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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这个吻目的性很强,对方一下就找到他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上来,不偏不倚,严丝合缝。

一个完全不可能是差错的亲吻。

吕殊尧意识全被清空,全部感官都凝聚到唇齿间,亲他的人嘴唇很凉很软,他一直觉得苏澈月的唇总是抿着,像一条终年冰封的笔直棱线。

没想到这条线居然可以这么灵动,动起来可以这么热烈急促。

他被断忧缠在树上,动弹不得,周身伤口原本还隐隐作痛,然而在这个吻的进攻下,什么痛都不痛了。

他睁着眼,盯着苏澈月的脸,因为太近而失焦,可是吕殊尧莫名能看清他的样子,剑眉如黛,微微蹙着,痴迷而隐忍。

亲他的人是苏澈月。

……真的是苏澈月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腿已经好了,修为已经恢复了吗?

为什么断忧会听他的,为什么要捆着他?

……为什么要亲他?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涌上来的瞬间好像能被苏澈月察觉到,他一只手抵在树上,另一只手落在吕殊尧眉间,拇指反反复复摩挲他的眉丝。

一边抚弄他的眉头,一边继续吻他。

送给他的梨花环还挂在腕上,随着他的动作小幅蹭过吕殊尧发烫的耳垂。

再多的为什么都变成了怎么办。

吕殊尧呆愣愣的,齿关已经被撬开,湿滑送进来的时候,他尝到了涩苦的药味。

应当是治疗期间吃的药。

他喜欢这个味道,因此突然产生了想要更多更久的荒唐念头,贴着树干的手不知不觉攥住谁的衣摆,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苏澈月的。

蓦地又想起除夕夜,他差一点就要亲上他,如今真真切切地被他还回来了,竟然是这样一种感觉。

想要闭眼的时候,对面却倏地收了回去,像鱼儿一样,一下就游远了。

好远。

吕殊尧迷茫地掀起眼,有些不满。苏澈月手指还停在他眉上,好像非要在他身上找一个支点。他们呼吸都很重,苏澈月还在凝视他,先看的唇,慢慢才移到眼。

他眼瞳本就是深邃的棕色,再盛上一些晦深的情绪,就像无底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就出不来。

“受伤了?”声音被他刻意压得很低,担忧里埋藏着**。

吕殊尧根本不管他问了什么,视线涣散在他唇珠和人中的边界,游移模糊。

边界模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越界。

“尝到了血味。”苏澈月舔唇,往后退了一步看他,断忧渐渐收去力道,却没有彻底松开。“哪里受伤了?”

他身形挺拔修直,立在梨花树下十分漂亮,吕殊尧心中一悸,呼吸还乱着,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先是变成了一句:

“你……你为什么亲我?”

这是他的初吻啊初吻!

苏澈月表情顿了一瞬,平时淡薄的唇角轻提起些许,湿润泛红:“想亲就亲了。”

这跟没回答没什么差别。

当然他也不好意思再接着问,为什么想亲?是想亲人还是想亲我?

听起来像个被人欺负了还要撒娇求欢的小媳妇。

“我、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你……你已经好了?”

苏澈月说:“嗯。”

吕殊尧很震惊:“这么快吗……”

还说要去接他的……

这逆袭速度怎么比书里写的还快啊……

苏澈月眼神一动,偏头放开了他,低声道:“不快。”

什么不快?

苏澈月垂下眼睫,不知为何突然看起来有些委屈,然而却没有控诉什么,只是又重复问:“哪里受伤?疼吗?”

吕殊尧说:“不疼。”

说不疼于他而言是一种习惯。

苏澈月皱眉,伸手揽住他后颈,解开断忧,吕殊尧顿感有些腿发软,站不稳,原来断忧于他而言不是束缚,而是支撑,幸好苏澈月揽住了他。

好丢脸啊,竟然需要苏澈月揽他抱他。

还有断忧你到底是谁的灵器,就算是苏澈月给他的,也不能这么见了旧主忘新主吧……

吕殊尧心里说着丢脸,闻着那好闻的青梨香,混上他最喜欢的一点清苦味,他在苏澈月的怀里,舒服得有些犯困。

“再问一遍,疼不疼?不要骗人。”苏澈月轻柔的声音落下来,吕殊尧意识再度飘远,不受控制。

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他会接住他的疼痛吗?还是会像吕一舟一样,跟他说男子汉不该怕疼、不该脆弱?

他不想听苏澈月说那样的话,很不想。那他想要什么呢?他想要苏澈月安慰他吗?他想要苏澈月怎么安慰他?

