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物艾什暴动,第七医院竖起了警戒线。数百名医生拉响警报,他们纷纷关好了病房的门,并且同一时间段安排专家去检查医院实验室关着的异变污染物。
这些污染物从出生起就吃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得知这种情况的联合署不得已,开辟专门的实验室,把这些人关了起来。
其中一些人,永远见不到阳光。
容倾想着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原本见过阳光的人,后来永远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曾经得到再度失去,比未曾拥有,是更可悲的一件事。
曾经的同事谢折销站到容倾身后,用调侃的语气跟他说:“游行,是不是不行啊?”
容倾无奈,心想谢折销是不是孤独太久了?
怪怪的,阴阳怪气。
容倾转身,歪了歪脖子,“毕竟功劳跟你没关系。”
谢折销皱眉,无能狂怒,“你别开玩笑吧,游大监察官长得是很美,很符合大众意义上的审美,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嗯……这个游大监察官是钢铁直男,你瞧瞧他那张嘴……唔……你别被人骗身骗心了,天使都具有疑惑性,更何况是地狱城的鬼王,你别被他迷惑住心智啊……”
“那可是鬼王。”谢折销掰手指,指自己, “别像我,被谢知节骗得连裤衩都不剩。”
“我听说陈大监察官跟冷漠毒舌男关系特别好,高中时两个人也是一个寝室的,你别——”
容倾瞥了眼谢折销。
谢折销今天没洗头,眼底的淤青也很严重。
黑黑的。
“挺对,难怪谢知节不要你。”
“我也不要你。”
谢折销站到容倾对面,刻意退远,避开话题,“谢知节可是灰烬之城的背叛者,我可不是眼睛瞎,我有数。”
容倾皱眉。
谢折销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打牌,还经常管他借钱。
常常借了就不还了。
容倾压自己的脖子,感觉落枕,问:“不能不打牌吗?”
“要不能怎么办?我精神力根本就上不去,浑然一个废人,你让我待在白鸦组其实是浪费钱,浪费你的钱,浪费我自己的精力。”
容倾:“……”
他没法插手除了游行以外别人的感情生活。
好朋友三个字。
容倾叹气,他看了下远方。
游行拎着艾什的颈子,直接扔他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艾什嚎叫,“……”
容倾皱起眉。
难道,以后游行也会对他这样子吗?
现在的他们,关系该怎么想呢?
游行是他孩子的母亲,也是他的好友,但从根本上说,两个人立场不同。
容倾主动朝游行招手。
游行朝离容倾十米远的方向走来,他脸色不佳,沉冰覆雪。
谢折销自觉主动避开,刻意离游行更远了。
容倾眼瞧着游行越走越近,他伸出手,揽住了游行的腰,说:“辛苦了,宝贝。”
他扶稳游行,感觉他的身体冰冰的。
容倾手抄到游行膝盖,游行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容倾掂他的身体,“太轻了,好好养着。”
他们的身旁有人呼喊游行的名字。
游行憋屈,他右手指了指旁边的树桩子,开口一句道:“谢知节是做鬼也要缠你啊……”
谢折销:“你什么意思?!自大男,谁他妈要他缠我?”
游行收起戾气,好笑说:“我不想跟吃白饭的人说话。”
“我……”谢折销沉默别开自己的脸,眼神望向别处,补充:“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私事。”
游行看了看谢折销,低头看了下容倾,“私事?解逢花扮作谢知节来找我的麻烦,你认为是你的私事?”
“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死?”
游行大声:“你这么孬,怎么不去找块豆腐撞死你自己?”
“你影响到我了,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我在那边病房,是一个普通无辜的人,你还敢说是私事?”
“你是天使长,你负点责,行不行?”
这话大声。
容倾感觉游行的声音沙哑了,他手碰上游行的喉咙,对站到他身后几米远的谢折销说:“谢折销,你先回去吧。”
游行听了,他软软地靠着容倾的颈窝,沉顿片刻,说:“我很担心你,阿倾。”
“我真的非常担心你。”
游行的话充满落寞。
容倾心尖滚烫,心里头又酸又软,叹气道:“我知道。”
此时此刻,谢折销摸自己的眼睛,打断容倾说:“那什么,我先回办公室了。”
谢折销主动离去,容倾眼神盯着他的方向,好久不放。
游行头疼:“还在不能回灰烬之城伤心?”
容倾:“ 那倒没有。”
“那为什么你今天心情这么难过?”游行去抓容倾的头发,摸到软软的发丝,他顿了下,仔细瞧着容倾的耳朵,他闻到了伴侣身上清甜的香气。游行低头去轻吻容倾的耳垂,容倾停了下,抱游行手的力道紧住,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回去?”
