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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医务室的消毒水与未说的担忧

梁之俞最终还是被黎繁拽进了医务室。

校医给伤口消毒时,他疼得指尖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却一声没吭。黎繁站在旁边,看着碘伏棉签擦过那道渗血的擦伤,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密密麻麻地疼。

“小伙子挺能忍啊,”校医一边包扎一边说,“这伤口看着不深,但磕在硬地板上,疼劲儿可不小。”

梁之俞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黎繁攥得发白的手指上。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留下几道红痕,比他的伤口看起来还触目惊心。

“我没事。”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

黎繁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没有不耐烦,只有点她看不懂的柔软,像被消毒水浸泡过的阳光,温和得让人心慌。

“怎么会没事?”她的声音有点冲,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都流血了!明知道有人在旁边还不注意……”

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哽咽打断了。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受伤的是他,她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眼眶红得不像话。

校医识趣地收拾好东西出去了,医务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带着点刺鼻的清醒。

梁之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眼角。

他的指尖带着点碘伏的凉意,像羽毛轻轻扫过,黎繁的睫毛猛地颤了颤,眼泪差点掉下来。

“别哭。”他的声音很轻,“真的不疼。”

“骗人。”黎繁吸了吸鼻子,别过头,“疼就说疼,逞什么强。”

就像她总爱说“我没事”,其实心里早就慌成一团;就像他明明疼得指尖发白,却还要嘴硬说“不疼”。他们都是一样的,习惯了把脆弱藏在坚硬的壳里。

梁之俞没再辩解,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落在他缠着纱布的膝盖上,把那片白色照得有些刺眼。

“徐州林说,”黎繁看着窗外的香樟树,声音闷闷的,“你以前打球从不受伤。”

“嗯。”梁之俞的声音很轻,“以前不在乎输赢。”

黎繁愣住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侧脸,带着点她读不懂的认真,“想赢给你看。”

这句话像颗投入深湖的石子,在黎繁心里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她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却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睛。

原来那个扣篮,那句“看着”,都不是随便说说。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直白的瞬间,像剥开坚硬的果壳,露出里面柔软的果仁。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徐州林和赵曼妙探进头来。“好点没?”徐州林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买了点吃的,补充体力!”

赵曼妙撞了撞黎繁的胳膊,挤眉弄眼地用气声说:“我就说你们俩单独待着肯定有事吧。”

黎繁的脸更红了,慌忙站起来:“我去看看校医回来了没有。”

跑出医务室时,她的心跳还在乱撞。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像刚才梁之俞指尖的温度。她摸着发烫的脸颊,突然觉得,消毒水的味道里,好像也藏着点甜。

下午离开学校时,梁之俞的膝盖还不能完全用力。徐州林要背他,被他一脚踹开:“滚。”

“那我扶你吧。”黎繁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搀住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很结实,隔着薄薄的球衣,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梁之俞的身体僵了僵,却没推开她,只是把重心稍微往她这边靠了靠。

“慢点走。”黎繁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嗯。”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赵曼妙和徐州林跟在后面,识趣地没说话,只是偶尔交换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走到校门口时,梁之俞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进黎繁手里。

是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糖,里面是粉色的糖芯,像颗小小的心脏。

“昨天赢来的。”他说,“小卖部老板说这叫‘心跳糖’。”

黎繁捏着那颗糖,指尖能感受到糖纸的纹路。她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夕阳的光在他瞳孔里流动,像揉碎了的金箔,亮得让她有点晕。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回去吧。”梁之俞松开她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点距离

“周一见。”

他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公交站台走,背影在夕阳里显得有点倔强,又有点温柔。

黎繁站在原地,捏着那颗“心跳糖”,直到它被手心的温度焐得有点软。她看着梁之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突然想起他刚才的眼神,想起他说“想赢给你看”时的语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样的感觉——他的努力,想让你看见;他的伤口,怕你担心;连颗小小的糖,都想和你分享。

黎繁剥开糖纸,把那颗粉色的糖芯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点微酸,像此刻她的心跳,乱乱的,却又无比清晰。

她抬起头,看向夕阳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

周一见。

一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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