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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宫变,天都入乱局

“月儿!”

溪鹤从幼时梦境中惊醒。

月儿,你可在想我……

她撑开窗户,望向夜晚的天曜府,大雪纷飞,悲悯森然。

心念一动,披上大氅,慢步走向供奉神明的神殿。

神殿肃穆,溪鹤踏入殿中,便见她最为崇拜的两人——结乱世、建新朝、救万民、济天下的大乾开国君主和第一代国师的黄金神像。

她望着神像许愿:“帝君娘娘在上,你们在听吗?如果我死了就能救万民,我愿意!但是你要让我所爱所念之人,都安乐自在,富贵如意,你们能做到吗?”

神像寂然无声,她暗笑自己幼稚,怎么还信这些?

“啊啊……呵……”殿中忽然响起断断续续的痛哭声。

溪鹤循着声音寻去,一个身穿白色里衣,脸上绑着布带的男人正捂着肚子低身哭笑,身形莫名熟悉。

男子见人影朝他走来,瞳孔震动,手里的短刀落地,胸口指尖滴血。

眼前女子身披素白大氅,穿着月色流云长袍,青丝未束,散落肩头,浓眼高鼻,风骨姿美,身影和供奉台上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像重合。

跪伏在地,捂住脸痛苦悲鸣:“神明,你可怜我吧!带我走吧!”

溪鹤走进,借着烛光看清男子模样,这是她前些日与次卿在城外救治之人,她还为他包扎过大腿伤口,疑惑问道:“你怎在此?”

男子抬眸看清来人,居然是……神仙医者。

我是在做梦吗?死前的梦?

溪鹤被地上流淌的血液吓住:“你怎又受伤了?快起来,让我瞧瞧。”

男子嘴角裂开,猛地将神仙医者拽入怀中,感受对方热忱心跳,还有骂他时温热的气息。

“混账,你放开我。”溪鹤难以挣脱,染病后躯体僵硬,体力不支,几下便软在男子怀中。

这么倒霉!还不如让次卿抽干我的血。

她无力攀着对方身体,控制不住地流泪,神殿夜深无人,她害怕。

男子紧紧抱着她挤入胸膛,臂膀鲜血淋漓,胸口嘴角也在出血。

她被血腥气吓住,不敢再乱动。

男子染血薄唇亲触溪鹤耳边散乱发丝,嘴角鲜血顺着墨发滑入她的胸怀,她全身颤栗,紧闭双眼试图恢复体力反抗。

骤然天旋地转,男子抱着她走向殿中神像,将她狠狠抵在供奉台上,冰冷身体罩住她,染血指尖轻触她的口唇。

她被男人眼中疯狂**吓住。

“神明……我快死了,你是来接引我的吗?”

“我不怨你赐给我这张脸,我只恨我自己……”

“神明,你真的会爱人吗?”

“为什么……这般对我?”

声音愈发癫狂,口中血腥气洒在她脸上,她被迫感受对方的绝望。

溪鹤知他癫狂臆症,瑾娘也时常如此,犯病时神智尽失,唯余本能驱使。

眼前这人或许因面容丑陋饱受欺凌,又因家贫如洗遭尽白眼,城外难民却身处天曜府,应是身患热病之人,被寻来试药。

虽可怜,但偏偏在她这个陌生人面前发作?她实在不知如何安慰?

“神明……求您……!”男子突然抓住溪鹤的手,强制按向他腰间,她四肢乏力,软绵绵的根本抱不住,心底恐惧,生怕男子发怒。

一串血泪浸透男子脸上白布,他如孩童般蜷缩身体试图钻入溪鹤怀中,成年男子宽肩壮臂撞得她肩头发疼,偏偏始作俑者还嘶哑哀泣。

溪鹤终究心软,下颌轻抵对方乱发以示安慰,目光却焦急望向门外——天曜府夜间巡逻是摆设吗?来人救救我啊!

她调匀气息,过了一会儿,柔声哄道:“没事的,神明会护着你。”

怀中男子身体骤然僵硬。

男子缓缓抬头,眼里尽布血丝,不可置信地仰望眼前人。

“你不要伤心,世人对不起你,错不在你。”

“长相乃天生,天下多得去异相神人,莫要自怜,何不借相重生,换种活法。”

“你受伤很严重,放开我,我先帮你疗伤,好不好?”

溪鹤假意哄骗,与安抚瑾娘的一字一句皆真情实意不同,此刻话语真假难辨。

“呵!活法?”男子戾笑,一股寒意席卷溪鹤身体每处脉络。

男子呼气愈发急促,唇角滑过玉脖,随后抱起美人轻放供台之上,他身体愈发火热,唇间热气刺激溪鹤耳垂发痒。

下一刻男子身体猛然顿住,抽身跪地参拜,双手紧扣玉砖,口中呢喃。

溪鹤见男子疯狂姿态,抓住时机调整气息,待到体力恢复,她蓄力猛地抬腿,狠狠踢向男子的头颅。

“砰!”

男子身形骤然僵住,连呼吸都为之一滞,他睁大双眼死死盯着溪鹤,好似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她心中恐惧,趁机跃下供台,快步逃走,不再回头张望。

-

第二日,房次卿在炼药房发现蜷缩成一团的溪鹤。

“鹤,你怎么,全是血。”他唤醒溪鹤,十分紧张。

溪鹤茫然睁眼,待看清衣襟上早已凝固的暗红血迹,惊觉昨夜竟不是梦。

“无妨,昨夜遇到疯病人,是他的血。”

她捂着脑袋回想昨夜经历,逃走后身体乏力幸遇夜间巡逻队伍,告知疯病人受伤之事后,便钻入次卿的炼药房,摸了几粒补药吞下,缩在丹炉旁陷入沉睡,前半夜不得安生,后半夜也算好眠。

房次卿眉头紧锁:“当真无事。”

“真的无事,你莫要担忧。”

溪鹤瞧他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袱,问道:“你昨夜去哪儿了?”