游行语气娇了:“到底怎么了啊?”
容倾走到公园的长凳子上,驻足看了会儿,他感觉游行身体明显变软,变得黏人又甜蜜。
不知道魅魔是不是都是这样子,面对伴侣会特别黏糊。
容倾思及此——
他想,他应当是对我有依赖心的。
不论当时过往的心境如何,他始终,是他孩子的母亲。
但是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他很想很想,跟游行有一个未来。
但有些问题,他没办法跟游行细说,比如说自己的母亲又念叨着死去的哥哥容芜不放,还对他跟爸爸容淮南发脾气,说有本事就别回来。
自己爸爸跟妈妈感情挺好,两个人属于政治联姻,先结婚后恋爱,但第一个孩子因为爸爸的过失导致他在襁褓中身亡,从此妈妈对他非常看重,很宠他,可是多多少少,爸爸跟妈妈还是会因为这件事吵架。
妈妈柳夏说容淮南你是个死货,爸爸说我忍你好久了,臭女人!
容倾搂抱着游行,亲切地亲回去游行的耳垂,叹息道:“我爸妈,好像把我赶出来了。”
“他们说养我就是个赔钱货……”
容倾叹气,他低叹:“他们还问我跟谁——”
游行:“…………”
话说完了。
容倾低头,游行躲开他亲吻的动作,露出红透的耳垂,说:“那没有吧,赔钱不至于,还是挺有用的。”
容倾觉得游行莫名骚,但过了会儿游行手圈他脖子,黏糊对他说话,“今晚回哪里住啊,不能说再让我回病房躺着吧。”
容倾眼神定了下,他托着游行屁股,游行腿夹在他腰两侧,跟他开玩笑:“也回不去你家。”
“我难得空闲几天,”游行说出的话带着一点忧郁。
容倾心想,游行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完全。
他拍拍游行屁股,沉声说:“解逢花在我家。”
“……”游行心惊,啊了声,“他发神经?”
容倾走路的腿停住,“去哪里住?”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沉默看了对方一眼,过了几分钟,洛九夜撒开腿,一路狂奔朝他们走过来,招手,还大声说:“游行,你大哥在医院昏倒了!”
“快一点!”
游行露出踩了狗屎的表情,容倾继续拍他屁股,警告说:“老实点。”
游行:“我不——”
“舒遇死了,我放鞭炮。”
容倾心道绝不能轻饶了这祸害,得好好惩治。
“你再说一遍?”
游行听了,赶紧埋住自己的脸,藏在了容倾颈窝里,他说:“哥哥,我错了。”
容倾放他下来,游行抱着容倾脖子不肯撒手。
容倾感觉游行短暂老实了一下。游行脸热热的,烧烧的,他拿着容倾的手去碰自己的裤子,轻轻抱怨说自己裤子湿了,怎么办啊。
容倾见他问得一本正经,他抬手捏住游行的侧脸,抬起他的下巴,嘴唇覆上去,轻轻吮咬游行下唇。
游行脸红心跳快,砰砰的,轻呼道:“哎~真想你,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容倾眉头轻拧,眼神变得迷离,“哪种想?想我哪里?”
游行眼珠子转,他打容倾肩膀,“不正经。”
容倾细瞧着他。
游行嘴唇发红,唇色嫣然,是自己滋润出来的颜色。
容倾感觉自己心热了,身体也热了。
他伸出手,紧紧抱着游行肩膀,声音低到极致,“想我哪里?”
游行心提了下,他搂紧容倾双臂,“问这个干嘛呀……”
容倾呼吸变沉。
他恨不得,当场吃掉这个懵懂无知的笨家伙。
洛九夜急匆匆赶到他跟前,喘粗气,撑膝盖:“我说——”
他抬首。
游行容倾两个人抱得跟连体婴一样。
洛九夜啊的一声,“死gin!”
容倾呆住。
柯南黑衣组织的琴酒再度现身了?
他是不是又能追番了?
他松开游行,问他:“回去看电影去?”
游行对于洛九夜的一惊一乍习惯了,他顺势拉住容倾的手腕,摸到冰冰的手背,才说:“舒遇是不是真的住院了,难道是昏倒了?”
容倾脸红,冷不丁咳了声,“没有。”
好吧,他有了老婆自然不想管朋友死活。
游行停住脚步,“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容倾:“……乖,我们现在去看看舒遇。”
“看他大爷——”
游行摆手,“让他滚。”
“我要去追柯南了。”
容倾:“…………”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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