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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橘子酒

许一航跟朋友五排开完黑,往餐桌边一坐,脸顿时塌了,身子狂扭,“番茄炒鸡蛋,青椒肉丝,我看着这两菜都反胃。”

说完瘪嘴假哭两声,“姐你行行好,做点其他的吧,不好吃我也吃。”

清越回以假笑,“西岚一堆好吃的等着你。”

“....我还可以再吃两天。”

“爸跟我发消息了,限你最迟明天回家。”

“不回!”

“抗议无效。”清越取下围裙,“记得把碗洗了。”

许一航满肚子怨念,“你又不跟我一起吃?”

“你姐有事。”

离她上班时间还有阵,能去哪儿?许一航猛扒一口饭,“你等我,我也要去。”

清越揉小狗似的揉揉他的头,“乖乖待家,别乱跑,晚上带你去吃顿好的。”

许一航嘴里的饭还没吞下去,清越已来到了楼下。

林甚下厨弄了最拿手的酸汤肥牛面,从橱柜里拿碗时,他看见底部那套蒋铭齐送的情侣餐具,未经思索,一蓝一粉的碗筷就已取了出来。

清越那份他多放了小葱,她吃的那碗姜鸭面也是很多葱。

林甚觉着自己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至少她选择了陪他吃饭。

“高兴什么呢?”清越夹破荷包蛋,让蛋黄流在面条上。

“没有啊。”林甚摸鼻子轻咳一声,问道,“好吃么?”

清越:“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吃。”

林甚挑了挑眉。

他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创作的地方,可当清越表现出对那台法奇奥里很感兴趣时,他颇有兴趣说想和她弹一首。

音符在指尖倾泻,她找到状态后,更加得心应手,林甚不由好奇,“跟谁学的?”

清越垂目笑了一下,“我只习得皮毛,不及老师万分之一。”

林甚手撑在板凳边缘,整个人犯起懒,“谦虚了,你老师肯定也这样想。”

清越手指划了划琴键,高音区,钢琴发出尖锐不完整的声音。

林甚见她神色不对,坐直了些,“怎么了?”

清越默然看他几秒,忽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低低柔柔地唤他林甚,“你下巴怎么红红的?”

她呵出的气像羽毛扫过他的面颊,酥酥麻麻的痒。原来她是这样与人亲昵的,明知不该,心跳乱掉的同时妒意也像吃水的藤蔓疯长。

林甚闭了眼睛,落在下巴的湿软触感被无限放大,细细密密地在他脸上铺开,如昨晚那场凉悠悠的雨。

他启唇,悉数接纳。不再是干涩地磨,这次多了些黏湿湿的感觉,林甚喉咙情不自禁吞咽了数次。

她的主动和热情,林甚有点招架不住,却也一直在忍耐,双手规矩地按着她脊背,清越是屡屡突破防线的那个人,她抓起他的手,缓慢地擦过滑滑的真丝布料,从腰部往上,停在凸出的弧线那里。

指尖不由发颤了一下,林甚抬眼,看进清越水洗一样的双眸。

她合了手,他的手随之而动,松松紧紧,意乱情迷时刻,最后那层轻薄的阻碍扯下,又被他掌心温度所拢。他习各种乐器,常年拨弦的手,指腹并不那么柔软。

清幽干净的植物冷香不知是从屋里的盆栽散发出来还是从他身上,清越迷失在这种味道里,半阖着眼,脸上一片娇艳的红。

林甚另一只手托着她,心慌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动作太生疏了,清越细声细气:“轻点。”

林甚紧张到说不出来话,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嗯。

随着时间的流逝,本能加持下,他做的就多了,他尚且忍不住,清越更不会掩饰自己,手钻入他衣衫下摆,一边肆意抚摸,一边含咬他喉结,看他眼底泛起**的热潮。

再怎么享受这些,班还得上,清越脱离他的怀抱,去了卫生间整理,解到胸下的纽扣依次扣上,梳好头发正要扎起来,身后热感袭来,刚才亲密接触的那只手贴到她的颈侧,挑起散落的头发有些笨拙地顺到手里。镜子里的他微拧着眉,有种严肃的认真,清越看了几秒,别开视线。

“如何?”她的发绳是用蓝色的丝绸做的,上面有一些碎花,绑好后林甚又稍微调整了一下。

清越晃晃脑后的低马尾,“这个很难吗?”

林甚不爽地用手指连戳她的腰,想憋没憋住,闷闷地亮底牌,“我第一次做。”

“行,奖励一下。”她送上一个吻。

林甚抿抿想要上翘的唇角,说:“今天挺热的,我开车送你。”

“好啊。”清越去拿放沙发的包,“对了,我们昨晚吃的那家餐厅叫什么?”