房次卿眼神细扫溪鹤周身,确实无伤,便未再多言,利落剥下溪鹤染血大氅,将其丢入丹炉熊熊火焰。

他取下包袱,溪鹤帮忙解开死结,打开包袱,便见杂乱一团的纸页被揉在一起。

她拾取一片残页:“怎么记载的是巫神部落?”

又摸起一页:“这记载的是溪姓之事。”

全是碎页:“你从别的书上撕下来的?”

房次卿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残页,尽数投入丹炉:“烧干净,从今以后,鹤与巫神部落,鹤与热病,你知我知。”

溪鹤震惊,原来是去销毁她们溪氏和瘟疫之间的联系。

房次卿盯着火苗吞噬残页,沉声说道:“你们历史,只万卷楼有记载,只烧火毒疫,相关。”

溪鹤喉头一紧:“房次卿,你个香木头!”她没想到他做这种傻事。

“莫哭,”房次卿取下溪鹤掩面的手,接住她如线的泪珠:“有好消息。”

溪鹤红眼望向他,他埋头温柔低笑:“鹤,你是,我的天命!”

他捡起唯一一本完好无缺的书本,翻到一页给她瞧:“撕书,发现的。”

书中记载皆是手写,字迹缭乱,似是二人所写作,且并非大乾文字,倒像是……她祖坟石碑上的文字。

她看不明白,疑惑望着他。

房次卿松筠之姿,垂眸含笑,慢声道:“此书有记,以少许血液为引,来制万药的想法,可惜,步骤错误,但它启发我,我已有完善之法。”

他瞧溪鹤掩不住的喜色,捧着她的脸颊,笑意羞涩:“只要你的一些血,我就能做出药引!有药引,便可制出神药,救天下人!”

溪鹤拽住房次卿的长袍,朗声道:“真的吗?你才是天命之人!”眸光如星,笑容晃得房次卿唇角愈发上扬。

-

“瑾娘,新春安康。天害隔月守岁,借信言思!我已无碍,莫忧!次卿天命所归,你所言不虚,苦难即除!”

赵宗瑾独坐小院,眼底青黑,发丝缭乱,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目光细扫鹤娘来信。

她捂着狂跳的心,泪珠长悬。

幸好,傻鸟无事!

-

溪鹤失血,身子虚弱,但她耐不住寂寞,又怕出门碰见疯郎君,干脆拄着拐杖前往炼丹房,寻为炼药几日未眠的房次卿,帮他改良制药器具。

岁除之夜,溪鹤读完瑾娘和诸多友人来信,与房次卿互道新禧。

“鹤,岁岁安康。”房次卿祝好,又摸出一玉瓶交给溪鹤。

“生辰贺礼。”

溪鹤鼻尖一酸,她以为,他不记得……

“房次卿,你真好。”

丹炉火光映人,二人共进年夜饭和生辰宴于丹炉旁。

随后,溪鹤悄悄掩门离去,不再扰他炼药。

-

旧年将去,鞭炮轰鸣,烟火漫天。

溪鹤拄着拐杖前往天曜府星月楼。

此处乃大乾开国之君李元辰所建,赠于第一代国师巫召,楼高百尺,雕楼绣槛,镂空繁窗,是当年花费最多、最为破格的建筑,登顶可观天都全城夜景。

自国师巫召身死,此楼便由各代大国师继承并用于祭祀测运,然前几代国君又建新楼,此楼便成了天曜府私产,由大国师居住于此。

但上任大国师十多年前身死,新大国师至今还未确立,此楼便也空着,除了建筑也无其他贵物,便也没了巡逻士兵。

她想登楼已久,可惜,高估了自身能力,爬几层楼便气喘吁吁,进退两难。

无奈,攀着栏杆观星月楼建造结构,感叹建造技艺高超:“这个荷花柱真漂亮,要是我房——”

“啊!”

楼外烟火绽放。

溪鹤被腾空抱起,发丝乱舞,她心里恐惧,不会又是疯郎君……

“怕我?”撩拨温热气息钻入耳中。

“文……文渊周?”

文渊周紧锁溪鹤,无视她的反抗,径直将她抱上星月楼。

楼顶夜色暗涌,周天烟火绽放,乱风卷起溪鹤的青丝缠住文渊周的墨发。

她呵斥道:“登徒子!你又干嘛?你放开我!举止轻浮,实在可恶!”

不像,一点都不像,她厌恶他长这张脸,是她的错,她就不该给他好脸。

“登徒子?”他将她抵在高楼边缘栏杆处,感受她身躯微颤。

望着她气极的眼,冷冷开口:“赵宗瑾要与我成亲?”

溪鹤冷哼:“瑾娘才不会……”

他突然俯身,嘴唇离她只有几分距离,气息寒凉:“你当我是姑爷?

“不……不是。”溪鹤退缩,他怎么又换了副冷漠脾性,又在演谁?

他又作温柔公子模样,语气带着点哄人味道:“你喜欢我的皮囊?”

溪鹤微微点头:“喜欢!”

她继续说道:“可那又如何?你确实好看,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更没有出言轻佻。”

她抵住文渊周靠近的胸膛:“倒是你,为何要欺负我一个病人,你在……你在骚扰我。”

“欺负?”文渊周低笑。

他道:“你知我如何欺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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