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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暑假第一天的清晨,刘文羽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是周晓发来的照片——宋禾熹穿着白色短袖站在市图书馆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奶茶,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靠!"刘文羽猛地坐起身,这才想起昨天随口答应宋禾熹要一起复习。他手忙脚乱地拨通电话:"喂,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宋禾熹平静的声音:"不急,我买了早餐。"

当刘文羽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进图书馆时,宋禾熹已经在一楼自习室占好了位置。桌上摆着豆浆和包子,还有一摞整齐的习题册。

"先吃。"宋禾熹头也不抬地翻着笔记,"吃完做这套理综卷。"

刘文羽咬着吸管,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宋禾熹的侧脸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变成了浅棕色。

"看题,别看我。"宋禾熹突然说。

"谁看你了!"刘文羽差点呛到,"我是在思考人生!"

手机又震动起来,班级群里杨烁烁发了条通知:【暑假社会实践组队报名今天截止!】

刘文羽眼睛一亮:"诶,我们组队去福利院教篮球怎么样?"

宋禾熹皱眉:"会影响复习计划..."

"就一周!"刘文羽双手合十,"你当助教!"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每天上午学习,下午福利院。

没想到这个决定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福利院的篮球场上,刘文羽正教孩子们三步上篮,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转头看见宋禾熹被几个小女孩围着拍照,向来严肃的会长大人居然配合地比了个剪刀手,阳光把他的笑容映得格外温柔。

"喂!"刘文羽抱着篮球冲过去,"我教得累死累活,你在这儿当明星?"

宋禾熹还没说话,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就拽住刘文羽的衣角:"哥哥吃醋啦!"

"哈?!"刘文羽瞬间炸毛,篮球差点脱手。

宋禾熹轻咳一声别过脸,但刘文羽分明看见他耳朵红了。

更糟的是,第二天校论坛就出现了照片,标题是《震惊!学生会长私下竟如此温柔》,而角落里刘文羽撇嘴的表情被做成了表情包。

"这绝对又是周晓干的!"刘文羽气冲冲地举着手机。

宋禾熹正在批改英语作文,闻言抬起头:"嗯,我让他发的。"

"......啊?"

"社会实践需要宣传。"宋禾熹推了推眼镜,"顺便,你撇嘴的样子挺可爱的。"

刘文羽手里的冰红茶直接打翻了,橙色的液体在习题册上晕开一大片。

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却被宋禾熹按住了手腕。

"别动。"宋禾熹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他手指上沾到的饮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刘文羽突然觉得,这个暑假好像比想象中要热得多。

宋禾熹和刘文羽在福利院的那天傍晚,院长特意准备了感谢会。

刘文羽被孩子们缠着表演扣篮,汗水浸透了白色T恤。

当他第三次灌篮成功时,余光瞥见宋禾熹站在树荫下,举着手机在录像。

"喂!别光拍啊!"刘文羽抹了把汗,冲他喊道。

宋禾熹收起手机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水:"动作比上周标准多了。"

"那当然!"刘文羽仰头灌了大半瓶,喉结上下滚动,"我可是..."话没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上周也在拍?"

宋禾熹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刘文羽上周投篮时摔了个屁股蹲儿的画面。

"删掉!立刻!马上!"刘文羽扑上去抢,却被宋禾熹一个侧身躲开。两人追逐间撞翻了饮料摊,引得孩子们一阵哄笑。

夜幕降临时,院长点燃了准备好的烟花。刘文羽和宋禾熹被安排坐在最前排的长椅上,身后是叽叽喳喳的孩子们。

"给。"宋禾熹突然递过来一个信封。

刘文羽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两张游乐园的门票,日期就定在明天。

"这..."

"社会实践的奖励。"宋禾熹看着远处升空的烟花,"院长给的。"

刘文羽撇撇嘴:"我还以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照亮了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就我们俩?"

"嗯。"

烟花的光芒在宋禾熹的镜片上流转,刘文羽突然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

"这样看得清楚点。"他把眼镜揣进自己口袋,得意地咧嘴一笑。

宋禾熹眯起近视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刘文羽的笑容和烟花一样明亮。

第二天游乐园门口,刘文羽老远就看见宋禾熹站在售票处旁,今天换了一身浅蓝色衬衫,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给!"刘文羽小跑过去,把昨晚顺走的眼镜还给他,"睡得好吗?"

宋禾熹戴上眼镜,视线重新变得清晰:"比某人好。"他指了指刘文羽眼下的黑眼圈。

"我那是...研究游乐园攻略!"刘文羽拽着他往检票口冲,"快走!过山车要排队!"

然而半小时后——

"呕......"刘文羽趴在垃圾桶旁,脸色发青。宋禾熹轻轻拍着他的背,递来矿泉水。

"还玩跳楼机吗?"宋禾熹问。

刘文羽虚弱地比了个中指。

午后雷阵雨突然来袭,两人躲进童话城堡的纪念品店。

刘文羽盯着货架上的篮球挂饰发呆,突然被宋禾熹拉到了角落。

"伸手。"

"干嘛?"

