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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回来了，我先看看进的货怎么样。”城关内等候已久的小王大夫在推车的脚夫走后满意地笑嘻嘻，好好好，僧多粥少，可以狠狠敲一大笔，说到粥，他又不嘻嘻，“今天天不亮府衙就开始乱成一锅粥。”
“走。”
“去哪儿？”
“趁热搅和。”
“我才躲出来呢姐，他们让我打白工还不信我。”
临清府衙。
王春芳一踏进府衙就被各种不知道哪个房的人围着走不动道。
“小王大夫…”
“小王大夫你看看这个……”
王春芳崩溃怒吼：“跟你们说了，不能这么戒！”
陆离跟游园似的观看格式各样鬼吼鬼叫的杂技表演，有爬房顶的，有在地上蠕动的，还有吊着的甚至还有倒立的。
“他们只吃某块地的菜，其他地里的菜没有反应。”王春芳不知什么时候挤了出来，拿着一捆青菜杆子塞给陆离，“他们应该是长期食用损伤大脑且有瘾的东西，过量服用或者处于戒断期产生了幻觉或者影响智力。”
“真的？”
“天地良心，我是一点良心都没昧！可不是我不愿意倒卖你弄来的菜就就近处理啊，就打招呼借个后门外的路放下车的功夫，十几条人形菜虫就扑上去了。”
“小王大夫，他们怎么不吃了！”
王春芳转头告状：“看吧，就这么对我，听不懂人话。”
“行行行，加钱。”陆离有点恼火，走这一路跟喂羊似的。
知府书房。
李知府抓狂乱转，曾氏的族长给弄死了，就这么弄死了？
“李知府。”罪魁祸首站在书房外。
“陆检校，请。”
“还请李知府调阅档案，确认恩县那片土地是否登记。”
“请随某移步架阁库。”
京城，锦衣卫狱。
“变态啊。”王杞从小翠说要招供开始，屁股就没离开过凳子，如今还留下了阴影。
临清府衙。
鱼鳞图册上没有任何的登记报备，是一块老旧的无主荒地。
李知府又请陆离移步书房，路上眼睛不带眨地鬼话：“虽然备倭军开荒流程不规范，但也在情理之中，这就上报布政司，允许备倭军在此处开荒。”
“府台！”刑房主事等在门口，察言观色一番后决定不加任何决定性质的表述：“口供。”
“那就不打扰李知府公务了。”陆离离开。
“哈哈。”李知府看着面前的一摞幸存者口供气笑了，控诉流民伤人损田都出来了，还当以前由他们来定夺。
这段时间钦差驻扎架格库翻阅近二十年存档，眼皮子底下的魏湾村好歹还有些个冤情上告，可恩县却是记录良好，开发这么大一片地怎么可能无人察觉。
什么幸存者口供，圈占山头是为匪。
李知府提笔将本月即将送往京城的奏疏填满：临清多丘陵，为清剿匪患，以助恢复备倭军兵员，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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