他什么也没想清楚,却决定了重新回答。

“很疼的。”吕殊尧说。

苏澈月的神色霎时软下来:“嗯,睡一觉就不疼了。”

这是吕殊尧在他治疗不顺利时哄过他的话,被他一字不动地原样复还。心里流过一股暖意,又觉得好笑,苏澈月是在学他吗?

恢复修为后的冷傲疯批男主还是个学人精啊?

“在这里怎么睡?”吕殊尧没有挣脱他怀抱的意思,就任他拥着他,“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真的已经完全恢复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好?你来这里是要先回抱山宗吗?歇月阁的梨花已经开了,但宗里好像出了点问题,苏询一直在找你……你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先不回去了吧?你的剑……”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逻辑不太清晰,苏澈月低眼抿唇听着,好不容易插上话:“先看伤。”

“我不用,都是小伤。苏澈月,我——”

“陶宣宣,你过来看看。”

吕殊尧的声音突然就堵在了嗓间。

……他在叫谁?陶宣宣?

不远处树下走出来个女子,一身黑衣,梳着元宝发髻,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们。

“说过刚刚痊愈,让你不要跑这么快。”她语气不悦。

苏澈月说:“我无碍。你过来。”说着松开了吕殊尧,将他靠放在树上。

温热带青梨香气的怀抱离开他的时候,吕殊尧心脏滞得难受。他看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人,想起来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他好像,从没当面许诺过要去接苏澈月,而苏澈月也从没回应,说过要等他。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约定,又何来奔赴?

按原书进程,苏澈月本就是要带女主角回来的。

……自己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陶宣宣察看他的伤势:“都是外伤,但分布在很多处。他一路带伤奔忙,伤口清洗方式也不对,再拖下去有失血过多的风险。”

苏澈月脸色阴郁:“怎么弄的?”

吕殊尧恹恹低头,伤口被陶宣宣过来这么一揭,疼痛呲啦呲啦窜上心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清楚,像是大量分散且移动的锐器。”

“你带了药吧?”

陶宣宣语调扬起来一点:“上药?在这里?你确定?”

苏澈月:“怎么?不需你……”

“他腿上也有伤,腰间,腹部以下,都有。”

苏澈月:“……”

苏澈月:“我知道了。”

他走近,弯腰,手贴过来,吕殊尧无力道:“别抱。”

怎么又突然不让抱了?

“就抱一下。”苏澈月说。

又学他讲话。

吕殊尧眼皮慢慢变得很重,应该是方才逃得急,后来情绪起伏又大,伤口发作了。

没力气再抵抗,苏澈月抱起了他,又说了一遍:“睡一觉就不疼了。”

他彻底阖上眼,丢掉意识。

/.

“二公子简直神仙转生,先前修为都没了、腿也废了,五感也时灵时不灵,都这般了还能东山再起。”

“可不是吗?这一趟出去,不仅恢复了修为重新站了起来,还带回来个容色一绝的女子。果然真正的天才,老天是不会辜负的!”

“二公子会明媒正娶这名女子吗?那吕公子怎么办?”

“你傻吗,吕殊尧和二公子一样是男人,先前明摆着是吕家看二公子没落,想悔婚又不好明说,让吕殊尧过来充个数,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二公子恢复了,怎么可能忍这口气,第一件事肯定是跟栖风渡退婚。”

吕殊尧睁眼便听到热火朝天的议论。

映入眼帘的房间不陌生,他躺在苏澈月的床上,身上的伤口都被人包扎好了。

谁给他包扎的?

“真的假的?”

“你别不信,二公子一回来不就找宗主去了吗?一定是商议和吕家退婚,给吕殊尧写休书的事。”

退婚……休书……

吕殊尧捏住隐隐发痛的眉心。

至于吗?苏澈月至于吗?

他一个大好青年,长到二十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人退婚?

还要被写休书?

这是什么三室一厅都藏不住的奇耻大辱!

恨意值还没清零吗?至于一回来就这么急着羞辱他吗?

而且他明明刚被亲过,还亲了这么久,亲得这么投入,让他差点就又……

操。不准再想了。

亲完他就要休他?

翻书都没他翻脸快,这跟提起裤子不认人有什么两样!

