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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仙2

我没兴趣也不想和你在这里玩什么过家家,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当初把你封在锁魔渊而不是杀了你已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鹤又冷着脸退后一步,与谈郁拉开距离。

谈郁眼眸中翻涌着复杂情绪:“恩断义绝?仙尊当真是心狠。”他说着,慢慢逼近,周身气息变得愈发压抑,“我在那深渊中苦苦挣扎三百年,满脑子想的都是仙尊,想再见你一面,想让你知道……”话未说完,谈郁突然抓住鹤又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人骨头捏碎。

鹤又眉心紧皱,试图挣脱却因失了灵力难以动弹:“放手。”声音冷得如淬了冰。

“我偏不放,仙尊总喜欢唤我疯狗,便应当知道,我们疯狗若是咬住了什么东西,便是松不了口的。”谈郁攥得更紧了,眸中痛苦,不甘与偏执交织。

手腕在大力下发出“咯咯”脆响,鹤又疼得脸色发白,却依旧一声不吭。

若不是他现如今没了灵力,早已一剑劈了这混账了。

待到谈郁回过神松手时,那被他松开的手腕早已泛起一圈青紫:“仙尊,对不起……”说着,便想伸手去摸鹤又的手。

鹤又一把拍开他的手,眼中抗拒意味浓烈:“别……”

还不等鹤又说完,谈郁便一把将他搂入怀中,下巴顶着他的发顶,自己的眼圈却红了一片:“仙尊,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别想去……”

鹤又在谈郁怀中剧烈挣扎,后脑勺用力撞在对方下巴上,得逞后眸中冷意更甚:“你觉得你能困本尊多久?”

谈郁闷哼一声却不松手,反而将人箍得更紧,口腔内血腥味弥漫开,嫣红的血顺着嘴角滴落在鹤又肩头,舌尖缓缓扫过嘴角血迹,露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仙尊猜猜这囚仙殿,囚的是哪位仙?”

鹤又偏过头,不想与这疯狗说话。

哪知谈郁强行掰过他的脸,逼迫鹤又看着他的眸子,好看的眸子中浮现兴奋的光亮:“自然是仙尊你。”

鹤又哪儿拗得过他的力气,漆黑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你囚禁本尊,就不怕仙界与妖界起战乱?”

其实鹤又一直觉得,谈郁不敢真的对他如何,是因为即便他是妖王,也不敢随意挑起仙妖两族的战争。

谈郁不再与鹤又僵持,不容拒绝的拉着他往囚仙殿走去,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轻笑:“当初我说了,你与那蠢货一人可出地宫,但我可没说会放他走出妖界。”

鹤又眼睛蓦然睁大,用尽全力挣开拽着自己的那只手。

“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落在谈郁脸上,将他的头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皮肤上骤然出现一个红色掌印,“混账东西!”鹤又怒不可遏。

这混账竟然能无耻到这般地步。

谈郁舌头抵住腮帮,漫不经心地碾过齿间残留的血腥气,脑袋回过头轻笑出声:“仙尊,手打疼了吧?”说着,便再度去拉鹤又的手。

这一掌,鹤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手掌确实到现在还在微微发麻。

“打你,疼点不算什么。”鹤又冷哼一声,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中竟起了层雾气。

他的仙尊居然被他气哭了。

谈郁一怔,当即软下态度来:“仙尊,你别哭,我保证不动那蠢货好不好?”

这混账哪里看出他哭了的,鹤又愈发气了,无心再和他纠缠,于是甩手进了殿。

许久,都不见谈郁进殿。

鹤又求之不得。

折腾了大半夜,许是鹤又的身体没了灵力维系,很快便感到疲乏了,于是上了榻,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晨曦微亮,房门被悄然推开。

屋内的光线只有窗前的月光,谈郁只一挥手,那烛火便又燃了起来。他放轻脚步,坐在了床榻旁,垂眸无声地盯着榻上的男人。

这张脸的五官是极讨人喜的,就是这张嘴说出的话,着实令人讨厌。

男人面容冷峻,仰面平躺,双手叠放在身前,胸膛缓慢地一起一伏,眉心却是微微皱起的,似是梦魇了般。

谈郁伸手轻轻拂过鹤又的眉心,让它舒展开来。

接着,目光又落在那泛着一圈青紫的手腕上,紫青色的瘀伤在本就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谈郁轻轻拉起鹤又的手,掌心轻拢,丝丝缕缕暗红色灵力缓缓缠绕伤处,只消片刻,那白皙手腕便恢复了原样。

一切处理妥当,谈郁起身将那款鹤又常用的熏香点燃,又褪去外裳,轻手轻脚爬上了床……

一阵阴风拂过,烛火骤熄。

翌日。

鹤又缓缓睁开眸子,兰花香薰扑鼻而来,再看了眼屋内熟悉的陈设摆置,若不是身旁多了个人,他都差点以为在自己的昭明殿了。

身旁之人几乎腿脚并用,搭在他身上,侧脸上隐隐可见红色掌印,浓密黑睫柔顺垂着,正酣睡。

愣神好一会,鹤又一惊,这混账何时上了他的榻?!

