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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战火再起

送走了赵灵芝,扶摇便立在窗前发呆,她觉得自从怀孕后自己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

“这么站着不累么?”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双手将她轻轻环住。

“回来了。”

扶摇回头见宋尘宇疲惫的站在自己身后。

他低头在她脖颈上蹭蹭,

“听青柠说你站了好一会了。”

随后他抬头将她抱至塌上,两人一起半躺在上面。

躺在他的怀中,扶摇能感受到那胸口的平缓起伏。

见她微肿的双腿,

“帮你揉揉。”

宋尘宇说话间准备起身。

“不了。”

扶摇忙伸手将他抱住,

“就想这么躺着。”

其实她知道他也累了一天,不想再让他辛苦。

扶摇抬手摩挲着他下巴的微微胡茬,忍不住打趣,

“以前总觉得你生的聪明,现在看来殿下也有愚笨之时。”

宋尘宇仰头看着眼前的珠帘,

“为何如此说。”

“这么说好似也不大合适。”

扶摇自我纠正,

“只能说在情感之事上,你确实愚钝了些。”

宋尘宇坐直身子直盯着她,

“怎么我是哪里惹娘子不开心了?”

“不是。”

扶摇起身朝桌边走去。

宋尘宇忙跟了上去。

“我是想说,其实赵灵芝心仪的人一直是你。

三年前那封信原本是要送给你的,只是下人搞错了。”

扶摇坐在桌前吃了颗润喉糖。

“哦。”

宋尘宇松弛了下来。

扶摇打算继续逗他,

“我在想,如果当年那封信没有送错,是不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么看来,多少有点遗憾呢。”

宋尘宇上前一步,他弯腰握着她的双肩,

“如果我心中有她,岂会坐等她来送信呢!”

哼,扶摇轻笑一声。

见她如此,

“你又在打趣我。”

说着宋尘宇将她快速抱起,

“你需补偿我。”

屋外忽然传来内侍的传报,枢密使赵区域来了。

烛火猛地一晃,刚抱人上床的宋尘宇与扶摇对视一眼,同时坐直身子。

枢密使执掌全国兵柄,若非天大的急事,绝不会深夜闯宫。

“快请。”

宋尘宇掀被下床,腰间茄袋随动作轻响。

扶摇忙取过他的月白外袍披上,又塞给他一方暖帕,

“仔细脚下。”

枢密使赵区域未等通传便大步跨入,玄甲未卸,腰间铁锏撞得叮当响。

他额角挂汗,手中紧攥一卷染了夜露的边报,身后跟着两名气喘吁吁的急足。

“殿下!”

他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出大事了!”

宋尘宇上前一步扶起他,目光已扫向那卷边报,

“慢些说。”

“北方嵚东军绕道陇南,已破阳平关。

南边江州知州周撤、本城节度使赵炎反了,前锋军正在向裕安靠近!”

屋内瞬间死寂。

扶摇攥紧了帕子,心跳加速。

宋尘宇俯身拾起那两卷边报。

第一卷是北方宣抚司的急递,他扫过“嵚东军轻骑绕道”“守将称奉密诏”几字,眉峰微挑。

第二卷是京畿路安抚司的血书,写叛军“熟稔京城防务”“有内应递布防图”。

“殿下,枢密司已拟好调兵方案。”

赵区域抱剑而立,甲胄上还沾着方才与禁军将领会商的墨渍,

“殿前司出六千守裕安四门,侍卫司五千驰援平叛,余下...”

他顿了顿,

“请殿下示下,是否增援东南部?”

宋尘宇突然转身,推开殿门。

夜风卷着枯叶,他望着东南方隐约的火光,喉间泛起铁锈味。

那是一年多前在边境与嵚东厮杀时,血溅在铠甲上的味道。

“增援东南部?”

他低笑一声,转身时靴底碾碎一片枯叶,

“嵚东绕道陇南,攻的是虚。

赵炎带叛军扑裕安,才是钓饵。”

赵区域瞳孔微缩。

宋尘宇已走到悬挂的《山川图》前,指尖点向凤翔与裕安之间的连线,

“嵚东的西路军看似攻久安,实则等我们调空东西部守军,便要直扑散关。

而赵炎。。”

他指尖划过秀州至裕安的虚线,

“他带八千兵,反扎崇德,是要逼我们把禁军主力压去南线。

届时嵚东便可长驱直入,占我中部粮仓!”

赵区域闻言低声道,

“那该如何?”

“分三路。”

宋尘宇转身,眸中映着烛火如刃。

“第一路平叛。”

他指尖转向崇德方向,

“马崇,侍卫马军司吴阅各带四千骑兵,不直接攻崇德,绕去嘉兴以北的平望镇。”

“平望?”

扶摇轻呼,

“那是太湖水网,叛军未必...”

“赵炎的旧部多是太湖水盗出身。”

宋尘宇冷笑,

“他们在平望有私港,藏了二十艘快船。

他俩可带骑兵一南一北截了这些船,叛军退路便断了。

困兽犹斗,不如逼他们弃船登岸,在太湖滩涂决战。”

赵区域额头渗汗,笔走龙蛇,

“那第二路?”

