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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容琬若无其事地往他怀中一靠,垂眸遮去了思绪:“夏日炎炎,也不知阿臻在上郦郡过得如何。”

荀颐粗砺的手掌拂过她的发顶,漫不经心道:“你想知道有何难,上郦的线报似乎提及过,去显阳殿看便可。”

显阳殿?

容琬的呼吸陡然不稳。

显阳殿中,皆是荀颐的心腹机密所在,等闲求见大司马的大臣都不能随便进入,只能在议事堂禀事。

她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胸前的衣襟,“我去显阳殿……合适吗?那里都是机密,听说别人不能随便去。”

荀颐捉住她四处作乱点火的小手,喑哑轻笑:“你是别人吗?”

容琬被他这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

她嘟囔道:“我不去,你那里人太多了,被别人看见不好。”

荀颐在她耳边低语:“那你不想知道你的好姐妹近况了?”

阿臻,她的近况,当然是容琬最挂心的事。

荀颐所说的线报,绝不只是官面上的邸报,一定是他在四处安插眼线提供来的隐秘情报。

这种情报,往往更真实,也更难得。

上郦郡公府只会上报世子夫人一切安好,阿臻的信件也绝口不提自己的不开心。

容琬非常担心她。

而且,显阳殿里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信息,若是陆衡能掌握这些情报,有利无弊。

她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那明日我去显阳殿送绿豆汤,顺便……看望你。”

“顺便?”荀颐不满地在她脖颈上轻咬一口,“看我是顺便?”

容琬“哎呀”叫出声,蹙眉捶他:“你是属狗的吗?留了印子,会被人看见。”

夏日衣物遮不住脖颈,她皮肤本就白皙如雪,一点点红痕便格外刺目。

荀颐鼻息中喷出热气,俯下身一手揽住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

待他将自己放在暄软的床褥上,容琬心生不安。

今夜的荀颐,总是给容琬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看似平静之下,暗藏着足以吞噬人的波澜漩涡。

她缩着手脚,怯怯地往床榻深处退去。

柔黄色的烛光透过素纱洒入帐中,映得娇人玉面含羞带怯,绯红初透。

月色上褥紧致修身,领口处精巧的锁骨半遮半露,腰间束带掐出不堪一握盈盈纤腰,更是将她上身浑圆的曲线勾勒无疑。

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

柳下惠坐怀不乱,荀颐却不是圣人君子。

他声线彻底喑哑,燃烧着火一般的炽热:“娇娇饱读诗书,我有两句诗,想问问你意思。”

容琬只看他鹰隼一样锐利贪婪的眼神,便知道他要问的绝不是什么好诗。

她惊慌地游弋着视线,妄图寻找什么东西来掩护自己。

口中慌不择路回答他:“你、你说。”

荀颐惬意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形成环绕占有之势。

他一字一句道:“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轻向……”

容琬羞愤不能自抑,急忙打断,她嗔道:“荀颐,你好好说话!”

声音都在抖。

亏他通读圣贤书,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淫词艳曲!

荀颐失声而笑,笑声低沉磁性,莫名令容琬感到燥热。

“好,我好好说话。”

他宠溺地点了点头,又道:“接下来这一句,可是好句。”

说着,荀颐抬起一只手,顺着容琬纤腰,点了点那根束腰的飘带,道:“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这一句,你说好不好?”

话音才落,容琬便眸光闪烁,咬唇不语。

趁她不备,荀颐捏住那根飘带,轻轻一抽。

容琬大惊失色,颤着手揪住罗裙,怯声唤道:“荀颐……”

娇得能滴出蜜来,叫人还未近芳泽,便早已醉了。

她不唤还罢,这声音一出,荀颐脑海中苦苦维持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沉沉看她,声音哑得不像话:“阿苒,这是你自找的。”

春霖殿中,红烛燃了许久,蜡泪淌个不停,又随时间流逝凝结在烛台上,形成一片璀璨耀目的红。

素纱帐晃个不停,掩去一片春意。

隐约有细细的哭声传出,却又很快停止。

时而有男子难耐的喘息声传来,“阿苒,帮我……”

待红烛燃尽,容琬雪色般的肌肤被绯红染透,青丝凌乱铺陈,眼角一片潋滟水光,媚色无边。

唇色赤如丹霞,闪着润泽光亮,还微微有些红肿,一看便是被欺负得狠了。

更别提手上又酸又痛,失控地抖个不停。

荀颐慢条斯理地用绢帕为她擦拭着手中的黏腻,神情餍足安适。

容琬生气了。

可她手好累,甩不开那无耻登徒子的铁掌。

她便扭过头,一声不吭,一眼不看,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荀颐眼中有微微笑意。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娇娇的手真软,只可惜,一次还是不够……”

容琬羞愤欲死。

她生平头一次崩溃大喊:“荀颐,闭嘴!你好讨厌,我不想理你!”

荀颐笑出声来,只觉怀中可人儿怎么看怎么好,处处都合他心意。

他不再逗她,柔声哄道:“好,我错了,我讨厌,阿苒好人儿,饶了我吧。”

见容琬固执地偏过头不搭理,他叹息道:“有此一刻,我夙愿得偿,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容琬一顿,气哼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我让你死,你就真舍得死了?”

