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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123章:心里有鬼

小卓子如实道,“是何将军的人令奴才送至锦阳宫的,奴才不知其内是何物。”

说话间福公公已是将铁盒放到了桌案上,他用力扣了许久都未能将盖子扣开,不得不换法子转动铁盖。其内机关随之发出轻微的响声,福公公松开手,四方铁片在屋中众人的注视下脱落,一颗皮肉溃烂的头颅映入眼帘。

尸臭味扑面而来,何如萱大惊失色,她被吓得不轻,尖叫一声后仓惶退离桌案。

福公公忙挡在了何如萱身前,对屋中宫人斥道,“来人!都愣着作何!还不速将这脏东西拿走!”他上前半步揪住小卓子的衣领厉声质问,“杂家问你,这东西究竟是何人给你的!胆敢隐瞒,你这小命今日便莫想要了!”

小卓子面色惨白,他泣不成声,“小卓子不知,那人只说是何将军的人,让奴才将此物送至皇后娘娘这处。奴才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他胆战心惊地磕头,“娘娘明鉴,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求娘娘饶奴才一命。”

慢慢缓过来的何如萱叫停了那正不知如何下手拾掇头颅的宫人。身为何府之人,比眼前这更血腥的一幕她岂非少见?当真是养尊处优这些年,倒叫她如今对着一颗头颅都应激了去。

何如萱咬牙凝视着头颅,她左右端详后方确定此人身份,她蹙眉道,“容升泰。”

福公公一怔,他心道:容升泰那厮不是早在陛下寿宴那日便消失了吗?

他们皆以为彼时刺杀事败,容升泰亦未能从楚景宁身上得手,畏惧下便逃回了西戎,未曾想他竟早已身死。只不过这将他杀死分尸之人又是谁呢?

何如萱指向那头颅微阖的唇处,“小福子。”

福公公定睛看去,这方见及那头颅唇角处露出的小片纸。他忍着恶心掰开头颅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取出。他双手送至何如萱面前,后者嫌弃的拂袖遮住口鼻,“离本宫远些,其上写着什么,你念出来便是。”

福公公应声展开纸条,草草浏览一遍后瞬时跪伏在地,“皇、皇后娘娘饶命,奴、奴才不敢。”

“念!”何如萱冷着脸斥道。

“是,是。”福公公抹了抹额间虚汗,颤抖着握着纸条,咽下一口唾沫照着其上内容一字一顿道,“真龙在世,臻帝永昌。”

短短八字让屋中所有人皆吓出一身冷汗。

何如萱心中一颤,她黑着脸思忖片刻,“今夜之事,你等若胆敢向外透露一个字,本宫便要了你等的命!”

宫人们惶恐应是。

然而此事又怎会如何如萱之意仅仅止于锦阳宫?翌日一早,贪食的宫人们便从御湖边发现了几条垂死挣扎的锦鲤,他们将鱼肚破开后便瞧见了那写着同样话述的纸条。不出两日,不止整个皇宫,大熵各地皆有渔夫从河中捕捞到腹中藏有纸条的鱼。

这消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皇帝耳中,楚弘怒不可遏,于早朝之上对太子臻发难,屡屡质问他是否早已觊觎皇位。楚臻有口难辩,事发突然,他得知之时事态已不受控制。此番不止打乱了他欲求皇帝立何霜莲为太子妃的计划,更是在秋猎前皆被禁足于东宫。

季湘对此喜闻乐见,颍州遇刺与安慕青被打入冷宫之事皆是何氏手笔,她明面上虽做不了什么,但亦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此计自她返回郢都后便一直在谋划,那日她同仇翎出宫,一方面是想见楚景宁一解相思,另一方面则是让仇翎将消息带至群芳阁。

有吟烟在外操持,季湘自是放心的。

下朝后面色铁青的何牧便领着何霜莲匆匆离开。季湘望着何霜莲的视线有些复杂。

楚臻与何牧今日有备而来,若是没有纸条一事,想必何霜莲再怎般反抗皆难改变成为太子妃的命运。纸条之事她早有耳闻,这无疑给了何霜莲一个突破口,她料定皇帝会对楚臻发难,遂在此之前便打定主意违背何牧,不仅当着皇帝的面推拒了太子妃之位,更是将楚栎再次拉入战火。

她此举亦算是转移了一部分皇帝的怒火。

何牧尽管恼怒,但他不得不承认何霜莲此步行对了。纸条之事让民心不稳,亦给了皇帝问责太子的机会。楚臻若再不降低存在感,还在此时立何霜莲为妃,势必会给他与何霜莲招来麻烦,更甚者是何如萱与何牧乃至其背后整个太子党羽。

身后传来脚步声,季湘收回眸子转身,见是楚栎后她俯身见礼。

楚栎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三皇妹以为何姑娘能成为太子妃的几率有多大?”

季湘道,“盈儿不知,盈儿愚钝,不知皇兄这般问是何意?”

