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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吴冠戎是不是疯了

“冠戎,”谢朝钟对吴冠戎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雨平他这次回来过完暑假还要回英国,我托敬思照顾他一下。”

梁敬思望着吴冠戎笑而不语。

吴冠戎又低头望了望谢雨平,见他一言不发,对谢朝钟道:“谢先生有什么事不妨和我直说,说到照顾,我在英国有几处房产,可以挑一所送给雨平做临时住所。就是别的事,只要谢先生一句话,能帮我是一定会帮的。”

这话一出,在场两位姓谢的都震惊不已。谢朝钟震惊于吴冠戎居然如此看重自己的儿子,不但大手一挥房子说送就送,而且他还说什么,叫他有事不妨直说,而且只要能帮忙就一定会帮忙。这还有什么说的,只要他吴冠戎愿意,还有他帮不了的忙吗。谢雨平则震惊于吴冠戎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就说送房子照顾他的事。

“这感情好,我看冠戎就很适合托付。”梁敬思对谢朝钟笑道:“谢叔叔,我看也不用找别人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又知根知底儿,干嘛还舍近求远找别人呢,令郎就托付给冠戎吧,他无不尽心的。”说完笑望着谢朝钟。

谢朝钟当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方才在小客厅里,梁老太太说得话他还没有忘记。梁老太太和陶太太要好,吴冠戎又是陶家的准女婿,自己怎么敢和陶家抢人呢。若是弄出什么误会来,一下子得罪了三家人,自己怎么受得了哇。

谢朝钟不敢答应梁敬思的话,脸上笑着,心里却飞快地转着主意。谢雨平不给谢朝钟发挥的机会,他今日受的戏弄够多了,陪他们演了这么久的戏,他腻烦透了。

“我看就不必了,”谢雨平朝二人笑一笑,“我父亲爱子心切,不顾交情求到二位面前,其实他是多虑了。我好得很,而且朋友也很多,就是遇到什么事,也决计用不到二位帮忙。”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朝吴冠戎和梁敬思点点头,转身朝楼梯走去。他走得太快,连站在他身边的吴冠戎也没来得及拉住他。

“这孩子就是脸皮太薄了,”谢朝钟见儿子不理自己的呼唤,只好笑着对二人半是抱怨半是解释的说了这么一句。他心中埋怨谢雨平的不识好歹,又恐怕得罪了吴、梁两位公子,不敢贸然追出去。

吴冠戎没有谢朝钟这层顾及,他朝谢朝钟点点头,留下一句“得罪得很,我有事先走了”,也不等谢朝钟反应,转身下楼朝着谢雨平离开的方向走去。

梁敬思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心满意足,对谢朝钟笑道:“谢叔叔,你还要去我父亲的书房吗?”

谢朝钟正在心里琢磨,听见梁敬思的话,收回目光,笑道:“当然,当然。”

梁家大宴宾客,将席面开在后院子里。梁家的老宅建在半山腰,周围被浓密的植被覆盖,一到夏天,树木的浓荫将这所宅子完全遮住,几乎看不到阳光。后院因为是新秀的,所以很宽敞,五亩地的园子,一半是花园,一半是所仿古的二层小楼,楼下是个敞厅,专为宴请宾客。

这时候敞厅里灯火通明,摆满了桌子,佣人来回穿梭,上菜倒酒。梁老太太坐在主位,梁家几位太太并亲近的女眷陪着。梁先生带着子侄们在另外一桌坐着,吴冠戎居然也坐在他们那一桌,并且位子紧邻着梁先生。

原来吴家和梁家的关系这样亲近,谢雨平夹了一块鱼,对周围投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仿佛不曾察觉。怪不得,吴家肯让吴冠戎一个人来贺寿,自己起先还觉得是吴家不把梁家放在眼里,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谢先生,”谢雨平回转头,见是方才在小客厅和梁敬思说话的omega,她穿着一袭粉色抹胸长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肩膀。颈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愈发衬得她珠圆玉润。

她见吴冠戎看过来,举了举手中的玻璃杯,笑道:“我敬您一杯。”

谢雨平做不来伸手打笑脸人的事,对方又是这样客气,他站起身端起手边的杯子,微微笑着对omega道:“我和小姐仿佛不认识。”

