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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Amethyst

夜晚11点40,还未入眠的徐知远听见一楼车响,管家保镖匆忙下楼查看,他也下楼。门才开,两个醉醺醺的人挨着进来,整间客厅几乎被熏入味。

林家小公子满脸委屈,把人往地上一撒,管家还没来得及接,徐知远先上前一步,把闭着眼的今南抱在怀里。

喝了好多酒。

今南喝醉就这样,抱着被子闷头一睡,不理外面世界末日。

林嘉泽喝酒略少,苦着张脸解释:“我们本来打算在宣山住下了,这家伙说什么都要回来,我半夜找司机找半天。人我送到了啊,别跟我哥告状。”

“辛苦。”徐知远将今南抱高些,伸手试他的体温,“郭管家,送送林公子。”

车响远离,大门关闭,其余人自觉散去,只剩下还没换班的保镖站在徐知远身边,试探伸手。

“我来。”徐知远不容置喙。

最后一个旁观者隐入暗处。徐知远又一次得到拥抱今南的机会,他抱了好一会儿,贴着今南被雪濡湿的头发,心热得想要落泪。

1月22日的最后20分钟,今南回到他身边,这是独属于他的庆祝日。

今南一定看到了他那条短信,为此风雪兼程。

徐知远想起游弋那句话。

“小南大概是喜欢你的。”

这一刻,徐知远想要相信。

“今南,醒一醒。”徐知远温声唤他,“喝点醒酒汤再睡。”

他拍拍今南后背,那双醉晕的眼慢慢睁开,迷蒙望向这个世界,将要闭合时,他听见了徐知远的声音。

“徐知远?”

“是我。”

“徐知远。”

今南反复念他的名字,好像整套语言系统都被抽干,今后要仰赖此三字过活。

“徐知远,好撑。”

“想吐,不舒服。”

“徐知远。”

徐知远把他抱紧,带回楼上自己的房间,等待浴缸放水的时间,他把人先放在靠窗的沙发里。

不过几分钟时间,醉鬼自己摸了来,想要学他蹲下,最后结结实实摔到地面上。

好沉一声。

“徐知远,屁股疼。”

“是要疼。”徐知远轻笑。浴室地上铺了防滑垫,很软,他不担心今南摔坏。只是热水放得好慢。

今南好像跟自己腿打架似的,爬不起来,干脆半爬半走,膝行到徐知远身边。

“徐知远。”

“嗯。”

“你在做什么?”

“放水,给你洗澡。”

热水好慢,徐知远耳朵都热了,水还没满。

“徐知远。”

醉鬼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徐知远没有拂开,安静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徐知远在心底悄悄应他。

我在,今南。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我在。

“你是不是喜欢柯涿?”今南问,“你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嗯……是很好看,但是,总之,嗯,反正就是,你不许觉得他好看。”

徐知远轻笑。

“好。还有吗?”

“你是不是觊觎我的家产?”今南又问。

这一次,徐知远沉默了好久。

久到徐知远以为一切结束时,今南忽然说:“你想要的话,都给你吧。留给我三五十万启动资金,我自己换个城市再开始。”

徐知远回头,一颗一颗解今南的衣服扣子。他将自己克制得很好,哪怕亲手做这样的事,他也能不越雷池。他们之间有一条分明的界限,徐知远不会去碰。

脱完衣服,将今南抱起时,徐知远低声问他:“你软禁我,是因为这个吗?”

“嗯?”醉鬼今南听不懂。

“你每天监视我、让人看紧我,是因为害怕我?”徐知远问,“不是想对我做什么?”

今南被放进热水里,一只大手紧抱着不让他滑落,另一只手像拂去树叶上的尘埃,轻轻为他擦拭。

他觉得好热,睁开眼,看见的是徐知远的脸。

今天这个梦好真实,徐知远的脸特别清晰。

他伸手搭上徐知远的肩膀,忽然吻上去,可惜准心不佳,亲在徐知远右颊上。

一瞬间,徐知远所有动作都停了。

“我是谁,今南?”

“你在亲谁?”

徐知远几乎是在祈祷。他今夜念了那么多遍徐知远的名字,徐知远不希望他临时变卦。

你还记得怎么发音吗,今南?

徐知远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攥紧,又轻轻放下。

“徐知远。”

“徐知远。”

今南念了两遍。

徐知远一把扑进水里抱住他,不管衣服被水浸湿多少,这一刻,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只剩下叫做今南的、深埋心底的渴求。

他把今南抱得那么紧,白皙的皮肤上都留下了掐痕,今南难受地低哼,手捶打在徐知远肩上,片刻无力垂落。

“徐知远。”

徐知远听见他很小声的、自言自语般的低喃。

“你别走好不好?别赶我走,你也不要离开。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你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今南,小南。”徐知远拼命忍耐撕碎他的冲动,人明明停落在他怀中,他却怎么也觉得不够。

他知道今夜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哪怕他真与今南发生关系,又能怎样呢?今南是醉鬼,是糊涂虫,他的话半个字也不可信。

他多希望这些话是清醒的今南对他说的。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对今南耳语,我比任何人都更喜欢你。

今南却只昙花一笑。

“好梦,徐先生。”

