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空口无凭,陛下,一定是有人无故冤枉我!”江永立即冲出众臣之前,竭力为自己辩解。
“是啊,陛下,这无凭无据,谈何就给江尚书扣下罪名啊?且江尚书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还望陛下明鉴。”一位瘦高的老臣从江永身后走出。
“我若拿出证据呢?”宋林睨了江永一眼,他身形挺拔,气势上夺了他人半分志。
“你,你休得栽赃陷害!”江永大声道。
“都给朕安静!”康元帝厉声道,“宋相,将证据抬上来。”
“陛下,这…”江永还想说什么被康元帝制止道。
“江爱卿,若是宋相没有拿出相关的证据,朕定会还你一条公道,宋相,还望你不要浪费朝廷的时间。”
宋林恭敬地行礼,大殿外,木南携赵恒一同前来。
“末将,草民。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齐声行跪礼。
“免礼。”
“草民赵恒,是前铁骑军的一名士兵,特来呈上柳将军之死,江永通判敌国的证据。”
江永猛地回头看向那位脸上带疤的人,他思索到什么,随后立即反驳,“你谈何证明你是那铁骑军的人,那年边境之战,全军覆没,尸骨无存,你是如何活下来的!还是说,你是个逃兵…”
赵恒拿出一枚缺角的虎符,上面已经锈迹斑斑,“陛下,请看。这是当年您给柳将军的虎符,柳将军为了护住营中最小的我,将这个虎符交给了我,命我去调遣援兵,可我却遭遇暗杀,幸好虎符护住了我,不然,草民也难逃此劫。”
“还有这寸布条。”赵恒解开一张油纸,从里面拿出一条绛紫色的布条,“此为当时三品官特制的服饰,边境之战前夜,我在巡逻途中亲眼看见一位带着头纱的三品官员出了城墙,上了敌方马车,后就将我绑去了敌国成为人质,柳将军爱兵心切,又因为所有机关布防全被破解,这才占了下士!”
木南接着呈出一个木盒,揭开盖子里面躺着一袭紫衣,“这是刚从江家搜寻的衣裳,仔细看上面却有一处被撕开,江尚书恐怕自己都不知晓吧。”,他将衣服展开示众于满朝官员面前。
康元帝大怒,“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可知柳将军为我大安立下多少汗血功劳,你,你!”
“陛下息怒。”宋林开口道,“此为叛国之罪的人证。”
“四皇子殿下到!”门外传来公公的声音。
朝堂议论纷纷,不明此时李宪来的用意。
“父皇,儿臣有证据证明江尚书私拿印章。”李宪拿出一份公文举在手中。
“此诏书是以父皇口吻写下的,上面也盖着专属的国印,柳钰便是带着这份昭令独往南疆之地。”
“事发紧急,再之柳将军关心百姓安康,迫切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虽仅有一车草药,也连夜出发了。”
“父皇,儿臣以为,这份诏书是有人伪造的。”
康元帝接过那份诏书,顿时怒气万分,直直将诏书砸落在江永身上。
“混账!来人,把江永给我拖下去!”
“陛下,陛下!臣是为了快些让南疆子民解脱苦海,并不是故意为之啊!”江永辩解道,他奋力瞪着一旁一言不发的焦博远,被几个侍卫扣下拖出了朝廷。
“陛下,江永屡次犯下大错,欺君之罪,叛国之罪,罪不可赦,必当株连九族!”沉默了很久的焦博远突然发话了,紧接着,他后方的几位大臣也接连呵道。
——
“江永这个蠢人!”太后扔了手中的茶盅,语气愤懑“不出几日,陛下定会前来,一定得在这之前将铁骑军全数葬送至南疆,现下各州的药材都收归于济川院,御医院的药材撑不了几日,若他们前来寻药,就让他们服归于济川院之下。”
“还有,军营里剩下的铁骑军,你暗中派些人将他们一网打尽,臣服于哀家手下。”太后将写了一份军令交于焦博远。
“是,臣遵旨。”焦博远带着军令退下了。
“你们二人,尽快将这次疫病的解法快些研制出来,等铁骑军和萧家那支军队覆灭,哀家自会你们随着军队一同出发南疆,若是建下抗敌之功,哀家保证让你们二人升官。”
“谢太后恩赐,我等必回尽力。”崔松和江清念回道。
“婉娘,这次南疆之疫来得迅猛,若是真到那时候,你就呆在济川院,阿舅替你前行。”
江清念握住了崔松的手,摇头比划:太后想要铁骑军覆灭,从而手握三权,到时候,大安又是一场恶战,纵使陛下再偏心这位太后,也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若是我们二人参与其中,陛下必不会轻饶。
况且柳钰还在其中,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崔药师,院外有人相见。”负责看管药库的小厮拦住了江清念的去路。
跟着小厮来到了一侧矮门处,见着门外的来人是木南。
