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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顾昀砚接过玉佩,落在他的纤白细指上,一抹胡乱的鲜红夺走了目光,伤口处不像是刀伤,更像是人的指痕,或是猫的抓痕,由浅至深,伤口不算很长,数量却极多,陷得也是极深。

本来微眯惺忪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睁大了双眼,勾着玉佩,捧着谢霁寒的那双手,眼神震惊,单纯地像个孩子,认真地盯着伤口位置。

顾昀砚小心翼翼地松开那只手,慢慢地抬头去看他。

鲜红的血极像是顽皮不听话的小孩,见到好看干净的衣服就要玷污,胡乱地作祟,滚去他的袖中,染红了白色的袖口。

刚才称自己为“季汉”的那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着什么,殷红色的鲜血在不受控地流淌,当事人却极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地如同泥塑一样立着,若无浓密睫毛的轻微闪动,顾昀砚几乎觉得眼前的男子不是活物。

“你的手受伤了,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要是感染了,伤口就更严重了,这样吧,我们正好到前面的酒楼,我去取些纱布和药酒,为季公子简略包扎一下。”

那人一身白衣,看不见的神秘容貌让人生疑,也让人恨不得剥开谜底,一探究竟,手中的鲜血却犹如一把匕首,配同他冷漠不近人的脸色,将人隔绝在百米之外,难近其身。

“不必。”谢霁寒唇角微压,刹那,眸光又冷上三分,什么怒意,恨意,积蓄已久等待发泄的风暴,都收了下去,生生化成了手中滴落在地的血水,疼痛使他更为清醒,冷峻的眉峰一蹙,扔下一句“不用把那些招数用在我的身上。”就迈出了步子。

办法没被采纳,连多余的眼神也没给,顾昀砚傻傻愣在原地等答案,什么也没等来,直到硕长的背影密密麻麻盖满顾昀砚的视线,才知道自己冷不丁扑了个空,得个没趣,心中绳结尚未解开,哪怕是下了面子,也是未做他想,忙从后跟了上去。

明明是好意,却没讨来半点好处,反倒是惹了一身腥,顾昀砚老实跟了半天,穿过闹嚷的街道和长长的集市。

谢霁寒在前,顾昀砚离他一步之间,他凑近一瞧,注意到细白的长颈下一片绒毛。

春夏之交,临近孟夏,人们都是恨不得单衣单衫出门,都在挤破脑袋研究解暑之法,鲜少见这些冬日不应季的皮毛还捂在身上。

真是个怪人,做事奇怪,说话奇怪,就是空长了一张好皮囊。

他小声嘀咕着,疑惑地问道:“脖子处那么多细绒毛,你捂得也太厚了,春捂秋冻,也不是这个捂法,你不热吗?不怕这样捂着捂出毛病来。”

相貌堂堂的两人,虽不是刻意打扮得招摇,只是浑身的贵气就是身着破布也难以掩饰三分,这样的人物,绝妙的容颜,出尘的气质,往日都乘马车,大街上不得见其一,今日却有幸并肩行着大道上,令人惊羡的容颜一前一后的出现,实在是饱了一众眼福。

引得不少女子停足驻目,闷不吭声,也不上前打扰,众人默默地列在一旁的店铺周围,目光却是一致的统一,静静地瞧着两位主角从跟前步过。

行在前面的那人是神秘静默,纯白面纱不知是何处寻来的上好料子,看着薄薄的一层,却真是瞧不见里面的内容,过分漂亮的眉眼像钩子,直直地将人的魂给勾走,目光如何是挪不开了。

再见桃花眼微动,风拂起他前面细碎的发梢,轻轻飘扬在半空,面纱也是微微浮动,极像是这风这黑发拂过每个观看者的心窝,里面的风光半点不漏,真是教人心痒痒,那人寡言少语,眉目深邃沉静,可那眸中也似乎藏着莫名教人参不透的悲切深沉,竟教人想要千金来哄他一笑,也是甘心做了那周幽王,让美人揭纱,能引来美人璨然一笑,纵使有滔天罪行,那又何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不过如此吧,这样的好儿郎,形貌昳丽,相由心生,怕是品行也差不到哪里去,也不知这样的极品将来要便宜哪位女子,心中一阵羡慕。