“无甚。本殿下只是觉得能得何姑娘青睐有些受宠若惊罢了。”楚栎轻嗤一声,他迈出两步复停下,“是了,本殿下前两日从齐大人口中听闻一事,说是那日于皇姑母府内见及的那老媪与小儿皆是遇害,三皇妹彼时亦在,该是未忘吧?”

他噙笑转身,暖阳在他唇角晕开,将他整个人都衬得和煦可亲。

季湘头皮一麻,她惊道,“遇害?皇兄可知是何人所为?”

二人视线交锋,皆在审视着彼此的神情,试图从对方面上寻出杀害那二人的破绽。

楚栎耸肩,“此事本殿下又怎会知?三皇妹若是好奇亦该去问齐大人,或是皇姑母方是。”他阴阳怪气道,“不过这向来唯有心里有鬼之人方会急于杀人灭口,三皇妹说呢?”

季湘扬唇,“皇兄所言不错,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亏心事啊……”楚栎反复呢喃几声,“那三皇妹以为今日太子之事会是何人所为?还是说当真有什么鬼神显灵?”

楚栎深知楚臻便是再蠢亦不会自导自演搞这么一出,这着实是吃力不讨好,他已然是太子,全然没有必要这般做。要说有人以此设计他楚栎都远比设计楚臻更能立竿见影。

“皇兄亦相信鬼神一说吗?”季湘反问。

“三皇妹这话可是指此事乃有人故意而为?”

这不明摆着吗?季湘心中鄙夷。

楚栎复道,“那依三皇妹所见,此事会是何人所为呢?”

季湘面色不改道,“皇兄许是问错人了,此事盈儿又怎会知?皇兄若是好奇不如随了何将军一道将那背后之人揪出来,一为父皇解忧,二为二皇兄洗刷冤屈。”

楚栎面色一僵,楚臻吃瘪他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会费力去替他查?他巴不得楚臻永远禁足东宫,最好能废了他那太子。楚栎讪笑不语,转身欲离开。

季湘望向他,倏而补充道,“不过这事最后许是该苦了辰儿。毕竟二皇兄经此无妄之灾,这最忧心的当是母后,母后不顺心辰儿自也跟着难受,想来这下又得眼巴巴的到处去寻什么珍珠献宝了。是了,皇兄可知这宫中何处能寻得珍珠?”

季湘轻拍嘴巴,“哎哟瞧盈儿这话说的。珍珠当然是得下水方能寻到,皇兄说呢?”

楚栎脚下一顿,他眸光阴鸷,未再多言,快速走远。

季湘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

天气转凉,小雨淅沥。一道由郢都而来的旨意快马加鞭朝着淮安县的方向而去,马蹄声止步在孙府大门外。来人甩了甩袖袍处的雨点抬眸望向艳阳,一连几日,这天儿总算是转了晴。他疾步入内,在表明来意后很快便见到了孙淼本人。

“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大人快快请进。来人,奉茶。”正坐于屋中翻着案牍的孙淼闻禀搁下手中事迎向院中。

那人挥挥手,“不劳孙大人,本官要务在身,不可在此耽搁。本官今此而来乃受陛下之意邀颍州九县县官上都赴宴。”那人将手中宴帖递上,“孙大人亦早些准备,万不可误了日子。”

赴宴?

孙淼受宠若惊,“多谢大人,下官谨记,”

那人满意的颔首告辞。孙淼俯身,“大人慢走。”直到那人被家丁带着走远,孙淼方悻悻然展开宴帖。

其上赫然是皇帝的亲笔——

迩来秋霜,颇思共酌。颍州一案,功德圆满。朕念孙卿辅弼之功,今值中秋佳节,特于交泰殿设九宾之席,赐大酺之宴。此间勿行大礼,可携家眷前往,但叙家常可也。

孙淼将宴帖合上。

手端食盘的妇人行于廊下,孙淼视线放远,他思忖片刻快步上前,“夫人。”

“夫君?”妇人循声回头。孙淼止步妇人身前,他伸手接过妇人手中食盘转而将宴帖交予她。

“这是?”妇人不明所以。

“陛下送来的宴帖。”孙淼示意妇人细看,“今日秋儿那处便由为夫去罢,赴宴之事还劳夫人去与段儿说一声,我等亦好尽快准备启程。”

妇人扫视一眼帖上内容后颔首,她攥紧宴帖,面露哀愁,“三殿下与齐大人已远离淮安,秋儿与晴儿那处夫君打算何时将她们放出来?我等总不可能一直这般将她们束着。”她拂袖抹泪,心中只觉对不起闺女。

“时下尚不是时候。秋儿的性子夫人最是清楚,这丫头素来执拗,遇事只认死理。这些日子你我不是未和颜悦色同她说过段儿之事,但结果如何夫人亦是足见。”孙淼叹气,“她若不肯松口,为夫又怎敢贸然将她二人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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