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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魏府

魏府。

沈知意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头上盖着个红布,被人点了穴,保持着这个端坐的姿势至少半个时辰了。

她强行用内力冲破了穴位,终于得以舒展身体。

她将头上红布一扯,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

和洛京温暖惬意的装修风格不一样,这里的家具都呈现一种黑色冷质调,多用乌木黑檀木,黑色金属落地烛台,再配上红烛还有喜字,简直像是冥婚现场。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大红喜服,不免冷笑,她竟被李容和沈妙音算计了,还真是小瞧了她们。

正要起身,沈知意听到外头有动静,又连忙重新坐回床沿,将盖头胡乱盖在头上。

门开了,下人在门槛那儿捣鼓了下什么机关,一张轮椅缓慢地驶进屋来。

从进门开始,她便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打量着她的身形轮廓。

轮椅停在她的脚边,“吱嘎”一声,连带她的呼吸也停滞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般压抑、警惕的身体反应了,就像是一种动物的本能,遇到比自己强大的生物,大脑自动建立起了防御机制。

这个魏王,到底什么来头?

沈知意微微蜷缩着手指,绷着身体,屏吸等待着那人下一步动作。

那人凝视了她许久,烛火幽幽,屋内皆没有人发声。

他像是能透过盖头看清她的面目,她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威压。

两人就这样对坐着,皆是一动不动。

下一秒,没有等到他掀盖头的动作,却等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轮椅上的人咳嗽了好一会儿,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周围的人步子也乱起来。

沈知意皱着眉头听着,心想:别是什么传染病才好。

魏王虚弱地摇摇手,旁边的嬷嬷接过他手里的帕子,霎时尖叫起来:“快传医师!王爷咳吐血了!”

那嬷嬷连忙向前,请示道:“王爷已许久不咳嗽了,莫不是新妇带了什么脏玩意儿进府,明日还是先请李道长来除除污秽吧。”

沈知意:???

有种想掀了盖头对骂的冲动。

魏王终于止住了咳嗽,只虚弱地“嗯”了一声,便驶着轮椅出了房门。

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众人拥着魏王离开院子,像是在躲什么瘟疫似的。

烛火摇曳,房内重归平静。

嬷嬷在外面吩咐小厮明日请道士来的事情,还说这次王爷去道观养病可能又要养上数月,让人准备好上山的东西。

说完,各自领命去了。

沈知意扯下红盖头,摘了头上的金冠,蹬了鞋气愤地往床上一躺,发出一声长叹。

“哎,真想不到我堂堂一江湖女侠,竟然嫁给一个病秧子。不,按照这里的律法,我们没拜堂没洞房,相当于礼未成,我和他皆是自由身才对,小小王府,休想困住我。”

她翻了一个面,将下巴搁在被子上,“况且世人只知沈府有一个女儿,叫沈妙音,跑路的是她又不是我,再说了,沈妙音闯的篓子,凭什么她来擦屁/股啊,可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正当她盘算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时,房门突然开了。

沈知意警惕地扫了一眼,右手已悄无声息地拔下头上的金钗。

她看见个熟悉的背影,那人悄悄合上房门,转过头来时,发现竟是李容之前派到她身边服侍的丫鬟,雪雁。

竟还有胆子出现在她面前?

半月前,雪雁和吴管家顶着风雪一道来到峈谷送请帖喜糖,她本不想回沈府见着那母女俩,但她又必须借着事由下山一趟,于是,便应下了,去跟师父告了假,道了别。

不曾想,落入了那母女俩的替嫁圈套。

迎亲队伍脚程缓慢,从洛京赶至魏国至少半月有余,这期间若没有沈家人从中周旋,她昏迷的事情肯定会被揭穿。

而这个周旋之人,陪嫁丫鬟再合适不过了。

雪雁一见着她,竟开心地喊道:“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沈知意面无表情地起身,两三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将金簪刺进了她的咽喉,一股血流淌了下来。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漠然和冷寂。

雪雁吓得不敢动弹,颤抖着说着:“大小姐,饶命啊,求您听我解释,我是为了救你,才听从了她们的命令啊。”

“为了救我?”沈知意不禁讽笑,“你倒是编得出来。”

雪雁再次说话时已有些哽咽,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委屈:

“大小姐,你是不知当时的情形,我赶到时小小姐正要用刀子往你脸上划,还说找、找野男人辱了你,我苦苦劝说她才住了手,我向她们假意表忠心,说愿意护送你顺利到魏王府,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大小姐你的安危啊!”

“呵,那我还得谢谢你救我了?”沈知意觉得可笑,她岂会信她的一面之词。

“不敢邀功,雪雁深知自己助纣为虐,将大小姐推向了两难的境地,但奴婢当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求能护大小姐周全。”

“她们还让你做什么?”

“让我时时监视大小姐你在魏王府的动向。”雪雁如实回答。

沈知意看着她那张纯善的脸,一时琢磨不透,“你是怎么想的,两头做好人,到底有何目的?”

