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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牧白一边慢悠悠地下山一边四处打量着苍玉山的景色,上次回去的太过匆忙,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苍玉山,不得不说苍玉山的景色确实不错。

不过,苍玉山这个名字,他总觉得有些耳熟,好像之前听程路说过来着?

牧白握着玉牌站在山脚,掏出手机找到程路的通信页面,他刚打算问问程路还记不记得苍玉山的事,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牧白吃痛松开手,玉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牧白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意外便蹲下捡那把玉牌,玉牌上沾了些泥土,变得脏兮兮的。

牧白心道,回去得好好擦一下,毕竟这是墨涟的东西。然而牧白的指尖还未触碰到玉牌,身后突然出现一大团黑气将他包裹住。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气中,只留下地上那块脏兮兮的玉牌。

院子里正在喝茶的墨涟感受到了什么,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山脚。墨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牌,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逐渐阴沉下来。

还是来晚了一步,墨涟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敢在苍玉山闹事,胆子倒是不小。”

“牧白,牧白……”

谁?谁在叫他?

牧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旁边坐着的女人见他醒了,她伸手轻轻捏了捏牧白豆腐嫩的小脸说:“睡了那么久终于舍得醒了啊?”

前面正在开车的男人闻言笑道:“当然得醒了,要是再不醒,等会儿到老宅了咱们偷偷吃好吃的,不让儿子发现让他睡去吧。”

年幼的牧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廖安箐看着自家儿子呆傻的样子乐的笑出了声:“小牧白这是还没睡醒呢?要不再睡会儿,等到家了,爸爸妈妈再叫你?”

小牧白撇着嘴泪眼汪汪的摇头,哼哼唧唧地跟廖安箐说:“妈妈,我难受……”廖安箐脸色一变,连忙问他哪里不舒服。小牧白哭着说:“不知道,就是不舒服,难受……”

廖安箐将牧白揽进怀里,摸了摸牧白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烧。她看向正在开着车的牧盛泽着急道:“儿子发烧了。”

牧盛泽也担心儿子的情况说:“先去医院。”

牧白难受地睁不开眼,他乖乖趴在廖安箐的怀里,小手死死地拽着廖安箐的衣服不肯松手。

意识模糊间,他听到了几句话。

“老宅那边怎么办?”这话是廖安箐问的。

“再等等吧,牧白还小,而且你我都只想让他做个普通人,又何必让他去那种地方呢?”

老宅?什么老宅?爸爸妈妈在说什么呢……

小牧白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他觉得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牧白乖,再睡会儿吧,睡醒就没事了。”廖安箐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不要,他不想睡,牧白困的眼皮打架,如果睡了就……就什么来着?

小牧白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被廖安箐紧紧抱在怀里,周围弥漫着血腥和汽油混杂的味道。小牧白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双带有血污的手将他的眼睛蒙上,廖安箐颤着声音哄着怀里的小牧白:“牧白乖……没事,没事的……”

小牧白哭着抓起廖安箐的手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蒙在眼睛上的手却捂得更紧了。小牧白哭的快岔气了,他不明白,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会变成这样。小牧白还不懂什么是死亡,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难过,他感觉到自己即将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爸爸…妈妈,呜呜呜呜,我们回家啊……”

廖安箐看向前方那个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身影,牧盛泽已经听不见小牧白的呼唤了。

远处的牧盛泽倒在血泊中,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选择与攻击他们的邪祟同归于尽。廖安箐悲痛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她的腹部被玻璃刺穿,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来。怀里的小牧白还在哭泣着,廖安箐保持着捂住小牧白眼睛的动作,然后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活下去。”眼眶里的泪水喷涌而出,随后她抬手在牧白的额头轻轻点了下,怀里的小孩逐渐停止哭泣安静下来。廖安箐的看着怀里再次熟睡的小孩,眼中满是不舍:“牧白,你一定要活下去……”

“爸爸和妈妈,会一直守护你的……”廖安箐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冷:“牧白,别害怕……我们一直都在的……”

墨涟召来黑色长剑撕开幻境的入口挤了进来,这只邪祟的幻境能让人看到这辈子最害怕事,强行打碎幻境有可能会伤到牧白,墨涟贸然不敢尝试。

啧,麻烦。

墨涟此时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致,已经很久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招惹他了。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牧白,然后将真正的他唤醒带出来。

周围一片黑暗,墨涟念了个法诀,一小团红色的光聚集在他的手里,红光围着他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他右手的小手指上化作一圈红色的线,红线的另一端开始向延伸,指引着墨涟去找绑着红线的另一个人。

墨涟往红线指引的方向走去,他伸手摸着手中的红线,眼神中难得露出迷茫的的神色。他从十几岁便开始找的那个东西……或者那个机缘真的是牧白吗?