宋禾熹没回答,只是往他手心里放了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对钥匙扣,一个迷你篮球,一个迷你书本。

"这..."

"纪念品。"宋禾熹的声音比雨声还轻,"一人一个。"

雨滴敲打着玻璃橱窗,刘文羽把篮球钥匙扣攥在手心,突然发现底部刻着两个字母:"S&L"。

"喂,这算不算..."他话没说完,广播突然响起雨停的通知,游客们欢呼着涌出商店。

嘈杂的人声中,宋禾熹似乎说了句什么。

"你说啥?"刘文羽凑近。

宋禾熹转身走向出口:"该去摩天轮了。"

当车厢升至最高点,整座城市在脚下铺展开来。刘文羽突然掏出手机:"看镜头!"

照片定格的那一刻,宋禾熹的目光落在刘文羽的侧脸,而刘文羽正对着镜头比耶,手心里的钥匙扣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等刘文羽他们下来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了周晓他们。

“我靠,羽哥。出去玩不和我们几个说啊。”

林晓涵给了周晓一脑崩。

“人家培养感情告诉你干啥?你当电灯泡啊?”

杨烁烁把手搭在周晓身上。

“哎呀,别打扰他们培养感情了。”

周晓把杨烁烁的手拿了下来。

“行行行。”

林晓涵看看刘文羽,笑了笑。她转手塞了个东西给刘文羽。特别小声地说:

“你们好好培养感情昂,其他交给我。”

说完,林晓涵把周晓他们给带走了。

刘文羽看了看手上的东西。

是两张电影票。

回家路上,刘文羽翻看照片时突然顿住——在摩天轮的玻璃反光里,隐约能看到宋禾熹的嘴唇在动。

他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心跳突然加速。

"宋禾熹。"他拽住前面人的衣角,"你在摩天轮上是不是说了..."

宋禾熹回头,路灯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说什么?"

刘文羽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松开手:"...没什么。"

夜风吹过树梢,蝉鸣声此起彼伏。

刘文羽摸着口袋里的钥匙扣,心想这个暑假,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暑假的第八周,周晓正瘫在自家空调房的懒人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Victory!"的游戏音效响起,他得意地吹了个口哨,转头对视频通话里的陈浩杰说:"看见没,这波操作,职业选手水平!"

屏幕那头的陈浩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对面五个都是人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北京的夏天热得连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温的。"话说,你社会实践搞定了没?"

"急啥,还有三周呢。"周晓又开了一局游戏,"我打算最后一周随便找个敬老院拍几张照片交差。"

"你这也太敷衍了。"陈浩杰叹了口气,"我报了个编程夏令营,下周一就开始。"

周晓正要回话,手机突然弹出林晓涵的消息:【@全体成员明天上午十点,咖啡馆集合,讨论社会实践具体方案,不来的人后果自负】后面跟着三个微笑表情。

周晓手一抖,游戏角色当场暴毙。"完了完了,母老虎发威了。"他哀嚎一声,赶紧给杨烁烁发消息:【烁哥救我!林晓涵要杀人了!】

杨烁烁很快回复:【活该,谁让你一直装死。明天我也去,顺便带点新想法。】

与此同时,杨雨欣正坐在飞往云南的航班上。

她望着窗外棉花糖般的云层,轻轻哼着歌。前排座位的小女孩转过头,好奇地问:"姐姐,你去旅游吗?"

"是啊。"杨雨欣笑着点头,"去拍很多漂亮的照片。"

"一个人去吗?"

杨雨欣顿了顿,目光落在手机锁屏上——那是去年班级活动时的大合照。照片里,刘文羽正勾着宋禾熹的脖子做鬼脸,周晓在背景里比着剪刀手。

"嗯,一个人。"她轻声回答,却忍不住又看了眼照片。

自从上次刘文羽和宋禾熹来到福利院教过小朋友篮球之后,刘文羽就爱上了这里。

回到福利院的篮球场,刘文羽正满头大汗地教孩子们投篮。

他瞥见宋禾熹被一群小女孩围着编辫子,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扎成了滑稽的小揪揪,忍不住笑出声。

"文羽哥哥,专心点!"一个小男孩抱着篮球抗议道。

"好好好,继续。"刘文羽收回目光,却忍不住又往那边瞟。

阳光下的宋禾熹笑得那么自然,和学校里那个严肃的学生会长判若两人。

休息时间,刘文羽一屁股坐在宋禾熹旁边,顺手递给他一瓶水。

"没想到你这么受小朋友欢迎啊。"

宋禾熹接过水,指尖不经意擦过刘文羽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她们非要给我扎头发。"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上的小揪揪。

"挺适合你的。"刘文羽咧嘴一笑,突然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辫子,"像个小姑娘。"

宋禾熹的脸瞬间红了,他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比某人被五岁小孩说吃醋强。"

"那能一样吗!"刘文羽立刻炸毛,"那小孩懂什么!"

