,读出几分不妙,它紧急道:【小棠,不可以!你不能再——】

“我见蠢贵人次次都花枝招展,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不是什么“如果你死了就是帮忙了”的那种杀人就好。

-

这第二日的宫宴较前一日隆重得多。

像是故意在使团前显摆燕国实力一般,用料上等,美酒珍馐应接不暇。

云祈鹤依旧穿着素衣,单薄地坐在一侧,眼上蒙着白绢,他静默不动,像画中人一般,是蒙着雾气的温润公子。

因是设宴使节,燕国朝廷命官皆在宴上。

推杯换盏间,暗流涌动不知几轮回。

也常有人将话题引到云祈鹤身上,借机瞧瞧这位可怜的质子殿下,是真愚笨,还是真潜伏,卧薪尝胆。

云祈鹤只笑,摸索着想敬酒,却将酒杯摔洒,沾了满手的酒,引得哄堂大笑。

他羞愧不堪,低了头。

众人见这位质子殿下如此好欺负,更是松了戒备。

身上那些如芒刺在背的视线少了些许,却仍有道目光,执拗地盯着他。

云祈鹤毫无破绽地借着白绢遮挡,寻了一圈,发现正是那位,官场顺遂,一路平步青云的探花郎,不,如今应是侍郎大人,花时恒。

他冷冷想起些事情,觉得恶心。

宫宴上还有众多妃嫔,那椿贵人自是在其中,小心又大胆地瞥着花时恒,结果发现花时恒盯着云祈鹤。

椿贵人扭着手里的帕子,气得牛饮三大杯。

须臾,他想起什么似的,又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

-

燕栖棠乖顺地跟在舞姬身后。

他生得本就无可挑剔,再由妆容打点,更是瞧不出是男身。

混在其中,倒显得毫无违和感。

班主原先被宫中贵人塞了位人进来,还觉得烦躁万分,如今一瞧,甚是欣喜,反倒换了一人下来,让燕栖棠站在正中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眼睛是会欺骗人的,漂亮的孩子站中间,大家就会觉得全部人都好看。

加上燕栖棠天资聪颖,这舞看她们跳一遍,竟然就会了,两遍便已是一步未错。

身段柔软又天赋极高,若不是人想博得陛下关注,他都想问问燕栖棠,愿不愿意跟着他走了。

他们长乐阁可不比什么勾栏瓦舍,其中的人皆是卖艺不卖身,有一技傍身,差不了钱,总比在深宫中因皇帝的宠爱沉浮好些。

燕栖棠乖乖扬起一笑,摇了摇头。

小爱“啧”了一声:【最像原主的一次,好好保持啊。】

它虽然搞不懂燕栖棠要做什么,但它发现宴席上,花时恒也在,便也不多说。

反正他自有计划,它也干涉不了。

丝竹乐起,舞姬们各个面纱遮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

他垂着眼,眼尾延长是一抹艳丽的桃红,妆容较其他人都寡淡了些,却偏偏夺目。

席间众人皆是屏息噤声。

舞步翩跹疑是谪仙家,敛裙低首避芳华,不敢侵扰桃花仙。

一舞毕,才如梦方醒。

花时恒轻轻吞咽唾液,目光像是钉在为首那人身上。

他没认错的话,这是七瑭。

七瑭与他记忆中那只爱哭的流浪猫,已然大有不同,却偏叫他移不开眼。

燕栖棠神色倨傲清高,偏偏穿着一身与其气质相悖的舞衣,腰间缀着银色长链,长而细的腿白皙掩在长纱后,赤足脚踝系着铃铛。

美中不足的是,他腿上那道可怖狰狞的烧疤。

就是这完全不匹配的模样,偏生叫人生出些好奇来,那双眼冷而媚,轻轻一瞥,便叫人心热。

小爱激动叫起:【你这计策太有用了!情爱值上升了15点!】

它又一边腹诽:这攻略对象是见色起意么……涨得这么容易……可别带坏我们小棠啊。

燕栖棠不语,他直直看向高台之上的燕帝。

其他人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偏他站着,无礼又傲慢。

燕帝垂眼看着他,他亦不惧回视。

椿贵人捏着帕子忍笑,幸灾乐祸心忖:花大人瞧不上这般弄舞谄媚之人,陛下也最恶这等不知礼数自降身段之人,在百官前舞乐,燕七瑭是不想要脸了么。

“你为何不跪。”