从墨涟在小树林见到牧白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到了绑在牧白小手指上的红线,线的另一头是墨涟自己。

当时他抱着牧白回苍玉山时在想什么来着?啊,对了,他在想明明很久之前遇到牧白时,牧白的手上并没有红线才对。是从那个时候起,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了吗?还是说…当时是他看错了?

因果这东西,还真是麻烦。

墨涟的思绪回到几千年前,那时的他很少跟别人接触,一直是独来独往,和他关系好的同门屈指可数。

师父曾告诉墨涟,只有等他找到那个真正能改变自己的东西,他才能胜任掌门之位。墨涟不知道自己哪里需要改变,可是对于那时的他来说,师父的话必须听从,但是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甚至不清楚自己要找什么,是人是物还是其他的?

直到那一天,墨涟和他的师弟历练归来,原本不喜与人相处的墨涟突然性格大变,和之前完全相反。要不是他的师父和几位师叔说他没什么问题,宗门的其他人真以为墨涟被夺舍了。

之后,师父便告诉他,他可以继承掌门之位了。墨涟与师父商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悠哉悠哉地下山去了。

几个月后,掌门之位的继承人是他的师弟。

墨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放弃了掌门之位,他明明记得他和师弟下山历练时受了重伤,可最后他们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成功将邪祟收服。只是他记不清那几天发生的事了,他重伤昏迷了两天,他是在一处农户家醒来的,农户煮了碗粥让他的师弟端了进来。

墨涟漫不经心的吃着粥,问对面的少年:“阿册,我们是怎么从那地方出来的?”

司华册闻言一愣:“不是师兄你一剑斩了那邪祟吗?然后我们就出来了啊……”

他没吭声,偷偷握紧了藏在手中的蓝色扇坠。这扇坠不是他的,当他醒来时手里便攥着这扇坠了。他笃定自己忘了什么事,而且脑海似乎里有个声音曾对他说:“总是板着个脸做什么,一点都不像你啊,墨涟。”

听那个声音,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不像“我”是什么意思?或者说真正的墨涟应该是什么样的?

墨涟摸着手中的扇坠,又想起了师父的话,找到能改变的自己的东西。

改变自己?是让他改变现在的自己做真正的墨涟吗?

那真正的墨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墨涟抬头望着天上悬挂着的月亮出神。良久,他露出一个许久不曾有过的笑容。

他握紧手中的蓝色扇坠,轻声说:“那我试试?”

延伸的红线停在了某一处,墨涟回过神来抬头触摸眼前黑色的屏蔽罩,看来就是这里了。这是由牧白的记忆形成的保护罩,牧白肯定在里面。

正想着,眼前的保护罩毫无征兆的裂开了。只听“啪嚓----”一声,保护罩化作黑色碎片,一个满身是血的孩子坐在地上,泪水不断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墨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蹲下身伸手将小牧白脸上的血渍和泪痕擦干净,小牧白抬头双眼无神的看着他问:“爸爸妈妈呢?”

墨涟:“牧白……”

小牧白拉着他的手继续问:“哥哥,你看到我爸爸妈妈了吗?”

“牧白,你该醒了。”墨涟轻声说。

小牧白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他也没有说出,只是低下头不再看墨涟。

墨涟将小牧白抱进怀里,小牧白将脸埋在墨涟的肩膀上,墨涟发觉自己的肩膀湿了。

“牧白,我们该回去了。”墨涟不知道牧白在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但现在也能猜出一些:“你只是睡着了,等你醒来你会发现你的父母其实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牧白红着一双眼睛,抽泣着问他:“真的吗……但是,我看到爸爸妈妈流了好多血……”

“没事的。”墨涟轻轻拍着小牧白的后背安抚道:“你只是做了场噩梦而已,现在梦该醒了,你的父母还在等你回去。”

牧白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真的相信了墨涟的话。他又问道:“那哥哥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外面等我?”