后面另一个形象则是有几分不羁乖张,亦步亦趋地跟着,棱角分明,虽不是典型的儒雅书生,一颦一笑,眼神也是灿若星辰。

人都走远,翩飞的白衣飘往何地,不能同行,自然不得而知,众人也只晓得今日出门,碰上好风景,远远地瞧着,心情也是道不清地大好,背影模糊了,众人才是不甘地收回视线。

一阵热切地欢笑讨论,也不知长长人群中何处大胆传来一道声音来。

清脆的声音明明声音不算大,但却是振聋发聩,教人想听不见都难。

那人原话便是。

听闻平西侯年轻时也是容貌举世无双,若是平西侯的大公子十年前没有不堪平西侯府的重负,没有年纪轻轻得了重病,没有长久抱恙在府中,怕也该是到了这个意气风发,肆意潇洒的年纪,相貌怕是也不输这两人。

此话一出,哄闹中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平西侯这三个字不知是犯了一甘人的忌讳,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气,人群低落地散开,这淮京街上再无刚才的热闹劲头。

其实这人说得不错,十年前,谢小侯爷确实是这淮京里绝无仅有的奇才,年仅十三岁的谢小侯爷,作为太子伴读,一诗一论惊艳四座,先帝亲传亲召,赐字无双,意为举世无双。

另赏黄金百两,破格为他三日后为他另开殿试,先帝与平西侯出考题,于大殿辩,百官为证。

起初,只以为先帝偏宠平西侯,因此爱屋及乌,群臣以为此人不过是浪得虚名,占了个侯爷大公子的身份罢了,也不免肺腑生酸,普通人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换了个身份,一个稚童年岁的少年,却是轻而易举便得来了,认为圣恩不照黎民,此举大大地伤了寒士的心。

却没想到只见这少年一眼,便被深深震撼住了,若是说起初心中妒心难耐,此刻便是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料想他们当年,也是没有这样的风采,勇气和毅力。

彼时正值少年的谢霁寒,半个人儿迈进大堂,站在大殿上,腰杆挺得笔直,小小的脸上未有半分惧意,英气十足,棱角虽稍显稚嫩,但若隐若现的冷峻的眉目也是颇有平西侯当年的风采,一上殿,那些流言蜚语自然地不攻自破。

出的题目也是刻薄刁钻,丝毫没有因他的身份而另开炉灶,甚至比当年殿试的难度还要多上几分,谢霁寒也是凭实力打破那些偏见,独辟蹊径,少年的远见卓识使得满朝皆惊,自愧不如。

荣宠无二,几乎就要盖过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

至于这平西侯为何会成为淮京百姓心中一根刺,不仅是淮京,更是整个楚国每一位百姓心中的一根刺,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是一场浩劫,陈年旧事,楚国受挫,先帝悲恸崩逝。

这些早早淹没在十年前的记忆中,年轻一辈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过是听得父母祖辈的随口一说,沉重的事情,内情未知,先帝遗诏,下令不得追查,既然禁令在前,那就不犯忌讳,旧事不再重提。

俗语言,十年一个轮回,祸发齿牙,如此,更是希望这样的血劫灾难不会重现。

直到出了淮京,顾昀砚才拽着前面男子,强迫铿锵的步子停下,跑在他的前面,出声问道。

“你这是要去哪里?谁惹恼了你,教你这么生气,竟然连自己的伤口都视若无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拿着你自己的身体出气,若是教你父母知晓,定然是一阵伤心落泪,养大的孩子不由爹娘,远行千里,他人何所思,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这样不在乎,可曾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和担心你的人?”