“第二路守裕安。”

宋尘宇低头眸光深邃,

“杨懿德率六千留守。

赵炎敢反,是料定孤年轻没太多经验。

他不知道一年多前在边境战场,孤率六百死士夜袭嵚东,砍了他的先锋旗。”

他指向殿外的火光,

“如他率主力攻北关门,必以为是囊中之物。

孤却要让他看看,大宋储君的军队不是纸糊的。”

“第三路,由孤率五千踏骑军,带神臂弓与火药,急驰东南部。

不是去久安,是绕到凤翔敌后,烧他们的粮船!”

“殿下!”

赵区域猛然抬头,

“您是储君,岂能涉险?”

“孤是储君,更是阑国的将领。

这次嵚东带兵的将领是他们的名将金杰,目前除了坚守东区的余承东和他打过胜仗,就是孤去年与他那场边境战了。”

宋尘宇声音绵长而清澈,

“此刻各地方的将领不宜来回调动,以免节外生枝。

同时,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而且此战只可胜,不可敗。

否则,我们将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地步!”

赵区域皱眉,

“可凤翔距裕安千里。”

宋尘宇打断他,

“三年前嵚东人截我运粮船,我用火攻烧了他们三十艘楼船。

这路兵要快,要在嵚东粮草过于河前截住。

断了粮,嵚东的先锋必乱。”

宋尘宇握紧虎符,他转头对赵区域道,

“传我将令,马崇,吴阅丑时集合,带三日干粮绕平望。

殿前司杨懿德卸甲轻装,寅时开拔北关门。

孤带人卯时出发,走苕溪水路,三日内必须抵达凤翔。”

东宫主殿外,青柠将前几日刚做好的绣有长命吉语的荷包塞给马崇,依依不舍,“保重。”

随后,她快速转身进了屋子。

马崇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眼神中尽是不舍。

前些日扶摇还开青柠的玩笑,

“你这丫头,不是要跟我一辈子么?

这才几日,就变心了。

不过等过了春节,我就告诉殿下,让准了你俩的婚事。”

想到这里,青柠瞬间红了眼,隔着窗户她仿佛听见马崇离开时那盔甲发出的噔噔声。

由于时间紧迫,宋尘宇先去了霏微宫拜别封贵妃。

因为官家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德寿宫养病,所以此次事件并未告知他。

“母妃,我留了杨懿德等人守护裕安城,所以不要太过担心。”

一身铠甲的宋尘宇立在桌前。

封贵妃从前也是经历过生死之人,她清楚的知道作为一个国家的君王,可能面临的一切风险。

这次她并未阻挡儿子的出征,

“你且放心去,陛下那边有韩清寸步不离守着,我与扶摇也是每日必去。

至于东宫,只要我在,必保扶摇无恙!”

封贵妃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坚定的话语。

“您也照顾好自己。”

宋尘宇低头声音柔和。

东宫寝宫的琉璃灯结着冷白的灯花,将案头的书映得泛黄。

扶摇倚在塌上,手抚隆起的小腹。

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黎明前的寂静。

她心头一紧,刚要唤人,便听见值夜的内侍尖细的嗓音,

“殿下,出征令到了!”

宋尘宇掀帘而入时,玄甲未卸,肩甲上还沾着夜露。

他手中攥着一枚鎏金虎符,目光落在扶摇身上时,铁铸般的眉峰终是软了软,

“我得走了。”

扶摇撑着身子要起,被他按住。

宋尘宇单膝跪在榻前,掌心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

“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

扶摇喉间发涩。

宋尘宇解下腰间玉佩,轻轻系在她腕间,

“这是陛下赐我的和田玉,刻着‘宇’字。

你戴着它,就像我在身边。”

他顿了顿,声音发哑,

“扶摇,我答应你,待击退嵚军,我便卸甲回东宫,陪你数胎动,给你读书。”

扶摇突然笑了,泪水却涌出来。

宋尘宇喉结滚动,伸手摸着腰间的茄袋,

“这茄袋我一直带着,就像你在我身边。

等打完仗,我要抱着你,再听你打趣我。”

殿外传来更鼓,已是卯时。

徐泾在门外催促,

“殿下,踏骑军已列阵完毕,只等您下令!”

宋尘宇起身,最后替扶摇掖了掖被角。

他望着她苍白的脸,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等我。”

随即望着外屋的青柠与许嬷嬷道,

“务必照顾好她!”

扶摇攥紧腕间的玉佩,望着他披风翻卷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处。

窗外传来士兵的呐喊,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片。

她摸出枕下的书籍,在空白处写下,

“十二月二十九,尘宇出征。

愿天佑阑国,愿我儿平安,愿他,凯旋。”

晨光初露时,东宫角门缓缓打开。

宋尘宇跨上战马,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承载过无数欢愉的宫殿。

朱墙黛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恍惚又听见扶摇的声音,

“仔细脚下。”

他轻笑一声,扬鞭策马。

马蹄声碎,踏碎了东宫的寂静,也踏碎了一个储君所有的温柔唯剩铠甲下的热血,与对身后那座城、那个人,最坚定的承诺。

赵区域望着他的背影融入天幕,突然想起三年前护送粮草回来时裕安城下,那个浑身是血却依然挥旗的少年将军。

他低声道,

“传令各营,太子亲征,违令者斩!”

随后赵区域转身带着密旨前去樊府,是时候该查办他了。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宋尘宇勒住战马,望着城楼上猎猎作响的旗子,长枪在日光下泛着冷芒。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储位,更关乎阑国的命脉。

而他,已备好用热血与谋略,为这座城,为父皇,也为自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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