"懂的都懂。"宋禾熹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起身去帮院长准备点心,留下刘文羽在原地张牙舞爪。

傍晚回家的公交车上,刘文羽翻着手机里今天拍的照片,突然发现宋禾熹偷拍了他教投篮时的背影。

照片里的他逆着光,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边,竟有几分帅气。

"发我。"他撞了撞宋禾熹的肩膀。

"什么?"

"这张照片,发我。"

宋禾熹的耳朵又红了:"...回去发。"

刘文羽正想继续逗他,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班级群里,周晓发了一连串哭脸:【各位救命!林晓涵要我们搞什么社区垃圾分类宣传,还要拍vlog!】

杨烁烁回复:【我觉得挺好的,有创意。】

周晓:【好个鬼!这么热的天让我去垃圾桶旁边拍视频?!】

林晓涵:【微笑.jpg】

刘文羽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被宋禾熹一把拽住。

"小心点。"宋禾熹无奈地说,手却忘了松开。

刘文羽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突然不说话了。

车窗外的夕阳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橘红色,宋禾熹的侧脸在光影中格外清晰,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第二天上午的咖啡馆里,周晓顶着两个黑眼圈哀怨地看着林晓涵:"大姐,我昨晚做梦都在分类垃圾。"

林晓涵把一份企划书拍在桌上:"少废话,今天把脚本写好,明天开始拍摄。"

她今天扎着高马尾,穿着薄荷绿的连衣裙,看起来清新可人,说出来的话却让周晓想撞墙。

杨烁烁翻看着企划书,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联系环保局要些宣传资料,顺便请他们派个专家讲解。"

"这个好!"林晓涵拍手,"烁烁你去联系。"

周晓趴在桌上装死:"那我干嘛?"

"你负责出镜主持。"林晓涵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穿玩偶服。"

正当周晓惨叫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杨雨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拖着行李箱。

"杨雨欣?你不是去云南了吗?"杨烁烁惊讶地问。

杨雨欣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神秘地笑了笑:"改计划了。"她拿出相机,"我决定记录大家的暑假生活,做一个青春纪实专题。"

周晓立刻坐直了身体,理了理头发:"早说啊,我今天的发型不太上镜..."

林晓涵把一杯冰美式推到杨雨欣面前:"正好,明天开始拍我们的社会实践,素材管够。"

杨雨欣抿了一口咖啡,目光扫过众人:"刘文羽和宋禾熹呢?"

"哦,他们去福利院教篮球了。"杨烁烁回答,"听说反响不错,校论坛都传疯了。"

杨雨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相机镜头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福利院活动最后一天的感谢会上,刘文羽表演完扣篮后,发现宋禾熹一直在录像。当他冲过去质问时,两人不小心撞翻了饮料摊,橙汁洒了宋禾熹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刘文羽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他擦,却在碰到宋禾熹胸口时像触电一样缩回手。

湿透的白衬衫变得半透明,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锁骨的形状。

宋禾熹抓住他乱动的手腕:"...我自己来。"

福利院那晚结束后,宋禾熹和刘文羽就被林晓涵拉去宣传了。

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巧看见周晓穿着厚重的熊猫玩偶服,在烈日下对着杨雨欣的镜头比耶。

“哟,周晓你穿的挺帅啊。”

周晓转头看见了刘文羽他们,他赶紧冲上来,拉住刘文羽。

“羽哥,你看,林晓涵就这样虐待我!这么热的天,她让我穿这个!”

刘文羽甩开他。

“这样。你先穿一会等会我来穿,咱们换着穿。”

周晓疯狂地点点头。

“我就知道羽哥你最好了!”

林晓涵踢了脚周晓。

“别废话了,赶快去发宣传单!”

后面,周晓因为搞不过林晓涵,乖乖地去发宣传单了。

刘文羽看向宋禾熹。

“等会你看着,看看你羽哥怎么吸引人的。”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自信。

宋禾熹轻笑,宠溺地点点头。

“好好好。”

另一边。

杨烁烁正和环保局的工作人员热烈讨论着。

林晓涵检查着拍摄素材,时不时露出满意的微笑

而远在北京的陈浩杰,刚刚完成夏令营的第一个编程项目,电脑屏幕上闪烁着"Success"的字样。

每个人的暑假都在继续,像一幅徐徐展开的青春画卷,记录着这个炎热而美好的夏天。

咯咯哒[垂耳兔头]希望你们也有个美好的暑假[好运莲莲]

不过我可能会请假几天了[可怜]因为最近有点累[抱拳]我会补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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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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