“你找死!”只见鹤又怒喝一声,用尽全力将身旁之人向后推去。

可怜谈郁还未睡醒,便一个轱辘滚下了榻:“仙尊,你做什么……”谈郁呆坐地上,发顶一根呆毛翘起,揉了揉惺忪睡眼,颇为不满地埋怨道。

榻上男人墨发凌乱地披在脑后,因着剧烈动作衣襟大敞,绯色薄唇一张一合:“滚、出、去。”只恨方才没再用力些,叫他滚下去摔死才好。

谈郁坐在地上看愣了眼,眸色幽深。

见谈郁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鹤又还欲发火。

哪知倏然谈郁起身,一把捞起自己的外裳,身后垂着条被压扁的雪白狐尾,一声未吭地走出了屋内。

屋内谈郁瞪眼呆坐床上,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伤不知何时竟痊愈了。

他下榻,看了眼被整整齐齐挂在屏架上昨日的旧衣,衣肩处染着几滴早已干涸的血迹,面露嫌弃之色。

于是又径直走向梳妆台坐了下来,鹤又拿起摆在桌上的玉梳,对着铜镜却发现无从下手。

“啪”的一声,玉梳被用力拍在桌上。

在仙界时,他所有衣食住行都由仙侍伺候着,而如今……这般想着,鹤又更恨谈郁了。

恰巧此时,房门被推开,谈郁正巧看见这一幕,狐狸眼中溢出淡淡笑意:“仙尊,我来帮你束发更衣吧。

闻言,鹤又不说话,算是同意了。

谈郁动作熟练,将鹤又的头发高高挽起,又在暗格中挑了一根青玉簪子,替他簪好,笑着夸赞道:“仙尊真好看。”

这混账怎的伺候人这么熟练?鹤又转念一想,从前他受谈郁诓骗收他为徒后,衣食住行也由谈郁伺候过一段日子。这么想来也不奇怪了。

束完发,谈郁径直走到立橱前,翻出一件淡青色素锦衣与深青色卷云纹腰带:“我帮您更衣。”

鹤又冷哼一声,一把夺过谈郁手中的锦衣与腰带,走至了屏风后。

一件衣服,他还是会换的。

好半晌,鹤又冷着脸走出,衣服是换好了,系在腰间的腰带却是歪歪扭扭的,腰侧系带还打了个死结,抬眸看向谈郁时,冷得似要杀人般。

谈郁也知此时不能笑,哄小孩儿般:“仙尊,我帮你重新系一下腰带。”

仙尊当真还是和三百年前一样,笨得要命。

鹤又勉强答应了。

细长的手指灵巧在打了死结的腰带上翻转,不一会儿便解开了重新系好。谈郁求夸奖道:“仙尊,好了。”

鹤又别开视线,“哼”的一声,转身一屁股坐在了身后桌前,想倒茶喝,哪知茶壶轻轻,一滴水也没有。

又是“砰”的一声,茶壶被重重摔回桌上。

“仙尊,我命人准备了些点心和茶水,稍后便送来。”谈郁讨好道。

鹤又嘴快答:“不要。”刚答完,肚子便不争气地响了,他一时忘记自己现在与凡人无异,也是需要进食的。

“……”

谈郁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故意拉长语调:“仙尊这是心口不一呢。”

片刻后,侍女端着精致食盒鱼贯而入。

不大的茶桌上很快便摆得满满当当,糕点造型别致,茶盏中氤氲着袅袅茶香。

鹤又别过头去,端着一张脸,却是死活都不肯看那些糕点一眼,可肚子又不争气的叫唤了一声。

见他这般倔强,谈郁索性捏起一块芙蓉糕,递到他唇前:“尝尝?这糕点是特意按照仙尊从前的口味做的。”

僵持片刻,鹤又到底还是饿了,也不想与自己为难,接过那糕点,就着热茶吃了起来。糕点带着股清甜的桂花香味,口感绵密,甜度又恰到好处,不会腻人。

很快,一盘糕点便被鹤又一扫而光,热茶也见了底。

坐在对面静静看着的谈郁突然伸手,拇指轻轻摩挲过鹤又的唇角。

鹤又刚想发怒,便听见谈郁笑得如沐春风,先发制人说道:“仙尊嘴角沾了糕点渣呢。”

这下反倒让鹤又有火发不出了,只能恶狠狠凶道:“莫要对本尊动手动脚!”