许是那双眉眼,太像故人,燕帝未曾有怒,反而起了几分兴趣。

他依旧不语,只沉默着摘下面纱,席间皆是屏气之声。

昨日见过燕栖棠的使节连酒也不喝了,一个劲在燕栖棠与云祈鹤之间瞥。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怎么美人又成舞姬了???

他们殿下到底跟什么人勾在一起啊!

除却云祈鹤,他像是唯一一位游离在外的,垂着眼,小口咀嚼着点心,毫不在意。

看清他的脸,燕帝猛然站起身,“梁……”

“不,不,”他颓然又跌坐回去,“她已经死了……”

燕帝半只手遮着脸,有些头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他:“你与梁妃是什么关系?”

可梁妃母家也是他亲口定罪斩杀的,他如是问,又能问出什么呢。

燕帝不得怅然,又换了句问:“你叫什么?”

没等燕栖棠答话,便见燕九瑜拍案而起:“怎么是你!?”

他咬牙切齿,颇为震怒:“你——”

昨日皇后被人刺杀,宫殿里的人无人知晓凶手身份,只道是生得相当美貌,又似乎与他有几分相似。

燕九瑜这才恍然:“是你杀了我母——”

“回陛下,”燕栖棠断去燕九瑜的话头,露出几分怯懦可怜,“我、我叫燕七瑭……”

席间百官更是噤声不敢语,废太子殿下不在冷宫好好待着,怎么会在此处,还是舞姬!?

燕九瑜更是怒不可遏:“燕七瑭!你还装?就是你杀了我母——”

燕栖棠像是忽然被吓一跳,瘫在地上,一副可怜又脆弱的模样,泫然欲泣:“我没有……”

皇后薨逝本就是秘辛,乍一下被燕九瑜抖出,众人皆是哗然。

“不是说皇后病重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假的!”

更遑论,这废太子殿下,瞧着又弱又娇,怎么也不像是能舞刀弄枪之人。

燕九瑜这太子之位是如何来的,众人皆心里有数,只当他是惧怕废太子殿下复又夺去陛下宠爱,心急如焚,说错了话。

可皇后被杀,又如何能算是“说错了话”?

这皇后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燕九瑜被燕帝喝下,却忍不住这口气,他咬牙切齿,示意席间暗卫。

燕栖棠被旁的侍女扶起,眼角还嗔着泪,他声音轻细:“我只是想见父皇……陛下,一面而已。”

连“父皇”都不敢唤出声。

这废太子殿下在冷宫受的什么苦,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不免起了些恻隐之心。

南国使节抿了口酒,悄悄感叹:竟然是废太子殿下……就是怎么感觉,这废太子殿下跟昨天他见的样子不太像呢。

花时恒紧抿着唇,他所坐的位置,只能瞧见燕栖棠脆弱的背影。

小爱实时播报:【又涨了5点。】

燕栖棠:【?。】

这也能涨?

不待他细思这情爱值究竟是什么规律,忽然便听得风声悄然变了些。

常年修道习剑,对杀意极其敏锐。

他轻轻瞥过燕九瑜,后者的脸正隐在暗处,叫人看不清表情。

燕栖棠又低头假装啜泣起来,佯装虚弱,站立不稳,往后又倒了几步,悄无声息地离云祈鹤近了些。

他虚弱得看得人揪心,燕帝更是再次站起,那只手正伸在空中,欲言又止。

云祈鹤还在吃东西,似乎对他们的闹剧毫不关心。

尽管主角是他。

燕栖棠心里冷笑一下,看着不在意,情爱值却涨得起劲。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感谢燕九瑜,他正愁怎么卸下云祈鹤的心防——

燕九瑜的暗卫从四周一跃而出,刀剑无眼,顷刻间席间便乱作一团。

变故丛生,那剑像是为燕栖棠而来,又不像是,这群暗卫的脑子倒是比燕九瑜好用些。

张皇逃窜的舞姬被吓得跌在地上,各位官员妃嫔也下意识往后躲去,不知是谁喊了声:“有人刺杀皇上!”

