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风泪雨 > 第49章 午夜极光醉

第49章 午夜极光醉

两人轰轰烈烈的恋爱,杭大学生人人耳闻目睹。

整日形影不离,走哪都能看见他们缠绵的身影。

白洛官宣两人恋情的当夜,阿伊莎的电话隔着千山万水,第一时间跨越重重距离而来。

她一一解释了两人关系的来龙去脉。

阿伊莎挺意外,倒支持两人谈恋爱,毕竟除了薄阽,再难寻一人能与她家洛洛相配。

邬凯看见朋友圈两人亲密合照时,呼吸滞了滞。

阳光正好,可他却觉得整个世界暗了下来。

没忍住红了眼眶,不是妒忌,是疼。

疼自己终究慢了一步,输给了他。

爱情这东西,太邪门,说不清,道不明。越不对付的两人,越黏糊般配。越不该有瓜葛的,偏生扯不断。

血脉相连,骨血相融。

一群人是好兄弟,沈辞肆左右为难,站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

感情不是站队,可不站队,反而最伤人。

他知道薄阽有多疯,为了白洛能与世界为敌。

也懂邬凯有多执,沉默的人最狠,爱得深,痛得也狠。

可情爱不是分赃夺利,没有谁该让谁。

他不是为谁摇旗呐喊的蠢货,干脆不奉陪,由着他们闹,爱咋咋,爱撕撕,爱抢抢。

幸而邬凯够理智,够清醒,没在情绪里自毁。

把不甘和酸涩吞入肚里,不动声色地,给白洛递了句祝福。

有些东西,不是谁的错,更不是谁的赢。

只是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就伤了。

身后是笑声,是祝福,是别人的圆满。

他想,大概一辈子,都得这么酸着过了。

可命运总在人最幸福、最快乐时,准备着恶作剧。

今年的中秋节来得好迟好迟,迟到白洛妄念和薄阽会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一个人窝身沙发一角,看新闻联播,听腔调方圆的主持人说着万家团圆的祝福,说着国泰民安,说着月圆人圆。

又是一年中秋节。天灯如昼。

薄阽最近神出鬼没的,早出晚归。他不解释,她也不问,只当他有事。

十分钟前,他给她送来一条消息。

[半小时后到家,给你带了小蛋糕,晚饭等我回去做。]

她回了个[好。]

附带一枚从卢妃那偷来的表情包。

下一秒。

一道突兀的提示音划破寂静。

有人加她v。

[有点事,同意一下。]

语气生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她怔了怔,点了“通过”。

消息几乎秒回。

[我是孟甯。]

[有事吗?]

冲她来的。

[我是想说,你能别再耽误薄阽了吗?]

白洛浑身一僵,像被谁在暗里推了一把,踉跄着跌入冷风。

[什么意思?]

[他为了你放弃了去边境实战的机会。明明很早之前答应好了。]

[你自己是禁毒警察的女儿,你应该明白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根本没有未来吧。]

[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懂得,有些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别告诉他我找过你。]

消息戛然而止。

“喵呜~”

岁岁似乎感知主人的不开心,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她的手背。

白洛颤了颤睫毛,泛着点点湿意。分不清是水雾迷了眼,又或冷雾湿了心。

她不是不懂爱,是太贪恋被爱的感觉。

好不容易被爱了,怎么舍得放手?

低眸望着茶几上冷掉的茶,茶面映着天花板的夜灯,像一轮孤零零的小月。

无声呢喃了句。

“那你知道,我为了他放弃了出国留学吗?”

思忖了整整一个月的她,今早把决定告知了教授。

她说“未来在哪都一样,可我更想留在爱的人身边。”

教授望着她,眼神有理解,有惋惜,良久轻叹。

“你有你的月亮,我便不劝你追太阳。”