“喜厨。”车钥匙揣兜,林甚帮她把包提到门口,“你喜欢我们今晚再去。”

“今晚我有别的安排了。”

她在逾城来往最多的恐怕只有蒋铭齐和自己,另有安排...除了住进她家的那个男生,林甚想不到别的。

....

蒋铭齐舍得从山上下来了,搭的李源的顺风车,李源把车物归原主后回去了,蒋铭齐在林甚这就没把自己当过外人,跟着进了小区,说要在这睡一晚,明天一起回御江别墅。

林甚不想管饭,“点外卖吧。”

蒋铭齐借题发挥,上纲上线,“兄弟情淡了啊淡了,面都没得吃。”

林甚形象全无地躺沙发上,任他零作用的嘴炮攻击。

蒋铭齐踢他垂下的小腿,“怎么感觉你要死不活的,明天你生日,不应该开心点么?”

林甚翻身背对他,把他忽视个彻底。

“嗬。”蒋铭齐气笑了,一脚踹他屁股上。

蒋铭齐狠狠把林甚宰了一顿,茶几上一堆甜的、辣的、酸甜的、甜辣的、解渴的,外卖小哥都扎堆来,林甚说你怎么不来点苦的,蒋铭齐盘腿坐在地毯上啃辣翅,吐出小骨头说:“我已经吃过苦了。”

林甚掀掀眼皮,“巧克力是么。”

“....”

墙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林甚颇有些心不在焉,遥控器按得像是在宣泄什么。

“返回上一个。”蒋铭齐倏地出声。

林甚直接把遥控器丢过去。

蒋铭齐按回想看的那部剧,很青春的一部校园题材,男女主都是出道不久的新人演员,这剧反响不错,直接让两人进入了大众视野,但女主后续的资源比男主的演员差多了,“林甚你说,这男主演的是不是不咋样,有些地方明显接不住女主的戏,他反而能搭上江晴,明明之前还是个小透明呢。”

林甚了然一笑,“这味冲的,刚杨梅汁喝多了吧你。”

江晴六岁就进了演艺圈,年少成名,是蒋铭齐童年女神。

蒋铭齐暗下决心,“我以后要争取机会和江晴拍一部,哪怕是她身边活不过几集的炮灰也可以。”

“祝你追星成功。”

林甚看了下时间,接着起身走去阳台,楼上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见。

他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回屋,没一会儿,又走了出去。

“这打得什么呀?!对面技能交完了,还躲在后面不敢上,一整把被人家压到死啊。”蒋铭齐嗑着瓜子吐槽,见林甚进进出出进进出出的,眨巴眼问,“这位同学,你在刷微信步数吗?”

林甚:“看你的游戏直播吧。”

“我惹你啦?火气那么大....”

林甚望着空无一人的楼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为的是什么,为了求证猜想么。拍死第五只蚊子时,楼下稀疏树影里出现了那两道身影,好像还去超市购物了,男孩手里提了一大袋东西。

林甚拖着脚步回客厅。

蒋铭齐看着他满脸的汗,摸不着头脑,“你在外面汗蒸啊?”

林甚哪有心情理他。

冲完凉坐在床上,手机握手里好久没动,他其实很想跟她打电话聊聊天,哪怕是一些啰里吧嗦没营养的话题,可他用什么身份?

没身份。

他被限制在见不得光的僻静阴影里,时时刻刻戴着灼心的镣铐。

....

从半夜12点开始,社交软件就有好友发来的祝福,白天消息也不断,在回御江的路上他收到了清越的消息:[今天我得回趟西岚,可能要在那边待一晚。]

林甚静静看着这行字,讶于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

她会报备行程,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林甚没提今天生日的事,发了个小狗乖巧等待的表情包。

蒋铭齐半个月前就计划好怎么跟他庆生了,回家同家人用过早餐,后面赶各个娱乐场地。晚上白慧在酒店给他办庆生宴,来了很多父亲商业上的伙伴,觥筹交错,排场也就比他成人礼小一些,林甚跟在父母身边交际完,躲回自己好友圈还被蒋铭齐当做取乐对象。

“林叔会不会看中哪家千金,给你来个联姻呢?”蒋铭齐摸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说,“他刚对着永达地产的那个妹妹笑容都真了些。”

林甚轻嘲:“我要这么听他话,就不会死搞音乐了。”

一句话把蒋铭齐的幸灾乐祸堵死了,“对哦,你这个不孝子。”

林甚懒得跟他进行无聊的斗嘴,他瞥见香槟桌另一边有几个人围着孙源,叽叽喳喳的听不清说什么,“孙源怎么了?”