雪雁含泪望着她,言语恳切:“大小姐,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在她们跟前做好人,不过是权宜之计,我真正想跟的人是您啊!”

沈知意被这话惹得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适,她将金钗插得更深了些,“还不说实话吗?再进去点,你就踏进鬼门关了。”

雪雁脸上流淌着汩汩泪水,只沉静说道:“从峈谷接您回沈府的途中,奴婢见到你在雪中练剑,在河滩上打拳,对下人、对路上要饭的都客客客气气的,奴婢看得出,大小姐是个心善且有本事的主子,便再不想回到夫人和小姐姐身边服侍了,她们经常拿藤条打人,有个小丫鬟就是被她们打残的……”

沈知意审视的目光一敛,轻笑一声,收了手里的金钗,拿帕子揩拭了下。

雪雁捂着流血的窟窿,面色早已有些苍白,沈知意将帕子扔给她,“捂一下吧,我下手自有轻重,坐下聊。”

“谢小姐。”雪雁听命坐下。

暂时留下这小丫鬟的性命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在魏王府需要人手,需要一只和她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沈知意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说下吧,什么时候知道她们的阴谋?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雁细细回忆着:“我也是当夜才发现不对劲的,迎亲前一夜,我在院子里等你许久都不回,找人打听才知道你到夫人那里去吃晚饭了,我心里不知为何惴惴不安,当我到夫人院外时更是发觉不对劲,府内外静悄悄的,门口也紧闭着,但我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争吵声,于是我从狗洞钻进来一看究竟。

就看见一个蒙面人进了屋子,和夫人小小姐说着话,我一听竟是这等欺君的事情,还说要让人侮了小姐的清白,我本犹豫着是去报官还是找谁帮忙,不料被里面的人发现了,蒙面人将我抓了进去,他们拿话威胁我不准说出去,最后商量一番,还是决定要将我灭口。

我也是为了自保,便主动提出帮他们瞒天过海,这一路都有人跟随,要是有变故,第一个死的人就会是我,大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哈哈哈哈……”沈知意不禁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幽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雪雁看着她,神色莫名僵了下来,“小姐,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沈知意身子前倾,慢慢逼近,盯着雪雁微闪的眸子,像是能撕破她伪装的躯壳,“所以,雪雁,你就是那个黑衣蒙面人吗?”

雪雁喉中干涩,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小,小姐,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个黑衣人,我要是那个黑衣人,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知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演得天衣无缝,可是你忘了,我是峈谷弟子,虽然被你毒晕了,但听觉却还尚存,我分明听到是你在说话。”

她说得真切,雪雁一时也分不清她说得是真是假。

可沈知意千算万算算不到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也算不到,她是个死士,就算事情败露,她也不怕一个死字。

雪雁咬着唇,似有万千无奈,她心如死灰地说着:“小姐,虽我真心投奔你,你不信任我也是无计可施,你为我倒的这杯酒,我喝了,就当是了了我跟随你的心愿,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吱一声。”

说着,她喝了杯中酒,流着泪闭上了眼,“希望小姐以后能万事小心,别再让小人算计了。”

可雪雁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死亡的疼痛,她缓慢睁开了眼,见着沈知意正微笑看着她。

沈知意:“有意思。”

雪雁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半,这个沈知意实在诡计多端,差点被她骗了过去。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小姐,你不杀我吗?”

沈知意也饮下了那杯酒,“不是不杀,不是现在杀,我要抓住你的铁证,再将你杀了,我可不想误杀了好人。”

雪雁高兴地抓住沈知意的手摇晃,“小姐,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我的忠心以后您可慢慢查验,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知意甩开手,“少来这套。”

雪雁乐呵呵凑上去,“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啊?”

“上床睡觉,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雪雁:“好嘞,奴婢这就给您去打热水。”

翌日清晨,沈知意很早就醒了,坐在梳妆台前——擦拭佩剑。

雪雁从通房醒来,看着临窗的沈知意,沐着熹微的晨光,未施粉黛,却闪着夺目的光泽。

她向后方微微一瞥,“醒了?”

雪雁从床上下来,“小姐,你醒了怎么没叫我?”

沈知意:“你走时还带了我的包裹和佩剑?”

雪雁:“嗯,我看小姐对这两样东西极为珍视,就顺便带着了。”

沈知意:“你倒是有心。”

雪雁:“不过小姐你放心,我没有翻看过你包裹里的东西。”

沈知意:“谁问你这个了。”

雪雁:“嘿嘿,小姐不让碰的东西,我绝对不碰,这自有小姐的道理。”

沈知意点点头,想到包裹里还有一封密信,她心里也确实不安。

若被有心人知晓她和这种黑白通吃的秘密组织有干系,肯定会被安上些奇怪的罪名。

“咚咚咚——”有人在外敲门。

“王妃,您起了吗?道长来了,需要给您作法事,做完法事后,方可去拜祭夫人灵位。”一个嬷嬷在外喊道。

沈知意与雪雁相视一眼,朝外问道:“王爷人呢?”