更是惹得一片狼藉,玉盘珍羞悉数碎在地上,众人来往踩踏而过,却不知躲向何处。

燕栖棠在地上被碎片划破了手,血流不止,他盈着泪,仓皇去寻云祈鹤,只见后者还茫然无知地端坐在原位。

眼见有一剑将要刺过来,他咬牙撑起身,往前一扑,牢牢挡在了无知质子身前,扑鼻一阵隐秘香气,对方身形瞬间僵硬,似是无措。

下一瞬,剑便如燕九瑜所愿,贯入燕栖棠之身。

燕栖棠疼得蹙眉吸气,眼泪也止不住,颓然倒在云祈鹤怀里。

见了血,周遭更是乱作一团。

偏偏,他们这处像是停滞了时间。

云祈鹤猛然瞪大了双眼,隔着白绢,他尚且看不真切。

只是怀里热意逐渐消散,燕栖棠的泪落在他的手心里,灼得他茫然又心慌。

这次刺杀不是为他而来,他分明知道,自己又被燕栖棠“骗”了。

对方一向很会骗人。

可对方腿上的狰狞伤痕是真,如今的泪与血又是真。

他眼前失焦片刻,恍然又瞧得一清二楚,那蒙眼白绢不知何时被扯落,他的眼里是对方虚弱惨白的脸,是如珍珠晶莹未落的泪,是好似蝴蝶扑闪不停的长睫。

是那抹将要消散的脆弱笑意。

明明是故意在他面前受伤,为他挡剑。

明明……

“……为什么?”云祈鹤只觉得自己如何也看不懂燕栖棠。

他如何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将他当做乐子消磨时光,还是将他当做……

燕栖棠缓出一口气,却吐出一口血,他眸中歉然惹人怜。

受伤的是他,安慰人的还是他。

“其实一点也不、不疼……”他咬牙吸着气,笑得明媚,“你别、别这样看着我……”

偏偏泪盈在眼眶,糊了视线,他看不清云祈鹤的脸。

这次受的伤真是不妙啊……捅的地方与设想不太一样,魂魄又不合时宜地疼起来,他里外都疼,疼得不住想蜷缩,抖若筛糠。

“你再这样、再这样,看着我……我要以为,以为你的眼睛是好的了……”

他咬着牙,连勾出抹笑都费力,却还在同云祈鹤玩笑:

“我吐血的样子,肯定很丑,你别看了吧……”

魂魄像是将要撕裂,燕栖棠疼得一阵一阵,眼前发黑,身上渐冷。

连周遭一点声都听不清了,像是隔了一层厚重的水墙,而他被困在水的下面,伸出手也无人能拉他出水面。

倏然一滴灼热的水滴落在他脸上。

一滴,又一滴。

向来以笑脸当面具的云祈鹤,素来不肯露怯的他,习惯隐忍埋藏情绪的他。

偏生被这可笑一幕戏,勾得落了泪。

——罢了。

是真是假又何妨。他早已心甘情愿掉入艳鬼的陷阱。

小棠演技最真情实感的一次(?)

终于赶上今天的更新了……(擦泪)回来已经很晚很晚了,差点写不完了,,,这几天有些忙,可能下次更新要延后一两天!

这章有五千多字也差不多等于两章了吧(狡辩)

感觉这章写得不是很好,等下次润润色!

照例球球收藏评论啦!亲亲[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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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冷宫废太子(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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