荀颐抚着她的秀发,轻嗅她身上传来的温软兰麝之香,“自然愿意,我的命就是阿苒的,你何时要我的命就拿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的话,不像在开玩笑。

反而像是许诺誓言。

容琬转过头,蹙眉赌气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的命那么值钱金贵,我可要不起。”

荀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哄她:“我打水来替你洗洗,你那么爱干净,这样不舒服,嗯?”

容琬斜眼睨他:“你替我洗?你会伺候人吗?”

荀颐挑了挑眉,下床唤人打水。

他果然会伺候人。

洒了花露的清水中,他用细棉巾一点点轻轻擦拭,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容琬趴在榻边,看着他英挺出众的侧颜,不禁一阵恍惚。

她不知不觉问出了心声:“荀颐,你究竟是什么人?”

荀颐手中动作一顿,抬眸看她,“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容琬迷惘摇头:“我不知道。当年,姨母曾告诉阿爹,姨父招揽了一位奇才,未及弱冠之年,允文允武城府颇深。后来没多久,姨父便成为了太子。”

她所说的,是很久以前的事。

“你从一介谋士,到今日大司马之尊,恐怕吃过很多苦吧。”

容琬的语气中,有真切的怜悯和心疼。

那时魏国屡屡被北戎进犯,却苦于没有大将杀敌,直到荀颐横空出世,连夺五座城池收复失地,在魏国名声大噪。

从那时起,他从一郡司马,一步步走到今天。

荀颐将她的手仔细擦干,又拉过薄被为她盖上,这才若无其事道:“上阵杀敌哪有不苦的,寻常事罢了。”

他甚至坏笑着挑起容琬的下巴:“今日我有温香软玉在怀,就算再让我吃上百倍的苦又如何?”

容琬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被他勾起。

“啪!”

她打掉他那只没规矩的手,一翻身进了纱帐,背对他躺下赶人:“我困了,请大司马早点走吧。”

荀颐抱臂看她,耸了耸肩膀:“我等着你明日的绿豆汤。”

说罢,他才慢条斯理地转身离开春霖殿。

容琬咬牙切齿,还喝绿豆汤,做梦!

待玉章得以被放入寝殿,看见凌乱的床榻,心中顿时闪过了无数种猜测。

她小心翼翼试问:“姑娘,你们……”

容琬听见她的声音,翻身做起来,连连摇头,磕磕巴巴道:“没、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玉章连忙解释:“奴婢不是要管姑娘的事,只是姑娘还未议亲出嫁,有些事一定要想清楚呀。”

此话一出,容琬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轻轻一笑,“此生既然已许了他,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人生百年,到头来无非一死,她没有什么不敢赌的。

回显阳殿的路上,荀颐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方才的对话。

“你从一介谋士,到今日大司马之尊,恐怕吃过很多苦吧。”

一介谋士,只是他无数身份中的一个。

山中学徒、卑贱囚奴、门人谋士、镇国柱石……

一路走来,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延诀在辇车外低声询问:“主上,永、恒二州的太守人选,我们当真任由皇帝安排吗?”

下午太极殿传来线报,永容县主将此事告知皇帝,二人密谋率先安排心腹之人去任太守。

主上闻讯后,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延诀很不高兴,在他心里,容琬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用美色蛊惑大司马,套取情报,转头和皇帝一起对付主上,简直可恶至极。

荀颐淡淡道:“有什么好阻拦的,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又不是我的。”

延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多言。

荀颐冷哼:“和如罗康呆久了,你也变得蠢头蠢脑。搞不懂,就去问车崇。”

延诀第二日怀揣着疑惑去见车崇。

车崇自然听懂了此番安排,他对延诀道:“主上英明,皇帝安排的人治下出了乱子,百姓只会怨恨他,与主上何干?”

延诀有些懂了。

可他还是不解:“皇帝有容相和刘太傅帮忙掌眼,他怎么会胡乱安排人,万一他安排的人把永州治理得很好怎么办?”

车崇阴恻恻道:“你别忘了,那可是褚国地界,没有主上大军压阵,谁坐得稳太守之位?”

延诀这才彻底懂了,叹服不已:“主上这心思到底也太深了,不愧是主上!”

他一转眼珠子:“也不知主上何时才能夺得帝位。”

车崇低沉道:“谋权篡位,注定要背负骂名。前朝陈国的末帝,是写了禅位诏书主动让出皇位的,否则魏国元帝何以那么顺利登基?主上是要做千古明君的人,他的皇位,必须得来名正言顺。”

话至最后,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延诀道:“说得容易,那个女人一心一意偏帮皇帝,主上却总是心软,对她那些行为屡屡放纵。她会舍得将她弟弟的皇位拱手相让?依我看,此女必成心腹大患。”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延诀跟随荀颐多年,深知主上一路走来的不易,眼见大业将成,偏偏冒出个永容县主来搅局,令他心里的不安蹿升至顶点。

车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若有所思道:“主上并不是那等色令智昏之人,且静观事态发展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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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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