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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好久没一起睡了

偏殿通铺的人们躺得横七竖八。

“我说,二公子不是好人,大公子就是好人吗?把我们带来这,说要给我们请大夫治伤,这都深更半夜了还不见动静……”中年男子捂着被切断了两段指节的手掌,恨恨看向靠在角落的男人,“阿杰,说话呀!”

另一妇人道:“好说歹说,再也不用睁眼闭眼都是那些刑具……我以为我再也不能活着出来,我以为下一个要被投炉的就是我了……呜……感谢老天,感谢老天!”

她怀里窝着个半大孩子,怯生生抽着鼻子,时不时漏出一句“娘,我身上好疼”。

妇人哀哀怨怨:“希望大公子是真的要帮我们……”

就在这时,门开了,有人披着一身皎皎月光走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纷纷缩到一起,惶恐道:“二、二公子!”

苏澈月优雅坐到通铺上,笑容很浅:“还愿意称我一声二公子,看来也没那么恨我。”

断指男人离他最近,此刻瑟瑟发抖。苏澈月朝他伸出掌心:“手给我。”

男人宛如一只壁虎紧贴墙根:“你别过来!”

苏澈月一偏头:“你们耳根子这样软,别人说什么都听,我说的就一个字也不信?”

男人道:“那地道就是个密室,若你不是主使,怎么进得去!”

苏澈月说:“你们既然说了,以往进去虐打你们的人都以面具遮脸,若真是我,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阿杰在角落里力争:“从前你行动不便,肯定不会亲自过来,遮面具的都是你的鹰犬走狗!你拿活人性命炼出邪丹,恢复了修为,自认可以横行天下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一次你根本就是打算来将我们全都处置,如果我们不反攻,早就死无全尸了!”

苏澈月冷然:“你还挺了解我的。难不成是故人?”

阿杰低哼一声。

“只可惜还不是完全了解。”苏澈月说,“若是我要做,何必找凡人。直接抓几大宗门的修士,他们灵力傍身,拿来为我炼丹,助我恢复,岂不更高效?”

众人颤声议论,阿杰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从来不想做君子。”掌心涌出澄蓝灵光。

“你、你要干什么?!”

苏澈月勾了勾唇,“强人所难。”

他强行掰开断指男人的手,将灵力打进去。男人惊恐地大叫一声,其他人想拦又不敢拦。须臾灵光褪去,男人愣愣举起手,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一会。

忽然扭头问他后面的人:“……我刚才叫什么?”

鬼知道你叫什么。

“不疼吗?”有人瑟瑟问。

男人满脸疑惑:“不疼啊。”不仅不疼,反而比之前断指后多日的钝痛灼痒好受太多了……

苏澈月说:“断裂处之前得不到及时处理,早就发脓溃烂了,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所以……”男子反应不过来,“你帮我处理了伤口?”

苏澈月视线越过他懵逼的脸,淡淡道:“下一个。”

虽然男人说了不疼,可剩下的人都是受过不亚于断指之痛的摧残,哪里敢轻易再接触这些生杀予夺的修士。

苏澈月等了片刻,轻轻叹道:“其实我不喜勉强。对他是,对你们也是。”

他坐在原处,突然就显出点落寞。那个声称被他救过父亲性命的青年从后钻了出来:“我来吧,二公子。”

苏澈月眸光一动,什么也没说,转手为他注入灵力。

一个时辰后。

绝大多数人都涕泪横流地对苏澈月称谢,说是自己误解了二公子,还妄图伤害二公子,真是有眼无珠、狼心狗肺。苏澈月制止了他们对自己过分难听的谩骂,看向角落里那个瞎了一只眼、面目全非的男人。

“你呢?”

阿杰阴冷出声问:“二公子三头六臂,能还我这只眼睛吗?”

苏澈月:“无法。只能保证你日后不再幻痛。”

阿杰哈哈大笑,对断指男人道:“断了你的手指,挖了我的眼睛,再假惺惺来缝补包扎,还要对他感恩戴德?笑话,天大的笑话!”