那女子笑道:“谢先生不认识我,我却认识谢先生,家兄就是有谢先生帮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原来是陶家人。

“陶小姐,您太客气了,我方才还和梁老太太说,这真不算什么,反而我受府上的实惠还多些。”

“话不是这么说,”陶小姐笑道:“什么也没有生命值钱呀,别的还可以从头再来,只有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您说是吗,谢先生。”

谢雨平笑了笑,没说话。

“今日家兄有事不能前来,我特意过来敬谢先生一杯酒,”陶小姐说着,又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了一举,笑道:“我不会说话,只好以酒代替了。”她说完,将杯底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谢雨平见她已经将酒喝了,自己不喝是不行了,也端起手中的酒杯。杯子里有半杯葡萄酒,要是一口喝完,那必醉死无疑。

谢雨平笑道:“陶小姐真是豪爽,我却不能和陶小姐相比,我没有酒量,只好喝一口。”

陶小姐笑道:“自然如此。”

谢雨平喝了酒,陶小姐又说了两句话才走。谢雨平等她走过一张桌子,这才转身坐下,不想一回身,正与吴冠戎的视线遥遥相对。

谢雨平收回目光坐下,直到席终不曾抬一次头。

吃完了饭,谢朝钟在里头和人坐着一起喝茶。谢雨平几次想走,因为怕进去和吴冠戎遇见,只好一个人坐在外面吹风。

谢雨平独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脚踩在绿草坪上,旁边的月季袅袅娜娜,开得热烈,香味随着晚风一阵阵地往人脸上扑。

谢雨平被花香一熏,又被晚风一吹,将酒意吹了上来。正懒洋洋地坐着,忽然身边的椅子一动,一个身影落在了旁边。

“你喝了酒又吹风,过会儿要头痛,我叫厨房给你煮碗醒酒汤。”吴冠戎说着话,就要伸手来探他的额头。

谢雨平酒量浅,一杯酒落肚,脸上就泛起桃花。吴冠戎以前逗他喝酒,喝醉了就将他抱在怀里亲,谢雨平的额头光滑洁白,他故意拿胡茬儿扎他,将他惹得又笑又叫,挣扎着求饶。

谢雨平偏了偏头,躲过了吴冠戎的触碰。

“费那些事做什么,还怕人家猜想的不够吗。”谢雨平望着面前的草地,梁家真是大手笔,连草地也这样毛茸茸的绿得可爱。

“他们猜他们的,与我们什么相关。”

谢雨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的吴冠戎温柔地有些过头,无论是望着他的目光,还是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当然不在乎,多的是人想亲近你,他们不舍得得罪你,只好去得罪那个和你有关系的人。你不要来招惹我,叫我受这无端猜忌。”

“他们猜忌的没有错,你也不算无妄之灾。”

谢雨平听了这句话,将脸转过来,才看见吴冠戎一直望着自己。

“从前的事现在还拿来说,我想我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吧。”

吴冠戎盯着他一言不发,今晚到现在,他才有机会无拘无束地看着他。这么一看,就看出了毛病。

吴冠戎伸手掐住谢雨平的下巴,左右轻轻摆了两下,他沉着脸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谢雨平听了他的话一愣,这才想起,也许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蹭掉了嘴边的一点粉底,将嘴角的青紫露了出来。

他微微一用力,摆脱了吴冠戎的手,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惜了这么好的夜,这么好的花,这么好的风。他是真喜欢梁家这个园子,大概以后是没有机会再来了。

他这么想着,抬脚就要走,手却被吴冠戎紧紧拽住。

“我问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谢雨平伸手挣了挣,吴冠戎的手简直是一只铁钳,将他的手腕紧紧箍住。

“你放手!”谢雨平低声呵斥。

吴冠戎没有回答,他轻轻一拉,谢雨平一个不稳,几乎跌坐在他怀里。

谢雨平大怒,伸手在吴冠戎胸前推了一把,骂道:“你发什么疯。”

吴冠戎不搭理他,伸手又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对着不远处的夜灯仔细地看了一遍。果然,不但嘴角,眼角和两腮都有点青紫。吴冠戎伸手在谢雨平的脸上揉了一下,对方立刻痛呼一声。

谢雨平本来就害怕人家看见,这时候见吴冠戎不但掐着自己的手,又几乎将脸凑在自己脸上。这也算了,他居然还专门在自己的伤口上狠狠乱揉,立时又怒又气。他伸手要推开吴冠戎,不想手才伸出去,就叫吴冠戎捉住。

谢雨平双手被人抓住,用脚乱踢,吴冠戎躲避不及,小腿上着了好几下。

“你再乱动,我就亲你了。”

谢雨平瞪着一双眼,怒道:“你敢!”

