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室的地垫泛着潮气。徐函被按在地上，对手的膝盖压着他的胸口，呼吸喷在他的脸上：“认输吗？”
“不认！”徐函咬牙挣扎。
陆雨辰站在场边，拳头攥得发白。他今天本应该在教室整理情报，却被队长临时叫来当裁判。此刻他望着场上的徐函，喉结动了动：“徐函，放弃吧。”
“不！”徐函抬头看向他，眼睛里燃着不服输的火，“我要赢。”
对手加重了力道，徐函的脸涨得通红。陆雨辰的指甲掐进掌心——他想起上周的体能测试，徐函跑三公里时摔了一跤，膝盖擦破的血把作训裤染成了红色。他当时说要替徐函加练，徐函却笑着说“不用，我能行”。
“叮——”哨声响起。
“3分12秒，陆雨辰胜。”裁判宣布。
徐函愣在场上。他望着陆雨辰走进场地，蹲下来帮他解开护具：“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徐函摸着自己的膝盖，“我说我要赢。”
陆雨辰的眉头皱成川字。他掀开徐函的裤腿，膝盖处的淤青已经肿成了青紫色。“谁让你硬撑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队医！”
“不用。”徐函抓住他的手，“这点伤算什么。”
“不算什么？”陆雨辰的声音拔高，“上个月你扭伤脚踝，这个月膝盖淤青，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徐函望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笑了：“陆雨辰，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
“因为我怕。”陆雨辰的声音软下来，“我怕你受伤，怕你难过，怕你……”他顿了顿，“怕你不再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
徐函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伸出手，抚摸陆雨辰的脸颊：“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陆雨辰的呼吸一滞。他低头吻了吻徐函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等你伤好了，我每天陪你加练。”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场边的队友们开始起哄，徐函的脸瞬间红透。他望着陆雨辰眼底的温柔，突然想起高中时的某个傍晚。那时他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陆雨辰指着月亮说：“我爸说，有些事看起来难，咬咬牙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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