“江娘子,这是将军的急信。”木南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下方有一个精致的木盒。
江清念迅速接下木南手中的东西,焦急地比划着问他柳钰的情况。
“江娘子,将军他只寄来了这封信,其余的属下也不知晓了,你还是自己回去看看来信吧。”
“还有,今日朝廷上,宋相将你父亲弹劾下狱了,他就是当年害死柳老将军的凶手…”木南的声音愈发小了。
江清念抓住了对方的衣袖,神色痛苦,单薄的身子如同风中的一朵残败的梨花。
她有些不敢打开这封信的内容了,柳钰是不是早就知晓了…
“江娘子…你,没事吧。”木南有些担忧地提醒。
告诉柳钰,让他保重。江清念握紧衣袖的力气加重,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动作。
她将怀中备好的信纸塞进木南手中,上面记载着太后所筹划的一切,本想着趁出院访查之际带给师父,没想到他们的人来的这样快。
药房内,仅留崔松在煎药。江清念揣着信封轻步走入,在角落边拆开了信件。
“婉娘,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南疆的疫病比我预料地还要严重,草药已经所剩无几,我的挚友也身负重伤,铁骑军也有人染上了疫病,我会誓死守卫大安边境,绝不让敌国入侵,你好好保重。——柳钰绝笔”
一滴泪水在信纸上炸开,江清念颤-抖着手推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只檀木簪子,簪头刻着莲花云纹,光面打磨地干干净净。
这图案…和母亲为自己打造的那支一模一样,原来那根簪子没有丢,是被柳钰捡走了。
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婉娘,婉娘,发生何事了?”崔松拿着帕子擦去江清念脸上的泪痕,这才看见了她手中的信和簪子。
“这是你阿娘做的簪子,不是早就不见了吗?”崔松问道。
江清念将手中的信封交给了崔松,在白纸上写道,“我想避开太后,偷偷将药运到南疆。”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婉娘,此事不可胡闹啊。”崔松严肃道,“我知柳公子深明大义,你想要帮助他,但此事切不可莽撞,那可是太后。”
江清念点头,继续写道,“济川院的药材库是由我在掌管,若是与太后说这次的疫病需要去南疆探查一番,到时候可以带着药草提前去支援铁骑军。”
“你如何能将一份的量变成两份?这么大的药量,你怎知太后不会起疑?”崔松问。
“若是要防着太后,只能有人对药仓时刻看管,不让太后有起疑的机会,后日,御医院会派人过来假装夺药,太后必然会警醒,自会派人来看护,只不过,这偌大的济川院,有几个能防的,只能从军中找人,到时候,就让木南派人混入其中。”江清念指出明路。
“这次的探查,阿舅,请你带着队伍前行,你比我精通医术,定可以帮助柳将军得胜。”她再次补充道。
阿舅在南疆尚有柳钰护住,若是太后发现是自己,也不会拿阿舅怎样,这样就能护住他们二人了。
——
“将军,这里又有一批灾民前来了!”副将一脸尘土地喊道。
“粮食还剩多少?”柳钰问。
“仅剩一半了。”
“药草呢?”
“没了…”
柳钰眉头轻皱,他放下手中生火的铁器,走到副将面前小声道,“一点都不剩了?”
旁边的灾民担忧地看着两位高大的男子对话。
“将军,所有的草药都已经煎好分给那些百姓了,是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柳钰沉默地点头,“我去写信给陛下,那些灾民…能救多少是多少吧。”
“柳将军!柳将军!萧将军他,他又吐血了!”
柳钰赶到萧家军的营帐旁,面上绑着白布的大夫从中走了出来,看见柳钰,他无奈地摇头。
“萧稷将军病已多人,若不能制出对症的解药,想要活命,难……”
“我们这里条件太过苛责,所需的药材根本不够,解药无法制作,柳将军,我看还是…”
“不。”柳钰冷声道,“你继续治,药的事,我定会摆平。”
“将军,将军!不好了!,羌国突然发动兵马前来,想要攻打南疆!”
sorry[爆哭]今天课太多了,没来得及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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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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