吴冠戎本来是开玩笑,这时候见他一双眼睛在灯下简直亮得惊人,像是含了一汪清泉。谢雨平一番挣扎,头发早就散了,他喝了酒,没什么力气。这样挣动两下,其实身上已经出了汗,将他泛红的双颊染得更加红艳,真有说不出的风情。

吴冠戎觉得心里一阵发痒,他看着看着,忍不住俯下身子。谢雨平本来只是两手无法动作,被吴冠戎一压,整个人简直像是被他圈在怀里。而且吴冠戎的样子,看着真有几分不清醒,要是被人撞见,谢雨平不能再想。

他先将脸一偏,伸脚在吴冠戎的腿上狠狠踢了一下。吴冠戎吃痛,望着他。

“你发什么疯,你未婚妻的妹妹还在里面坐着,你想叫人撞见你当着未来小姨子的面,在外面和omega鬼混吗。”

谢雨平声音又急又低,吴冠戎看他真恼了,不敢再闹,将身子坐正,只是手中还握着他一只手,不许他离开。

谢雨平先往四周看了看,幸而这里花木茂盛,离着大厅又远,并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定了定神,见吴冠戎还拉着自己的手,说道:“你这么纠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是很清楚的。”吴冠戎说了这句话,就定定地望着谢雨平。

谢雨平没好气道:“我是你肚里的蛔虫,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呢。”

“我不同意分手的事,你也闹了一年了,总该消气了吧。”吴冠戎的口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闹脾气,谢雨平的愤怒有三层楼那么高,他和人订婚,我不怪他,谁叫他不喜欢我。我明知道他有未婚妻,我还和他纠缠在一起,这是我自己下贱,所以人家议论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他不该将我当做一个玩物,高兴了给我一个笑脸,不高兴了,将我丢在脑后,随我自生自灭。

“你想叫我做你的姨太太,”谢雨平冷笑道:“姓吴的,我不妨把话撂在这儿,从前我年轻,和你混在一起,受骗上当是我自找的。你想左拥右抱,有的是人愿意,用不着拉着我不放。我从今以后,就是一辈子不结婚,我也不会和你厮混在一起,叫人家戳我的脊梁骨。”

他说完这番话,将吴冠戎的手狠狠甩开,也不管月季枝上的硬刺,用手拨开树枝,快步走开了。

早知如此,当初和他睡一觉就完了,何必掏心掏肺的爱那么一场,现在好了,叫人家惦记上了,上门来侮辱。谢雨平一头快步往前走,一头在心里骂自己,他等不及谢朝钟了,他要坐车先回家。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才是真的。谢朝钟、吴冠戎,一个个的都来利用他,想方设法从他的身上捞好处。他就是没有了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来欺负他。

谢雨平站在停车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离去,车子不像他刚来的时候那样多了。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自家的车子。又往里走了走,找了一圈,还是不看见。他正要去下人房问问,忽然看见不远处灯底下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正望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

谢雨平定了定神,再看过去,那alpha正朝自己走来,他站在离谢雨平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谢雨平戒备地瞪着他。

“谢先生,你的手流血了。”

谢雨平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上正冒着血珠,抬起手就着灯光一瞧,四五处伤口,大的那一处血迹已经干了,指头上的这一处虽然不大却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珠。

一定是刚才自己拨月季的时候被扎伤的,也真是奇怪,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他朝着男人点点头,道了谢,很随便地将手指上的伤口放在口中吸吮。

男人望着他的举动,问道:“谢先生在找什么?”

谢雨平放下手指,看了看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谢,我和你好像并不认识。”

男人微微一笑,“我不但知道谢先生姓谢,我还知道你的名字。”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鄙人姓陶,陶怡容。”

今晚真是邪了门了,谢雨平不无嘲讽的想着,怎么净遇见姓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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