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点半,许一年醒在沈宴的怀里,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许一年腰上。头埋在许一年颈窝里,均匀地呼吸不忍打断他。
早上他得做饭给妹妹。
他轻轻挪动我身体,沈宴还是被吵醒了。
沈宴将许一年揽进怀里。
沈宴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鼻尖蹭着许一年的颈侧,带着点不情愿的黏糊:“醒这么早?”
许一年被他弄得颈窝发痒,微微侧头躲开,手抵在他胸口推开点距离。
“沈宴,不要这样。”
沈宴并没有放开他。
“许一年,我们在一起吧!”
许一年浑身一僵,抵在沈宴胸口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
他猛地侧过身想拉开距离,却被沈宴更紧地箍在怀里,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沈宴,你别开玩笑。”
他的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这样……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沈宴的声音沉了沉,褪去了刚醒时的黏糊,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认真。
他抬手捏住许一年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面对自己,“是因为许可吗?怕她介意,不会告诉她的,更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许一年避开他的目光,睫毛颤得厉害:“不是……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只是落魄了,而我本身就…”
“是不是一路人,由你说了算?”
沈宴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地锁着他。
“许一年,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许一年没说话。
“上次我发烧,你守了我整夜,亲口喂水,擦身,眼睛都没合过。”
“你早就喜欢我,在我落魄之前对不对!”
“你暗自观察我,有时候就看着我愣神,上课走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许一年有些不可置信!!!
沈宴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步步紧逼的意味。“许一年,是你闯进了我的生活,你凭什么不负责!”
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你躲什么?”
每一句话都像小锤子,敲在许一年紧绷的心上。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
“我……”他张了张嘴。
许一年是最毒的人,开朗活泼,可在沈宴面前却格外的口吃。
他将人按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许一年,你总是想着照顾这个,顾忌那个,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爬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许一年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宴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和他话语里的认真。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悸动,被他强行压下的情愫,在这一刻汹涌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沈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们试试好不好?”
他捧起许一年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底是化不开的认真。
“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嗯?”
许一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慌乱的影子。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宴的手都有些发凉,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
沈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下去。
沈宴眸子暗了暗,他必须将许一年拿下,距离自己的目的又进了一步。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厨房里的许一年将早餐忙活好。
许可坐在餐桌上,觉得今天的哥哥有些不一样。
许一年把牛奶倒进杯子里,递过去时被沈宴指尖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转身去拿碗筷的动作都快了半拍。
许一年:不是说不能被许可发现吗!
许可捧着牛奶喝了一口,眨着眼睛看看哥哥,又看看沈宴:“许扒皮,你咋了?”
许一年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慌忙摆手“什么怎么了。”
许可看哥哥的举动有些反常“许扒皮,你有事瞒我吧?”
许一年调整好状态,千万不能被发现。“你怀疑你哥啊?你哥我能瞒你什么啊?”
“切~”稚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服气。
沈宴在旁边低笑一声,伸手替许可把鸡蛋剥好,语气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快吃,吃完送你去学校。”
在这一刻许可早就忘了沈宴之间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举动,也对沈宴的认知彻底改观。
沈宴很满意。
沈宴脸的轮廓柔和得没有攻击性。眉眼是浅淡的弧度,眼睛像盛着温水的琉璃盏,连睫毛都是柔和的。
鼻梁挺立,嘴唇薄厚恰好,说话时声音像揉进了棉花。
可看起来这样美好的人内心却是极其阴暗的。
剥鸡蛋?他堂堂大少爷被别人伺候惯了,怎么可能伺候一个小破孩儿!
他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目的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宴暗想:得亏小孩好骗,不然就只能除掉了。至于许一年,玩玩就甩,就当快乐自己吧!成功的道路上不可能有任何绊脚石,脱离了家庭,更没有退路!
他的父亲说错了,他比他弟弟更有野心,更加可怕!
三人吃完饭许可被送进学校。
沈宴牵着许一年的手光明正大走进学校。
周围的女生纷纷议论。
校园里的“特殊”牵手
沈宴牵着许一年的手光明正大走进学校。
周围的女生纷纷议论“天呐,许一年居然和沈宴牵手了,怪不得以前有人传。”
“他俩之前那眼神里都有意思,没想到真成了!”
“校草和落魄少爷,这画面也太养眼了!”
路过的男生也忍不住张望,有几个体育生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年哥,行啊,藏这么久。”
许一年挑眉,大大方方回:“可不,以后都明着来。”
沈宴嘴角悄悄往上扬。
进了教室,刚坐下,张景山就戳许一年后背,调戏的问:
“你俩谁是下面压着的?” 许一年刚开口“当然是沈…”
沈宴已经接话“他!”
惹得周围一阵哄笑,有人喊“哎呦喂!没想到年哥,一中打架谁打得过你啊,没想到啊!绝了!”
因为这层关系,大家把落魄少年的身世都抛之脑后,谁惹得起许一年!
其实沈宴在乎闲言碎语是真,甚至可以为此不择手段!他没废物到那种地步,一开始忍气吞声只不过是挖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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