“我宁愿死,宁愿被投炉,也绝不接受你虚伪的施舍!”

苏澈月耐心告罄,粗粗看了一眼他伤口不致死,淡漠道:“随你。”

随即进入正题:“说说吧。你们在地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来说!”青年道:“我们都是外出途中,受邪鬼侵扰,得抱山宗人来救,口口声声说带我们回宗里医伤。大伙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有机会能到大名鼎鼎的修真宗门一游,谁不愿意?欢天喜地地就来了!”

“结果呢??来了以后,大晚上被面具人带进了你们苏家所谓的医堂,两眼一黑,再醒来就被关在地牢里了!”

苏澈月说:“带着面具行事,你们不怀疑其身份?”

“谁知道你们修界的人都有什么怪癖……”

先前的妇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再度哭诉:“可怜我孩子这么小,却要来遭这种罪!被刀捅、被鞭子抽、被火烧……你们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做什么仙长,连做人都不配!”

苏澈月表面没什么情绪起伏,继续追问:“什么样的人会被投炉、什么时间被投炉?”

众人被他问得一愣,一时竟没人答得上来。

“好像没什么规律……”

“折磨我们的人就是一群疯子,哪有什么逻辑神智可言!”

他们七嘴八舌又骂了一通,苏澈月见问不出什么关键,站起来道:“太晚了,诸位休息吧,我带了些丹药过来,往后每日按时上药,伤口很快就能痊愈。”

“多谢二公子了!二公子一定要早日将那些人抓起来,杀了,都杀了!”

离去时,两只肉嘟嘟的小臂抱住了他大腿。苏澈月低头一看,是原先窝在那妇人怀里的小孩。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想跟你一起走。”

那妇人忙去扯他:“闹什么!这是抱山宗的二公子,你这皮爪子多少天没洗的,别给二公子碰脏了。”

“哥哥来了身上就不痛了,我想跟哥哥一起玩!”

苏澈月便抱起他,道:“我带他到歇月阁睡,过几日好些了将他送过来。”

“怎可麻烦二公子……”

“不麻烦。”苏澈月柔声问肩上兴奋的孩童,“你叫什么名字?”

“小山!”

后半夜星辰满天,歇月阁主庭院中梨花飘香,劲风沙沙作响。

紫色长鞭流光溢彩,游走过院子里每一株梨树,细韧枝头的白苞粉蕊均被震得簌簌颤抖。尽管那个掌控着鞭子的俊美青年竭力控制,依旧不免有几片骨朵瓣儿被他摧残而落。

花枝乱,他的心更乱。

他渐渐觉得没劲,挫败,收束了力量,身后鞭子上凝集的光慢慢弱下去,马上就要孤零零地坠在地上时,另一端突然被一股强大却柔和的力量攥住了。

吕殊尧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抬眼回眸,见到阁院的主人站在树下,梨白满身,抬手接住了他的灵器,也接住了他今夜的躁动情绪和纷乱思绪。

“吕殊尧。”苏澈月身量长直,在几步之外唤他,声音虚虚的,好像没有力气,但鞭子那头的力道却那么坚定,“过来。”

吕殊尧有些小小的抗拒,总觉得他要是再靠近苏澈月一点,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光怪陆离的离谱奇事。

反正恨意值已经清零,他也不用对苏澈月事事百依百顺了。就不过去……他又能怎样?

见他没动弹,苏澈月清冷目光微微上抬,瞧着他眼睛。他负过一只手,另一只握着断忧鞭尾,开始缓缓辗转缠绕。

紫色的光微弱跃动,在苏澈月手心手背熄灭又亮起,反反复复,挣挣扎扎。吕殊尧神思怔怔,移着脚步,由着鞭子那头的人将他越缠越近。

他内心既觉得刺激又觉得可怕,看苏澈月这副不声不响不紧不慢诱猎的模样,要是恨意值还有余额,那自己的性命还不得被他捏在手心,用一百一千种变态的方法玩得生不如死。

他尝试重新给鞭子注入灵力,灵力牵动着他脉息,沿着鞭子纹路往前游窜,到达一半长度时明显感觉得到另一端流淌过来的,属于苏澈月的温度和气息。

两股灵息在鞭中狭路相逢,共同凝结在方寸粗细的空间里,好像逐渐地贴近、融合,却没有任何一方将另一方吞噬或击退。

苏澈月将他拉扯到只剩一指绳长的距离,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澈月皮肤白皙如脂,今夜不知为何更是肤光胜雪,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如融化的巧克力,浓稠到只有星辰微光下,都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借着月光,视线下移,吕殊尧看见了他唇珠,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显出被自己咬的红印子。