谢霁寒闻声,胸膛鼓动,一阵起伏,脚步兀然一停,面色凝重,顿在原地,一字一句地扔了出来,摔在他的脸上,声音夹裹着汹涌澎湃的怒意和恨意,“少拿你那套来糊弄我,我是对不起我的爹娘,但什么是忠义,什么是孝道,我比你更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句之差,跳进了泥潭,原是想要逼着人去医馆,此刻顾昀砚是有理说不清,本着刚才一顿输出,原是到了城郊,医馆少之又少,一时心急罢了,实在是无心之举,起先确实不知是谁将他惹恼,现下人选多出个他来。

谢霁寒向来息怒不形于色,虽然面纱遮住了一部分怒火,此刻的情绪却暴露无遗,意外遇见顾昀砚,两人同行,不过是一个过招,他这个帝王看似无辜稚嫩,正是这个“情”字,这无疑是致命的缺憾,太过画蛇添足。

先帝无情,这个人身上流着的是他的鲜血,继承着帝王的冷血与无情,愿意装傻充愣,隐瞒身份跟着他,话里几分真假,让人辩不出来,怕是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

谢霁寒本以为自己可以从容地面对,至少将恨意和疯长的怒火统统都忘掉,将过度浓重的情绪掩藏好,不露出端倪,却没想到见到这人,犹如火上浇了油,火势未压得小下来,反而更旺地燃烧。

是这场意外来得太快,猝不及防地将人都牵扯进去,竟也将他拉进了漩涡中,如顾昀砚所言,此刻的他需要去一趟医馆,去单独见一个人。

谢霁寒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走吧。”

驱赶人的话已经说出口来,顾昀砚无奈,从来没被这么下过面子,面上犹如火烧,知晓说错了话,也不知怎么才能让对面消气,离开自己是不行的,只得干巴巴,毫无底气地问道:“那你的伤怎么办?”

“于你无关。”

既然是他不肯摆明身份,他顾昀砚既然想要装,愿意这副模样来接近他,自然也不需要同他留面子,谢霁寒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神,埋汰道:“我今日出来的着急,身上的银钱不多,你要是劫财现在就可以滚了。”

顾昀砚不想惹恼眼前人,装出一副单纯模样,不想仍旧是被这人厌恶,此时,这人脸上不动声色,话里却是带着嘲讽意味,撵自己离开,心底里怕是也恨不得他赶紧离开,他才不想让他如愿,续上他的话,哪里管是从何处看来的肉麻的感天动地的情话,却是照单全收,学得绘声绘色,可谓是将这些个情绪拿捏的十分到位,得心应手,信口拈来。

“季公子,话不能这样说,你说得没错,我跟着是有所企图的,如你所言,无非是劫财劫色,你不知道,我家财万贯,那是既不缺钱,也不缺色,可是唯独是屋内缺了个对我知冷知热的夫人,我对公子是一见倾心,才厚着脸皮,跟在你的身边,迟迟不肯离开,你不心疼自己的身体,我心中却是万般不是滋味,那分明是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谢霁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是吗?”

心中却是更是凉下三分,这才不逾一柱香,刚才单纯的人却换了幅模样,轻佻的话语也竟是脱口而出,看准他不吃刚才无辜的这一套,立马换了面孔,使出另一套,眼神也有一股不知何处学来的流气和匪气,果然,这种人也只是装的了一时,更教人心下厌恶几分,若不是碍于身份,早一剑抵在他胸口,哪里还轮的了他来油嘴滑舌。

之前pass的一个开头,感觉情感基调太过沉重了。

贴下来给大家康康吧。

——

十万冤魂锁中胥,青山黄土埋忠骨。

马革裹尸定天下,力能扛鼎守西上。

与尔初见时,清酒对酌,珍馐共食。

一见如故,分外欢喜。

投壶赏月同绕床,拔剑起舞相对欢。

二见倾心,不愿与君离。

惟愿君心似我心,此意绵绵无止息。

三月为期归淮都,十万忠军无一还。

引言

天元十三年,平西候领兵出征,大败于中胥役,十万镇元军覆灭。

月余,传入京中,满城皆惊,帝闻之悲恸,遣散侍从,夜半,崩,下遗旨,令太子登基,胥王辅政,国悼三日,新帝登基,年仅十三,改国号天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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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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