那座飘雪的异国城市,图书馆彻夜不熄的灯,街头巷尾陌生而鲜活的语言,是她笔尖流淌的梦。

她不否认遗憾。

可她更想在灰扑扑的居民楼,和他有一个小家,听一场不期而至的雨,看一次平凡无奇的日出。

天真以为,爱是足以抵消一切代价的筹码

可到头来,她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彻头彻尾。

不止她错,薄阽更错了。

他们为彼此舍弃的,不只是前程,更是那个本可展翅的自己。

不是牺牲,是自缚。

他们忘了,一辈子太长了。长到足以让炽热的“永远”褪成淡色的“曾经”,让坚定的“非你不可”变成沉默的“算了罢”。

未来,原是一场易碎的清醒梦。

昏昧的灯光下,光影打在她的睫毛上,映着细细眼尾的红润。

她没哭,可心在酸。

冬天还没来,时间先压垮了春天。

她和他,就到这吧。

不是因为谁错了,是因为他们都太年轻,太天真,以为爱能胜过一切。

*

杭港夜间的温度低,干涩的冷意。薄阽却只着一件黑T。

白洛屡屡劝诫,让他别总穿一件。他好像听了,换了一件新的。又好像没听,换了一件版型、色泽一般无二的。

等于没换。懒得管他了。

两人对月饼兴致寡淡,但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总需有仪式庆贺。

薄阽别出机杼,给她买了玉兔捣药蛋糕。

毕竟,是两人第一次一同庆祝传统节日,总有些纪念意义。

天色张狂的黑,仿佛下一秒暴雨失序,滂沱而落。

一个月来,杭港没怎么下雨。灰蓝的天,暖阳早早高悬,风柔日丽。

以至于世人都快忘了,南国潮湿缠绵的底色。

而他忘了,他与她终有一别。

只是未料,离别一日来得这么早。

让人猝不及防。

薄阽推门而入,灯火霎时落满周身。

攫他第一视线的,是女孩黯然神伤的侧影。

双手自然垂坠,歪着头颅,失神望着窗外模糊不清的夜色。

似是沉浸于自己的忧色小世界。

门板“吱呀”一声,白洛颤了颤睫毛。

知道是他回来了。

未及回眸,气息先于体温抵达。

有人从身后紧紧圈禁了她。

薄阽眼睛淡淡斜了一下香气扑鼻的面条,如往常般嗅她的气息。

“不是说等我回来做吗?”

声线掺着冷感的哑,难掩喉间的一丝颤意。

白洛主动做饭两次。

一次是放暑假的第一周,她鬼使神差般,制了芋泥派与芋泥吐司。

却不知,他芋泥过敏。

她为他涂了过敏药后,随小叔叔一同离开。

这次呢?

又要离开他,是吗?

白洛无声吸吸鼻腔,指甲掐着软肉,强抑眼底翻涌的酸楚。

“今天中秋节嘛,在家闲得没事。”

“而且你忙一天了,尝尝我的手艺。”

仄狭的暗色厨房,空气流滞涩。压抑感直逼两人呼吸道。

薄阽一双眼睛沉了沉,若无其事亲了亲她的耳垂。

而后帮她一起将面盛好。

“应该不比你做的差。”

白洛端着一碗面条稳置桌面,复折回厨房拿竹筷递予他。

她一生吃过最好吃的面,一是父亲做的阳春面,二是少年做的双浇面。

但往后,恐怕再也吃不到了。

似有所察女孩的不对劲,薄阽垂着薄利的眼皮,沉默一口复一口啖面。

手艺确实不逊于他。

夜,黑得够劲。

窗外,杭港霓虹于浮华世界灼闪,喧嚣入骨,**不眠。

屋内,出租屋的灯泡昏黄,一碗热汤面,两副旧碗筷,粗茶淡饭,却比整座城的光都烫眼。

怕打扰了短短一刻的格调,两人刻意放慢了吃饭速度。

可该来的总会来。

宿命难逃,或劫数既定。

薄阽自若敛拾碗筷,移步厨房清洗。转身一秒,淡淡睨了眼座位上眼神空茫的女孩。

安安静静僵坐,仿若仅余空壳一具。

心脏无缘无故的,刺刺的,痛了下。

厨房水流声哗哗啦啦。白洛脸色病白,嵌于左胸的心脏绞痛绞痛的。

酸涩难当,闭了闭雾色的眼睛,慢慢费力开口。

“薄阽。”

一道沉重的名字,让厨房的黑色背影晃了下心神。

一辈子看不见光的出租屋,她的声音徐徐回荡。

“我打算出国留学。”

不知道用尽了多少力气。

对不起。

天真以为,爱情于她不比事业高贵。可她低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对薄阽的爱。

她真的很想很想,与他有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家。

简单的。温馨的。

可是不行。

基于爱情之上的是志业,是理想。

她不能太自私。

又怎会不明白孟甯的话呢。

她是禁毒警察的女儿,未来必面对毒枭的报复。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薄阽没听见似的,又或装聋作哑,自顾自洗着已经净洁两遍的白瓷碗。

自欺欺人一般,加大了水龙头的力度。

白洛望了一眼斑驳的地面,少年的影子无坚不摧。

知道他听见了,自顾自往下说。

“去伦敦,三年。”