“他啊,被人玩了。”蒋铭齐叹了口气,“他上个月月初在酒吧里认识了个女生,我们隔壁学校的,很漂亮也很会钓,给他迷得七荤八素的,结果人家有男朋友,你说他贱不贱?这样了还甘愿给人当备胎。”

“.....”林甚抓了抓后颈。

蒋铭齐还在继续输出:“你去劝劝他,你平常不是最看不起小三么,可别让李源走了歪路。”

说完拉了林甚一下。

林甚别扭得想把四肢百骸都拎出来松松了,“那么多人劝用不着我。”使劲把手抽出来,“我去下卫生间。”

“嘿?”蒋铭齐下意识想截他,却连衣角都没抓住。

林甚怎么奇奇怪怪的。

林菲余光瞅见经过身边的林甚,笑着跟对面的人说了句失陪一下,提了下裙子往同一方向走去。

林甚出来就瞧见他姐袅袅婷婷地站在那,一身缎面长裙优雅贵气。

他上前,“姐。”

林菲抱着双臂睨他,“不开心?”

林甚扯出一个笑,“开心啊。”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林菲从手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创作瓶颈?”

“可能么。”林甚神色恢复几分平日的倨傲,“姐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天赋异禀。”

林菲咬上细烟,“嗯林天才,所以你会为什么烦恼?”

她抬眼端详自己这个弟弟,轻啧了声,“让我猜猜...”

"少男心萌动了?”林菲玩笑一句,谁知竟没得到否认,她顿了顿,颇感新奇,“还真是啊?跟姐说说呗,姐跟你出主意。”

“情况跟你想的不一样..”林甚逃避一般道,“我出去透透气。”

林菲无奈笑,拨动火机。

林甚走到酒店外,在路边的球形石墩上坐着,握着手机发呆了几分钟,踌躇了几分钟,还是没抵过内心的渴望和冲动,拨打过去的瞬间,他想着就听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好,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

对面没接。

他不死心又打了一次,结果并无改变。

林甚垂下手,空咽了下干涩的喉咙。

清越。

许清越。

“你在叫我吗?”

林甚愣愣抬头,抱花微笑的清越先于灯火车流撞进眼底。

周遭一切如虚化的慢镜头,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沉落了,胶着了,肢体半晌没反应,心脏却不争气地跳得好快。

林甚稳着呼吸,“我有叫你?”

清越:“嗯啊,你刚才喃喃了我的名字。”

“哦。”林甚歪了下嘴,站起来,“你不是说今天不回来的么。”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把我弟送回去,顺便见见几个老朋友。但蒋铭齐下午问我去不去玩,说你今天生日。”清越拨了拨怀里的橙色多头玫瑰,“我自然要赶回来呀。”

她递出花束,柔声说生日快乐。

林甚在一团乱麻中抓到重要词,“你弟?这几天住你家的是你弟弟?”

他语调竟有些不稳。

“是啊。”

心头哐当一声。

林甚咬着下唇想忍住笑,然而不到两秒就破了功,他手背捂住眼睛,笑从唇边露出来。

清越也笑了,“有这么开心吗?”

“嗯。很开心。”林甚俯身抱住清越,唇贴在她耳廓,“许清越,昨晚是你要主动亲我的。”

清越坦荡荡,“是。”

“我不是随便让人亲的。”林甚说,“我们在交往了,你是我女朋友了。”

有点痒,清越肩膀缩了缩。

林甚牙齿在她耳垂上一咬,“快说是。”

“是是是。”

那晚林甚在朋友圈闹了很久,一条条挨个评论,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共同好友追着他的评论问:被盗号了?

他回:恋爱了

于是他的手机被炸开了一样死命弹出消息。晚上11点40,蒋铭齐看见朋友圈后直接杀了过来,那个点林甚还在客厅里摆弄他那束橙色芭比。

“谁?是谁?”蒋铭齐鞋子都等不及换,掐着腰逼问他的架势。

林甚低头解花束绑绳,这一下想起蒋铭齐说过的英雄情节,也许他对许清越的好感确实基于此,对她一见钟情。

“你之前跟我说的,我承认。”

"什么呀?"蒋铭齐觉得他故意扯开话题,正要骂他,表情都狰狞了,下一瞬忽想到什么,他拍了拍林甚后背,“许清越是不是?是不是清越?!”