“我当然知道了。”墨涟冲他笑了笑:“我是他们派来找你的,他们说希望你能醒过来,然后……”

墨涟在小牧白的心口点了一下,小牧白的身影开始消散。墨涟将未说完的话补完:“然后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小牧白的身影消失在幻境里。

“现在,就该处理你的事了吧。”眼眸中的温柔逐渐被冰冷取代,一把黑色长剑出现在墨涟的手中,仿佛是感应到墨涟现在的怒意,长剑发出“嗡嗡----”的声音回应着他。

墨涟闭上眼睛,感受着幻境里那只隐藏在暗处邪祟的气息。“找到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黑暗斩出一剑。

“啊啊啊啊啊啊!”邪祟被长剑刺穿了身体发出痛苦的声音,它的本体跟之前在牧白口袋里的那只很像。

看来是被盯上了啊,墨涟在心里想着。

那邪祟拼命挣扎想舍弃一半的身体逃离,然后墨涟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几张烈火符被贴在邪祟身上,墨涟打了个响指,符纸燃起火焰将邪祟包裹住。

那邪祟在烈火扭动着身体,不断嘶吼着,最后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是夜,墨涟守在床边看着墨清游为脸上毫无血色的牧白把脉。

“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明天就能醒。”墨清游扭头看着自家哥哥的眼神都快把牧白盯穿了不禁好奇的问:“墨涟?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在意啊?你以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墨涟停顿下继续说:“但是见过。”

墨清游有些惊讶:“见过?没听你说过啊?”

墨涟轻笑一声,翘着二郎腿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么想知道啊?哎,我要是不告诉你呢?小清游今晚是不是就要睡不着觉了?”

墨清游满眼嫌弃的看着墨涟,最后默默转身离开房间,留着墨涟一个冷酷的背影。

“这孩子,真是越打越没规矩了,连门都不关……”墨涟嘀咕两句起身将门关上。

墨涟知道墨清游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真的跟他置气,而墨清游也知道自家哥哥身上有许多秘密,墨涟不想说他也不会多问。俩兄弟平时拌嘴归拌嘴,但如果真发生什么事,两人却是一致对外的。

想到这里,墨涟不禁感慨起来自己真是天生照顾小孩的命啊。几千年要照顾比他年幼的师弟师妹,这几十年来照顾被他捡回来的墨清游,现在又需要照顾被邪祟盯上的牧白。

唉,这一天天的真是闹腾。

墨涟又坐回床边替牧白掖了掖被子,然后闭眼养神。

“咚咚咚----”墨清游敲了敲门。

“进。”

推门而入的墨清游将一碗煎好的药放在桌上,没好气的对着墨涟说道:“赶紧过来喝药!”

苦涩的药味儿在房间弥漫开来,墨涟皱着眉摆了摆手示意墨清游出去,墨清游盯着他冷声说:“必须喝完,不然我灌也要把药给你灌下去!”说完,他便离开了。

刚煎出的药在桌上冒着热气,墨涟坐在桌旁看着那药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到药已经彻底冷掉时,墨涟才将药一饮而尽,嘴里瞬间被苦涩的药味儿侵占。

墨涟并不怕苦,只是……只是这药会暂时封住他的灵力,使他一天都只能是普通人。

还是被发现了啊,墨涟在心里苦笑,他就是因为不想喝这药才瞒着墨清游,谁知居然没瞒住,墨清游如今的医术果真是不容小觑。以前配的药只能将他的灵力封半个小时,现在都成一天了。

做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可保护不了苍玉山啊。墨涟心道,看来以后能不用剑就尽量不用吧,这样就不会被剑反噬了。

药里应该是被墨清游加了些安神草,墨涟抵挡不住困意,竟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今夜一切安好。

墨清游在山脚用符纸灭了最后一只徘徊在此的小邪祟,拍拍手收工回家。

夜晚的苍玉山还是有些冷的,墨清游裹紧身上的外套嘟囔道:“墨涟也真是的,苍玉山明明也是我的家啊,干嘛总是要一个人收拾这些烂摊子?”

墨清游不理解的摇摇头,算了,困死了回去睡觉。至于墨涟到底在想些什么,管他呢,反正自己也有保护苍玉山的能力,能帮墨涟分担就尽量分担些吧。

毕竟他也是苍玉山的一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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