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地把光脑给他,然后加入文秀。
[这么爽快??]
时逾澄握着手里旧旧的、透露着寒酸的光脑,低头看到消息第一的兰教授,和里面四五个已看完的复习课教学视频。时逾澄跳过,径直打开黑名单,只有劳修斯和几个不知名的号码静静地躺在里面,江步月没有任何回应。
时逾澄不屑轻嗤,哼,跳梁小丑罢了。心里却莫名的爽快。
漂亮的紫色瑞凤眼撇一眼埋头苦吃的人,时逾澄指尖翻飞,进入到支付页面,没有任何记录........攥着光脑的手一顿,难道还真的是去处理消息了啊。
是他太敏感了,江步月不是那种人,她是胆小鬼。
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这么关注她,她去干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理智回笼,心口突然烦躁起来,不耐烦的把光脑丢给江步月。
神经病,这个光脑可是我为数不多的贵重物品,重新带上我的宝贝光脑。
好饿,好饿。
和文秀坐在一起,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疲惫。
离开家乡后,每天都好辛苦,就像是那头眼前吊了根胡萝卜的老驴。
不过想到那根胡萝卜,这些小小的挫折,我也不是不可以忍忍。
害,谁让我是个朴实无华的三等星民呢。
……
所谓考试,就和上级给了小兵一把手枪,却要求小兵干翻敌方一个连一样。和平时教的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实在是难上加难,强人所难。
最后一场考试试卷,整面试卷,五道题。
前两道平平无奇,书上都有的答案,稍微总结概括罢了。
题三:介绍你的母星
题四:你的未来生涯规划
题五:你对联邦的设想
听上去不过区区四道题,发试卷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发了一叠草稿纸,看不到题目在哪里。
什么意思,三个小时,这么多纸,这么多空白,是让我出本书的意思吗???
还好大家的表情都很意外,既然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出题,那我就放心了。
硬夸白马星这可真是有点为难,简直是没有优点。
好在我拥有一颗七巧玲珑的心,生活让我用嘴对它缝缝补补。
怎么天龙人都这么注重未来规划,这让我可如何是好,我怎么知道我的未来走向。
只能含糊其辞了。
联邦都烂成这样了,我一个垃圾星的贫民有什么资格对它指手画脚,搞笑吗?
真的是。
忙中偷闲,看见顾见白提笔写的飞快。这我理解,毕竟顾少爷掌握经济命脉从小对白马星了如指掌,未来规划也是家族长辈从小就耳提面命,这种题目不过是机械式默写罢了,毫无难度。
但是看到文秀这么行云流水,真是让我心寒。
可恶。
罗柏坐在位置上,凝着试卷迟迟不动笔,他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理想想实现,但是现在他却在犹豫是否真的有人会回应。
……
“这最后一场考试的试卷是拿错了吗?”张信春埋头脚步匆匆走进教务办公室,气急:“试卷早就出好了,这么临时换试卷是怎么回事?”
沈应辉背着手站在办公室中央,闻言把视线从墙上的锦旗上挪开,笑着回头安抚怒气冲冲、暴躁的张信春:“是我的主意,不怪教务处。”
办公室里的人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推卸责任,“没错没错,都是沈家主的主意......我们哪敢啊。”
小心看一眼面上客客气气、嘴角含笑的沈应辉,教务处的人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继续:“……我们也是没办法。”
对上沈应辉,张信春气焰一顿,下意识想走。和这些老资本家,她真是不想扯上关系。但是气势冲冲来、灰溜溜走确实让人下不来台面,只能木着脸,不尴不尬地表达她的迟疑:“…沈家主,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妥,这似乎和我们的教学内容脱轨了。”
沈应辉若有似无地点点头 ,眼神不轻不重地瞥一眼同仇敌忾的教务处,暗含警告。转而说起一些不相干的话。
“……张信春,我了解过你,你很有实力,一个普通人让家族子弟让步,成功进入联邦政府工作。”
听着这些光辉过往,虽不解其意。但张信春还是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多令人骄傲,靠自己跨越了阶层的鸿沟。
“可惜,家族的挤压。没有身份背景,又不愿意接受那些抛来的橄榄枝,所以一直得不到重用。”沈应辉暗红的眸子紧紧锁着面前蓦然紧绷的人,一点点揭开那些难堪的现实。撩拨她的神经。
面色随着沈应辉的话又逐渐灰暗,张信春一开始也是雄心壮志,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推翻偏见,闯出一番天地。
没想到多年下来,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公务员,不上不下,毫无建树。
今年的金牛星军事学院改革,大家都不看好,怕得罪家族,怕被身后势力当做边缘人物抛弃。在她看来确实是一个机会,反正她孤身一个,无所顾忌。
“不如来沈家,或许我们是一路人呢。”注意着张信春的神色变幻,沈应辉笑着向她抛出橄榄枝。
他无疑是个优秀的老猎手,知道什么时候要贬低,什么时候要释放善意。
紧紧盯着沈应辉,本来自愿提出来到这里,她确实也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
直视着沈应辉深色的眼眸,张信春一扫几分钟前的隐忍退让,咄咄逼人:“我在刚入职的时候,曾向沈家示过好,但你当时并没有接受,为什么现在你又改变主意要招揽我?”