全世界沉得像溺水的夜。白洛喉间辗转一句“我们分手吧”。

异地已是迢迢,三年异国更似天涯。

隔着时区的拥抱,终究难触体温。

越洋的思念,抵不过现实的锈蚀。

屏幕上的笑靥,不过是一帧被压缩的幻影。再亲密的对话,却填不满万里之遥的空旷。

一场无法必赢的赌局,他们不敢赌。

时间一秒秒碎裂。

白洛眨了眨潋滟水色的眸,一滴灼烫的眼泪无声滚落。

“我们……”

“分手”二字未落,一道“咔嚓”声,冷而寒栗。

有人硬生生捏碎了碗。

恰与一声“轰隆隆”闷雷撞个正着。

末日级的暴雨,灾难性过境。

意料之中的,整片老城区陷入深不见底的黑。

寂寂秋夜。世界崩塌。混乱不堪。

白洛与心跳,一同失语。

一双绯色的眼睛,心疼盯着夜色中唯一一抹颜色。

血淋淋的鲜血,诡谲而凄艳潺潺流淌,触目惊心。

薄阽一脸寡冷,克制似的,压抑滚了滚喉结。

“又气我?”

发哑发冷的喉音,淡漠收尾。

白洛把眼泪生生咽回,苦的。涩的。似吞下整夜的黑雨。

她缄口不言,只是盯着他。

不闪。不避。不退。像等他先溃败。

凝视是一场无声的雨,淋湿了所有欲言又止。

浸于光与暗交界线的少年,压着眼尾直直洄涌的酸涩,声情并茂故作委屈。

“宝宝。”

“疼。”

是真的疼。

可伤口的疼,远不及千疮万孔心脏的千分之一苦。

他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她就要提分手。

把他当什么?

白洛的眼泪疯一般,失控夺眶而出。

极致破碎。

心疼不堪一击,她隐忍着,未向他行半步。

隔着半明半昧的视野,隔着一道冰墙。两人僵持对视,溃败无迹。

摇摇欲堕的雨夜。白洛率先敛回视线,自暴自弃一般,摸了摸桌角湿透的烟盒。

只余最后一只细烟。

随手捞了一枚银质打火机。抖着手点燃了烟丝。

冷焰静静燎绕。

“薄阽。”

“你上次说小时候的阴影,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你负重前行?

问题太突兀,让回答者怔了好一会。

__

2008年,十一岁的薄阽与爷爷一同赴边境的小镇游憩。

小镇的集市,人潮汹涌,喧嚣非凡,人群摩肩接踵。

各种奇珍异宝,纷繁罗列,熠熠生辉。

薄阽被花花世界勾了心神,人海茫茫,却不经意间与爷爷失散。

他浑然不知,自身已沦为黑暗中一双邪恶之眸觊觎的猎物。

一伙穷凶极恶的毒贩,蛰伏于小镇周遭。眼神阴森冷酷,贪婪凶狠,时刻寻觅着可乘之隙。

薄阽的纯真,他的无助,成了最刺眼的靶心。他们以为他是贫苦家庭的倒霉孩子。

毒贩们将人粗暴拖入一辆破得掉渣、散发着腐臭味的面包车。

面包车疾驰而去,扬了一路尘烟,仿若逃离正义的罗网。

薄阽被毒贩掳走后,焦急与忧虑汹涌将爷爷淹没。

后来,爷爷与毒贩互玩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薄阽无从知晓,爷爷向黑暗许下了什么“魔鬼协议”。

只记得,自己被解救那夜,意识坠入无边的黑暗,沉沉昏睡。

再醒来,是巴黎浪漫的夏夜。

天空泛着透明的、水色的蓝。晚风吹来塞纳河的水汽。

他脑颅空茫,记忆被一场骤雨洗尽。

爷爷语气温和却不可置疑。

“你出了车祸,失忆了。那些过往,不必再寻。”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又能懂得多少世事沉浮?

爷爷说什么是什么。

十八岁成人礼那夜,他被母亲丢弃。被朋友送往医院的路途中,苦痛不堪、生不如死的往昔,梦魇般浮现脑海。

忆及地下室瘦瘦怯怯却倔犟的小女孩。

所以他毫不动摇放弃了翻译官,决意成为一名卧底警察。

不知道为了什么,大概是那个把别人给她的面饼,却毫不客气分他一半,一个劲儿甜甜唤他 “哥哥”的小女孩。

当抉择横亘于前,他果断选择了白洛。

谁都没有她重要,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所以,他弃却了奔赴边境、直面烽火的机会。