嬷嬷:“昨晚连夜上道观了,需要过些时日才会回来。”

沈知意讽笑一声,连夜上道观?还真把她当瘟神了?

罢了,这不正合她意,他最好永远也别回来了。

沈知意给雪雁递眼色,雪雁明了,向外喊道:“奴婢正在给王妃更衣盘发,还请嬷嬷、道长稍等片刻。”

一炷香后,雪雁去开门,迎进来一大群人,有仙风道骨的道长和随从小道士,还有丫鬟嬷嬷侍立在门口。

李道长先向沈知意行过一礼,然后开始作法。

他嘴里念着经文,手上拿黄符烧着,身后跟着几个拿拂尘的小道士,在盛着水的碗里蘸取清水,洒在地上、窗户上……

神神叨叨的,沈知意坐在座椅上默默翻白眼,耐着性子等他们做完。

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李道长停止了嘴里的诵念,收了拂尘向前一拜。

道长:“启禀王妃,污秽已除,今后王府将一切顺遂,切忌这三日内不可犯荤腥、杀戮,若无其他事情,贫道就先告辞了。”

沈知意颔首一笑,演得一副一家女主的风范,轻柔道:“辛苦道长了,雪雁,送送道长。”

雪雁领着道长出门去了,一嬷嬷走进来。

嬷嬷:“叩见王妃,奴婢姓赵,以后负责王妃这边的饮食起居。给夫人灵位祭拜的时辰快到了,由奴婢引着您过去吧。”

沈知意起身,“走吧。”

赵嬷嬷引着她到了魏家的祠堂,堂内地面被擦得锃亮,树状的烛台上点满了白色蜡烛,放眼望去,房内实在空旷,正中央的台面上只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天朝护国夫人魏将军之神主”。

“魏王随母姓?”沈知意惊奇地脱口问道。

赵嬷嬷:“是,夫人生前屡立奇功,先皇赏赐问夫人想要什么,夫人说什么都不要,只要腹中孩儿随她姓。”

沈知意:“那魏王的生父是谁?”

赵嬷嬷脸色瞬间僵冷了下来,“王妃,这个问题还请不要再提,这是王府的禁忌。”

沈知意看了眼四周,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脊升起。

整个魏府像是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迷雾之中,又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站在亮处,四周的黑暗在向她弥漫而来……

“王妃,请。”赵嬷嬷将点燃的香递给她。

沈知意接过,跪在蒲团上,恭敬地拜了三拜。

礼毕后,赵嬷嬷带着她来到主殿,见一下府里掌事的人,交代一下府里的大致情况。

赵嬷嬷这边刚将茶奉上,又递上一本人员名册,门外便排着队进来一群嬷嬷丫鬟小厮。

嬷嬷一:“叩见王妃,奴婢是总管王府饮食的杨嬷嬷。”

嬷嬷二:“叩见王妃,奴婢是总管王府洒扫的崔嬷嬷。”

嬷嬷三:“叩见王妃,奴婢是总管王府植被栽种、房屋修缮的吴嬷嬷。”

……

沈知意快速翻看名册,对应着人脸和姓名,觉得头都大了,烦躁地一把将册子扔桌上。

真当她来作当家主母,给魏王掌管后院的啊。

“好了好了,以前怎么运作的以后也怎么运作吧,有问题我再提,还有,你们别以为我就是娇滴滴的世家小姐好糊弄,我乃大将军之后,我家一向以军法治家,所以以后,我看不惯的直接军法伺候,做得好的呢我也定将按功行赏,听懂了吗?”

各位嬷嬷俯身答道:“是,王妃。”

沈知意:“好了,下一项流程吧。”

赵嬷嬷冲底下的人挥挥手,命她们先行下去,几个小厮从屏风后搬过来几个大箱子。

赵嬷嬷从每个箱子的面上抽出几个帐本,微笑说道:“王妃,这是王府的营生、田产、地契、庄子等,请王妃过目。”

一听是王府的家当,沈知意瞬间来了精神,接过帐子来细看目录,真是越看越合不拢嘴。

这个魏王就这样把一身家当交她手上了?

这也太没有防备之心了吧,何况盖头都没有掀,面都没有见过的人。

沈知意拿着账本敲击着手心,心想着:若魏王因病去世,那这些家产岂不全是她的了?意外之财啊,而且又不用侍奉公婆,又见不着丈夫的,这个王妃也不是不能当嘛。

“好,很好。”沈知意自言自语着。

赵嬷嬷疑惑:“王妃说什么很好?”

沈知意嘴角就没放下去过,“把这些箱子都搬我屋子里去吧,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得好好核对下账目。”

赵嬷嬷俯身道:“是,王妃。”

几十里外,正在前线治水的某人拿过黑鹰爪上的信件,浏览后,发出一声冷笑。

许治:“王爷,府上发生了何事?”

魏衍:“一个闺阁女子,翻不起什么风浪,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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