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手指轻叩裙摆褶皱,目光沉静如水。
“暗网悬赏,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温言接过丝帕轻轻按压水渍,声音清泠如碎玉。
“至于苏富比的拍品,明宣德青花莲瓣纹梵文靶盏现世,倒是有趣。”
她的指尖摩挲着丝帕边角,眸底泛起冷光。
“二十年前的旧物重现,背后的人,怕是想引温家入局。”
温言抬眸望向程时倾,语气波澜不惊却暗藏锋芒。
“这场拍卖会,到时候我自会去会一会。”
程时倾指尖沿着黄玉夔龙纹耳钉的棱角摩挲,忽然笑出声来。
“温家大小姐要亲临拍卖会?”
他低头解开袖扣又系紧,金属暗纹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明天上午十点,林甸会往你邮箱发竞拍者名单。”
突然俯身撑住车门边框。
“知道么?那个靶盏的残片——”
他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两下,耳朵上的黄玉耳钉折射出诡谲光芒。
“和你十二岁摔碎的那块黄玉佩,出自同一块和田玉料。”
她垂眸凝视裙角未干的水渍,指尖捏着丝帕的力道未变分毫,声音如泠泠清泉般镇定。
“看来幕后之人,倒是做足了功课。”
缓缓抬起头,目光澄澈而从容,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
“这般巧思,倒像是在给温家递战书。”
目光掠过程时倾耳垂上的黄玉夔龙纹耳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劳你费心准备名单,这场戏,我定会好好演下去。”
抬眸与他对视,眼神中透着世家大族特有的沉稳与睿智,周身散发着温润而坚定的气场。
“时倾,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言,或者直接叫我温言,因为你程时倾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程时倾忽然偏头调整耳钉角度,碎发扫过眉骨投下暗影。
“那位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么使唤付刚,怕是要把温家祠堂的戒尺请出来。”
他的指尖轻点座椅扶手,车载香氛的雪松气息在密闭空间里愈发浓烈。
“暗网悬赏涨到八位数了,不过你放心”
他凝视窗外飞掠的霓虹,喉间溢出低笑。
“该清场的人已经坐在飞往瑞士的航班上。”
他转过脸时眼底锋芒毕露,西装袖口暗绣的夔纹擦过温言的手背。
“阿言。”
程时倾说话的尾音突然放轻,像把酝酿十年的称呼碾碎在齿间。
温言指尖轻抚过颈间吊坠,垂眸浅笑,周身萦绕着淡雅木兰香气。
“祖父可不知,除非你……”
她抬眸望向他,目光清澈而坚定,语气不疾不徐。
“你亲自去跟他老人家说上一嘴。八位数而已,当做你付给我温家祖传的鉴赏术交学费了,或者你下次再给我送车山崎18时我付你多倍金额。”
她的指尖划过车门边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该来的总会来,我有新的计划,我多年不见的小叔在我特意放出的消息里即将归国”
转身时,裙摆如云般铺展,仪态端庄优雅。
“我要用他来反抗我哥对我的保护,能让我有喘息时间对付主脉的那人。”
他的指节叩在中央扶手箱的密码锁上发出三声闷响,忽然倾身按下隔音挡板。
“温酌要是知道你拿他当活靶子......”
这样既避开直接冲突,又能引对手暴露。
他的鼻腔溢出轻哼,腕表蓝宝石表盘折射出冷冽碎光。
“记得提前订二十人份的接风宴。”
冲突后总得收尾......
他抽走温言指间把玩的丝帕团进掌心,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阴影。
“明晚八点苏富比藏品预展,我安排付刚扮作拍卖师混进去。”
这样潜入对方布控的场域,争夺关键信息。对手刻意掩盖痕迹。
对方藏,我们找,那就用时间差制造信息差......
他想了想从西装内袋抽出鎏金请柬按在温言膝头。
“幕后那位特意把靶盏鉴定报告做旧了十年,倒是省得我们查笔迹。”
忽然抬手指尖悬在温言发间珍珠步摇两寸处。
“这粒南洋珠,该换颗东珠才压得住场。”
南洋珠虽名贵,但“东珠”在传统语境中更具权力象征(注:如清代东珠为皇室专用)。
毕竟身份气场需升级,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交锋中压过对手,以更高阶的姿态掌控局面,才能配得上野心。
温言垂眸注视着膝头的鎏金请柬,指尖轻划过烫金纹路,神态从容优雅。
“多谢提醒,接风宴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
她抬眸望向程时倾,唇角勾起一抹温婉浅笑,眸光沉静如幽潭。
“付刚扮作拍卖师,倒是个好主意。”
伸手拿起请柬,动作轻柔而不失端庄。
“靶盏鉴定报告做旧,反倒露出破绽,倒也省了不少功夫。东珠温润大气,确实更适合拍卖会的场合,改日我便着人去换。”
他突然按下车载显示屏调出航线图,指尖划过泛着蓝光的电子地图。
“温家库房那颗东珠,三个月前被鉴定师标注成「海水珠瑕疵品」。”
就算是瑕疵品,也毕竟是东珠......
他的西服袖口暗绣的夔纹擦过导航键,飞机航线突然闪烁起红色标记。
“你小叔的私人飞机两小时前经停香港。”
他转过脸时黄玉耳钉擦过她的发梢,眼底映着仪表盘跳动的数字。
“巧得很,当年负责你母亲靶盏修复的匠人,上个月刚在港岛重开工作室。”
将加密平板塞进她的掌心,页面赫然是拍卖会安保布防图。
“付刚凌晨三点会扮成清洁工潜入会场,记得让克祁给他准备能装下测厚仪的拖把杆。”
她的指尖轻触加密平板的冷光屏面,眸光微凝却依旧沉稳如磐,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十年未见,小叔倒是不愧是华尔街……”
纤长手指划过安保布防图的标注点,声音清泠如碎玉相击。
“当年靶盏修复匠人重现港岛,又恰逢东珠被做手脚,看来这场拍卖会的局,早在半年前就开始铺陈。”
将平板置于膝头,动作优雅从容,发间珍珠步摇轻晃。
“付刚的伪装万无一失,只是测厚仪的藏匿,还需更精细些。”
抬眸望向程时倾,目光澄澈坚定,周身萦绕着世家大族特有的镇定气场。
“劳烦告知克祁,让他准备中空夹层更薄的特制拖把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他转动左耳黄玉耳钉发出细微摩擦声,突然用指节敲击车窗示意司机改道。
“已经在维多利亚港订了全钛合金外壳的测厚仪。”
他的指尖划过卫星地图上某个闪烁的红点,车载空气净化器突然喷出雪松香雾。
“克祁凌晨会带着激光切割机过去,拖把杆内壁厚度能控制在0.3毫米。”
突然放大电子请柬上的火漆印细节,夔龙纹路在蓝光屏里泛着诡异光泽。
“你小叔落地后会收到份大礼”
他抽出钢笔在平板边缘快速勾勒出拍卖行通风管道图。
“他当年在华尔街经手的并购案卷宗,此刻应该躺在他套房的保险箱里。你猜这份见面礼,够不够换他出手牵制温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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