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百姓地幸福日子并没有蔓延进皇宫，宫里地氛围依然压抑。
直到孙牧苏醒地第三日，白瑕才被孙平允许探望孙牧。
“老师，我心酸，你就这么想见哥哥。”
孙平把白瑕抱在怀里玩着白瑕的发丝，低下头亲吻白瑕。
“你说哥哥知道我们两个谁在一起，他会是什么样子，想想都有趣。”
他能明显感受到白瑕在他怀里发抖，他更兴奋，把白瑕抱得愈加紧，又吻白瑕一下。
白瑕突然哭起来，倒是把孙平吓到。
“老师，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听这句话，白瑕把孙平的里衣攥紧，眼泪打湿孙平的衣物。
“我只是恨自己。”
白瑕恨自己，她和两位兄弟不清不楚，更可怕的是她都无法反抗孙平，不是因为武力不如孙平；不是因为孙平的强权；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她根本拒绝不了孙平，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情，她开始怀疑难道这种男女情意还可以分成两半；越想她越厌弃自己，她辜负太多人。
她从一开始辜负孙平，爱错人，才导致他现在的偏执；后来对不起康成的情，害他如今受到这么大的责罚，她甚至看望不了他；现在，她又错对孙牧，和她的弟弟在此胡搞；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她看不起自己，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老师，你不要多想；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我认；你不用。”
孙平太了解白瑕，他知道白瑕在想什么，他不想让白瑕为难，再说这一切本来就是他开的口，不需要其他人为他担责，是非功过他从不害怕和畏惧。
他总是喜欢把头埋在白瑕怀里，这次也一样，这里永远是他心安的地方。
寝宫的熏香用得是兰花香，和白瑕的屋子别无二致。
室内幽静，灯火都熄灭，只有几只蜡烛燃着，在这暗淡的屋子里，孙牧和白瑕目光相对便掉下眼泪，白瑕扑在孙牧的身上大哭。
“柚儿，我念着你；静儿最近长大不少，已经会咿咿呀呀地说话。”
“老师，不哭，我也念你。”
明明自己也在啜泣却还是优先安抚白瑕伸手抱住她。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孙牧移开身子，用手掀开被褥，示意白瑕躺在他身边。
这次换白瑕把头埋在孙牧的肩颈里，双手环抱着孙牧的脖子；她就这么睡一个时辰，想想她自己好久没睡这么安稳了。
在这期间，孙牧紧盯着白瑕的睡颜，他仔仔细细地想要记住白瑕的样貌；他想，老师还是那么可人；低下头先是额头再到鼻尖，最后到嘴唇，就这么重复这些动作几次；直到白瑕轻哼一声，他才收敛。
“嗯...我睡了多久。”
白瑕把怀着孙牧的手臂顺势伸直，慵懒地向前倾亲口孙牧的唇。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亲热，孙牧哈着白瑕的痒，白瑕也不甘示弱地还回去，此起彼伏的笑声就在这床榻；俩人一会白瑕在上欺负孙牧，一会则反过来，好不快活，直到晚上吃饭才下床。
不过，两个人在饭桌上也不停歇，把互相夹菜当作情趣，吃个饭却笑个不停。
那天直到子时，白瑕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孙平似乎在那等候多时。
“老师，今日和哥哥开心吧！”
孙平站起来走到白瑕身边，擦着白瑕的肩膀从左往右走。
“在床上和饭桌上笑个不停，好羡慕啊！老师什么时候也这么对我就好了，那我肯定会比哥哥还高兴。”
白瑕转过身瞪着孙平。
“你监视我们。”
“是，那又怎样？你和哥哥都是我的，我容许你们一起，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我们才是一对。”
孙平像是被逗笑一般大笑不停。
“哈哈哈，老师！你昨天还和我睡在一起呢！现在的局面由不得你们选择；不过，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不会阻拦你们，好吗？”
白瑕拿开被孙平的手捏痛的肩膀。
“最后一句话说给你自己听；孙平你到底要怎样？”
被孙平突如其来的拥抱抱得喘不过气。
“我只要你们，你们别老是抛开我。”
白瑕回抱孙平，顺着他的脊背安抚。
“我知道了。”
若不是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林观澜绝不相信眼前这人是康成。
倒不是康成变老，变丑；而是康成瘦得都没有人形，眼眶因此突出，脸颊也凹陷得过分，整个人的骨头清晰可见，脸也泛着青色，身上的血管青的白的，甚至流过的血液，都一清二楚，远远望着康成这副模样就像白日撞鬼。
那双可怖凸出的眼睛在看见白瑕时竟闪过一丝光芒，没有那么好看，只剩下诡异。
白瑕本来觉得这些时日她的眼泪都快流干，可是康成这副样子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出。
那天她庆幸带着林观澜一起去见康成，不然她一个人根本见不了这样的场面；她在康成面前没有体面地哭泣；康成却一直温柔的安抚她；此情此景，她更是崩溃，连一旁的林观澜也接受不了的哭泣，只有康成一言不发。
从那以后，她不顾孙平的意思执意把康成养在星云台的南阁，她每日都会和康成说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也时刻把孙行健抱到康成面前逗他，渐渐地康成有人的反应了。
他终于在白瑕哄不了孙行健面露难堪之时顺手接过孩子，随着孙行健在他怀里笑出声，康成终于露出笑颜，让白瑕好生惊喜。
“信之，你笑了，你笑了。”
白瑕望着康成的眼睛，她好久没见到康成这样的笑容；她想起以前都是康成来逗笑她，虽然方式很奇怪，不太一般，但每次白瑕都会高兴，如今倒是反过来。
只不过最后成功的是孙行健。
“你可真是娘的福星。”
白瑕抓着孙行健的小手看他这小子在康成怀里乐呵呵个不停，手上的小铃铛又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是昭告好事降临。
康成在白瑕这里慢慢就调养好，林观澜时常带着怀悟来看望他；他知道，怀悟因救驾有功在这宫中规定时间内也是来去自如；他喜爱和怀悟下棋，聊天。
他的郁闷在和怀悟探讨宇宙当中一点点消解，自此以后到他死亡，观星和下棋是他为数不多排遣孤独的方式。
“康兄此棋甚妙！”
“林兄才是，每次赢你就是运气好。”
康成喜欢一手抱着孙行健，一手下棋；好在孙行健这孩子在康成怀抱里一直乖巧，不会大吵大闹，只会偶尔憨笑。
白瑕则在一旁看书，偶尔也会瞧瞧二人的棋局。
有时，阿奇也会来，他同怀悟和康成一起要么下棋，要么聊天空万物，简直一模一样的无聊。
林观澜可是闲不住，一会跑去喂鱼；一会逗逗小猫；一会抱抱孙行健；一会找绵儿聊天；一会干扰下棋的二人；简直是这个地方最忙的人；怀悟现在都会笑她，说她是只小鸟总是不落地。
面对这句话，林观澜就会瘪瘪嘴，然后朝所有人做丑脸。
白瑕会亲昵地捏捏她的笑脸，其他人则是笑；不过，康成和阿奇是大笑，怀悟只会温柔地轻笑。
此时，白瑕希望这样的日子永恒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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