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一下他情绪眼中带了几分期许,问道:“你可知那是什么香料,是所有人都会留一抹残念在世间嘛?”
谢锦城道:“景月的胎记里有股奇特的力量,黎星河前辈是阴差阳错的情况,寄居在了里面,但也因此被困在其中,其他人若无这种奇遇,怕是……”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黎城主失望的低下了头:“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他见不到他的妹妹,也见不到安心了,也是,他从小运气就不太好。
谢锦城干笑了两声,黎景月内疚的低下了头。
最后还是黎城主看着黎景月满头的黑发道:“你的头发……,如今已经解决了?”
黎景月点了点头:“在变成灵妖的那一刻起,就能自动换发色了。”
黎城主道:“那也好。”他叹了一口气:“那你接下来是……回玉霄宗嘛?”
黎景月道:“对,要回去的。”黎城主又喝了口茶:“那便趁早出发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黎景月道:“好。”她起身拿出了母亲给自己的护心鳞递给了舅舅:“舅舅,这枚护心鳞已经修好了,是母亲托我交给你的。”
舅舅心思单纯,修为又不高,他需要一个实力强横的护身法器。
黎城主看着眼前熟悉的鳞片,得知了这是那个万法蛇王的鳞片后满是嫌弃,无论星河说了他多少句好话。
但对于他而言,那只是一个让自己妹妹怀孕后又负不了责的人,更是一个让自己妹妹、外甥女和他全家都痛苦终身的人。
但他知道这不仅是难得一见的护身法器,更是黎景月手里唯一一件父亲的东西,他说道:“不用了,你拿着吧。”
黎景月道:“这本来就是母亲留给你护身的,舅舅……”
黎城主只是道:“我素日里只待在月城,用不着护身法器,更何况,这也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了。”
黎景月道:“我……,这本就是给你的东西,舅舅。”
黎城主继续拒绝道:“不必推来让去了,我用不着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黎景月有些低落,谢锦城这时却忽然拿出了一个迷你版盾牌插话道:
“黎城主,你不收下景月心里也放心不下,这样,我这里也有一个护身的法器,那个鳞片是景月父亲留下来的唯一物品,但这个没有什么特殊含义,还请你收下。”
黎景月皱眉:“不行,那是你的东西,我不能……!!”黎锦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黎城主就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察出了两个人的关系不对劲。
他打断了黎景月的话,收下了那块盾牌,道:“我收下了。”
“啊?”黎景月猝不及防,不明白舅舅为何收下那块盾牌:“可是,舅舅,那不是我的。”
黎城主眼睛转了转,但他的脑子显然想不出太深的谋略:“那你把那枚鳞片给他不就行了吗?”
黎景月不解:“可这是母亲的遗物。”
黎城主道:“没关系,你俩不是关系很好吗,到时候你再拿回来就是了。”
黎景月感觉舅舅疯了,就她现在的身家,舅舅凭什么觉得她能买得起这种级别的法器。
谢锦城解围似的从黎景月手里拿过了那枚鳞片:“我先收下了。”然后在黎景月耳边耳语道:“出去我便还给你。”
黎景月有些不太情愿,因为这样就代表谢锦城白白付出了一个法器,但舅舅已经收起了盾牌,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舅舅看完他们的交接,起身转动了会客厅角落里一个平平无奇的花瓶,房间里放着古玩的那堵墙忽然打开了。
黎景月吃惊道:“舅舅。”
黎城主先行一步,道:“进去吧。”
三人走进暗室,暗室不大,里面有不少的奇珍、法器、灵珠和金银,看起来是一处黎家存放奇珍的暗房。
黎景月不解的看着黎城主,黎城主只是道:“挑一些吧。”见黎景月没有动作,他冷声道:
“黎星河也是黎家的人,你是她唯一的血脉,这些东西本就有你的一份,只可惜田铺契宅是不可能了的,带有黎家标识的东西也不能给你。
本来这些东西全都给你也不为过,只是你四处奔波,往来不便,就挑一些觉得对自己重要的拿走吧。”
黎景月看向舅舅,没有再客气,认真的从里面挑了一把佩剑,这把佩剑是用秘银所造,通体雪白,其上无名,但却能感受到凛冽的寒锋。她直接以灵力幻笔,刻上「玄机」二字。
只是这次却并不是故弄玄虚之意了。黎城主看她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就知道她已经挑完了。
黎城主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直接拿起了一颗玉魄果,塞进了黎景月手里:“治伤的。”
然后又从一侧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小打银票塞进了黎景月怀里:“好了好了,走吧。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再回来了。”
黎景月知道舅舅不想见到自己,她说道:“好。”
等到她快出门时才道:“舅舅,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看着黎景月的背影越走越远,黎星澜才坐到了椅子上:“好。”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做好,但是黎景月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也太难熬,如果以后都是一个人,那……,谢锦城既然可以为了她叛宗,想来也是真的喜欢她。
他愿意帮谢锦城谢锦城一回,为了自己妹妹唯一的血脉。
二人刚刚出门黎景月就把手中的银票递给了谢锦城,与此同时,谢锦城也试图把护心鳞还给黎景月。
黎景月直接把银票塞了进去,然后回拒了那片护心鳞:“还是你拿着吧,等我攒够了钱它还在,我再赎。”
“这些银票你先拿着,其他的等我慢慢攒吧,只是可惜……”黎景月略带心疼的看着那一沓银票:“一夜暴富,果然不属于我。”
谢锦城将钱塞进了黎景月怀里:“我的都是你的。”
黎景月看着谢锦城的举动很是不可思议:“你对朋友都这么大气?”不是,谢锦城在血煞之地是除了喜欢的人没有别的朋友了吗?怎么对她这么好?