“……”要人命。

“什、什么为什么……”

苏澈月似笑非笑:“为什么你用断忧,会打落梨花。”

正经聊功法啊……那行。

吕殊尧心定了定,这个问题他还真想知道:“为什么?”

苏澈月唰地一下将鞭子甩出去,吕殊尧反应不及,人跟着往前蹿,被苏澈月从后面扣住手拽了回来。

“叫声师父,我教你。”润玉般的嗓音低低响在身后。

吕殊尧:“……”

“以前在栖风渡,吕宗主拜托我教导你,可你从来没承认过我们的师徒关系。”苏澈月见他不应,调子沉静地重复,“叫。”

吕殊尧听完,像是骤然有一块**的玩意儿堵在喉咙口,不上也不下,让他颇感气闷。

苏澈月手扣得更紧了,“还是不肯叫?”

吕殊尧张了张嘴:“你是在,怀念你的徒弟吗?”

他根本不是苏澈月那个倒霉徒弟,也没有受到过他的教导。苏澈月是想听原身叫他师父,是想念和原身待在一起的时光,是在告诉他,他更喜欢和接受原来那个吕殊尧吗?

吕殊尧突然很不忿。明明穿过来以前,苏澈月这么恨吕殊尧,若不是坐在轮椅上,从鬼狱回来早就恨不得扒他的筋拆他的骨几百回了。

是自己一腔真心,掏出肺腑和生命待他,现在他不恨了,转头感怀的倒是另一个人。还是那个真正筹谋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人。

好,好,好。

这和他十岁时满心满眼照顾那只叫眷眷的猫,结果到头来是给别人做嫁衣,有什么两样!

十岁时他是个小丑,笑话,二十岁的他还是个小丑,笑话!

吕殊尧用力挣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我可不是你的好徒弟。”

他神态认真到冷峻,苏澈月愣了愣:“你……”

吕殊尧索性连断忧都扔还给他,转身就走:“还给你和你的徒弟。”

亏他前半夜还不停缠着问系统,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想办法,将这里的某些东西顺手带回去做个纪念。

愚蠢!自恋!不可理喻!

“吕殊尧。”

在叫的是他的徒弟。吕殊尧边走边想。

“……吕殊尧!”

为什么要跟个倒霉大坏蛋重名。吕殊尧越走越快。

“你要是还敢出这个院子,我——”

你怎样?二公子倒是说啊!

二公子什么都没再说了,只是又故技重施,甩了断忧过来捆住他的腰。

吕殊尧狗狗眼一眯,第一次正式念指令反抗他:“断忧,解!”

断忧耸着脑袋,软趴趴地松开,还没松彻底,苏澈月又命令:“断忧,缚!”

可怜的鞭子立刻昂头,哼哧哼哧重新开始缠。

“解开!”

“缚紧!”

“……解开!”

“缚紧!”

……

几个来回之后,断忧一会紧一会崩,累得气喘吁吁,竖起周身编绦表示抗议。

然而马上,它一下收紧,任凭吕殊尧怎么喝令,都不再动了。

苏澈月道:“好歹是我亲手制成的灵器,即便送与了你,最终控制权也还是我的。还跑吗?”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男主角最牛了!

苏澈月走上前,眉头微皱,“回去睡觉。”

“我不困。”

“我困。”苏澈月无奈看着他,“很困,肩膀也疼。”

吕殊尧:“……”又变苦肉计??

苏澈月的手覆上他的腰上长鞭,断忧缓缓松落,鞭子上的手却一直不放开。

“你陪我。好吗?”