……算了。

反正他就要走了。一走了之,回去到原来的世界,也没人知道他在本又臭又长的破网文里被休过。

拿漏勺漏出去,不,拿喇叭扩出去都没人信。

“系统给我死出来。”

他等了好一阵系统才应他,「访客请讲。」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苏澈月已经恢复了。”声音冷淡。

「检测到剧情已进展到男主角逆袭,访客离开前置条件已满足,现需要复核男主角恨意值。」

吕殊尧:gkd。

吕殊尧:恨意值播报到底修好没有?几分啊让你死机这么久?我这几十天真的很像没有题目硬答题的傻子。

系统好像是个单线程,复核的过程中没再搭理他。吕殊尧从床上起身,下地发现还能走。干脆想着,去亲眼看看苏澈月是怎么给他写休书的,在休书上是怎么骂他的。

一打开门,新派来打扫歇月阁的弟子纷纷瞧他。他们还记得眼前这个嚣张公子是怎么毁掉宗里存在了百年的钟乳台,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想跑。

“哎。”吕殊尧叫住其中一个,“苏澈月在哪里。”

“主、主殿……”

吕殊尧:“哦,谢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现在抱山宗上下肯定没人待见他。吕殊尧刚走出歇月阁,听到一声“阿尧”时,有些惊讶。

吕轻松就住在隔壁客院,一直侯在门外,看见他只穿着白色中衣,身上纱布斑驳交错,心疼坏了:“你终于醒了……”

“是不是傻的,在里面伤的那么重为什么不说?昨天出来为什么不等为父就一个人跑掉?”

昨天?他逃出钟乳台,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吗?

吕殊尧见到吕轻松,还是会不可避免想起他的亲生父亲吕一舟。近乎本能地,他还是说了吕一舟想让他说的话:“父亲,我没事,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吕轻松眉抖簌簌,“昨夜你烧得胡言乱语,二公子遣退了所有人亲自照顾你,连为父都要等你醒了才能……”

胡言乱语?什么胡言乱语?

“我说什么了我?”

吕轻松一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努力回想了一番:“也没什么,好像是说‘其实你不需要接的’,‘不需要我’之类的。”

“阿尧,谁不需要你?”

吕殊尧:“……”

“父亲,你刚才说,苏澈月亲自照顾的我?”

吕轻松神色正正地点头。

“陶……丛姑娘呢?她不是也跟着二公子回来了吗?”

“二公子说丛姑娘一路跟着他辛劳奔波受累了,让人安排她去休息了。”

吕殊尧颔首:“也是。”怜香惜玉嘛。

吕轻松上前扶他:“你刚醒过来,要去哪里?”

经他一提醒,吕殊尧才记起,他要去亲耳听听,苏澈月到底是要怎么休他。

这么丢大脸的事,他原想自己一个人去,吕轻松非要陪着他,把他当个老弱病残,小心翼翼地搀着走。

他担心吕殊尧走不快,步子故意放得很慢,吕殊尧无奈也得跟着放慢,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让着谁,白发人搀黑发人,一路蹒跚到主殿。

殿外有弟子战战兢兢地拦住他们,吕殊尧也没打算进去,凭他如今的修为,隔着门墙就能听到苏澈月和苏询说话。

“叔父就因为这件事把我叫过来?”是苏澈月的声音,清清冷冷,相比以前低落的冷漠,更具震慑和压迫。

苏询说:“叔父知道这是小事,你刚恢复修为,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该拿此等细枝末节扰你。实在是……”

苏澈月说:“他的事不是小事。”

苏询话被噎了一下:“的确,你回来之前,他就将抱山宗闹得天翻地覆的,事态确实不小……那这休书,你先签了?”

果然是休书的事。

苏澈月接过纸,摊开念了起来。

“伏以夫夫之伦,苏澈月与吕殊尧,于去岁立冬缔结姻缘,迄今未及半载。然成婚以来,我与他实难相睦共处:其一,不敬长上,不孝不悌,对叔父婶母晨昏不待,遇长兄冷言相对,轻则侧目,重则恶语;其二,违逆夫君,屡教不改,常思远走,置夫君身体罔顾,擅自离家;其三,疏于房术,致使琴瑟失调,形同陌路,实非匹配之道。今恩义已尽,非我薄情,实乃缘分使然,不得不休。”

吕殊尧:“……”这他妈谁在胡咧咧。

“谁写的?”

苏询道:“前两日吕殊尧在宗内大闹一通,你婶母即刻让宗里长老拟了一封。”

真会扣罪名!

苏澈月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这一笑笑出了五分讥讽五分沉郁,门里门外,吕殊尧和苏询两个人都很惊愕。

都说苏澈月受伤后性情有变,恢复以后非但没变回那个温雅如玉的仙家第一公子,反而好像愈演愈烈起来了。

吕殊尧知道他后期可能会走又傲又疯的路线,但一下听见他这么笑,还是有点……没那么快能接受。

不过,挺带感的。

但是吕殊尧没想到,更带感的还在后面。

只听他说:“孝悌与否我不清楚,常思远走倒是真的。至于疏于房术……”

吕殊尧神经病地咽了口唾沫。

“我不敢苟同。”

尾音含笑,带点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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