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分析室的空调开得很足。徐函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毒贩网络图，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他最近总在偷偷调查金蝎集团的资金流向，发现他们的账户和一个海外基金会频繁交易——而那个基金会的负责人，竟然是陆正国。
“徐函。”陆雨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杯壁上印着警校的校徽，“教授让你去核对金蝎的最新动向。”
徐函关掉页面，接过咖啡：“你怎么知道我在查这个？”
“我看你的搜索记录了。”陆雨辰的语气很轻，“阿函，别查了。”
“为什么？”徐函转身看向他，“陆正国是你爸，对吗？”
陆雨辰的身体僵住。他望着徐函的眼睛，那里面有他从未见过的坚定：“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陆雨辰的声音低下去，“他的卧底身份还没公开，我怕……”
“怕我介意？”徐函打断他，“陆雨辰，我是警察，你是警察，你爸爸也是警察。我们都在为同一件事努力，不是吗？”
陆雨辰望着他，眼眶微微发红。他想起三天前，张叔的电话：“沈砚，陆正国的档案解密了，他是金蝎的卧底，代号‘沈明’。”他握着电话的手在抖，却笑着对徐函说：“今晚队里聚餐，我帮你挡酒。”
“阿函，”陆雨辰轻声说，“我爸以前说过，缉毒警察的家人，是最坚强的后盾。”
徐函握住他的手：“那我就是你的后盾。”
陆雨辰的喉咙发紧。他想起高中时，徐函总在他晚自习时给他送热牛奶，说“你胃不好，别喝凉的”。那时他问徐函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徐函说：“因为你是陆雨辰啊。”
现在，他想说：“因为你是徐函，所以我愿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看这里。”徐函打开一个新的文档，“我查到金蝎最近在云城会展中心预订了展位，时间是下个月的博览会。”
“会展中心？”陆雨辰皱起眉头，“那是新型毒品‘蓝蝶’的运毒路线？”
“有可能。”徐函调出卫星地图，“会展中心的通风系统连接着地下车库，最适合□□。”
陆雨辰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想起三天前，张叔递来的照片——金蝎的二当家“蝎子”正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握手，鸭舌帽的阴影下，露出半枚蓝丝带形状的胸针。
“阿函，”陆雨辰抓住他的肩膀，“明天我申请调去会展中心执勤。”
“不行！”徐函摇头，“那里太危险了。”
“我是警察。”陆雨辰的语气很坚定，“这是我的职责。”
徐函望着他，突然笑了：“那我申请做你的后勤。”
“什么？”
“我负责帮你整理资料，帮你买热牛奶，帮你……”徐函凑近，轻声说，“帮你系好松开的领带。”
陆雨辰的耳尖发烫。他低头吻了吻徐函的嘴角：“好。”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文件轻轻摇晃。徐函望着陆雨辰眼底的星光，突然想起高中时写在《飞鸟集》里的话：“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现在，他们终于等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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