呼吸一顿陷入恍惚,
是啊,
这是为什么呢?
沉默几秒,沈应辉拉回思绪,轻笑感叹,“你入职的时候刚刚19,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如今你35……16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事,可以看清很多东西,也可以让一些事情变的更坚定……不论你我,不是吗?”
话毕,沈应辉又后退了一步,坚实的臂膀一摊,让张信春自己选择。
“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我的邀请依旧在,我随时欢迎你。”
张信春抿唇,面无表情。垂下的手紧紧捏着试卷,指甲泛青,显示着她内心情绪的波动。
皱巴巴的试卷一如她乱如麻地内心。
不合时宜的,她觉得沈应辉可真是不会挑地方,她是一个古板的人,不喜欢这种把人架在火上烤炽的感觉。
办公室里很多人,沈应臣,教务处的人,他们可能隶属不同家族,站队不同派别。沈应辉当着他们的面表示对自己的欣赏,其实是很大的诚意,毕竟他给了自己拒绝的余地。
她若答应,家主亲自挑选,她的路不会差。她若拒绝,其他人知道她身后有沈家撑腰,也不会磋磨她。
还等什么呢?
已经等了16年
…不是吗
“能和沈家主共事,是张某的荣幸。”张信春重新直起脊梁,伸手,微笑。
她已经不再年轻,人生不过几十载,再试一次又何妨。
办公室里的人看着交握的双手,一时间恨不得自戳双目。他们都是些小喽喽,这种场面可真的不想参与。
教务处主任眼神微动,不动声色地挪到一边,右手紧贴着裤腿,借着桌子的遮掩给校长发消息。
他是攀附校长爬上来的,校长他背后的人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沈应辉。
另一边的校长休息室里,校长抱着新招的秘书,年轻漂亮的女bete半倒在办公桌上半推半就。
听到桌上光脑不间断的消息提示音,校长眉头夹成了川字。停下手里的动作,拍拍女bete的肩示意她消停一下。
烦躁地捞起被狂轰滥炸的光脑,不耐烦的表情在看完消息后脸色一变。一下推开怀里不知所措的人,草草整理凌乱的衣服,一手捏着领口调整松散的领带。
“你先回去吧。给我赶紧安排一辆车,去白玉庄园。”
搞什么啊?!!
秘书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了一眼信息就突然翻脸了。在他烦躁的眼神下没空委屈,扯回上撩的衣服,赶紧应下:“嗯嗯,好的。”
[除了张脸,还真是一无是处,一点都没有之前的秘书好用]
校长冷眼注视她强忍泪水,急匆匆低头出去的背影,心里已经想把她开了。
坐上车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坐在飞速行驶的车上,校长简直恨透了沈应辉这帮人。本来他作为一个左右逢源的人,这些年靠着大家族舒舒服服的,体面的身份,到外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时不时公开露个面,刷一刷公众认识度。平时只要收收教育费就好。
现在这一改,他都不知道选择哪一方好,就像是烤架上的鱿鱼,两面烤。
沈应辉真是没事找事,好好的家族非要搞这些花里胡哨没用的事情。
……
妈的,就不光是这个金牛军事学院,教育费高的一批,隔三两头要收课本费,辅导费,
还时不时搞个校长演讲,暗示同学为校园捐款。
搞笑了,到底是捐给学校还是捐给校长。
给是不可能给的,有沈应辉在,他也不敢太过于强制,只是对我这种装作听不懂暗示的穷**丝没有好脸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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