“知道了。”谈郁一只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直勾勾盯着鹤又的脸。

鹤又被盯得着实不自在,掀起眼帘:“我问你,你如实答。”

两人难得这般坐下来好好说话,谈郁点点脑袋,依旧盯着他。

“仙界的大雪,你搞的什么鬼?”这个问题鹤又三百年前就想不明白了。

三百年前,那场大战,谈郁亦是降下了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雪,冰封了整个仙界。

谈郁也不隐藏,答道:“我们九尾白狐,本就有唤雪的本领,我只是想要仙尊知道,我回来了。”

九尾白狐,擅蛊惑操纵人心,所到之处能唤风雪。

这一族原先就罕见,一千年前更是不知为何于天地间逐渐走向灭亡。

在五百年前仙界仙籍记载中,这一族便已灭亡。

没想到还有一只,也难怪他翻遍三界所有典籍,也想不明白为何。

“仙界也行?”鹤又来了兴趣,淡淡追问。按理说,仙界受仙界的“界守灵”保护,一般来说他一个妖族是不可能在仙界降下一场那般大的雪的。

从前他只知谈郁的真身是只灵狐,却不知他竟是九尾白狐,这点,恐怕是三界也没几人知晓。

谈郁漫不经心地挑眉,指尖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叩:“三界都行。”

至于原因,其实他也不知为何,仙界的“界守灵,似乎对他没有限制。

鹤又点点头,又问:“你的伤好了?”三百年前,诛邪刺在谈郁心口的那一剑,真真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想起往事,谈郁面上闪过不虞之色,带着点讥讽意味开口:“仙尊的诛邪,也不过如此。”

诛邪在三界响当当的名号他是听过的,当初那一剑刺下后,他便被鹤又一掌推进了锁魔渊。

当时他在锁魔渊内,感受到灵力在迅速溃散,心口处如万千蚂蚁噬咬,疼晕了过去,再爬起来时,那伤口虽是依旧疼着,灵力却是不再溃散了。

谈郁只当是他的仙尊留了情,还是不忍他死的,靠着这个念想在锁魔渊度过了三百年。

鹤又拧眉,着实想不通原因,只得道:“能否看看你的伤?”

诛邪不可能失误,那问题便一定出在谈郁身上。

谈郁笑得有些邪气:“可以,我姑且当作仙尊是关心我,但仙尊还是自己来吧。”说罢,他起身张开双臂,不怀好意地看着鹤又。

急于得知真相的鹤又起身走到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面前,丝毫不犹豫地开始解他的腰带,哪知那黑色腰带款式复杂,费了好半天劲反而成了个死结,还死死缠住了鹤又的手指。

鹤又:“……”

一脸看戏的谈郁垂着眸子,笑着握住了鹤又的手:“仙尊太急了,应当先这般……”

不消一会儿,死结便在谈郁的指导下解开了,接着又是亵衣。

黑色腰带落地,衣领处大咧咧敞开,露出轮廓分明的雪白胸肌,心口处一道刺目的陈年剑痕微微凸起。

当真是痊愈了,鹤又死死盯着那剑痕,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哪里不对?

“仙尊凑近些看。”谈郁突然扣住他手腕,将人拽得贴近自己的胸膛。

沙哑的嗓音裹着热气继续在鹤又耳畔响起,似笑非笑的:“这道伤口似乎根本没好,每每入夜便开始隐隐作痛,疼得我想将它剜出……”

鹤又试图挣扎,奈何谈郁力气大得惊人。

谈郁眼神执拗,攥着他的手按在那剑疤上,滚烫的皮肤下传来剧烈的心跳:“仙尊摸摸看,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妖界个个医术顶好的大夫都说这伤已无大碍,可他觉得那是他们医术不精。

否则,为何总会这般疼?

鹤又已习惯谈郁善变的情绪,眉眼间始终凝着霜雪般的沉静,眸深似水,没有掀起半点涟漪:“松开。”

好半晌,意识到自己又失控了的谈郁卸了力,浑浊而灰蒙蒙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抱歉,我只是……”太疼了。

两人重新坐回桌前,谈郁耷拉着雪白狐耳规规矩矩坐着,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鹤又似是有些口渴了,只一个眼神,谈郁便明了。他打了个响指,殿外一个侍女便端着热茶进了屋。

那侍女替二人沏了茶,便又退了出去,全程没说一个字。

茶香溢出,鹤又抿了口茶,神色淡淡:“最后,我再问你,你如何进到我的昭明殿的?”

谈郁垂眸晃动茶盏,热气氤氲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无可奉告。”

鹤又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回答在他意料之中。无妨,待到他回了仙界,定要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揪出来,抽筋剥皮。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慌乱,一名妖卫破门而入,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殿下,仙界派了三千神兵突然兵至界门处,正试图攻破结界!”

鹤又闻言,眼中并无惊讶之色,只是缓缓起身,却被谈郁一把拽住手腕。

“仙尊想去哪?”谈郁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脸上却还挂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鹤又冷嗤一声:“自然是回该回的地方去。”

他早知谈郁狡诈,在谈郁提出要他吃那药丸时,他便悄无声息留了一道传音符在烬羽身上,只要烬羽一出地宫,那传音符便会自动朝仙界飞去。

所以不管烬羽能否出妖界,那传音符都会传回仙界。

届时,仙界收了信来向妖界施压,便是一届妖王也不能任意妄为,挑起仙妖两族战争,迫于两界压力只得放人。

谈郁突然掐诀,一条拇指般粗细的金色长链缠上鹤又的脚踝,而另一端紧紧焊在穹顶的朱红梁柱上:“仙尊怕是算计错了。”

蓦地,谈郁话锋一转:“仙尊且在此稍后,”他舔了舔嘴唇,露出森然笑意:“待我解决了这些不速之客,再来与你慢慢算账。”说罢,一袭红衣便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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