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原定前记)
暮色将晚的天穹仿佛一盏将熄未熄的灯火,又似暮色尽头一场无声的守候。总会有星辰般的人啊,在你还未察觉的时刻,于混沌中辗转着为你擦亮星火,只是你未曾知晓那簇温暖从何而来。
如果生命无可避免地会结束,我们活在其中,就应该用爱与希望为它上色。那些记忆可能鲜为人知,甚至不为人知,可它确实存在着,永远鲜活,充满爱与希望,永不褪色。
也许会有人,或曾经有人,在黑暗中,为你点燃了那盏灯,只不过,你从未在意。
2.原定开头
【重逢时漏跳的一拍心跳,刚好补上初见时多跳的那一拍.】
每个沾染爱意的瞬间,记忆便沿着那年你的轮廓生长
灯火在车流长河中流淌,我们奔跑的脚步声敲打着黄昏的钟。你拽着我掠过梧桐的剪影,纱窗里亮起的万千灯火突然撞进眼眶——转身的刹那,你背影镀上金边的轮廓,恰似冬日窗棂上跃动的烛火。从此每个迷雾漫涨的路口,都能循着这盏灯,淌过人间所有冰河。
你是亮不起来的黎明,也是暗不下去的黄昏。
原定初遇:(设定是高中才认识,非青梅竹马)
2025年夏,安城。
蝉鸣在正午的玻璃幕墙上撞出细小的裂纹。苍穹褪去云絮的遮掩,裸露出钴蓝色的本体,阳光化作沸腾的汞液沿着瓦檐汩汩流淌。广玉兰蜷缩起蜡质叶片,像无数支灼伤的绿手掌,悬铃木的阔叶在热浪中痉挛着打卷,叶脉间浮起焦褐的瘢痕,街角老冰厂的铁门发出金属膨胀的呻吟,锈迹斑斑的招牌投下狭长的阴影。
陈清语的手机铃声就在这时突兀地迸响,刺破了粘稠的暑气。
"喂?"陈清语拇指划过接听键时,陈杰含混的大嗓门裹着KTV背景音炸开:"小语!你、你爸我...嗝...喝了八加一!那个...就内个...快来接我!知道国际会展中心不?就..."
金属外壳在掌纹里沁出湿热的雾气,陈清语刚张开嘴,听筒里的机械蜂群突然集体死亡。手机灯光把街边的积水染成破碎的调色盘,他重重揉着眉心,手机在裤兜里硌着大腿。高二转学的开学前一天,真是掐着点给人添堵。
扬手拦下的出租车碾过三个水洼才刹住,后视镜里映出少年绷紧的下颌线。车载香薰混着皮革味往鼻腔里钻,计价器每跳一下都像在倒数计时。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混杂着香水和汗味的声浪扑面而来。三个妆容冶艳的男女蛇形围拢,某人的蕾丝手套正往他校服领口攀附。"小帅哥..."甜腻的尾音被硬生生折断,陈清语寒着脸侧身,黑色书包甩出一道拒绝的弧线。余光瞥见某位"女士"喉结滚动,他突然觉得需要重修生物课——或者直接去看眼科。
拉开几个包厢,都没见陈杰。突然,膝盖猛地撞上什么温热的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的瞬间,陈清语看见被撞倒的男生后背着地,白衬衫衣角翻起,"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去扶对方,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手腕。陈清语还未细想,对方已经迅速抽回手自己站了起来。陈清语瞥见男生卫衣上沾着的青草渍,心想这么热的天,他怎么还穿这么厚。然后他才终于认出这张一年前高一还没开学就被论坛女生们热议了一周的脸。
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对方已漠然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水晶珠帘哗啦作响,那道清瘦身影径直闯入隔壁包厢的暖光里。
浅金色的廊灯将少年眼尾染成淡金,那双桃花眼凝着霜雪,插在黑色卫衣口袋里的手背青筋微凸。
陈清语无意识咬住下唇,追赶上去,却在触及鎏金门把手的刹那僵住——
丝绒沙发间端坐着七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居中轻晃红酒杯的,赫然是喝醉的父亲!
"爸!"他顾不得还在门口的男生,侧身挤过时肩膀重重撞在那人胸口。
陈杰闻声抬头,脸颊顿时泛起红苹果般的光泽:"小语来得正是时候!"他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掌像拍小鼓似的在座椅上轻快跃动,"快坐这里!"透过雪茄袅袅的淡蓝色烟圈,陈清语眨着眼睛环顾四周:左边的三个座位堆着小山似的文件箱,右边两个戴金丝眼镜的叔叔正举着手机比"耶",穿碎花裙的阿姨托着腮帮子直愣愣望着他。而当他目光转向空位时,发现空着的位置——恰如磁石般紧紧挨着那个少年。
天鹅绒座椅随着落座微微下陷,陈清语嗅到若有若无的松香。他偷偷瞥向少年线条凌厉的侧脸,指节无意识叩着皮质扶手:"那个——”没有人回答,少年正垂眸擦拭琴弦,黑色v领衬得脖颈修长,膝头横着把暗红色的中提琴。陈清语瘪了瘪嘴,有些不服气,但自己有错在先,撞到了别人,只好放软了声音:“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少年这才抬眸看他,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陈清语望着他抿成直线的唇,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会..."