谢锦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我就你这一个朋友,是我做的哪里不对吗?”
黎景月道:“也不是,就是有点太大气了。”她一脸认真:“容易被人骗。”
谢锦城道:“不会。”
黎景月道:“你怎么知道不会?”
谢锦城道:“因为没有人敢骗我。”
他这话是真的,血煞之地上到宗主长老,下到弟子,包括对面的妖,没有人敢惹他,更不要说骗他了。
毕竟,失恋的男人,是真的疯啊,打起架来压根就不要命,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
黎景月耸了耸肩,却在走到一处地方时忽然停下了,她看向楼上的牌匾「醉春楼」三个大字那么明显。
可是,这里明明是「红袖招」啊!
“怎么了?”这时谢锦城见证也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醉春楼问道。
黎景月道:“这里……这里原来明明是红袖招的,怎么变成醉春楼了呢?”她的声音看似平稳,但眼中却满是担心。
幼时她贪玩,不受府里拘束,常常独自偷偷跑出来玩,后来听人说红袖招的点心特别好吃后就偷偷跑了过来。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吃点心的地方,可里面的姐姐们都很好,会给她编漂亮的头发,给她做绢花,喂她吃点心。
后来有空她常常会跑来这里,直到黎家出事后才没有再过来。
可那个时候红袖招明明很红火,如今怎么会更名改姓了呢。
谢锦城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对这处地方有些在意:“我们进去看看。”
如今不过中午,「醉春楼」自然没有开业,黎景月拦住了试图翻墙的谢锦城:“青楼女子不易,我们不要起事端,晚上再来吧。”
他看着眼前的招牌:“也许只是换了招牌也不一定。”
谢锦城道:“好。”
晚上的醉春楼与中午截然不同,一片灯火通明,四处都是吴侬软语,空气中弥漫着甜香的脂粉气息,离得近了还能听见悦耳的琵琶声。
黎景月换了一身男装,与谢锦城一起走在大街上,她167的身高在谢锦城183的身高面前被衬托的完全像一个小孩一样。
黎景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尽力拉开跟谢锦城的距离,偏偏谢锦城无知无觉,每次刚拉开一点,他就又凑了过来。
黎景月道:“你离远一点,跟你站在一起显得我特别矮。”
谢锦城看了看黎景月,又看了看自己:“个子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黎景月道:“所以咱们俩拉开点距离嘛,显得我就没有那么矮了。”
谢锦城道:“那不行,一会儿去了青楼万一有人调戏你怎么办?我还能护护你。”
黎景月道:“我现在穿着一身男装,哪有人调戏我,更何况你觉得青楼里的那些嫖客能打得过我?”
谢锦城听进去了,但不想离开,厚着脸皮道:“可是我没去过这种场所,我有点儿心慌。”
黎景月想了想,按照谢锦城目前的人生经历,这应该确实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她道:“那你还是跟着我吧,矮就矮吧。”
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有一种少年意气的风流:“起码我这张脸可以打。”
二人进了青楼,老鸨看见二人眼珠微微一转,便了然的走向前,假笑道:“二位倒是有些面生啊,不知是要点我们这的那家姑娘啊?我们这卿卿姑娘的琵琶可是一绝。”卿卿正是店里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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