今南也当他是梦幻泡影。

他们之间远隔千万重山,还没开始攀登,今南就已经退却。

徐知远不肯。他一口咬上今南颈侧,在那里留下一个照镜子就能看见的清晰吻痕。

浴间玻璃外,城市的灯火隐在树影之间,徐知远从镜像中看见自己的表情,连他自己,也被骇得心惊。

徐知远,不要伤害他,不要强迫他。没有这样自私霸道的爱,你要心疼他,善待他。

徐知远。

在水变凉之前,徐知远把人搓洗干净捞出浴缸,抱回床时,今南已经睡熟了。

徐知远熟门熟路去他房间,按开密码锁,将人放进松软温暖的被窝。他一点点给今南擦头发,今南蜷进被子里,眉间微蹙,好像做了什么噩梦。

徐知远看一眼今南放在床头的手表,12点31。

他用最小风帮今南吹干头发,一直待到他眉间舒展。临走时月已将落,今南睡在深色的锦绣丛中,不出一点声响。

比起醉时,徐知远更爱他醒着,爱他鲜活,爱他憎恶或欣赏,爱他一别云泥、仍有青云直上的勇气。

要被那样的今南爱,才不算枉活。

今夜是他从酒精处偷来的。徐知远不要这样的答案,他要今南醒着,他也醒着,他们缠绵、亲吻,清醒地沉沦。

离开关门时,一直不出声的今南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徐知远回头,看不清今南。

“你去哪里啊?”

“过来,抱我睡。”

默者回身,再一次,走向属于他的黑暗中。

*

今南为他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一夜他都像被蟒蛇缠住无法脱身,一早醒来,才抬手今南就看见手腕上一圈还没消去的红痕。

今南皮肤不好,随便磕碰两下就容易红,哪怕蚊子咬个包,疤也能留一两年。

昨天身边人太多,他不记得是不是被人拽了,打着哈欠起身,今南来到镜子前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手还插在衣服里挠痒痒呢,露出来的小腹上两圈红印,显然是被人抱很紧才能勒出来的。更要命的是脖子极显眼处还有一个吻痕,今南完全不记得是谁给他嘬的。

昨天喝酒的有谁来着?

都是他们几个的朋友,李弘方比较熟,但是打电话问一个吻痕……反正今南干不出来这种事。

今南不得已穿了件刺脖子的高领毛衣,哪怕领子已经很高了,吻痕还能看见边沿,只是不那么明显。

他在翻衣柜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老宅。

心念一动,今南给保镖发消息:“昨晚我自己回来的?”

半晌,回信抵达:“林公子送您回来,徐先生照顾您。”

照顾,怎么照顾?

今南仔细询问,发现昨夜因着雨夹雪,换班的保镖未赶及过来,他与徐知远独处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盯梢。保镖只说,徐先生今早是从他房间里出来的。

他房间。今南大呼要命,这个家到处都是监控,唯独他房间因为今南不想监视自己,没有装。

徐知远与他独处一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今南全不记得。

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徐知远厌烦吗?

自己喝醉酒什么鸟样今南还是知道的,抱着个枕头叫徐知远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徐知远别是被他吓跑了吧?

“徐知远人呢?”

“紧急早会,徐先生已经在华凛了。”

今南第一天上班都没有这么忐忑,勉强没把衣服穿错,顶着一夜饱睡后的容光焕发到公司,不知怎么,他总感觉所有人都在瞧他。今南知道是他的错觉,是他心里有鬼。

上楼落座,陆以晴带着咖啡进来,还有那种轻快的学生朝气:“今总早啊,今天的耳钉不错。”

耳钉?什么耳钉?

今南摸摸耳朵,摸到一种陌生触感。

早上洗漱时没太在意,他都没发现他的耳钉被人换了。

今南向陆以晴借镜子,拿来一瞧,耳朵上戴着一对紫水晶耳钉,颜色深沉近黑,在光下才透出近乎蓝色的深紫来。

十分贵气,却不张扬。

应当是他的生日礼物,但今南不记得是谁送的,也不记得谁为他戴上。

一时间,他连酒精一起讨厌起来。

徐知远在做什么?听一耳朵。

“徐先生,茂德负责人等半小时了,您要见吗?”

“让朱泽去,别提安康地产的事,我们不知情。”

“好的。”Claire的声音,“另外纳高来电,还有一块Amethyst本周拍卖,问您要不要出价。”

“不用。”

“叩叩叩。”

敲门声在耳机与门前同时响起。

今南只来得及摘掉耳机,徐知远便推门入内,手里拿着两份文件,放在今南案头。

徐知远回头,对Claire说:“你先去忙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今南与他两人。

今南还在琢磨Claire那句“还有一块”是什么意思,徐知远已经走近,伸手。

今南没动,那只手就落到他耳垂上,轻轻挑起。

“还喜欢么?”徐知远问。

他不会说为这样礼物付出多少心血,只会这样轻飘飘地问,还喜欢么。

若非今南知道他挑到拍卖行打来电话的程度,也要以为这是件没有分量的随手礼。

“你送的?”今南明知故问。

徐知远挑眉,没有反驳。

“花了多少?”今南问,声音带笑,“不准贪污公款。”

“私账。”徐知远也笑,“不比你那块余文乐贵多少。”

“好贵。”今南说,“这么小一颗。”

他们好像回到大学,远隔大洋的那几年,隔着两块屏,他们就是这样聊天的。

只是现在面对面。

两个心里喜欢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块原石切出来的,还有一样。”徐知远说,“以后给你。”

今南呼吸一沉。这话潜意思是,他想要那件没收到的礼物,就不能与徐知远交恶。

“好贵。”今南还是说,“他们昨天集资买的蛋糕也就两千块。”

“这就贵了?”徐知远低下头,与以往都不同,他今天丝毫没有躲闪今南的注视。

以往,他总出于谦逊,避免与今南直接对视。

徐知远有什么不一样了,今南察觉到,却说不出。

“我还送过你七位数的礼,怎么不见你感谢我?”

“什么时候?”今南心跳加速。

“紫鸢尾,佳士得那颗。”徐知远说,“我那时在北美,熬了一夜才抢下来。”

“今南,你好慷慨,两百万拿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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