话未说完,少年忽然仰起脸,看到他脸时似乎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收敛神色:"会说话。"清冽的声线惊起了沉睡的松香。陈清语突然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烫:“哦。”
接着就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陈清语试图打破僵局:“你明天也要去安城一中报道吧,好巧啊。”少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嗯。”陈清语立马不乐意了,装什么高冷啊,真是莫名其妙,谁又惹他了。于是他也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生闷气。
"小语?"保养得宜的指突然甲不合时宜地叩在桌面上,香水味混着过甜的声线扑面而来。陈清语抬头时发梢擦过书页,喉咙里滚出个迟疑的鼻音:"...嗯?"
妇人将名牌包往桌上一搁,丝绸裙摆扫过少年铺开的试卷:"我女儿呀,今年刚考上一中..."她刻意压低嗓门,眼尾笑纹却层层叠叠荡漾开来,"天天抱着你的竞赛录像看呢。"
陈清语不着痕迹地后撤半寸,余光瞥见邻座少年的动作停滞在空中。他扯出标准的营业微笑:"承蒙错爱,不过——"
"就当交个朋友嘛!"圆润的珍珠耳坠随急促前倾的动作晃动,"阿姨知道你忙,就喝杯奶茶的时间..."保养得当的手突然覆上他手腕。
陈清语有些不快,忽然扣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腕,温热的皮肤下传来急促脉动。他仰起脸时睫毛簌簌颤动,喉结委屈地上下滑动:"可是..."
被攥住的手腕瞬间绷成弓弦,邻座少年想甩开他手,陈清语指尖顺势沿着袖口滑进对方掌心,在妇人骤然瞪大的瞳孔倒影里,十指化作纠缠的藤蔓:“他可能...不太愿意。”他故作为难。
妇人倒退半步的神情像被打翻的颜料盘。门轴转动的轻响刚消失在尽头,陈清语便触电般松开掌心,手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刚才是紧急避险。"碎发遮住泛红的耳尖,"是朋友就该互相掩护,对吧?"
盛夏的蝉鸣忽然在空气里凝滞了一瞬,被晕染成模糊的虚线,六边形房顶的吊扇转过第三圈时,他终于听见少年喉间滚出破碎的音节:"你...以前是三中的吗?"
陈清语正探身去够桌子中央的水杯,蓝白衣摆扫过座椅,暮色将他的侧脸镀上金边,睫毛在鼻梁投下蝶翼般的阴影:"不是啊。"语调轻快如篮球场上跳跃的夕阳。
"叮——" 不知是谁的水杯磕到金属栏杆。梧桐叶沙沙作响,斜射进包厢的光束里浮尘翩跹。少年凝视着对方后颈处被碎发遮掩的淡色小痣,那是记忆里盛夏暴雨中,穿三中藏青校服的少年转身时,被雨水浸得格外清晰的记号。
"不过..."他突然转身,半张脸埋藏在阴影中,"为什么这么问?"犹豫了一下,“你,叫林文秋?”“嗯。”
窗外梧桐叶筛下的光斑掠过陈清语颤抖的指尖,像极了那年盛夏被风揉碎的夕阳。林文秋却想起穿着三中校服的少年拽着他冲过梧桐大道,烫金校徽在黄昏里划出流星般的弧光。
"没什么,随便问问。"
陈清语攥紧口袋中保存多年的两年前的期末考准考证,姓名栏钢笔字洇着水痕:陈清语考号前三位赫然是310——三中代码。
原定背景:陈清语,你知道吗。我曾经很害怕黑暗——暗蓝色暮色浸透窗棂时,煤油灯总在书架旁战栗。十四岁的我蜷缩在藤椅深处,看着影子在墙上疯长成巨兽,喉间总泛着铁锈味的恐惧——像被命运掐住脖颈的夜莺,翅尖沾满褪不掉的黑暗。
直到那个梅雨季的黄昏,暮雨漫过青瓦时,你捧着烛光闯入我的世界,暖黄的烛芯点亮檐角的孤灯,我看见雨丝在玻璃上织出光的经纬。你带血的指尖拭去我眼角的潮湿,说有了光,别怕。于是我们的影子便在琥珀色的光晕里生长,像是春蚕啮着桑叶,在暮色中沙沙作响。
很久很久以后,风撞碎玻璃时,我下意识护住摇曳的烛火。雨珠噼啪敲打着窗台的野薄荷,却再听不见你踩着积水跑来的脚步,也再看不见抹在我眼角的那抹血痕。摊开的物理笔记停驻在"丁达尔效应"那页——原来你早把光的秘密藏在铅字里:当光束找到通路,混沌自会化作星尘。
我独自拨亮第708个灯芯,看光瀑在抛物线公式上流淌。候鸟正掠过城市棱角分明的天际线,而我们的方程式永远停在等号两边。抽屉深处躺着半盒受潮火柴,但你再也不必冒雨赶来——那簇琥珀色的光晕,已在我眼底生了根。
——林文秋
喜欢哪种,更喜欢这种,我也可以改成这种。现在是改大纲和设定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放一些正文里面没有载入的内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