……他又在请求他,而且语气听着……竟然有点像撒娇??

苏澈月撒娇??太阳从北边出来啦!

吕殊尧心中莫名升起变态的愉悦,先前的气消了好些。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那二公子得先告诉我,怎样抽鞭子才不会误伤花骨朵儿?”

他觉着苏澈月自打回来,不仅老爱不明所以地笑,还老喜欢盯着他看,这不眼下又满目璨意地瞅了他一会,才道:“回房里说。”

二公子房门一关,满室静悄悄。吕殊尧执意坐在榻上,苏澈月便也和他一起并肩而坐。

经过前半夜的教训,他一和苏澈月独处就有些紧张,好像但凡与他离得近些,就有个隐形的强大磁场操控着他,做出一些不合时宜又无法解释的举动。

“那个……”吕殊尧睁着困倦的大眼,“断忧……”

“我问你,使鞭子作灵气,和用刀剑有什么不同?”还好苏澈月也直接进入正题。

吕殊尧想了想,“鞭武的攻击距离大于剑器,鞭如水细流长,攻击方式迂回多变;剑似雷霆穿杨,精准而剧烈。前者以柔为表、以控为核,而后者以刚为表、以破为核。”

“很好。”苏澈月偏脸,欣赏地瞧着他。

“……所以呢?”

“外出这几月,你用惯了吕宗主的湛泉剑,出手时灵力常凝于臂上而非腕间,实际是在用控剑的方式控鞭。”

“嗯?是吗?”

男人看小说不就是为了幻想和研究这些鞭鞭剑剑?是以吕殊尧兴趣极大,专心聆听。

“诚如你方才所说,鞭子属远身攻击,而你习惯以臂发力,出鞭时又必定以不伤花苞为目标,瞄准了远离它的方向。可这是近战才用的方式,这样一来效果就会完全相反了。”

吕殊尧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他专注回忆自己出鞭时的心态,没发现身旁人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苏澈月微垂着眼帘,头渐渐偏低过来。

“一是凝力不对,二是预判不对。双重叠加,朝着你既定的方向抽出去的断忧,便不会如你预料的那般受控,在到达目标位置之前,就会……”

“就会什么?”

吕殊尧转头,苏澈月侧脸顺势枕在了他肩上。他一惊,迟疑道:“苏……”

“就会不受控地偏向他想去的地方。”苏澈月轻声说完。

他早就阖眼,睫毛被照得根根分明,衬得面庞莹莹。吕殊尧沉默须臾,道:“去床上睡吧。”

苏澈月似早就想好拒绝理由:“肩膀有伤,无法躺着睡。”

他埋脸,在吕殊尧肩上蹭了一下,很短的一下,像是错觉。他道:“今日好累。”

吕殊尧连叹气都不敢使劲,默默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先是被苏询交过去签休书,又应付了一堆宗门弟子的你来我往,再和他在院墙下拉扯了一通,一起夜探医堂密道,还不习惯开灵罩护体被人刺伤,又在床上被自己推了一把,熬到后半夜都没有休息……

生产队的驴来了都得喊累吧?也正常。

“我还给他们注了灵力疗伤。”苏澈月喃喃呓语,“好累。”

……这样啊。

怪不得今夜看他脸色,比寻常还要透白。

“但是你这样会不舒服……”

“不会,”半睡着状态下的苏澈月像猫儿一样,又轻轻蜷着蹭了蹭,温热吐息拂过吕树尧颈侧:“很舒服。”

吕殊尧后脊麻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好……吧,我背上伤也没好全,最好也是别躺着……”

苏澈月已经睡着了,不再回话。他伸出手,原本想揽一揽苏澈月的肩,一想还有伤口,就只能改揽他的腰,把他往后带了带,让他们二人一起靠在小塌的背屏上。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睡去了。

放假啦!!假期快乐[彩虹屁][彩虹屁][彩虹屁]决定假期加更一章好了[摊手][摊手]

放心月月会知道尧尧身份的!受不鸟了,五章以内这两人必须给我在一起![哦哦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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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好久没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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