林甚抿唇笑,“嗯。”

“呦呦呦,这就害羞了。“蒋铭齐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跟看动物园的稀奇品种一样,他对林甚的了解看来还是不够全面,从没想过他谈恋爱会是这种德行,“你俩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上的?”

玫瑰在花瓶里鲜艳绽放,林甚半蹲下身,和花咔咔拍照,头也没偏地说:“你的眼睛又不是24小时全天监控。”

发现蒋铭齐挡光了,拍照时的笑容秒收,“你往旁捎捎。”

蒋铭齐识趣让开,“你追的清越?”

林甚摇头。

“清越追的你?”蒋铭齐瞪大眼。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林甚好笑道,“干嘛大惊小怪,追我的人难道少了?”

蒋铭齐皱巴着脸,“想不通,清越怎么会喜欢你。”

林甚微眯了眼,“别逼我在最高兴的时候揍你。”

....

这场恋爱他谈得热忱又投入,像无数个平凡普通的青涩少年一样,和喜欢的人做许多情侣间的甜蜜小事。吃同一块食物,喝同一瓶水,他买东西不再只看单人款,情侣手链、戒指,水杯、鞋,清越不想太高调,但这种隐秘又不那么隐秘的牵扯她不会拒绝。

逛街散步,清越偶尔会挽着他胳膊,大多时候她更喜欢牵手,香樟树浓荫蔽日,筛下的树影会连接他们的手臂。

等天气凉快,他带她去了逾城周边吃特色美食,清越被某道菜辣到,去街边小店买小盒装的冰淇淋。小店保留着90年代的怀旧风格,墙上张贴着已残缺褪色的明星海报,是那个时代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明星,里侧有一台方方正正的老式电视机,玻璃柜台里的贴纸、报纸、言情杂志皆是旧时光的余韵,清越拍了不少照。

那时开学已三个月,冰柜里的几只冰糕是商家夏季未售完的库存,11月的温度偏低,他问不冰嘴么,她回很冰,说着又舀了一大勺入口,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手压着他脖子吻了上来,舌尖抵着雪糕一推,随即后撤,笑眼盈盈又带着几分狡黠地望着他。那一瞬的自己什么都忘了,回神后报复性地追吻过去。

大三下学期,没记错的话是六月中,盐安的一场音乐节,他在台上唱了那首《逢清》,堪称直白的歌名,她不会不懂。

潦草戏剧化的开场有违本心,他不想在感情里作弊走捷径,总要来场告白吧。

可惜当晚准备的烟火秀没能派上用场,逾城多雨,没成想来到盐安也逃不掉被雨淋湿,赶回旅店时两人狼狈得不成样,他甩甩头,随意抓了两下湿发,她忽然靠过来说你露出额头也很好看,要不要哪天一块儿去游泳。

他笑了笑,笑她借口找太烂,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看他不穿衣服赤身裸.体。

“是啊。”清越认得很快,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又顺着胸腹下滑,手指塞入他皮带和黑色衬衫的褶皱里,看他的眼神比动作更带钩子。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也可能什么都没说就虎头虎脑地亲了上去,谁都没去开灯,在门口摸黑亲了会儿,舌头一点点舔过皮肤上的雨珠,湿润黏热感混着呼吸在耳垂上碾磨。

他很照顾她的体验感,学得又快,唇舌的探索已不止于表面。然而真枪实战的上阵还差太远,弄得满头大汗才顺利进入,两人都是第一次,清越疼得眼底漾起了薄雾,他也不怎么好受,只能低下头,轻柔地去亲她眉梢眼角。

雨下了一整夜,翌日下午又恢复到阳光强烈的夏天。

民宿玻璃窗外的树景很像他客厅朝着露台的那片,浸过雨水的叶子愈发油亮,层叠交织的绿落进来。

吃过饭,清越枕在他大腿上午睡。

午后慵懒的时光,天色澄蓝又没那么热,风吹动屋里的纸鹤风铃,小翅膀纷纷扬起,哗啦声似乎延缓了时间。

他干脆合上看不太进去的书,丢到一边,手指去描摹她的耳朵、眉毛、鼻梁,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谈恋爱的男生都像他这样,盯自己女朋友没一会儿就特别想亲她,明明早上还...

纸鹤风铃在风中缠在一起,他的嘴唇从清越的眉心开始往下落,亲一下,笑一下。

亲不够似的。

快碰到她嘴唇时,被一只手挡着了,手的主人睁开眼控诉:“怎么还偷亲人的?”

他笑着在她掌心落下一吻,拿开她的手,去轻咬她的唇瓣。

当时的他在想什么?

想就这样简单纯粹地和她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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