前路漫漫,荆棘几何,苦楚几许,他不知道。

只知道,他想和她有个家。

一个能容下他所有恶与爱的避风港。

__

一枚薄荷烟燃至末尾,白洛透过破碎的烟圈,崩溃似的望着和记忆中十一岁的小男孩重叠的少年。

是他。

昔年与她抱团取暖、生死相依的“哥哥”是他。

怪不得他眉间有一道旧疤。是因她而留的。

残烟冷灰斑驳散落地面绞缠的影子上,像两条不肯认输的蛇。

时间折叠,自由与破碎重叠一刻。

白洛压下鼻尖酸涩,面无表情觑了一眼他血痂凝滞的手掌,嘲讽勾勾唇。

灯火映着窗影,暖了四季的寒凉。却暖不了她冷血的心脏。

“挺没劲的。”

不知是说眼前人无味,抑或他伤害自己的行为无趣。

惹得薄阽下颌紧绷,隐有戾色。

睫影垂覆,遮去了最后一丝温度。一双染着暗红血的手掌,慢慢慢慢爱抚着她的脸颊。

病态的抚摸,毛骨悚然的占有。

女孩薄肤透着淡淡的粉,底色是清冷的白。只不过被他玷污了。斑驳红影模糊一片。

白洛眼眸沉淀着平静,淡淡看他发疯。

冷风溺灭了温度。她听见他极致冷感的、病态阴湿的声音。

“宝宝。”

“你怎么就那么想离开我呢。”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永远无法逃离我了?”

逼态近危。压人至极。让白洛有一瞬的窒息。

“宝宝。”

“若你执意要走,那我只能将你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让你的世界只剩下我。”

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像缠着无数条冰冷的蛇,蜿蜒着,吐着信子,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密与占有欲。

“宝宝。”

“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

神经。

“你别发疯。”

一双细细长长的眉影紧了紧。白洛声音轻了,带点委屈的颤。

她也不想离开的。

可是,没办法。

平静与毁灭只一瞬。

薄阽表情不善,阴冷而危险。

“宝宝。”

“亲亲我。”

声调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狠劲儿。

“……”

“好。”

白洛眼尾浮着薄红,不是情动,是倔,是挑衅。

“亲完就分手。”

“操。”

薄阽被她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气得眼眶不受控红了。

赤红的眼眶是一道灼烫的伤口,是他唯一无法伪装的脆弱。

一把将人狠抵墙上,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力道重得让人吃痛。

吻碾碎她的防线。

看不到未来的出租屋,连光都怕冷。两人却吻得难舍难分,齿间厮磨带着互咬的狠劲。

**的黑色镜面,倒映着失控的彼此。

两人舌尖缠得狠,他的舌探入她喉间,引得她吞咽,吞咽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疯狂。

瘾欲与堕落共舞。

霉味的冷空气,屋内潮湿漫上脚踝。薄唇一寸寸移向白洛的颈侧,齿痕烙下,痒与疼激得她弓腰。

爱与疼,共生共死。

酥麻感入侵所有神经回路。白洛声颤。

“薄阽。”

“你个混蛋。”

彻头彻尾的疯子。不折不扣的混蛋。

雨下得再大,也洗不净人世间的脏。

近两周两人做得勤,加之薄阽恶趣味得多,白洛身体吃不消。

而且她不放心他的手。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要听吗?”

音低,却字字凝重。

薄阽停了动作。阴恻恻的一双无光眼睛,狠狠盯着他荒芜世界的光。

“宝宝。”

“想好了再说。”

又凶恶咬了一口她的唇,妥妥威胁警告。

“……”

唇被他咬破了,血色洇散。白洛不甘示弱,踮着脚尖,分别亲了下他的左颊和右颊。

她睫上沾了烟的碎影,呼吸的气息清冷的苦薄荷味。

“盖个分手章印。”

“……”

薄阽脸色毫无预兆冷黑冷黑的,眼底闪着坏透的光。

天生的恶劣 。

“再说一遍那两个字试试。”

她是铁了心要和他分手。

“……”

白洛眨眨眼,一脸无辜样。

“哪两个字?”

“前男友。”

操。

忍不了一点。

黑暗的阴影泛滥。白洛的手指先一步阻滞他的唇。

血色吻落透白肌肤。

不完整的。残缺的。

她的眼神是蝴蝶掠过春天,危险而美丽翩跹。

“是你吗?”

“002。”

应该还有一章。结尾没想好。作者大大笔力不行,不适合写事业线,不太了解战地记者和卧底警察,搜了资料也没怎么有想法。结局先待定。[笑哭][笑哭]

好喜欢阴湿男。[坏笑][坏笑]

昨天生日,订了个蛋糕吃,回家路上雨一直下不停,结果还没拍照的蛋糕滑了。[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9章 午夜极光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宁得岁岁吵

六十二年冬

天幕:皇帝聊天群

狩心游戏

当我在地铁上误连别人的手机蓝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